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升溫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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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音桐扯了下唇,無比慶幸中午出門時為了節(jié)省時間,特地吩咐多準(zhǔn)備了幾套衣服放在酒店。 安排得如此好,陶青梧沒再吭聲。 她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忙著手上的作業(yè),還不由地加快了動作,生怕完成不了再多加一天的工時。 時間轉(zhuǎn)動得很快,三個人整理好以后并肩往校門口走。 沿途碰到熟人打了幾聲招呼,幾乎都是秋音桐和宋方稚在閑聊,陶青梧只偶爾插兩句。 陪宋方稚等公交時,秋音桐忽地想起一件事,興致都提高了不少,“青梧,你記不記得前幾天我給你說過的那個生日會?” 聊到這里,陶青梧心口一顫,緊張和不安瞬間席卷了她,不自覺擔(dān)心那晚她的所作所為是否已經(jīng)傳到了秋音桐的耳朵里。 她勉強(qiáng)扯了下嘴角,“怎么了?” 秋音桐雖輕聲細(xì)語,但言語間有些憤恨,“那晚我后來又發(fā)燒就沒去成,但我聽別人說,有個女服務(wù)生弄壞了我表哥的腕表,然后我表哥居然沒發(fā)火,就讓那人喝了杯酒就沒事了?!?/br> “哈?傅大佬雖然看著嚴(yán)厲,但不發(fā)火才符合他溫文爾雅的人設(shè)呀?!彼畏街刹痪o不慢道。 “你們被外界蒙蔽了雙眼,他就事論事,發(fā)火的次數(shù)也不少。主要的是那塊腕表是我爺爺送給他的,有市無價的那種,”秋音桐不著痕跡地掀了掀眼,又道,“然后然后,重點(diǎn)來了,我表哥這種不近女色的人,居然讓那女服務(wù)生坐了他的大腿?。?!” 陶青梧怔住,沒想到那晚的事情被人一字不落地敘述出來,竟然如此不堪入耳。 宋方稚簡直就是吃到了驚天大瓜的表情,一雙眼驀地睜到最大,“不是吧?這確定不是有人在無事生非?” “我一開始也以為是假的,后來我去問了我表哥的朋友,就是生日會的主角,他說是真的,還一直強(qiáng)調(diào)那個服務(wù)生很!漂!亮!”秋音桐特意加重了后面幾個字的語調(diào),接著又說,“他說我表哥還讓他清了場,之后做了什么就沒人知道了?!?/br> 相比陶青梧的心虛,一旁的宋方稚只覺得傅庭肆的人設(shè)塌了,說好的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傅大佬一點(diǎn)兒也配不上陶青梧了。 幾個人又聊了會兒,公交車終于來了。 送走了宋方稚,陶青梧跟著秋音桐到了學(xué)校附近的停車場,那輛櫻桃色的帕拉梅拉十分醒目。 正值下班高峰期,車子走走停停,道路擁擠不堪,行人更是密集如麻。 陶青梧白天沒吃多少,這會兒有些暈車,只好用聊天來轉(zhuǎn)移注意力。她側(cè)頭問道:“參加酒會的都是些什么人呀?我跟著去會不會不合適?” “就是傅譽(yù)旗下的酒店開業(yè),去的都是一些跟表哥在工作上有接觸的人。傅譽(yù)辦的酒會,我?guī)闳ズ锨楹侠怼!?/br> 秋音桐始終目視前方,單手打著方向盤,灑脫干練極了。 良久,終于到達(dá)香榭酒店,門口人來人往,花籃和彩帶擺放得處處都是。 在眾人都得拿著邀請函進(jìn)入的時候,秋音桐帶著陶青梧直接刷臉到了酒店的休息室。 服務(wù)生推著滑輪衣架早已等著了,連帶著化妝師也擺好了所有化妝用品。 期間陶青梧在一旁候著的時候抽空去了趟洗手間,在走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依舊是很干練的西服套裝,邊往宴會廳走邊與身旁的人攀談。 陶衍安! 她很快藏匿到拐角處,不禁低喃出聲。 再回到休息室,秋音桐已經(jīng)化完妝換好了衣服。在眾人朝她投來目光時,她搖了搖頭,悶著聲音道:“音桐,我沒來過這種場合,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我在這里等你,好不好?” 秋音桐揮退了所有人,偌大的休息室僅剩下她們兩個。 隔音包料使得這里與外邊儼然是兩幅境況,安靜到了極致。 看她臉色發(fā)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秋音桐沒再堅持,卻也忍不住有些擔(dān)心,急道:“那你在這里好好休息。這里是獨(dú)立休息室,不會有外人進(jìn)來。我待會兒讓廚房給你送些吃的過來,要是結(jié)束得太晚我就讓司機(jī)提前送你回去。有什么事可以給我打電話?!?/br> 陶青梧點(diǎn)了下頭,對于自己出爾反爾的事情覺得難為情。 酒會開始前,秋音桐才離開,沒多久服務(wù)生就送了茶點(diǎn)過來。 法式粉色大理石茶幾上,鎏金臺架上擺放著好幾道精致美味的糕點(diǎn),一旁的手繪陶瓷茶壺有裊裊熱氣冒出,果茶的清香若隱若現(xiàn)。 她吃得很慢,眼睜睜看著外邊的天色全黑,然后被華燈初上的街道映照得如同白晝。 又在休息室待了會兒,她開始收拾擱在桌上的物品到帆布包里。 突然休息室厚重的門被推開,稀稀拉拉的腳步聲在屏風(fēng)隔斷的另一邊響起,不消片刻又重新恢復(fù)到靜謐。 秋音桐之前說過這里一般不會有外人進(jìn)來,然而此時此刻,她很清晰地嗅到濃郁的酒氣,還有那人不時發(fā)出的窸窣聲。 從她待著的地方出去必須繞過屏風(fēng),那就百分百會與那邊的人面對面撞上。 就在陶青梧躊躇不安時,那邊再度傳來東西摔落地面的聲音。 和酒鬼共處一室顯然不是什么好事,她長舒了口氣,踮著腳悄然地往門口挪動。 右手剛剛摸上扶手,她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 斜倚在沙發(fā)上的人雙頰帶著酒后的酡紅,姿態(tài)懶散,領(lǐng)帶松了些許,連帶著襯衫最上方的紐扣也被解開了好幾顆,露出半片結(jié)實(shí)健碩的胸膛。 忽地,那人挪開了為了遮光放在眼前的手,半闔著眼眸望向她。 “傅先生......” 她囁嚅出聲,沒忍住大著膽子變換方向朝著傅庭肆的方向走去。 “出去?!?/br> 傅庭肆的語氣冷漠又無情。 陶青梧被嚇得哆嗦了一下,立時就要扭頭離開,然而剛走了沒有幾步,身后的人再次出聲。 “回來。”這次的語氣溫和了些。 她愣在原地,進(jìn)退兩難,總覺得醉酒后的傅庭肆有些陰晴不定。 傅庭肆甚少會有喝多的時候,今日有幾個合作商實(shí)在熱情,讓他盛情難卻,情不自禁就變得貪杯起來。 這會兒他只覺得頭重腳輕,被人送到休息室想要小憩一會兒,卻沒想到會有人如此不懂事。 往常有不少人會借著由頭塞女人給他,最后都被他強(qiáng)壓著火氣打發(fā)掉了。 鼻間原本縈繞著的酒氣突然摻雜進(jìn)來濃郁的女士香水味,那輕緩的腳步聲讓他剛放松的警惕心再度提了起來,隨之沉著聲怒喝了一句。 這人還算機(jī)靈,聞聲扭頭就要走。 這時他有些好奇朝那邊覷了一眼,恍惚中看清了臨近門口站著的身影。 方才在宴會廳,秋音桐偶然提起陶青梧今日也來了,不過待在休息室沒下來。 他隱隱清醒了點(diǎn),換了語氣叫住了人。 明明離得不遠(yuǎn),可那人一直怔在原地一動不動,想必是被他嚇到了。 傅庭肆定了定神,再次開口:“抱歉,不知道是你?!?/br> 靜默半刻,陶青梧從休息室內(nèi)的小冰箱拿了瓶水放在了傅庭肆面前的茶幾上,猶豫了會兒坐在了沙發(fā)的另外一邊。 在傅庭肆的眼里,她木訥坐著的姿態(tài)有些滑稽,長睫不停撲簌無不證明著她這會兒有多拘束。 “你是喝多了嗎?”她問了句。 他覺得口干舌燥,旋開蓋子喝了口水,“還好?!?/br> 見他態(tài)度軟化了些,陶青梧想起下午秋音桐所說的話,那塊腕表如此珍貴,被她有意碰壞還沒打算讓她賠償,讓她心里的愧疚更甚。 她低垂著頭,語調(diào)軟糯,“傅先生,對不起,那晚碰壞了你的腕表,我應(yīng)該也賠不起?!?/br> 傅庭肆手一頓,斜睨著她,那雙澄亮的眼眸隱約透出幾分委屈,半窩在沙發(fā)角落里的樣子像極了一只溫順的小貓。 他的視線直直地落在那張柔軟的唇上,仿佛是有著甘甜汁水的果實(shí),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一番。 沉默的滋味實(shí)在不好受,陶青梧只好抬起頭再次張嘴想要出聲。 下一秒,那讓她一度覺得熟悉的溫?zé)嵴菩目圩∷氖滞?,隨之帶入到身前,讓她動彈不得。 傅庭肆掐著她的腰,右手的指腹摩挲在她的唇角。 那晚這人在酒后用這里輕蹭過他的嘴角,好像就是這個觸感,意識迷離間他答非所問:“還我?” 第24章 get 24 陶青梧陷入無盡的迷惘, 嘴角有溫?zé)豳N上,呼吸交織在一起。 有酒氣撲在鼻間,她卻絲毫不覺得反感,反而很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休息室內(nèi)的燈光在方才傅庭肆進(jìn)來后就調(diào)成了舒適的暖光, 兩個人緊擁在一起的身影投在羊毛地毯上, 顯出幾分旖旎。 一個淺嘗輒止都沒深入的吻, 陶青梧卻覺得自己好像醉了,仿佛眼前的這個人在無形中把酒氣渡給了她。 兩個人分開后,鼻尖依舊抵在一起。 傅庭肆直勾勾地盯著她,右手從她的下巴再次挪動到嘴角,拭去那若有似無的涎漬, 口吻染著曖昧,“那晚, 你也是這么吻我?!?/br> 陶青梧的眼里全是茫然, 被他迫著對視。 她個子不高, 身形又不如傅庭肆寬闊,耷在半空中的一雙腳觸不到地面, 只好將雙手攀在這人的肩上想要起來。 只是下一瞬, 扣在她腰間的手再次收緊,醉酒后的傅庭肆一舉一動都有點(diǎn)沒輕沒重。 溫?zé)岬谋窍姙⒃谒亩? 她微屏呼吸, 伸直手臂拉開了些距離, 急道:“傅......傅先生,你......你喝多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如果說方才的陶青梧看著還很溫順, 那此時此刻儼然就是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野貓,身體在瞬間繃得緊緊的, 就像是一張拉成了滿月狀的弓弦。 傅庭肆不緊不慢地掰開了她緊攥著的拳頭,然后帶領(lǐng)著她攀在頸后,再次慢悠悠地靠近她。 呼吸驟亂,陶青梧看見傅庭肆的眉眼間帶著幾分未來得及消的欲望,喉結(jié)也很明顯地滾動了下,語速很慢,“要我?guī)湍慊貞泦???/br> 她雙頰燙到緋紅,聽著伏在耳邊的氣息不太穩(wěn),好半晌,許多意味不明的話一點(diǎn)點(diǎn)地鉆入她的耳中。 如果說先前她還對傅庭肆的話莫名其妙,這一刻她只覺得羞赧。 那晚在秋榭園影音室斷片后的畫面具象化起來,宛如會自動滾動播放的動畫,一幀一幀在她的腦海中跳躍。 猶記得當(dāng)時第二日,傅庭肆有模棱兩可地問她記不記得前一晚發(fā)生了什么,她順其自然地感謝了他送自己回了房,然后這人又問她對其他的還有沒有印象。 原來指的是這個,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親到了傅庭肆。 陶青梧雙目圓睜,越發(fā)對醉酒后的自己好奇起來,小聲道:“那我還有做其他更過分的事情嗎?” 懷里的人這會兒坐得很乖,不鬧也不掙扎了,傅庭肆內(nèi)心深處的劣根在酒精的揮發(fā)下冒了出來,一心想要逗弄,語調(diào)帶了點(diǎn)浮浪,“你指什么?比如——你有沒有張開嘴主動地迎我進(jìn)去?” 其實(shí)剛剛他刻意添油加醋歪曲了那晚的實(shí)情,無非就是眼前這人羞窘時的小動作實(shí)在有些讓人忍俊不禁,可愛得緊。 陶青梧完全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沒忍住稍稍掙扎了下,窸窣聲掩住了她慌亂的心跳聲,垂下眼簾看著傅庭肆微微起伏的胸膛,硬著頭皮問:“那——有嗎?” 靜默半刻,他直接道:“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