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升溫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冷閣(NPH重生忠犬)、佛系主角的打臉日常[快穿]、虐文女主身披馬甲大殺四方、絕地求生之天秀直播間、退休愛豆少接觸二次元、火影:我只能抽出S級獎勵、我是林正英的僵尸徒弟、挾恩圖報的他、雪豹冷情:老婆,你敢改嫁?
記恨她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了。 課中,所有人都在忙活著手上的事情,代課老師偶爾會在周圍穿梭著。 忽地,一道細小的女聲響起,“老師?!?/br> 除卻陶青梧,其他人皆朝那邊投去目光。 黎棠額上滿是薄汗,五官皺在一起,右手捂在腹部,處處透露著痛苦難耐。 老師剛好路過那塊兒,蹙眉問:“怎么了?” “我想去趟洗手間?!崩杼能浿ぷ?,有氣無力地慢慢站起身。 整整半堂課,黎棠都未再出現(xiàn),臨下課教室混亂那刻,這人去而復(fù)返。 看樣子是恢復(fù)了不少,臉色由白轉(zhuǎn)青,步伐直沖著陶青梧的方向,抓著桌上未喝完的橙汁砸到地上,頓時濺得到處都是。 陶青梧今日穿了雙白色的帆布鞋,在這會兒也跟著遭了殃。 她僅是低頭看了眼又繼續(xù)收拾著桌上的東西,打版人臺上的布料只拆了一半。 黎棠因為生氣胸腔都在跟著起伏,當下對于她視而不見的態(tài)度更為火大,把她放在一旁的蕾絲一股腦撥到地上,還泄憤似的踩了好幾腳。 時暨的位置在最后方,這會兒也已經(jīng)趕了過來,拉著黎棠的胳膊就要走。 黎棠還拗著,抽回手指著陶青梧的鼻子,氣急敗壞道:“陶青梧,是不是你干的?” “我做什么了?”她一動不動,冷漠開口。 周圍的人明顯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掐起來了。 時暨亦然。 早上被陶青梧拒絕后,那早餐是被黎棠搶走的,如果是因為這個連累到了陶青梧,他難辭其咎。 “你鬧什么?有完沒完?”他插了一句,質(zhì)問黎棠。 見時暨護著陶青梧,黎棠更覺怒火中燒,脫口而出:“只有我跟你的是橙汁,是不是你換了?” “不能換嗎?為什么?”她往前靠了靠,胳膊搭在桌上。 黎棠一噎,有苦說不出。 這件事如果挑明,那么所有人都會知道是她捉弄陶青梧在先,這人只是自衛(wèi),吃虧的人依舊只有她。 她笑了笑,長舒了一口氣,“看不出來,你這么厲害啊。” 陶青梧還未來得及出聲,從隔壁教室出來的秋音桐和宋方稚見狀立刻跑了進來,護在陶青梧的前面。 秋音桐上下打量了一番時暨,叱道:“喜歡又護不住,真沒用?!?/br> 時暨自知理虧,一言不發(fā),反倒是旁邊的黎棠急了,開始護犢子,“是她陶青梧活該,一直吊著時暨,把別人當備胎?!?/br>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時暨拽了下黎棠的衣袖。 秋音桐耐心告罄,怎么看都覺得這兩個人絕配,想了半晌,忽然出聲:“青梧是我表哥的人,用得著需要備胎?” “什么?” “什么!” 陶青梧和宋方稚異口同聲,前者是疑惑,后者是震驚。 秋音桐只覺得還不夠,抬頭挺胸,理直氣壯,“傅庭肆,認識嗎?” 第19章 get 19 “傅庭肆?誰???” “蠢啊你, 傅譽集團的太子爺?!?/br> “???陶青梧和傅庭肆?假的吧。” “應(yīng)該真的吧,不然傳出去多好笑?!?/br> “那時暨沒機會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br> ...... 每個學(xué)院總會有幾個風(fēng)云人物,要么因為學(xué)業(yè)過于優(yōu)秀,要么因為長相過于優(yōu)越, 要么因為家世過于顯赫, 要么因為為人過于囂張跋扈。 陶青梧、時暨、黎棠很輕易就成為了很多人閑暇時的談資。 陶青梧這會兒實在不敢想經(jīng)秋音桐這么一鬧, 之后她的故事又會被發(fā)酵成什么樣子。 她伸手拉了下秋音桐的胳膊,才發(fā)現(xiàn)這人和宋方稚正陶醉欣賞著黎棠啞口無言后憋悶到猙獰的神色。 時暨朝著陶青梧的位置挪了幾步,想拉她的胳膊去抓了個空,“她說的是真的嗎?你怎么會認識傅庭肆?” 時家和黎家是世交,在商場上摸爬滾打數(shù)幾十年, 平時不免也會跟傅譽集團打交道。 一大幫子未掌權(quán)的孩子從小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對傅家多少也是有些了解。 時暨從未見過傅庭肆, 只知這位在上流圈是赫赫有名的尊貴, 商場上雷厲風(fēng)行、手段了得, 私底下潔身自好,一丁點桃色新聞都沒有。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陶青梧, 渴望能從這張精致的臉上看到一點點的心虛和破綻, 豈料這人沉默片刻后,咬咬牙道:“是真的, 我主動追求的。” 陶青梧斟酌著用詞, 用盡法子把傅庭肆摘出去, 只盼別人能認為是她一廂情愿。 時暨自然不甘心,苦笑一聲, 仿若失了神, “那不是你能擠進去的地方。” “不勞你費心了。”她撐著桌子站起來,順手拎起帆布包, 瓷白的臉上霎時沒了血色,帶著后知后覺的難堪。 秋音桐白了時暨一眼,不屑這人貶低陶青梧,更不滿這人污蔑傅庭肆,“只會道聽途說的蠢貨?!?/br> 說完拉著一旁的宋方稚去追已經(jīng)走遠的陶青梧。 偌大的校園內(nèi),過了飯點后寂靜了不少。 學(xué)生食堂外的噴泉在周一開放,此時更樂此不疲地噴灑著,在陽光下折射出一道道的彩虹。 陶青梧一副悵然所失的模樣。 時暨的那句話無疑給了她當頭一棒,讓她原本越挫越勇的決心霎時沒了。 對啊,她與傅庭肆有著如此多的差距,恐怕自始至終對方都把她當一只軟綿綿的小羔羊來玩樂。 被她欺騙沒計較,被她接近也沒動怒,即使在今日湊巧看到她惡劣的那面也只是一笑而過。 “青梧,你不吃飯嗎?” 宋方稚看她直接越過食堂往宿舍的方向走,急忙問了句。 她很快回神,搖了搖頭,“下午沒課了,打算回家,你們?nèi)コ园伞!?/br> 秋音桐見她情緒不對想要多說兩句,卻被宋方稚攔了下來。她只好轉(zhuǎn)了話鋒,“那你注意安全,明天見?!?/br> “好,明天見?!?/br> 陶青梧僵硬地勾了勾嘴角,殊不知自己的這個笑看起來有多么別扭。 目送著人離開,秋音桐就和宋方稚告了別。 來接她的車依舊停在老地方,她上車后直接示意司機把車開到了傅譽集團的樓下。 乘坐專用電梯到達次頂層時,傅庭肆正在辦公室內(nèi)聽市場部的人匯報工作進度。 秋音桐在休息區(qū)等了會兒,看著人走遠后端著未喝完的咖啡去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 辦公室的面積很大,一整面落地窗可以更好地俯瞰cbd的全貌。 秋音桐沒敲門直接進去,踩著消音地毯到了傅庭肆的辦公桌前。 胡桃木桌上擺放著一臺銀白色的電腦,周圍錯落放著許多未批完的文件。 傅庭肆頭都沒抬,憑著來人敢如此膽大妄為地進來就知道是誰。他合上鋼筆,拉開抽屜丟進去,“下課不回家,來公司做什么?” 秋音桐從他桌角的瓷盤里捏著一個陳皮糖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皮質(zhì)擠壓發(fā)出一小陣咯吱聲。 她默了默,沉吟道:“表哥,你說我剛到京美,要不要請同學(xué)吃個飯?” 傅庭肆解了襯衫的一顆紐扣,掀眼看了下,總覺得這人來者不善,“隨你?!?/br> “今天我們班有個女生請客,先是買了咖啡和三明治,沒過一會兒又請其他人喝奶茶。我要是沒點表示,會不會顯得有點摳門?。俊彼椭曇?,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實在有些猜不透這人的心思,無聲中抬了抬嘴角,直言:“你跑來公司不止是問我意見吧?別彎彎繞繞。” 秋音桐撇了撇嘴,拿過他搭在沙發(fā)上的外套,好心好意地用衣架撐起后掛了起來,不咸不淡地嘖了一聲,“就我剛說的那個女生,她在學(xué)校欺負青梧?!?/br> 傅庭肆動作停頓,眉目皆是一皺,沉下嗓音,“你說,有人欺負她?” 她去而復(fù)返,拖動軟椅在傅庭肆的對面坐下,頗有幾分嚴肅正經(jīng)的味道,“對啊,我第一次遇見就是那個女生帶了好幾個人堵她?!?/br> “為什么?”他問。 “那個女生喜歡的男孩子一直在追求青梧,愛而不得,只好遷怒到青梧的身上。不過今天我也沒怎么看懂,吵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像是那女生請大家喝奶茶,然后青梧把自己的和那女生的換了,那女生喝完肚子不舒服,就覺得是青梧做了什么,可那些奶茶都是她自己買的啊,不管換沒換,也改變不了什么。”秋音桐說到最后情緒莫名激動起來,還順帶著攤了攤手。 傅庭肆斂下眼睫,略低著頭,陷入沉思。 早上送兩個人到學(xué)校后,他就直接回了公司。 九點的高層總結(jié)會,傅霄則只聽了不到半個小時就離場了。 時間走到十點鐘時,林秘書推門進來伏在他的耳邊告訴他,秋音桐打電話過來,說有急事。 會議不得已中止,傅庭肆回了電話過去。 秋音桐言簡意賅,把課本落在車上這件事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就在他叮囑林秘書去送時,他難以抑制地喚住,并在恍惚中表示自己去送。 總結(jié)會提前結(jié)束,挪到了下午。 來不及通知司機,傅庭肆到了地下車庫。 放在公司的這輛車是秋女士送的,他平時幾乎不開,實在是有些太高調(diào)了。 布加迪chiron解鎖后八個矩陣led光組閃爍,圓滑的車身完全不會讓人覺得視覺疲勞。 他側(cè)身坐入定制座椅,碳纖維上的氛圍燈跟著亮起。 跑車的聲音難免有些擾人,這也是傅庭肆甚少會碰這輛車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