第344章:他兩個都想要
唐砂知道雀靈其實還是沒想太明白,但自己確實可以幫他們一把。 等到謝川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的事情了。雀靈進(jìn)屋的第一句就是問:“你感覺怎么樣了?” “很好?!敝x川動了動自己的手臂,仔細(xì)感受了一番:“好久沒有感覺自己的臂膀這樣有力了?!?/br> 雀靈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喜色:“那就好?!?/br> 謝川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唐砂身上:“寧jiejie,那是什么東西?” “他的名字叫小綠綠,是妖精?!毙【G綠雖然還沒到可以變成人的那種地步,但是在唐砂眼里看來,它就是一個妖精。 小綠綠自從給謝川換了精血之后,就一直沒有說話。陷入了沉睡之中。 雀靈和謝川都是吃了一驚:“妖精?!這世上當(dāng)真有妖精?” “其實我以前也不信的,但是現(xiàn)在,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現(xiàn)在川兒的身體好多了,以后也要自己注意一點?!碧粕皵[擺手。 謝川和雀靈也不再多問。 “對了,我弟當(dāng)初讓我給雀靈帶句話,問你還記不記得你們當(dāng)年的約定?!碧粕罢f出了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把雀靈都弄懵逼了。 隨后,她似乎明白了唐砂的意思:“記得。” “誒,不是,小雀雀,你到底瞞著我們多少東西???約定到底是什么?”唐砂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雀靈看了眼謝川:“沒什么。” 這演技,可以的。唐砂心里感嘆一句。 “你連這個都不想告訴我?你要是不說,那以后……我也啥都不告訴你?!碧粕澳樕媳砬橛悬c欠揍。 謝川現(xiàn)在也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雀靈,眼里待著疑惑和陰沉,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雀靈看都沒看謝川一眼,對著唐砂做出了很難為情的樣子:“就……說我要是二十二歲還沒嫁人,他就娶我?!?/br> “什么?!”唐砂故作吃驚:“他說要娶你?不是雀靈,年后就是二十二了吧?” “嗯?!比胳`點點頭。 謝川現(xiàn)在臉色更加難看,黑得和鍋底一樣,又不知道說什么好。這是當(dāng)著他的面給他戴綠帽子?! “這件事情,我身為一個jiejie怎么不知道呢?你們什么時候約定的?”唐砂覺得有些好笑。 “當(dāng)年他在我爹門下的時候。我以為他忘了,沒想到他還記得。”雀靈頗為無奈。 寧歌現(xiàn)在誠然成了一個工具人。 “哦~我知道,難怪那小子每次回來總是和我提起說府上有個小丫頭,現(xiàn)在想起來,那個小丫頭說的就是你吧!”唐砂了然。 “或許吧?!?/br> “那你會履行約定嗎?你當(dāng)年在王府對我那么照顧……嘿嘿,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唐砂又挑起話題。 “別問了,到時候再說吧?!比胳`羞赧瞪了唐砂一眼。 謝川……自閉了。 雀靈對寧歌的想法他很早之前就看出開一點,特別是在她府上還發(fā)現(xiàn)了小時候的東西,甚至還有寧歌的畫像。雖然后來雀靈把畫像藏了起來。 一想到雀靈可能會嫁給別人,謝川就覺得煩躁。 不行,老子的人,豈是別人能覬覦的? 看到事情差不多了,再說下去就怕露餡,唐砂找了個理由出去,留下了房間里的雀靈和謝川。 他們在里面聊些什么唐砂沒偷聽,也沒在意。她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和小十一去商量一個周密的計劃。 小綠綠沉睡的消息唐砂沒有告訴任何人,怕他們擔(dān)心。有手槍就足夠了。 小綠綠就算帶在身上也不能隨隨便便的用,畢竟怕被人懷疑,然后說自己是妖女,一把火燒死那就得不償失了。 解生花回了一趟解家,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大概是要在那里住上一段時間。 小香香也沒有回來,下午的時候啟程去了南安寺,一時半會兒也是回不來。 小十一一個人乖乖的哪里都沒去,唐砂甚是欣慰。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出門的那段時間里,小十一也出門晃蕩了一圈。 皇城的貧民窟當(dāng)年被拆除了以后,修建了一些醫(yī)館和商品,城區(qū)一下子被擴(kuò)大了不少,唐砂沒怎么來過這里。 城里的窮人沒了地方,所以開始找了另外一塊聚集地,離皇城也不算遠(yuǎn)。 看了一下這位陳庭的行程表,三點一線。家,皇宮,風(fēng)雪醉。 沒錯,皇城表面上的門面都關(guān)了,可是有些地方暗地里卻還是在營業(yè),顯然是一些不怕死都主。 當(dāng)然,風(fēng)雪醉是什么地方?能進(jìn)去的人都是上等人。 人總是這樣,有時候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可為,偏偏不信那個邪,就是要去做。 達(dá)官貴人們享受慣了那種奢靡的生活,一下子讓他們清心禁欲,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些貪生怕死又想享受的人,就在自己的家里搞起了場子??傆X得自己只要不出門,危險就找不上自己,這就不是赤裸裸的的掩耳盜鈴嗎? 因為風(fēng)雪醉的人一般請不動,所以陳庭為了去看看那你的上等貨色,倒也能算進(jìn)不怕死都那一列人中。 風(fēng)雪醉,好地方,這不是天祝她嗎? “jiejie怎么了?”小十一看唐砂笑得有點猥瑣,問道。 “我有點想法?!碧粕疤裘家恍?。接下來和小十一說了自己的計劃,小十一在其中補充了一些細(xì)節(jié)問題。 最后唐砂很滿意:“今晚好好睡,明晚……搞事情。” …… 夜幕落下,籠蓋四野。燈光滿天的皇城早已消失不見。冬日的寒風(fēng)吹掛著青石磚鋪蓋的街道,街道上偶爾竄過兩只眼睛發(fā)亮的野貓,再也不見別的東西。 宛若一座死城。 但,在城中的一處,卻有著格外不同的景象。 這里依然掛著大紅燈籠,人雖然不多,但也不顯得那么清冷了。 “喲,陳大人來了,今日怎么沒帶令弟?”風(fēng)雪醉有人迎了上去,看起來和陳庭是老相識。 “他今日有些事,最近有沒有什么好貨色?”陳庭說道這里的時候眼神變得有些邪氣。 “你也知道,最近我們進(jìn)貨都難,要干凈還要沒病的,等下次有好貨了,我在介紹給大人吧?!迸勇曇粞龐器然?。 陳庭點點頭:“確實,還是注意些好,把上次那個炎兒給我找來吧?!?/br> “好,奴家這就帶公子去?!鼻逖┡ぶ约旱乃哐?,引著陳庭往樓上走去。 風(fēng)雪醉大廳的格局是環(huán)形,樓上有單獨的隔間。 陳庭跟著清雪,走向他一貫使用的包間,可是走著走著,他忽然停下來腳步。 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側(cè)一個沒有關(guān)門的包間內(nèi),包間里有兩個人。 男人背對這自己,身形消瘦,但是肢體勻稱,皮膚白皙如玉,脖子細(xì)長漂亮。 他此刻正抱著一個人飲酒,那個人因為被男人擋住了,吃了一個衣角,其它什么都看不清。 “寶貝,喂我?!蹦腥丝纯谡f話了,不,應(yīng)該說是一個青年。他聲音不像平常男子一般粗狂低沉,反而帶著一絲沙啞,又莫明給人清晰柔和。 陳庭一聽到這個聲音,就扭不動道兒了。 這個青年他沒見過,沒錯,只要是皇城的公子哥哪個是他不認(rèn)識的呢?圈子就那么大。 可是這個背影自己絕對是沒有見過的,不是皇城人? 他的目光移到了青年的腰肢上,即使是冬天,穿上了棉衣,那被腰帶裹住的腰肢依然只是盈盈一握的尺寸。 他能想象在那衣裳下,是一番怎樣的春色如許。 “他是誰?”陳庭小聲的問旁邊的清雪,生怕打擾到那青年。 清雪也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出了陳庭都心思,有些為難:“他……是老板那邊的人,陳大人還是莫要招惹的好?!?/br> “這個意思是,連做個朋友都不行?”陳庭自然知道風(fēng)雪醉的老板是誰。他也有幾分猶豫,卿政不是他惹得起的人,主要是自己要顧及的東西太多,而那些江湖人也不管這些。 但這樣的尤物,放過了是對不起自己。 “公子,來,十一喂你?!币恢焕w長勻稱的手從青年懷中伸向了銀色的酒杯。 那人的手居然比酒杯更有光澤,看上去……分外可口。陳庭呼吸一下子開始急促的起來,是的,就是因為一只手,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加上那道聲音,確實是一個少年的聲音,因為是變聲期,所以更多了幾分女氣,又帶著磁音,聽得人心肝一顫一顫。 接著,那只手的主人從青年懷中坐了起來,又轉(zhuǎn)身面對門口,雙膝跪在青年面前,把酒杯放到自己唇邊,飲了一口,向著青年的嘴靠去。 陳庭都那根線徹底的斷掉了,這一幕讓他眼中開始布上血絲,像是很壓抑,在強忍著什么。 那是一個少年,他雙頰微紅,眼神濕漉漉的,有些迷離,應(yīng)該是喝了不少酒。 嘴唇泛著紅潤的光澤,眉毛彎彎,顏色比較淡,讓人愛憐。眼睛更是秋波流轉(zhuǎn),睫毛像羽扇一般,蓋住了半只眼珠,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陳大人,你這是怎么了?”清雪像是故意沒看到陳庭某些地方的反應(yīng),好笑的問道。 陳庭被人交換一聲,稍微回了些神:“你不是說,沒有好貨色嗎?那個少年怕是新來的吧?” 他說這話時,像是和剛才變了個人,有些陰冷。 “這……確實只來著這了一個,可是那位大人看上了,我們也不好……”清雪連忙解釋。 “哼!現(xiàn)在卿家可是歸順了朝廷。”陳庭不是個傻子,這時候也沒打算上去和這個人直接起沖突。 風(fēng)雪醉都不敢招惹的人,地位肯定不低,有些事情需要從長計議。這兩個人……他都想要。 陳庭戀戀不舍的抬步離開,自然沒看到身后清雪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你是誰呀,要不是那人交代了,就憑你這么威脅我風(fēng)雪醉,也要你身上少點東西,垃圾玩意兒。 清雪說的那個人自然是唐砂。唐砂今日白天來風(fēng)雪醉都時候,清雪只是看她有幾分眼熟。 但是唐砂卻認(rèn)出了清雪,隨口提了一下。清雪立馬想了起來。風(fēng)雪醉都認(rèn)記憶里都很好,她們需要記住很多東西。 只所以印象不深,是因為事情都過去了四年,而且還只有一面之緣。 唐砂拿出令牌的時候,清雪都驚訝了,那個令牌居然是……家主令牌,可以調(diào)動卿家的一切勢力。有那么一瞬間,清雪覺得這個可能就是卿彧。 但這個念頭也只停留了一瞬便消失了,這青年怎么可能是家主呢? 唐砂只知道這令牌好像很有用的樣子,萬萬沒想到是家主令牌,她也不在意。 反正無論是不是家主,都是清雪惹不起的。唐砂說什么她就照做便是。 這才讓清雪可以安排了一個陳庭會路過,而且容易看到的包間。 清雪知道陳庭可能會找哪個人,安排起來不難。 清雪在路過房間門口時,可以放慢了腳步,還往里面看了一眼。動作不打,能夠讓陳庭看在眼里就好。 陳庭果然開始入局了。 …… 這邊唐砂差點兒就笑場了,小十一那樣子太勾人了,如果她要是個男的,直接把小十一辦了??上Р皇恰?/br> 方才親吻的動作是個假動作,那酒全被小十一喝了下去。小十一在此之前就練習(xí)了好多遍,要找好最好的角度,展現(xiàn)最“美”的自己。 清雪親自測驗,說她都要動心了,別說陳庭。 見人走了之后,小十一從唐砂身上立馬移開,然后轉(zhuǎn)過身去。 “喲,我們小十一害羞了?酒量挺好,沒看出來?!憋L(fēng)雪醉的后勁唐砂可是體會過的。 連亦霜那種漢子也抵不過兩壺,小十一也喝將近兩壺,居然該能保持意識清醒。 一想起亦霜,唐砂就覺得心頭一堵,哎,不知道亦風(fēng)那小子知道了該如何。 過去了大半年多,這件事情到現(xiàn)在亦風(fēng)都不知道??梢娙~懸淵的業(yè)務(wù)能力有多好。 難怪他率領(lǐng)的軍中,從來沒有過機密泄露的情況。 為了不讓亦風(fēng)知道,亦霜戰(zhàn)死的消息除了他們當(dāng)場都一伙人知道,其他人都是瞞著的。 唐砂記得葉懸淵和她說過,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以后,他要盡可能的讓所有戰(zhàn)士衣冠還鄉(xiāng)。 這件事唐砂也沒和雀靈謝川他們說。對外就是亦霜留守在了南方。 是呀,他的靈魂,永遠(yuǎn)的守望著陳國的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