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生產(chǎn)(一)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從這里開始,100字免費,大家懂的。 付明悅已經(jīng)被送進早已準(zhǔn)備好的產(chǎn)房,黃華兩位御醫(yī)帶著數(shù)名醫(yī)女正在準(zhǔn)備接生所需要的東西,穩(wěn)婆是幾個月前便定下,一直住在清璃宮的,過來也很方便。 似乎是萬事俱備。 太后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卻遲遲沒有過來,反倒是王露薇最先到達,接著云氏姐妹、王倩怡、曾靜、許珂等都陸續(xù)來到,連久不露面的肖才人都到了。 幾個穩(wěn)婆欲進產(chǎn)房,卻被白露擋在了外面,只請醫(yī)女進去查看付明悅的狀況。眾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白露也沒有做任何解釋。 王露薇道:“你這奴婢怎么回事?昭儀娘娘已經(jīng)破水,你還不讓穩(wěn)婆進去,若是娘娘和皇裔有何閃失,你擔(dān)待得起嗎?” 白露屈膝對她行了一禮:“恬容華娘娘請恕罪,這是太后的命令,奴婢只是依旨行事罷了。娘娘若是有何不明,等太后來了,請您向她老人家詢問。” 王露薇心中一凜,上次她害得妤陽長公主被皇帝賜死,之后太后就一直稱病臥床,皇帝從未去探望過她,付明悅也不聞不問,明顯是生了嫌隙。 從常理上來說,付明悅生產(chǎn)這么大的事,皇帝一定不會讓太后插手的,畢竟付明悅情況一直很兇險,萬一太后在關(guān)鍵時候下手,那她們母子四人可就危險了。 白露寒露是皇帝親自賜下來的人,怎會不明白皇帝的心意?為何要遵循太后的命令行事,反而將皇帝安排的人擋在產(chǎn)房外面?難道她們已經(jīng)被太后收買了? 若果真是這樣,恐怕付明悅的孩子就保不住了,王露薇心中著急起來,她策劃了這么久,甚至連皇帝親自安排好的穩(wěn)婆都收買了,就是為了去母留子,讓自己有皇裔傍身,誰知事到臨頭卻被太后橫插一腳,怎能甘心? 她一時也想不出既能讓穩(wěn)婆進去,又不暴露自己目的的辦法,正在思索,太監(jiān)的聲音傳來:“太后駕到!” 眾人一起行禮,太后急急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數(shù)名中年婦人,她揮一揮手,免了禮,對白露說道:“讓她們進去吧?!?/br> 正當(dāng)眾人以為太后說的是讓穩(wěn)婆進去的時候,卻見白露沖太后身后的幾名婦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竟是讓她們進入產(chǎn)房。 眾人都驚得呆了,太后與付明悅的仇怨眾所周知,雖說是妤陽毒害付明悅在先,但畢竟她被賜死了。太后雖然一向待付明悅親厚,但再親厚也不可能及得上親生女兒,如今付明悅生產(chǎn),太后卻將皇帝安排的穩(wěn)婆攔下,重新找了幾人進去,這是想公然謀殺? “太后,那幾名穩(wěn)婆是皇上一早就定下的,是否應(yīng)該讓她們進去替昭儀娘娘接生?”王露薇對太后道。 “哀家?guī)淼倪@些穩(wěn)婆比皇帝安排的更有經(jīng)驗,恬容華放心吧?!碧罄淅涞目粗疤袢萑A”三個字帶著nongnong的諷刺意味。 王露薇是太后的遠(yuǎn)房侄女,卻害死了太后的親生女兒上位,太后對她能有好臉色才怪。 王露薇咬牙道:“還請?zhí)笕迹噬蠎?yīng)該就快趕來了,若是知道穩(wěn)婆出了問題,定然會惱怒。” 太后盯著她,一臉冷笑:“恬容華的意思,是哀家有意安排別的穩(wěn)婆,想要謀害晨昭儀和她的孩子?” “臣妾不敢,只是……” “好了!”太后喝道,“哀家受皇帝所托執(zhí)掌后宮,妃嬪生產(chǎn)哀家自然有權(quán)過問,倒是恬容華你一再出言阻撓,是否想耽誤時間,置晨昭儀于險地?” 王露薇趕緊跪下:“太后誤會了,臣妾決不敢做任何對昭儀娘娘不利的事情,臣妾和皇上一樣盼望幾位皇裔平安出世?!?/br> “你口口聲聲說不敢,卻一再提出皇帝來壓哀家。哀家倒是不知道,哀家何時已與皇帝成了敵對的了?還是恬容華你想趁著皇帝不在場,挑撥哀家和皇帝的母子關(guān)系?” 王露薇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皇帝還在上朝,如今這后宮便是太后的天下,若是太后沖她發(fā)難,直接賜死她,也沒有人敢反對。而且連白露都遵循太后的命令,自己又有什么能力扭轉(zhuǎn)乾坤? 左右自己是替付明悅爭取過了,就算太后真的害死了付明悅母子,她在皇帝心里也會留下好印象。權(quán)衡之下,她沒有再與太后爭執(zhí),而是磕頭道:“是臣妾不懂事,還請?zhí)笏∽?。?/br> 太后厭惡的說道:“哀家知你現(xiàn)在在皇帝面前得臉了,不過這后宮之事哀家還是做得了主的。別在這里礙眼了,去墻角跪著吧,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里?!?/br> 太后發(fā)飆,其他妃嬪自然更不敢出聲。太后帶來的穩(wěn)婆順利進了產(chǎn)房,皇帝安排的穩(wěn)婆反而被隨后趕來的宮正帶著宮正司的人押了下去。 太后逐一打量了眾妃嬪一番,走到主位坐下。妃嬪中,凡是六品以上的都趕了過來,六品以下的沒有資格進殿,但為了表示自己對昭儀娘娘和皇裔的關(guān)心,也都到場,由斜風(fēng)安排在殿外侯著。 除了還在養(yǎng)傷的卓可欣,就只有位居容華的詹玲瓏沒有到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產(chǎn)房里面,因為剛破水不久就見了紅,付明悅的精神一直高度緊張。醫(yī)女拿來熬好的參湯,她本來一點都喝不下去,但想到prince的話,還是勉強咽了幾口。 “娘娘,不要怕,放松,現(xiàn)在宮縮還不頻繁,離生產(chǎn)還有一段時間,若是您太緊張,待會兒就沒力氣生了?!狈€(wěn)婆溫和的說道。 付明悅點點頭,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 這幾個穩(wěn)婆是秦牧派暗衛(wèi)從宮外接來的,一直藏在太后的長寧宮,從未與后宮其他人有過任何接觸。且她們的家人都在暗衛(wèi)的控制之下,決不敢做傷害付明悅或者皇裔的事情。 早在云姍和王露薇設(shè)計陷害妤陽的時候,秦牧便暗中安排了這幾個穩(wěn)婆,因為原來的那幾個中有人被收買了。只是他一直都未對外透露消息,也沒有動過她們,因此別人并不知情。 喝了參湯,休息了一會兒,宮縮開始強烈起來,不過間隔時間還比較長,付明悅在prince的指揮下,用拉瑪澤減痛呼吸法緩解宮縮帶來的陣痛,這種方法還算有效,她并未花費太多的精力在忍痛上。 “娘娘,您做得很好,就這樣,慢慢放松自己,不要喊叫,保持體力,一定可以順利生產(chǎn)。”穩(wěn)婆鼓勵她。 今日的早朝似乎特別長,許多大臣都站出來稟事,像是怎么講也講不完似的,讓秦牧十分煩躁。御醫(yī)已經(jīng)說了,付明悅大概這兩日就會生產(chǎn),他想時刻陪在她身邊,卻不得不在這里聽大臣們侃侃而談,仿佛大宣朝真的有那么多大問題需要解決。 “啟奏皇上,再過一個月南方便要插秧了,微臣以為應(yīng)該派人去查看百姓是否有足夠的谷種和人力,畢竟這關(guān)系著一年的收成?!睉舨渴汤煞A道。 秦牧的火氣終于爆發(fā):“往年戶部是否有派人下去?如果有,今年按例便是,為何要特意向朕稟報?如果沒有,戶部為何一直不關(guān)心百姓的生產(chǎn),今年才第一次提出?朕記得張侍郎你在戶部已經(jīng)多年了吧?難道這些年一直都在瀆職?” 張侍郎嚇了一跳,這位皇帝性格沉穩(wěn),鮮少有如此煩躁的時候,自己不過稟了些民生之事而已,怎么就惹得皇帝惱怒了呢? “皇上,微臣……” 秦牧打斷他:“好了,有例循例,無例的話戶部自行安排。還有何人有事啟奏?” 早朝到了這個時候,緊急和重大的事情早已議完,剩下的都是不急于一時的,一眾大臣見張侍郎碰了釘子,誰還會沒有眼色的往上湊?當(dāng)即紛紛表示無事可奏。 秦牧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當(dāng)即宣布退朝,急急往后宮而去。 剛出大殿,便見到小凱子一臉焦急的在原地徘徊,秦牧心中頓時涌起一股不安,問道:“明悅怎樣了?” 小凱子見到他,臉現(xiàn)喜色,趕緊道:“皇上,娘娘快生了,已經(jīng)進了產(chǎn)房。” 秦牧顧不上回答,甩開步子便往清璃宮而去,他從小練武,走路自然快,可憐趙德福和小凱子兩人要小跑才能跟得上他。若非顧及自己帝王的形象,估計他早就開始跑了。 到了清璃宮,宮人正要通傳,他不耐煩的一揮手,便走了進去。一進大殿,立即向太后問道:“母后,明悅怎樣了?” “皇帝別急,剛才醫(yī)女來報,說明悅一切都好,精神也很放松,就等幾個孩子作動了?!碧笪⑿χ矒?。 “御醫(yī)呢?” “御醫(yī)在產(chǎn)房外的珠簾后,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任何情況?!?/br> 秦牧這才松了口氣,走到產(chǎn)房門口,凝神靜聽里面的動靜,并沒有聽到付明悅的慘叫,想來情況還算可以。雖仍然擔(dān)心,卻沒有剛才來時的焦躁了。 太后又柔聲安慰了幾句,秦牧想到自己不能在這里制造緊張氣氛,便走到太后身旁坐下,兩人開始輕聲說起孩子的事來。 王露薇見秦牧與太后絲毫不像有芥蒂的樣子,也并沒有過問穩(wěn)婆的事,更沒有向自己望上一眼,心中驚疑,不知之前的一切是秦牧與太后在做戲,還是他并未發(fā)覺穩(wěn)婆已被撤換? “皇上——”她輕聲叫道,“穩(wěn)婆都是太后精心挑選后帶來的,昭儀娘娘一定會母子平安的?!?/br> 太后冷笑著望向她,嘴里對秦牧說道:“恬容華以為哀家要害明悅,因此不許哀家的人進產(chǎn)房,非要皇帝原來選中的那些進去,為此還阻撓了好一會兒,幸虧明悅沒事,否則哀家倒是要擔(dān)上不顧皇裔的罪名了?!?/br> 王露薇急道:“太后,皇上,臣妾只是擔(dān)心皇裔……” “皇裔是哀家的孫兒孫女,哀家倒不如你在意了?還是說你一直想著奪取明悅的孩子?”太后厲聲道。 殿內(nèi)鴉雀無聲,王露薇嚇得拼命磕頭:“臣妾豈敢起這種心思?昭儀娘娘為人寬厚,與臣妾也素?zé)o仇怨,臣妾怎會去害她?實在是因為臣妾自己也曾懷孕,明白即將為人母的心情,所以才……” “這話說的,倒是哀家沒做過母親了?哀家的妤陽雖然不在了,但景王還好好的呢!”太后的聲音愈見惱怒。 “母后息怒。”秦牧勸道,“請母后保重鳳體?!?/br> 王露薇見兩人的情狀,已經(jīng)料到之前兩人鬧了矛盾的事恐怕是他們合伙演的一場戲。這一想直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他們竟然識破了她的詭計,并且知道原來的穩(wěn)婆中有被她收買的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等待她的多半便是一杯鴆酒了。 她抬起頭來,想看看秦牧的表情,卻見到產(chǎn)房門口寒光一閃,一個淺藍色的人影已經(jīng)沖了進去。 ***************************** 本章到此結(jié)束。 生孩子一兩章還生不完,好多意外。 本文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首發(fā)!請支持正版! 皇后讓付明悅?cè)蘸髮⑶胤膨_到梅園附近的一座空置的宮殿,她會安排人引賢妃到此,到時候自會有人出面捉j(luò)ian。而在此之前,她會成功讓賢妃患上“花.柳病”。 付明悅回去以后一直躲在自己房里不肯出來,她實在不知道怎么向皇帝匯報啊?;实垡堑弥约旱陌l(fā)妻是這樣一種人,會不會氣瘋掉? 也不知皇帝是太相信她的能力,覺得她可以自己搞定,還是太忙了顧不上她,亦或是抱著瓊妃滾床單去了,總之當(dāng)天皇帝并未傳她過去。 今晚是她與秦牧約好見面的日子,上次他對皇帝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一些軟化,她無論如何得勸說他與皇帝和好。如今形勢越來越亂,她的壓力真的很大,再讓她繼續(xù)做四面間諜,她會精神分裂的。 秦牧看起來是那種不是很吃軟但絕對不吃硬的人,曉之以理不如動之以情。她決定,今晚在他面前裝可憐,扮小女人,各種激起他的憐香惜玉之心,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見面仍然在清溪宮外,瓊妃已經(jīng)搬走,暗衛(wèi)也已不在,兩人悄無聲息的潛入宮中——外面實在太冷了,說不定幾時又會下雪。 付明悅跳下宮墻的時候故意趔趄了一下,秦牧立馬察覺到了,伸手去扶她,同時低聲問道:“沒事吧?” 本以為她只是崴了腳,誰知她竟答道:“沒事,不過是一點小傷罷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個小小的麻煩,我已經(jīng)搞定了?!?/br> “我背你進去?”秦牧俯下.身。 雖然明知他對她無感,只是男人天生對弱者的同情心在作怪,但她仍然忍不住動容。畢竟這個男人和她深愛了八年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她不可能完全對他無動于衷。 “殿下,我……還行?!彼芙^了,本來受傷就是裝出來的,她怎能昧著良心接受這份照顧? 秦牧沒有勉強她,而是放慢腳步遷就她的速度。在踏入正殿的那一刻,他突然說了一句:“白禾,一直這么堅強不累嗎?” 付明悅差點被這句話搞出眼淚來,趕緊深呼吸,告訴自己,在這個時空沒有人可以幫助你,就算是林黛玉也得拿出女漢子的精神來。 “是有點累,不過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彼首鞯?,“我信不過任何人,所以向來單槍匹馬,這樣雖然會很辛苦,但至少不會給別人害我的機會。” 秦牧默然,的確,一個人單干就不會給人趁虛而入的機會。這是一個聰明女子的選擇,卻讓他很是心痛。 因為這些年他也是這么活過來的。 父親從來沒給過他好臉色,連自己宮里的宮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這些他都忍了??墒窍肴ヒ娔赣H,卻屢次因為暗衛(wèi)的存在而受傷,偏偏還不能在人前顯露出來,那種一個人躲起來療傷的凄涼無助他經(jīng)歷了太多。 這也是他深恨皇帝的原因之一。一個從小就沒有得到過父愛的孩子,很難要求他去愛那個拋棄了他們母子的高高在上的父親。 白禾曾經(jīng)跟他說的那些話他都明白,可是心里那道檻始終過不去,不但有自己的原因,更為母親不值,因為他知道母親是如何深愛著那個男人,也知道那個男人后來又寵愛過多少女人。 這是一份永遠(yuǎn)都不會對等的愛情,只因他是皇帝,她是妃嬪。 “殿下,你那邊怎樣了?”付明悅問道。 “我已經(jīng)將玉梅從井里移出,將她困在一個安全的地方?!?/br> “她知道肖淑妃太多的秘密,肖淑妃卻一直留著她,可見她的忠心,我怕她會自盡?!备睹鲪偤軗?dān)憂。 秦牧肯定的說道:“放心吧,她不會自殺的,就算她不顧自己的性命,也不會不顧心上人的性命?!?/br> “心上人?” “不錯。別看玉梅表面上那么年輕,實際已年近四十。她也根本不叫玉梅,而叫清榭,在我母妃最受寵的時候,她便是肖淑妃身邊的大宮女。后來我母妃被陷害,清榭也到了放出宮的年齡,從此就消失在了眾人眼中。其實她并未離開,而是殺了別的宮女,用她們的臉皮做成□□,化裝后繼續(xù)留在肖淑妃身邊,玉梅已經(jīng)是第三個受害者?!?/br> “當(dāng)初她本要出宮嫁人,肖淑妃卻抓了她的未婚夫軟禁起來,以此要挾她替她賣命。所以她才一直不敢反抗肖淑妃,更不敢將她的秘密泄露出去。如今她失蹤已有幾日,肖淑妃寢食難安,暗地里折磨她的未婚夫,以此發(fā)泄,卻被我探到了那個男人的所在?!?/br> “殿下是想將那男人救出,用來威脅清榭?” “他已經(jīng)在我手上了。” 付明悅吃驚:“殿下你是如何……” 秦牧傲然道:“白禾,我雖是個不受重視的皇子,并不代表我真的無能。” “對不起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备睹鲪傆行擂?。 “玉梅那邊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樣讓肖淑妃和皇后互斗吧?!?/br> “殿下有否聽說付明悅和秦放鬧翻的事?” “整個后宮都傳遍了,想不知道都難?!泵看翁岬礁睹鲪?,秦牧的神色都會有一些陰沉。 “那殿下覺得,皇后會不會拉攏她?” “拉攏她有什么用?”秦牧諷刺道,“那個蠢人心中只有秦放,什么鬧翻不過是秦放用來麻痹皇后的招數(shù)罷了,皇后拉攏她本就在秦放的計劃當(dāng)中。有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在皇后面前做jian細(xì),秦放就更容易得逞了?!?/br> 付明悅很郁悶,自己的演技真有那么好嗎?他怎么就覺得她已經(jīng)對秦放情深似海了?這種被誤會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殿下怎知付明悅一定會對秦放死心塌地?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女人心海底針,哪有那么容易被男人猜透?我看她喜歡殿下你也說不定呢?!?/br> “你說什么?”秦牧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付明悅耐心給他分析:“上次你救了她之后,她就一直守在床前衣不解帶的照顧你,明顯是想對你以身相許啊。若她真的喜歡秦放,那面對你的時候肯定得避嫌吧?又怎會在秦放當(dāng)眾表示愿意為了她放棄皇位后,還不顧他的感受去照顧你?” 秦牧的眸子閃過一絲喜色,可惜付明悅說得正歡,竟沒有發(fā)覺。 “我覺得她是因為喜歡你,又知道秦放母子是你的敵人,所以特地潛伏到秦放身邊做jian細(xì),好幫你報仇?!备睹鲪偪隙ǖ恼f道。 “當(dāng)年的事如此隱秘,她怎么可能知道?”短暫的喜悅過后,秦牧立刻清醒過來。 “因為她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殿下你想想啊,她整日伺候皇上,若是不小心發(fā)現(xiàn)皇上收藏著瓊妃娘娘的畫像,或者聽到皇上說夢話叫瓊妃娘娘的名字……” “等等!”秦牧打斷她。 “怎么?” “你剛才說,父皇收藏著母妃的畫像?” “我那是打個比方?!?/br> 秦牧冷哼:“你和付明悅到底什么關(guān)系?” 付明悅一驚:“殿下何出此言?” “當(dāng)初你來找我母妃,便說見到父皇珍藏著一幅畫像,想確認(rèn)我母妃是否畫中之人?!?/br> “……”靠,竟然說漏嘴了! “說!”秦牧的語氣很兇。 “我跟她能有什么關(guān)系?”付明悅故作鎮(zhèn)定,“我要是能收買到她,還用這么辛苦幫瓊妃娘娘復(fù)寵,然后通過你們報仇嗎?直接讓付明悅在皇上面前吹吹風(fēng)不就行了?” “付明悅在父皇眼中不過是我母妃的替代品,她是否有幫你報仇的能力你心知肚明,用這種托辭來敷衍我,你當(dāng)我秦牧那么好騙?” “殿下,我們合作了這么久,我是否做過對不起你或者瓊妃娘娘的事?瓊妃娘娘復(fù)寵是否我的功勞?就算我是想利用你們,你們何嘗不是在利用我?既然大家是相互利用,就給對方留一點**吧,凡事不要追究到底,這樣我們就還有合作的余地?!?/br> 付明悅很是無奈,她是想走感情路線的,誰知最后卻要用互相利用做借口。 秦牧沉默半晌后冷笑道:“不錯,我們只是互相利用,你與付明悅是什么關(guān)系,根本不關(guān)我的事?!?/br> 付明悅只覺一口悶氣憋在心口,難受得緊。 “殿下,我們談?wù)?,好嗎??/br> 秦牧終究沒有再耍脾氣,生硬的點了點頭。 “不管秦放與付明悅是否真的鬧翻,總之她是肖淑妃和皇后這場爭斗的關(guān)鍵人物,我知殿下不想找皇上幫忙,那我們是否可以退而求其次,去收買付明悅呢?殿下畢竟救過她的命,想來她也不會害自己的恩人?!?/br> 恩人?秦牧自嘲的冷笑,如果她還記得他這個恩人,兩年前就不會去長青宮,現(xiàn)在更不可能跟秦放在一起。那時才是真正的救命之恩,而政變時的那一幕根本就是皇帝故意安排的,詹正庸當(dāng)時只是假裝要殺她,自己卻傻乎乎的沖上去救人,說不定她早就在心里頭暗罵他愚蠢。 “我當(dāng)時救她只是一時沖動罷了,豈能因此便要她報答?” 付明悅心說你來找我吧,快讓我報答你吧,我一點都不反感,反而很愿意幫助你,來吧! 可惜她不能這么說,她發(fā)現(xiàn)多面間諜真的是一種可以憋出病來的職業(yè)。 “說不定她正愁沒機會報答你呢?!备睹鲪偪粗八偙然噬虾媒佑|吧?” 言下之意,殿下您要么找皇帝合作,要么找我,啊不,找付明悅合作,多大的人了,老在一個姑娘家面前傲嬌您覺得合適嗎? “我……明日去找父皇?!鼻啬恋恼Z氣很痛苦。 付明悅很想翻白眼,殿下,我在您心中就這么恐怖么?您寧愿向恨了十多年的父親低頭,也不肯與我打交道,別人要是不知道,還以為我挖了你們家祖墳! 她覺得,再憋下去她真的要受內(nèi)傷了。 “那殿下你打算如何與皇上合作?” “先見到母妃再說吧?!鼻啬粮静幌胩崞鸹实?。 今晚的討論似乎又是無功而返,最大的收獲就是成功用自己的名號逼得秦牧向皇帝妥協(xié),也算是聊勝于無吧。 回去的路上,付明悅才猛然想起,自己不是打算在秦牧面前各種扮嬌弱,以激起他的憐香惜玉之心嗎?怎么說著說著就忘了,還差點把自己給暴露了? 本文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首發(fā)!請支持正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