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危機四伏
其實他們有個更好的選擇。甚至是不用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那些人解決掉。 但是唐砂不愿意去嘗試。因為他不想再讓小綠綠嘗到鮮血的滋味。 幾個人照著葉懸淵的意思開始行動,唐砂把背包背在自己身后,還可以用來擋刀。 衣褲裝穿起來行動方便了許多。唐砂想了一會兒,還是把自己的手槍掏給了程立雪:“這東西你拿著。待會兒要是你遇到危險。就可以用這個暗器。你只需要扣動這個扳指。把這個口對準敵人?!?/br> 唐砂說完,還握著程立雪的手給他演示了一下一下姿勢:“明白了嗎?” “這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也不會用?!背塘⒀┚芙^了。 唐砂考慮了一下,確實是如此,如果是第一次使用這個東西的人,很容易被它自己誤傷。 “行,那你跟緊葉懸淵。”這東西唐砂現(xiàn)在本來就不想用,是想留給劉奇的。 夜風呼嘯,算不上是很安靜,所以腳步聲在也風中不顯眼。 “主人主人,我?guī)湍阊剑 毙【G綠又開始鬧了起來。 “噓,別說話?!碧粕疤嵝研【G綠。 “哦?!毙【G綠知道,現(xiàn)在主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是它很不解的是,為什么不讓它做呢?要不要去窺探一下主人的心思? 還是算了吧,主人會生氣的。 “前面上了那個雪坡之后,有就會遇到人?!比~懸淵逼音成線,對四人道。 唐砂逼音成線的本事最多只能對一個人說,葉懸淵對內(nèi)力的cao控果然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唐砂和墨傳香跟在后面,葉懸淵走在前面,程立雪走在中間。 越來越靠近雪坡,幾人開始匍匐前行,最后停在了靠近雪坡頂?shù)牡胤健?/br> 葉懸淵抬起了自己的手,然后再隔了三秒之后,猛然揮下。 原本埋伏在這里的三十五個人,等待著里面的人傳來信號,可是時間過去了這么久依然沒什么反應。 他們覺得應該是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沒關(guān)系,這個地方已經(jīng)被設下了天羅地網(wǎng),他們逃不掉。 這個村子方圓百里之內(nèi)是沒有大城池的,以為著這個地方?jīng)]有軍隊都巡視,就算是都死在這里,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原本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離開了這個地方,剩下幾個老頭子老婆子也被他們殺了。 只要信號一響,他們就會沖出去。 可是,就在他們等待著信號的時候,忽然從雪坡后竄出一道影子,還沒待所有人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有幾個人身首異處了。 下一刻,有人立刻摸出了自己的信號彈,就欲發(fā)射,卻被忽如其來都暗器擊中了手,是一根銀針。 “有……毒。”那人還剛說完就倒地不起。 其實唐砂握著匕首的手都在抖,因為她知道。自己手中的匕首,即將要奪去別人的生命。 是的,他將親手揮動自己的匕首,割向敵人的動脈。唐砂一直都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從這一天開始,將來還會有更多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即使是早就做好了,心里建設,還是忍不住的抗拒。沒有人喜歡殺人。 幾人很快和這群人打了起來,唐砂動作干脆利落,很多招式都是葉懸淵教的。比她以前的動作更加簡單,省力。 真正的武術(shù)其實就是殺人的武術(shù)。招招致命,沒有什么花架子。 匕首刺進rou的感覺唐砂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可現(xiàn)在很不一樣,她仿佛能聽到生命的哀嚎。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一個……兩個……三個…… 唐砂一個一個的數(shù)著,倒下一個,她心中就沉重一分。 以前都很多人可能都是因為她間接的死亡,那種死亡的沖擊力遠遠沒有現(xiàn)在這般大。 長沙在想,或許有一天,自己的匕首從敵人的脖子上抹過的時候,自己也會變得毫無感覺。 那該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那時候的自己可能早就不把人的生命當做生命了。 唐砂她天生就不適合殺人。沒有殺過人的人永遠不理解那種不想殺人,卻要殺人的罪惡感。 葉懸淵化身鬼魅,沒有一個人能捕捉到他的身影。只能看到敵人一個一個倒下。 這是唐砂第一次,見識到葉懸淵更為強大都實力。也是第一次看見他真正的殺戮。 因為動作太快,唐砂并沒有看見葉懸淵是怎樣動手的。他在戰(zhàn)場上一定不可能這樣,否則體力很快就會被消耗殆盡。 墨傳香倒是對殺人這種事情沒什么反感的,或許這就是他和唐砂不一樣的地方。又或許是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 程立雪差點就要罵人了,葉懸淵說讓他跟緊他,可是現(xiàn)在連人在哪兒都不知道怎么跟緊啊。是不是葉懸淵太瞧得起他了? 墨傳香一直保護在程立雪身邊,唐砂也是。 當唐砂殺掉第五個人都時候,回頭一看,除了他們四個再也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 “快走,進前面那個樹林。”葉懸淵低聲迅速道。 四人一點不啰嗦,跑進來樹林。 就在他們離開不到十秒的時間,他們的援兵便來到了這里。 “他們進樹林了?!币蝗丝戳搜┑厣系哪_印道。 “樹林里,我們設下了陷阱,他們一定跑不遠,追!” 一群人跟著腳印一路追蹤。 “老大,前面的腳印分開了?!币蝗撕暗?。 那老大蹲下身子,觀察下地上的腳印,用手指橫豎比劃:“追這個。”老大指向了一個腳印前進的方向。 一群人浩浩湯湯的朝著那邊追去,追了大概半刻鐘,才看到了腳印的終點。 “她好像掉到我們的陷阱里了?!?/br> “你過去看看?!?/br> “是。” 被叫到的人連忙跑了過去。 “老大,我們中計了!里面是只狐貍,腳上被綁上了鞋?!?/br> “他娘的!”老大啐罵一聲:“擺樹陣,給我搜!” “是!” 此時的四人正踩著樹枝在空中跳躍,葉懸淵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墨傳香緊跟其后。 就這樣順著風的方向一直走,直到將近早晨,她們才算走出了樹林。 誰出門在外不戴一雙鞋呢? 說來也是他們運氣好,進了樹林就遇到了幾只狐貍,用繩子把鞋死死綁在狐貍的腳上,把敵人引到別處。 此時的墨傳香顯然已經(jīng)精疲力竭了,葉懸淵臉色也不是很好,但也沒什么大礙。由此便可以看出二人在內(nèi)力上的差距。 “我們能在這兒休息一下嗎?”墨傳香實在堅持不住了,問道。 葉懸淵猶豫了片刻,如果這群人是他帶的兵,那他定然是不會在此停留片刻。 “歇一會兒吧。”葉懸淵還是體諒了一下墨傳香。 唐砂一路上都被葉懸淵護在懷里,臉也埋在葉懸淵肩窩處。 所以并沒有很難受。 可是當她抬起手摸上葉懸淵臉的時候,就心疼了。 就像冰塊一樣,涼得嚇人。 唐砂用兩只手捧住葉懸淵的臉,想要為他取暖??上乱豢叹捅凰抢讼聛恚骸皠e摸,凍手?!?/br> 雖然臉很涼,可是手卻是暖的,真奇怪。 葉懸淵沒有放開唐砂都手,反而緊緊握住。眉梢的溫柔差點把唐砂融化。 手被握住了掙脫不了,干脆就踮起腳,把自己的臉貼到葉懸淵臉上。 葉懸淵往后仰了仰,笑道:“怎么這么不聽話呢?” “怎么?不聽話要打屁屁嗎?”唐砂抬眼反問。 “小孩子才打屁屁,大人都要吊起來抽?!比~懸淵威脅道。 “用什么抽?”唐砂挑眉,表情說不出的猥瑣。 葉懸淵都是過了好片刻才反應過來:“回去再說,這里不行?!?/br> “嗯?為什么不行?隨便從地上撿一根不就行了嗎?”唐砂眨著自己單純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問道。 “嘶~你咋還咬人嘞,你是屬小明的嗎?”唐砂口中的小明當然是那只熊貓。 “我當然是屬于你的?!辈幻魉缘娜~懸淵,反口就是一句情話。 把一旁的墨傳香和程立雪都聽笑了。 葉懸淵愣了一下,也沒多問。 “哇,你原來嘴巴這么甜啊,這土味,情話說的,我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唐砂揶揄一句。 葉懸淵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追上來?”唐砂問。 “會?!比~懸淵肯定道。 “那我們還是快點走吧。”才休息了一下墨傳香就站起身來,她不想成為累贅。 “我們可以送他們一點……驚喜。”葉懸淵眼里神色忽然生動。 看呆了唐砂,這種深情,有點皮,她喜歡哈哈哈哈。 “怎么弄?設陷阱?”程立雪也知道葉懸淵的為人,就是個十足的悶sao。 “不。”葉懸淵搖搖頭:“是陷阱這種事情,顯得太沒格調(diào)?!?/br> “那你說你要怎么弄?”程立雪真的想翻白眼。 葉懸淵嘴角勾起了一抹壞壞的笑,眼里也是有幾分戲謔。 當葉懸淵完成了他的“格調(diào)”之后。 程立雪:“……” 墨傳香:“……” 唐砂:“干得漂亮!” 只見雪地上寫著幾個大字——廢物們,你娘叫你回家吃飯,爹先走了。 墨傳香眼里的震驚一點不加掩飾,她心目中的葉懸淵,人設蹦了。 “媳婦兒,你看你以后還說我幼稚嗎?”程立雪撞了下墨傳香。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碧粕傲ⅠR解釋道:“你們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精神攻擊。比物理攻擊傷害強幾百倍?!?/br> “戚~”程立雪不屑一笑。 干完這件事,又休息了幾分鐘他們才開始出發(fā)。 這一次也不是趕得那么急,還可以給他們留下了腳印,像是在刻意挑釁。 “你就不怕他們順著腳印找上了?”墨傳香有點不懂,不懂就要問,這才是好孩子。 “追不上我們?!?/br> 反正幾人也不知道為什么葉懸淵這么肯定。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面有座白事城?!碧粕翱戳丝粗車沫h(huán)境道。 “你怎么知道?”程立雪又問。 “你猜?!碧粕皼]告訴程立雪。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辈恢朗窃谡f唐砂和葉懸淵天生一對,還是在諷刺他兩都愛裝逼。 唐砂當然記得這個地方,因為當初她從白俠嶺去皇城的時候,路過了這個地方。雖然只是在這借宿了一晚??墒钱敃r城里面還是有很多人的,算得上繁華。 旁邊的那幾座像小狗一樣的雪峰,就是一種標志,唐砂特意觀察過,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狗峰。不過當?shù)厝硕冀兴炖欠濉?/br> “那我們快些走吧,我想去沐浴,換件衣裳呢。再吃一頓熱乎乎的飯菜。睡在軟軟的床上,多好。不過黃城的荒涼成那個樣子了。肯定那什么城也沒了人。” 程立雪雖然來過幾次北方,可是也沒挺過有什么白事城,想來這個城池并不大,而且不是很出名。 “人肯定還是有的。而且我覺得人應該還不少。衣裳也應該有很多,而且物美價廉。至于睡的地方應該也不少吧,只要你去借宿,講道理主人家不會拒絕。只是睡的床可能比較硬,條件不是很好。”唐砂想了想道。 “沒事,只要能夠睡,有衣服換就差不多了?!背塘⒀┎幌訔?,這時候也沒有嫌棄的資本。 可是當他們進入了那座城之后,程立雪的笑就僵在了臉上。 “呵呵,你說的……很對。”他對唐砂點點自己的頭,臉上露出假笑。 “難怪叫白事城?!蹦珎飨阋裁靼琢?,就是一座專門生產(chǎn)白事用品的城市。 就是因為他們常年生產(chǎn)這個東西,所以對很多東西都有忌諱,講究得很。 他們的門口都掛著一面銅鏡,門上貼著鐘馗畫像。 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遺留下來的黃紙和飄蕩的凌霄花(死人墳頭插的白色條狀物品)。 這個地方?jīng)]有下雪,在往西部和北部,則就算是比較降水比較少的地方了,冬天干冷得一批。 “那兒還有一家棺材店開著的,就去那兒借宿吧?!爆F(xiàn)在的天氣還早,開著的門店就一兩家。 四人進了店,然而并沒有看到老板,只有排列得整整齊齊的棺材。 “有人在嗎?”唐砂喊了一聲。 這時,里間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有事不太平穩(wěn)的腳步。 簾子被掀起,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大爺走了出來,用渾濁的眼睛打量著幾人。 “你們是來買棺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