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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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同情,而是通向未來的道路。 兩人相視一笑,在其中通曉了無數(shù)難以道明的情緒后,往街對面的公交站臺走去。 “不提這些了,今晚吃什么?” “你挑就好?!?/br> “那我們?nèi)コ詵|北菜吧?離學(xué)校近,正好今晚我們還要給老言的小組作業(yè)采訪當(dāng)‘托’?!?/br> “說起來,今天上午洛學(xué)長也拜托了我......” “好哇,這倆個家伙,等到我們大二下的時候,就算他們在實(shí)習(xí)也要被我給揪過來采訪!” 第132章 無從改變 一周后的某個深夜,剛下飛機(jī)不久的卓蔚成在自己的寓所門口前停下,從褲兜里摸出了那把已經(jīng)幾個月沒用過的鑰匙,迎面而來的灰塵味令他微微蹙眉。 他拋下手邊的行李,不顧逼近凌晨的時間,先著手將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通,做完這一切后才終于放松地跌坐在沙發(fā)上。 這個點(diǎn),景徐肯定早就睡了吧。 卓蔚成看了一眼微信消息,對話框里只有自己不久前向?qū)Ψ綀?bào)的那句“平安”。 這次關(guān)于父親生病的狀況同樣是卓啟昕通知他的,不過從那口氣聽上去也似乎并不嚴(yán)重,倒更像是一樁心病。 是了,已經(jīng)過了幾個月,家里的各方勢力估計(jì)又經(jīng)過了一輪大洗牌,而自己卻始終“置身事外”。 他輕嗤一聲,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自從上中學(xué)開始,父親就開始防備自己覬覦他的家產(chǎn),平時也從來不會讓自己插手這些事務(wù),似乎是想希望自己能“白手起家”后再回饋于家庭。 卓蔚成依舊將行李箱撇在一邊,只翻找出了浴巾和睡衣,簡單洗漱后便強(qiáng)迫自己快速入眠,畢竟明天一大早還要趕到醫(yī)院去探望病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角,仿佛上次被砸出的淤青還尚未痊愈。 翌日,提著果籃的卓蔚成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走廊口,保鏢在確定完身份后才將他放行,而他則耐著性子在他們的注視下一路走到了卓長禮所在的單人病房。 房門緊閉,內(nèi)里不時傳來女人低低的啜泣聲,那是母親在哭泣。 卓蔚成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抬手輕輕叩響門扉,開門的正是自己那兩眼通紅的母親,何淑。 她身穿一襲淺青色長裙,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哪樕想y掩憔悴,望著闊別已久的兒子,欲言又止,最后方低聲道:“......進(jìn)來坐下吧,你爸還在睡?!?/br> 他將果籃放在病房內(nèi)的一張小桌上,同樣低聲問道:“您吃早飯了嗎?” 眼前瘦弱的母親搖搖頭,在兒子面前拭凈了余淚,“你爸都這樣了,我哪兒能吃得下東西呢?”語氣間似乎還對他有所埋怨。 卓蔚成不想同她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嘆了口氣,“我一會兒去找醫(yī)生問問爸的情況。聽外面的人說你在這兒守了兩天,去稍微休息下吧,爸這里有我守著?!?/br> 何淑幾番猶豫,最后才起身去外間的洗漱臺整理儀容,病房內(nèi)暫時只剩下了父子二人。 他神色復(fù)雜地瞥了一眼在病床上翻了個身的父親,向保鏢討要了一把折疊小刀,坐在椅子上打算先給母親削個蘋果。 “卓先生?!蓖忾g傳來保鏢的輕聲呼喚。 “怎么了?” “小姐剛剛托人送來了一束鮮花,您看......” 卓蔚成看見對方懷里抱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粉百合,淡然開口:“幫忙放在桌上吧,謝謝?!?/br> 片刻后,他又忽而問道:“我姐有來過嗎?” “昨晚剛來過,但是老板那時候已經(jīng)睡下了。” “知道了?!?/br> 他把手中的蘋果切為兩半,又用刀尖仔細(xì)掏出了果核,將其中一半朝病床的方向遙遙遞去。 “爸,你要吃蘋果嗎?” 沒得到回應(yīng)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卓蔚成隨手在桌上的飯盒空格中放下切為數(shù)瓣的果rou,再將水果刀洗凈后物歸原主,然后他靜靜坐回陪護(hù)椅,與早已醒來的父親無聲對峙著。 或許是他投向病床上的視線實(shí)在讓人如芒在背,不久后卓長禮終于背對他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聊表孝心?!?/br> 這四個字成功讓卓長禮急怒之下從病床上坐起身來,“你!” “爸,您放心,我打車加坐飛機(jī)回來一趟六個小時,絕對不是為了專程來氣您的?!?/br> 他繼而定定地看著卓長禮的雙眼,“雖然您并沒有親自告訴我,自己生病暈倒的消息?!?/br> 卓長禮則瞪視著曾被自己視作希望的兒子。 劍拔弩張的氛圍從來都不適合談話,卓蔚成長嘆一聲,“爸,我們之間真的要這么一輩子僵持下去嗎?我知道,這次是因?yàn)榇蟛麄兒蚸iejie......” “閉嘴,出去!” 面對油鹽不進(jìn)的父親,他心中數(shù)次壓抑下去的火氣也終于一并涌了上來,“看樣子,您精神氣挺好的,想必不久后就能痊愈了?!?/br> 他起身深深看了卓長禮一眼,眸中的冷意中又夾帶有復(fù)雜的感傷之情。 “過去的十幾年里,我還曾希望過能得到您的認(rèn)可和愛,真是愚不可及。其實(shí)在您眼中,我一直都是一個覬覦您家產(chǎn)和事業(yè)的吸血蟲、白眼狼!” 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摔門而出,一路疾行,就算途中遇到的何淑想攔下他也差點(diǎn)未果。 她剛才也隱約聽到了一些病房中的爭執(zhí),于是擔(dān)憂地抓住兒子的手臂,“蔚成啊,你爸是病人,你現(xiàn)在別惹他動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