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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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蔚成轉(zhuǎn)而走進(jìn)臥房,打開頭頂?shù)臒艄猓@里的陳設(shè)也依舊未變,他坐在新鋪就的床榻上,從敞開的窗簾間望見了陽臺外景象模糊的雨夜。 孩提時代每一個渴求親情的夜晚,他曾無數(shù)次透過這樣的空隙去仰望那無邊黑幕中的一角,然后再孤零零地縮進(jìn)被窩。 他回首用視線在床頭柜上尋覓著什么,直到拉開抽屜時才松了一口氣。 那張難得的合照就靜靜躺在底層,外罩的白色相框上卻新落了一層灰,又被卓蔚成用手拂去。 這是他六歲那年,全家在卓啟昕升學(xué)宴上拍攝的一張合照,自己站在母親身邊,羨慕地望向中間手持本科錄取通知書,笑得一臉明媚的jiejie。 而一向在子女面前表現(xiàn)得分外嚴(yán)厲的父親,也在這種氣氛的感染下緩和了神色。 卓蔚成怔愣地盯著照片,他已經(jīng)忘記了,當(dāng)初從這里搬離時為什么要留下這張合照。 正如此刻,他不知為何會選擇在這張久違了的床鋪上闔眸長眠。 深夜時分,外界的雷雨聲暫歇,客廳內(nèi)只點亮了幾盞散發(fā)出暈黃燈光的小燈。 而枯坐于此的何淑面前擺著兩樣?xùn)|西——一張銀行卡和一條裝在紅色禮盒內(nèi)的絲巾。 第135章 期末與綜測 小長假的最后一天,從早上開始便陸陸續(xù)續(xù)有學(xué)生拉著行李箱返校,郁景徐逆流穿過人群,在校門口的榕樹下站定,又不時抬手去瞥一眼時間。 靜待片刻后,對方自車水馬龍中走出,身邊跟著一個白色行李箱,幾乎是瞬間便看到了他的所在,人還未至手先招。 卓蔚成靈巧地避過在路口橫沖直撞的電瓶車,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他的身邊,“昨晚的航班臨時取消了,所以現(xiàn)在才到?!?/br> 對方這時還應(yīng)景地打了個哈欠,透露出自己凌晨登機的事實,郁景徐則不由分說地從其手中搶過行李箱,緩聲道:“先回去補個覺吧?!?/br> 返校者眾多,學(xué)校索性派了好幾輛校車在門口候著,順道可以幫搬行李。 兩人在后排坐下,中間隔了個行李箱,手卻是暗暗地覆在了一起。 說來奇怪,不過才分別幾天,就像有千言萬語說不盡,顧忌著對方的疲累,郁景徐按捺下各種話頭,只是靜靜享受著和其交握的溫暖。 為了等待行李搬運妥當(dāng),校車遲遲未發(fā)動,于是卓蔚成仿佛沒有骨頭似的將腦袋靠放在郁景徐的肩膀處,他身上的氣息總能令自己安心。 自己本就精力旺盛,早起趕飛機也不會過于困倦,但此刻沉溺此間,倒真生出了幾分睡意。 郁景徐見其呼吸趨向綿長平穩(wěn),輕輕調(diào)整姿勢以便令對方靠躺得更加舒服,隨后又忍不住撫弄了幾下卓蔚成的額發(fā)。 短暫陷入夢境的對方如有所感地蹭了蹭他的手指,驚得他立刻收手,面紅耳赤地注視著外界迅速掠過的景象。 “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來就好?!?/br> 宿舍樓道口,清醒過來的卓蔚成企圖搶回自己的行李箱,不料郁景徐直接扛起它就開跑。 這讓他聯(lián)想到了去年剛開學(xué)時,把自己錯認(rèn)為新生的郁景徐想幫自己扛行李箱的往事。 愣神間,他已然望不見對方的身影,只余那漸遠(yuǎn)的腳步聲,聽這架勢竟是要一路扛上六樓。 no,明明自己才該是照顧人的那一方。 待卓蔚成緊趕慢趕地爬上六樓,宿舍的大門早已敞開,而把行李箱歸置妥當(dāng)?shù)挠艟靶煺谡{(diào)試空調(diào),見他進(jìn)來才將遙控器放下,“學(xué)長他們晚上才返校,我出門前開了熱水器,你沖個澡再繼續(xù)睡吧?!?/br> 承蒙多番照顧的他郝然點頭,而后又小聲道:“你對我實在太好了......” “什么?” “沒什么。”卓蔚成極輕地在其頰側(cè)落下一吻,旋即便溜進(jìn)了浴室。 頓時石化的郁景徐許久后方才僵硬坐下,努力平復(fù)著自己那擂動如鼓的心跳。 痛快洗過熱水澡,卓蔚成只覺身上最后一點殘留的睡意都隨水汽散去,于是順理成章地打開了話匣子,其語氣之自然,仿佛才將作出那等親密舉動的不是自己。 郁景徐心下想道,卻也把此吻拋諸腦后,雖然兩人的微信聊天這幾日間從來沒間斷過,可這到底比不上面對面說出的體己話。 但出于卓蔚成一貫不正經(jīng)的個性,二者交談的畫風(fēng)時常如下: “跟木容相比,渝州的天氣會更熱嗎?” “非也,我還是覺得這里更熱——因為只要一見了你,我心都燒起來了。” 早已對此生出抵抗性的郁景徐甚至還能伸出一只手去,佯裝要探明他額頭的溫度。 這時候,卓蔚成往往會撇撇嘴,繼續(xù)輸出自己那些土味情話:“如果太愛你是種病的話,那我早就藥石無醫(yī)了?!?/br> 不過他極懂分寸,知道在郁景徐受不了之前見好就收,故而對方有時候也就由著他那嘴皮子去了。 這種插科打諢的舉動,反倒更能令自己安心,看來就像卓蔚成所說的那樣,這次回去一趟真的只是單純探病而已,并未受到家里人的為難。 他們的對話內(nèi)容大多是些閑談,卻無人覺得乏味,能在假日的尾巴享受一點獨處的時光,二者已然再無所求,又怎會對此感到排斥呢? “下次,等到下次我一定陪你再去爬一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