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趁手的兵器 (加更)
陳天傲突然發(fā)難,在座的其他人完全沒有想到。 除了一個人……楊宏。 當(dāng)初邀請陳天傲來明陽市的時候,楊宏就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一定要讓當(dāng)初指使綁架小蕾蕾的兇手付出代價! 經(jīng)過多方面的調(diào)查,楊宏終于鎖定了目標(biāo)、找到了證據(jù),那就是南湖省的付家! 以東平省婁家牽頭、南湖省付家、臨江省黃家是密切的合作關(guān)系,三省龍頭的共同目的,就是把楊家直接打回原形,龜縮明陽一市。 但是行動起來,三家的手段又各有不同。 東平省婁家占據(jù)全國第二大城市東海市,實(shí)力最強(qiáng),直接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在商業(yè)競爭、產(chǎn)業(yè)吞并和人員規(guī)模上對楊家的外派產(chǎn)業(yè)進(jìn)行收割。 黃家一向是穩(wěn)如泰山,采取了豪門競爭中最核心的辦法,挖人!開出三倍的優(yōu)厚條件,讓楊家駐外的各類人才全部叛離投入黃家! 而南湖省的付家,則是采用了最極端,但是也最具威懾力的方法——人身威脅。 凡是楊家在外工作的子弟,其家人、朋友、親屬的生命和財產(chǎn)安全,將會受到全面的威脅。 孩子可能會被打,甚至?xí)唤壖堋?/br> 老婆可能會被人sao擾,而且不留證據(jù)。 出去上班,可能莫名其妙就會被人套上黑口袋,一頓胖揍! 唯一的避免方法,就是離開楊家的產(chǎn)業(yè),回到明陽市待著。 這樣,楊家的子弟們,幾乎沒有一個愿意在被派出到外市工作,甚至連在明陽市都不敢出門。 付家的這種行為,可以說是最惡劣的競爭手段,但是也對楊家人,尤其是在安城市生活了二三十年的楊宏,產(chǎn)生了巨大的震懾。 恐懼,籠罩著這個原本應(yīng)該衣食無憂,一片和諧的家庭。 自從小姑娘蕾蕾被綁架后,楊宏和辛明麗兩口子寢食難安,雖然女兒最終就回來了,但是心理疏導(dǎo),安慰,也讓他們費(fèi)勁腦子。 所以,楊宏才下定決心,哪怕把他個人在明陽市的自留產(chǎn)業(yè)拿出大半送給陳天傲,也一定要解決付家的威脅。 但是,楊宏沒有想到,陳天傲居然會這么直接,以最決絕的方式替他出頭。 心中頓時涌起一股熱血,楊宏看向陳天傲的眼神,除了崇敬,剩下的就是無限的信任和感激。 這個時候,就算讓楊宏跪下給陳天傲磕一百個頭,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照做,而且是心甘情愿。 陳天傲直接動手,用筷子重傷付云濤,表情冷漠。 自己也有一個女兒,對于楊宏的心情,能夠有所體會,所以沒有任何停滯,直接就下了重手。 在場的其他豪門,都被陳天傲突然表現(xiàn)出來的狠辣所震驚。 付云濤捂著已經(jīng)被洞穿的手,鮮血直流,痛的牙齒直打顫。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快把那小子給我吊起來,我要把他身上的rou一塊一塊的割下來!” 家主一下令,豪華包間內(nèi),南湖省的其他人,騰地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 十幾個人,每一個看起來都不是善茬! 南湖省付家,善于用暴力和陰損的手段,付家的子弟和手下,也多數(shù)身懷武功,最不濟(jì)也是精通江湖搏擊的狠人! 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陳天傲這邊,只有馮靈月孤身一人站在身后侍奉。 而南湖省那邊,已經(jīng)有十幾個看起來擅長拼殺的精壯漢子慢慢靠近。 楊衛(wèi)東身為東道主,連忙起來打個圓場。 “付家主!你冷靜一下,不要和江湖小輩一般見識!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傷口包扎好!”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付云濤的臉色變得更黑了,眼神逐漸變得猙獰。 “楊家主,我給你三分面子,今天我只針對陳天傲一個人,你的人不要干預(yù),否則別怪我直接集全省之力對楊家開戰(zhàn)!” 他這一說話,楊衛(wèi)東臉上頓時現(xiàn)出萬分猶豫的神色。 這個火藥桶,已經(jīng)被陳天傲點(diǎn)爆了?。?/br> 現(xiàn)在楊家正在被三省圍攻,本來就已經(jīng)是四處受敵,如果在因?yàn)殛愄彀粒瑢?dǎo)致付家豁了命跟楊家干起來。 那楊家?guī)缀蹙鸵槐迫虢^境了! 左算右算,看著旁邊楊宏那躍躍欲試的眼神,楊衛(wèi)東又看了看那邊陳天傲悠閑淡定的樣子,終究還是沒有再接話。 楊家的人,按兵不動了。 其他三省的人,那更是不愿意摻和進(jìn)來。 現(xiàn)在場中,唯一針鋒相對的,就是陳天傲和南湖省付家! 付云濤顯然是恨極了陳天傲。 他好歹是堂堂的一省龍頭,南湖付家在全國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淖痔枴?/br> 陳天傲就算功勛在高,名望再強(qiáng),也不過是一個在小地級市出道沒幾天的小輩。 要是一般的貨色,見到自己不說直接下跪抱大腿,起碼也是要低三下四的唯恐惹了麻煩。 但是陳天傲做了什么,上來就直接洞穿了自己的手。 這個場子要是不找回來,南湖省付家的名號也就徹底敗了! 讓小弟包扎傷口,疼得嘴咧咧,付云濤咬牙切齒:“小畜生!你今天有種就坐在那里,我先斬了你一只手,看你還能不能囂張!” 十幾個南湖省的隨從,每一個都從身上掏出了攜帶的武器,拳盔、匕首、甩棍、電擊棒,看向陳天傲的眼神就像狼群看到了野兔。 十幾個人越來越近,其他人則在不動聲色的避而遠(yuǎn)之,撤離宴會桌。 這張大宴會桌,一共能坐二十多個人,直徑有足足四米,普通人家的臥室都放不下! 全桌采用高檔紅木,加上桌臺,起碼有半噸重,氣勢恢宏。 但是現(xiàn)在,整個豪華的大桌子邊上,只坐著陳天傲一個人,顯得極為突兀! 場中直接空出一大塊兒,形成了一個以陳天傲為圓心的包圍圈。 馮靈月在陳天傲身后,眉頭微皺,手直接按在了腰間的短刀上,但是并沒有直接出手。 作為貼身護(hù)衛(wèi),要么就不出手,要出手,就要一擊必殺! 陳天傲仿佛完全不關(guān)注自己的處境,依然在慢條斯理地喝著自己手里的一杯中州茗茶。 包圍圈越來越緊了。 十幾個南湖大漢的眼神中,逐漸凝聚起來的殺意讓旁邊的人看了都膽戰(zhàn)心驚。 馮靈月纖細(xì)的手上也逐漸繃著勁,眼觀六路,隨時準(zhǔn)備把第一個沖上來的敵人一刀斃命。 就在這時,陳天傲終于喝完了手里的茶水,嘴上不由得贊嘆。 “好茶?!?/br> 說完,隨意地看了一眼周圍慢慢靠近的十幾個敵人,一臉無奈地?fù)u了搖頭。 也不起身,伸出右手,直接扣住面前能坐三十人的紅木大宴會桌桌邊。 轟! 地面一陣顫動。 噼里啪啦! 一陣碗筷瓷器掉落地面碎裂的聲音。 陳天傲坐在那里,居然把重達(dá)半噸,比雙人床還大兩圈的宴會桌,直接舉了起來! 手里拿著這么一個堪比轎車大小的武器,隨意地?fù)]動兩下,房間內(nèi)的空氣仿佛都震顫了起來。 桌子遮光映照出的黑影,直接覆蓋了半個房間。 陳天傲面無表情,轉(zhuǎn)頭看向南湖省的那十幾個人。 “你們,誰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