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詛咒
“什么?!” 劉周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真是閆軍動的手? 閆海的眼神極其復(fù)雜,說不清的情緒,平息了片刻,看著眼前的兒子,淡淡問道:“為什么?給我個有理由?!?/br> 閆??粗媲暗拈Z軍,眼神之中流露出了失望,難過和不解。 閆軍沒有理會自己的父親,而是看著陳七夜,語氣玩味道:“在我死之前,你是否能回答我一個問題?!?/br>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肯定是你,對嗎?” “不錯?!遍Z軍點頭。 “這降頭并不難解,比破解之法難的是,如何去下。”陳七夜指著閆海胳膊消失血線的位置,“在此位置,降頭威力最大,全身血液枯竭,只有在這里,被下降頭之人,死得更快!” 閆軍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點你說得對?!?/br> 沒有理會閆軍,陳七夜繼續(xù)說道:“可除非至親之人,否則這道巫蠱降頭,幾乎不可能成功。” 看向閆海,陳七夜問道:“你仔細想想,在你身體出現(xiàn)異樣前,有沒有發(fā)生過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 閆海皺了皺眉,身體似乎是幾個月之前開始不適,猛地,他說道:“我記得有一次,我胳膊受了傷,是……他給我包扎的?!?/br> 看著想要置自己死地的親生骨rou,閆海已經(jīng)不知如何稱呼。 陳七夜點了點頭,說道:“沒猜錯的話,降頭就是那時候下的。” “還加了你的血液,對嗎?” 這句話,陳七夜是問閆軍的。 “哈哈,不錯!”閆軍大笑,一副供認不諱的樣子。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黃建成說道,“陳先生,你不是說,這降頭之術(shù),若是成功,禍及三代嗎?” “這樣一來的話,那閆軍自己不也要死?!?/br> 在黃建成看來,這完全就是在同歸于盡啊! “若是,他本來就想死呢?” 陳七夜看著閆軍,淡淡道:“有些事,并非沒有解決的辦法,換言之,你就算是想死,又何必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將你的父親也殺死呢?” 閆軍神情苦澀,自嘲道:“誰愿意去死呢?可你有沒有想過,我若是死了,父親怎么活下去?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然后孤獨至死?” “我敢肯定,只要我一死,他不出一個月,必定也會死!” “這……” 黃建成有些不知說什么好,更是聽不懂這番話的意思。 “唉!”閆海重重嘆了口氣,“不錯,他說的沒錯,只要他死,那我離死也不遠了?!?/br> 說話間,閆海的神情有些悲傷,緩緩道:“說起來,這是我閆家的家事,也是我做父親的,一直虧欠你的?!?/br> 閆海看著閆軍,道:“我這條命,你若是要,那就拿走吧!” 再無半點怨恨,閆海的神情平靜,語氣更是心甘情愿。 這下,黃建成更是看不懂了。 自己老友這是干嘛? 濟世堂劉周,已經(jīng)是一頭霧水了,這父子玩得是雙簧還是二人轉(zhuǎn),怎么都搶著去死呢? 陳七夜若有所思。 “陳先生,你放心,我會履行我的承諾?!遍Z軍看向陳七夜,“這棟別墅以后就是您的了,作為出手醫(yī)治我父親的酬勞?!?/br> “然后,你打算殺了你父親,然后再自殺?”陳七夜一眼看穿了閆軍的想法。 “不錯,是這樣打算的?!?/br> 閆軍點了點頭,沒有半點隱瞞。 陳七夜搖了搖頭,一個求死,一個要死,這父子也算是情深了。 “這件事,未必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陳七夜想了想,還是打算出手,雖說他就是不幫,這別墅也拿的心安理得,按照約定,這就是他應(yīng)得的。 不用擔心什么因果。 可生而為人,又為父,陳七夜終究還是不忍心。 聽到陳七夜的話,閆軍眼睛一亮,那是將死之人對活下去的渴望,旋即又暗淡下來,道:“不可能的,這幾年,我已經(jīng)想過很多辦法了?!?/br> 閆軍承認,陳七夜治病救人很厲害,可自己并非是得病了。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 對于閆軍的情況,陳七夜只是猜測,具體如何,一時半會也不能下定論。 閆軍聞言,出現(xiàn)了遲疑,在此之前,他早已絕望,否則不會連父親都想要殺死,此刻眼前出現(xiàn)了希望,他不知該不該相信。 “不管你發(fā)生了什么,我相信陳先生的本事,起碼他會有辦法?!秉S建成說道。 “我一切聽你的?!遍Z海沒有多說,若是兒子選擇死,他也會毫不猶豫。 閆軍心中掙扎了片刻,最后說道:“好,那,那就麻煩陳先生了?!?/br> 這次,閆軍的神情莊重得多,說完給陳七夜鞠了一躬。 “這次麻煩你了,濟世堂的規(guī)矩我知道,出診費不會少。” 閆軍轉(zhuǎn)身對劉周說道。 劉周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外人似的,簡直就是多余,先前不但囂張,目中無人,結(jié)果治病也沒有成功。 還一個勁的嘲諷陳七夜,結(jié)果被啪啪打臉。 “不用了,是我學(xué)藝不精,告辭?!?/br> 劉周哪里還有臉要出診費,灰溜溜的就離開了。 等到劉周離開,閆海嘆氣道:“早年得罪了不少仇家,老了之后,這些事就要小軍這孩子打理,他不說我也知道,為了應(yīng)付這些事,他每天都要小心翼翼。” “小軍說的沒錯,他一死,我這把老骨頭也活不長了?!?/br> 閆海看向閆軍道:“你究竟是怎么了?” 閆軍不語,這件事,就算告訴了父親,又能如何? “我沒猜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被下了詛咒!” 陳七夜看著閆軍,常人看不到,可在他的眼中,閆軍的額頭處,有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血色印記,狀似枷鎖,實則是囚牢! 其他的,陳七夜還不能看出更多,但他能肯定的是,這個詛咒讓閆軍痛不欲生,除了死,別無他法。 “詛咒?!” 閆海和黃建成皆是一驚。 降頭之說,常人也并不陌生,尤其是做生意的,多少都會有些信奉玄學(xué),降頭之術(shù)多流行在東南亞。 可詛咒這種東西……難道真的存在? 閆軍本沒抱太大希望,只是想最后試一試而已,可聽到陳七夜的話,他整個人如遭雷劈,神情都僵住了。 他,他是如何看出來的?! “陳,陳先,不,陳大師,您,您看得出來?” 閆軍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為這件事,他找過不少人,什么隱士高人,道士,和尚,風(fēng)水術(shù)士,他全都找了一遍。 可最后的結(jié)果,無一不都是花了錢不說,根本沒有半點效果。 陳七夜是第一個,能看出自己身中詛咒的人。 也難怪他會這么激動。 “不錯?!?/br> 陳七夜點了點頭,原本他只有五成的把握,現(xiàn)在閆軍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那,那您有辦法解開這個詛咒嗎?” 閆軍神情希冀的問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