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臨死之言
少年突然蘇醒,嘴角的笑容令人望而生寒。 陳天傲在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不對勁,但是對方在自己懷里,倆人距離太近。 就在想要甩開對方的一瞬間。 咔嚓,詭異少年猛然用手卡住了陳天傲的胳膊,兩人再無甩開的可能。 詭異少年不言不語,輕輕張口。 喀! 一聲輕輕的機括響聲。 叮! 一道金色的耀眼光芒猛然從對方口中射出,正中陳天傲的面門! 嘭! 暗器強大的力量,竟然直接把陳天傲給打飛了出去。 嘭!哧。 一陣血rou之軀滑過地面的聲音,帶出了一溜火星! 陳天傲在地上直接滑行了十幾米,沒了動靜。 “哈哈哈哈哈!” 一陣嘶啞而猖狂的聲音在空曠的博物館中猛然響起。 詭異少年緩緩從地面上站立起身,從懷里掏出一個秒表,看了看時間。 “西極鎮(zhèn)守,東亞死神陳大人,你所剩余的時間,清零了,嘿嘿嘿!” 說完,少年猛然撕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猙獰的面孔。 兩道刀疤在右臉格外醒目,滿臉皺紋。 除了身材矮小之外,哪里還有一點少年人的樣子。 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柴豐的兒子! 露出真面目的刀疤男,從胸口上隨便一摸,一道淺淺的血液粘在手上。 “這小兔崽子的血還真的有用,地龍那個家伙,殺的人多,經驗就是豐富?!?/br> 說完,面對著躺在地上的陳天傲,眼中寒光一閃,一邊緩步前行,一邊從掏出一把帶著幽綠色光芒的匕首。 “西極大人,看來你還是沒有讓我們失望,人命在你腦子里,竟然比鎮(zhèn)國神器還重要,可悲啊,為了兩條無足輕重的賤命,居然連自己也栽了。” 刀疤男眼神中閃過一陣陣的狂喜,越發(fā)接近躺在地上的陳天傲。 “中了地心合金鑄成的穿魂釘,就算你的頭是金剛石,現在保準也穿了個大窟窿,可惜了,你的名聲在我們東榮會太差,所以……” “借你首級一用,在主人的面前,我還能額外占據一個渡劫的名額!這把真是賺大發(fā)了,哈哈哈哈!” 刀疤男一步步接近,但是依然保持著十二萬分的警惕。 雖然他確定陳天傲已經死了,可是,死神之名在全世界范圍內實在是太響亮。 就算是西極的死尸,看一眼也不禁讓他膽寒。 距離還有三米的時候,刀疤男眼神中猛然閃過一絲寒光,右手猛然一甩。 嗖! 幽綠色的匕首帶著無比的鋒銳,直接向地面上的陳天傲頸部破空斬去。 這一刀,陳天傲眼看著就要身首異處! 突然,啪! 鋒利無比的匕首,竟然被一只突然伸出來的手,捏住了。 刀疤男渾身猛然一震,就像是被電打了一樣,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下一秒鐘。 綠色匕首已經搭在了刀疤男的脖頸大動脈處。 刀疤男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陳天傲是怎么站起來的! 陳天傲,帶著笑意站在刀疤男的面前,眼中滿是好奇。 “你們東榮會的確是給了我很多的驚喜,這次的游戲,我玩的非常開心?!?/br> 刀疤男的眼神中,就像是突然被抽空了所有的希望,黯淡無光。 如果是一些普通的九品高手,或者是對于長城會了解不深的人,此刻的第一反應,應該是伺機逃跑。 但是刀疤男已經放棄了。 在陳天傲捏住那把刀的一瞬間就放棄了。 西極死神,與之當面為敵者,無論品階高低,手段幾何,迄今為止,活下來的人……為零。 東榮會中關于西極鎮(zhèn)守的記錄,這一條被放在了最醒目的位置,用以警示所有人。 刀疤男知道,陳天傲活著,他就等于是死了。 在一瞬間,陳天傲感覺到對方的生命力開始迅速的腐朽。 刀疤男呵呵笑了一聲,臉上的皮膚在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干柴一般的顏色。 “西極死神……想不到我天鼠最終還是栽在你的手里,看來人的確不能太過僥幸,你這條魚太大了,我釣不起來?!?/br> 陳天傲用觸覺一探,頓時眉毛一挑。 天鼠! 這個東榮會的王八蛋,居然直接把自己全部的痛覺神經給震得粉碎! 這樣,無論是任何酷刑,他都不會有知覺。 可是這也是一種自殺的行為,十秒鐘之內,他百分百就斷氣! “見面就自殺啊,你經驗可真是豐富,對我也很了解,死前告訴我吧,你所說的主人是誰?難道是馮家?又或是大蛇?還是境外的其他神級?” 死到臨頭的天鼠,拼著最后的力氣,干笑了一聲,嘴角帶著無限的輕蔑。 “他們,也配?主人浴火降臨之際,就是爾等灰飛煙滅之時……” 說完,瞳孔猛然散開,頭一歪。 死了。 陳天傲看著面前僵直戰(zhàn)立的死尸,平靜的臉上,眼神閃爍不定。 這個天鼠死前的最后一句話,信息量很大。 浴火降臨? 是什么意思?修辭手法嗎? 連大蛇和其他神級都不配當他的主人,那東榮會背后的家伙,究竟是誰? 腦海中滿是謎團,陳天傲一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 “主人!這個人他?” “死了,柴豐的兒子,應該在最后一個潛伏者手里捏著,那個人負責毀掉青銅神樹,小孩就是最后的擋箭牌。” 源純子張了張口,仿佛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無限的遺憾。 陳天傲知道她心中所想,淡淡一笑。 “怎么?覺得時間來不及,鎮(zhèn)國器已經被摧毀了?” 源純子臉上猛然一喜。 “難道還有希望?” 陳天傲伸手刮了刮源純子的鼻子,臉上掛著無比自信的笑容。 “你放一萬個心,這趟我親自坐鎮(zhèn),目的只是為了抓老鼠,鎮(zhèn)國神器的安防,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br> 源純子精致的臉上,滿是疑惑。 “為什么呀?” 陳天傲嘴角輕輕揚起。 “這你就不懂了,當初鎮(zhèn)守鎮(zhèn)國神器三年,臨走前設下安保的人,可是東絕那家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