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二章 師傅與徒弟全不是一回事兒
沈玉香現(xiàn)在也沒其他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她重新進到洞里,小心翼翼地將宋子宴架出來,而后又一點一點摸索去了場子中央的地區(qū)。 可別說,整個奴隸場中間盆地就很大,沈玉香拖著宋子宴,可謂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來到場中間。 中間有一大片空地,周圍的居民區(qū)和中間的房子隔了好長一段距離,幾乎可以讓大一些的兩輛馬車并駕齊驅(qū)了。沈玉香好奇為什么旁邊人要離這屋子這么遠,就看見門內(nèi)有黑色的煙冒出來。 沈玉香愣了一下,心想不是著火了吧。 再看還真的有火光從圍墻后邊映照出來。 沈玉香拉住路過的一人道:“哎!那家好像著火了?!?/br> 路人斜睨了沈玉香一眼,道:“看到了?!?/br> 沈玉香瞪大了眼睛:“那怎么不去救人?” 路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玉香,而后擺擺手道:“你是第一次來吧,別多管閑事。” 還不等沈玉香說話,那路人已經(jīng)離開了。 沈玉香一臉懵逼,這著火不去救的嗎?真的沒問題嗎? 要是以往,沈玉香大概也只能默哀一聲,最多再找找看有什么人會去救,但這次情況特殊,宋子宴昏迷不醒,還要靠那里邊的人醫(yī)治。 沈玉香沒有辦法,找個角落,將宋子宴放下,心想:這地方人對什么都事不關(guān)己,宋子宴躺這里總不會丟掉吧,她就進去瞧一眼,要是火勢大,就出來,量力而行。 沈玉香安頓好宋子宴,轉(zhuǎn)身跑向中間著火的那戶人家。 那戶人家的大門關(guān)著,卻沒鎖,沈玉香一推就開了,進入門內(nèi),是一方大門院,院子前相對種了兩棵大樹,現(xiàn)如今,有一棵樹著了火,燒成了一團火球。 沈玉香捂住口鼻,貼著墻走,盡量避開濃煙。 這種火勢是控制不住了,好在只燒了一棵樹,并沒有點上房子,到是不礙事。 沈玉香慢慢向屋子挪去,等到了房門口,樹也燒的差不多了,只是那滾滾的濃煙嗆人的很。 沈玉香一邊咳嗽,一邊推開房門,心里想著這家里沒人嗎?還是這么心大,房門口都著火了,還這么淡定的在屋子里不出來。 室內(nèi)很暗,有一股奇怪的氣味,不太好聞,沈玉香幾欲嘔吐。 倒也難怪屋子里的人不知道外邊發(fā)生了什么。這屋子里的味道,比外邊燒樹木的味道大多了。 沈玉香咳嗽了數(shù)聲,忍著強烈的不適,喊道:“有人嗎?你好?” 等了好久也沒有人回答,沈玉香心想,別是暈在屋子里面了。 里面實在是太暗了,沈玉香什么也看不清,她為的這家主人著想,自作主張,摸索著將所有的窗戶都打開來。 一瞬間,清風吹進屋子里,雖然帶著煙塵與樹木燒焦的味道,但比房子里的味道好多了。 沈玉香站在一扇窗戶邊,深吸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真是百毒不侵,這樣都沒被毒死。 杵在窗邊好一會兒,沈玉香才緩和過來,她轉(zhuǎn)過身,仔細去瞧屋子里邊。 室內(nèi)很亂,只有一大間房間,不像普通古式建筑般,分里屋和會客廳。 在房間角落的地方,有一張床,算是屋子里最好的陳設(shè)了,雕花木床,看起來還挺高大上的,床上鋪著真絲的被單,被罩也很貴的樣子。 但是如果不看床,這面前雜亂的地面,到處都是的瓶子,還有瓶子碎片,和看不出是什么的……草?反正各種植物,沈玉香也不認得。 這些東西亂七八糟地堆得滿地都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被打劫了。 沈玉香張著嘴巴,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 蠱師的屋子……有點清奇啊,雖然之前見過的愚姜住在花樓也很奇葩,但至少人家干干凈凈,還有些點貴公子的氣質(zhì)。 沈玉香正在努力過濾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吐槽,就聽見床上傳來了一聲輕哼。 把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沈玉香嚇了一跳,她剛才光記著吐槽,到是沒注意床上還有人。 不過這么糟糕的屋子,那床上的人真的還活著嗎? 沈玉香不是很確定,因為那人哼了一聲后,就再沒什么聲音了。 沈玉香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靠近床邊,緩緩地伸出手,正要去掀那人的被子。 突的,一道黑影直撲沈玉香的面頰而來,沈玉香瞪大了眼睛,一時僵住了身子,沒反應(yīng)過來。 好在黑影沒能落在沈玉香身上,半路就被一直跟著沈玉香的小魂截住了。 阿陣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和小魂一起卷住那黑影,沈玉香仔細看了一眼,雖然很短暫,但在阿陣和小魂搶奪的時候,沈玉香還是注意到那有很多條腿的家伙,是條男人手指粗的大蜈蚣。 沈玉香心里一陣后怕,要是那東西撲到自己臉上,不死也要毀容啊。 還好小魂反應(yīng)快,只是沈玉香有些搞不懂,這小魂之前還和阿陣去傷害宋子宴,怎么這會兒又幫她了? 所以說小家伙們,只是對她一個人好?這就是初代蠱蟲的衷心。 “不愧是初代,真厲害?!?/br> 一道慵懶的聲音突然響起。 還不等沈玉香回過神,只感覺一道力量迎面而來,沈玉香躲閃不及,被撲了個正著。 整個身子連著對面那人一起倒在地上。 沈玉香微張著嘴,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仔細去看那人。 只見撲倒她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看起來和墨懷桑一般年齡。 男人和聞悅軒一般,有一雙桃花眼,但比之聞悅軒,這個男人的桃花眼,充滿了邪氣。 男人兩只眼睛的眼角下方,都有一顆淚痣,更是給他的臉蛋增添了一份妖媚的感覺。 男人的皮膚很白,是那種病態(tài)的白,但他的唇又很紅,仿佛上了唇脂。 沈玉香被男人裸~露的上半身刺激的有些當機,竟然就這么伸出手去抹男人的嘴唇。 然而什么也沒擦下來,是嘴唇自然的顏色。 男人一把抓住沈玉香的咸豬手,瞇起眼睛,盯著這個放肆的小丫頭看了良久,把沈玉香看的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才輕笑道:“是墨王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