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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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把諸如桂花糕、芋泥餅、荔枝rou之類的當?shù)靥厣允称骄殖伤姆?,打算讓“孩兒們”見識見識舍長能給出的福利。 他滿心歡喜地連續(xù)敲擊著宿舍門,卻不料過去了半晌還無人應(yīng)聲,于是他只能認命地拿著不知道從行李箱的哪個犄角旮旯里刨出來的宿舍鑰匙,擰開了塵封已久的鐵門。 “奇怪,這么晚了宿舍都不見個人影兒,還在外面吃飯嗎?也沒看著有行李箱啊......” 言舍長頓覺有些郁悶,老實說好幾天不見卓蔚成那張賤不兮兮的臉,也沒和其拌嘴,他還有點不太習(xí)慣。 他也納悶兒,雖然姓卓的和學(xué)弟一向要好,但兩個大男人一起去看海......好吧,或許他不該多想,沒有誰明文規(guī)定這樣的著名情侶約會圣地兄弟之間不能約著一起去。 他的目光掃到剛才隨意放到自己桌上的那副從家里帶來的撲克牌,說好了要回來一起熬夜玩斗地主的,這兩個小沒良心的不會要失約放他鴿子吧? 言舍長在這頭坐立不安地獨守孤寢,那頭的兩人在沙灘上被人群簇擁著,默默盯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 “還差幾分鐘就到晚上八點了,希望這次能足夠幸運吧?!?/br> 郁景徐衷心祈愿著,卓蔚成聽罷則寬慰道:“最后還是沒看到藍眼淚的話也不打緊,就當是出來多放縱一天了?!?/br> 他們又在嘈雜的人聲中站了半個多小時,隨著不知從哪兒傳來的一聲驚呼,周圍的游客都紛紛沖向離自己最近的海岸。 “看!”他才剛剛被卓蔚成扶著在一塊礁石上站定,對方就迫不及待地將那瑩藍色的浪潮指給他看。 這些光芒會在后浪推前浪時翻涌而出,旋即寂滅,幾個早有準備的游客已經(jīng)換上了沙灘鞋,當他們的腳往波浪尖上撥動時,便會帶起層層藍色晶粉。 該怎么用言語來形容這種震撼的景象?即使周圍的游客人頭攢動,當你不經(jīng)意與它們對視時,大海帶來的悸動便會幫你屏退一切喧囂,不由分說地將你拉入它演奏的夜曲。 “藍眼淚”所散發(fā)出的光芒與幽深山洞里的稀有花朵極為相似,而它們最大的不同則在于,大海選擇慷慨地展露著自己的神秘,擁有接納凡俗的胸襟。 他們靜靜地佇立于同一塊礁石之上,陸風擠過身側(cè)時才后知后覺地回神,卓蔚成撓撓腦袋,“真是吃了讀書少沒文化的虧,我現(xiàn)在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它:好看。” 郁景徐“噗嗤”一笑,“學(xué)長不要妄自菲薄,你的狀況還要比我好上一點,我已經(jīng)直接被震撼到說不出話來了?!?/br>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止是在極靠岸邊的位置,就連淺海處也浮動著瑩藍色的精靈,不似光點落于海,而似星屑在旋轉(zhuǎn)間化為細末。 有幾對情侶執(zhí)手相依,共同欣賞著這一稀有奇觀,“藍眼淚”的寓意為浪漫短暫的愛情,這本就是愛情的常態(tài),可若是能從此抓住其中曇花一現(xiàn)的美好,倒也能算作是不虛此行。 當然,此時此刻,我們的兩位母胎單身的主角壓根就沒想到這一層關(guān)系,默契地舉著各自的手機拍攝留念。 待到月上中天,游客漸漸散去,他們才得以跳下礁石,有了容腳的去處。 他們不約而同地褪去鞋襪,赤足行走在沙灘上,柔波不時襲來,裹挾著沙子一道撲在腳背處,留下癢嗦嗦的觸感。 “好了,我現(xiàn)在又想出了個新詞:不虛此行?!?/br> 他這樣說著,突然看見走在前面的郁景徐彎下腰去,掬起一捧海水,神色瞬間緊張起來。 郁景徐的視力極好,在夜色中也能看見卓蔚成的表情,頓覺好笑,“學(xué)長怎么這樣看著我,怕我潑你一身水嗎?” “......才沒有?!睂Ψ皆G訥答道。 郁景徐注視著兩掌之間,瑩輝猶如從指縫中迅速流逝的海水一般消失殆盡,果然,光憑雙手是留不住它們的。 他索性干脆地攤開雙手,讓這一小部分海水重歸整體,了解他意圖后的卓蔚成對自己方才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尷尬,正想著如何轉(zhuǎn)移話題,就聽得郁景徐道:“好像有人給我發(fā)了條短信。” 郁景徐掏出紙巾擦干手,點開了那條訊息。 “親愛的郁景徐同學(xué),恭喜你成功通過了青年志愿團體的面試,成為一名臨時干事,試用期為一個月。收到此條信息后請回復(fù)‘學(xué)院 姓名’,并及時加入工作群......” 他呆愣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畢竟之前在學(xué)生會面試時留下的創(chuàng)傷,至今還是他的陰影之一。 “怎么了?”卓蔚成的語氣很是急切。 他的嘴唇翕動了幾下,最后只是歸于一句語氣很平淡的“我面試過了。” 耳畔是卓蔚成祝賀連連的話語,郁景徐的視線越過腳下的“藍眼淚”,投向大海的彼岸,那是所有被接納的事物最后的歸宿。 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明晰這次短途旅行的意義。 回程途中...... “阿嚏!”作為駕駛員的卓蔚成猛打了個噴嚏,嘴里不由得嘀咕著,“我好像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他把這個突如其來的疑惑說與郁景徐,后者認真仔細地思索了一下,懵道:“沒有啊?!?/br> 晚上十一點,竹園608宿舍。 眼見著已經(jīng)過了門禁時間,那倆人依舊處于失蹤狀態(tài),言川兀終于忍無可忍,在“湯臣一品業(yè)主群”內(nèi)用語音轟炸道:“你們兩個小沒良心的,斗個地主都要放我鴿子,兩個男的總不可能是出去到外邊兒酒店里開房了吧,對得起我這個空巢舍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