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升溫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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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沉悶的公寓徒增了不少艷麗的色彩,擺放著的掛畫還有掛著的裝飾品,處處都透露著濃厚的年味。 他示意跟上來的保鏢將帶回來的所有東西都整齊擺放在客廳,而后回了臥室。 待沖完澡出來,林秘書早就等在了外面,手中抱著厚厚的好幾沓文件。 室內(nèi)恒溫常開,傅庭肆真空穿了件針織開衫在外邊,下面混搭了一條棉絨睡褲,看起來很是慵懶隨意。 他拉開軟椅在辦公桌前坐下,邊簽文件邊聽桌前的人匯報工作。 離開京城的這段時間,林秘書一直留在傅譽配合新上任的總經(jīng)理忙年尾的工作。 傅庭肆聽著,僅會在重點處停一下手中的動作多問兩句。 末了,林秘書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他斂了斂眸,命令:“如實說?!?/br> 靜默的時間不長,林秘書照說,“您不在的這段時間,陶小姐一直住在這里?!?/br> 這件事傅庭肆知道,因為這是他要求的,可他下意識覺得這不是林秘書真正想說的,神情凝重了幾分,耐心都快被消磨光了。 正值新年,林秘書生怕挨呲兒,選擇了一鼓作氣,“陶小姐每天都會從公司出入,公司內(nèi)部多了些不好的傳聞。說她......是您養(yǎng)在公司的金絲雀。” 傅庭肆手中的鋼筆掉落在桌上,繼而滑落到腳邊的地毯上,洇出一小片油墨。 他眉頭深鎖,沒再逼問,抬下巴讓林秘書收著簽好的文件離開了公寓。 是他疏忽了,考慮得不夠全面。 想必林秘書說得夠委婉了,金絲雀意味著什么?轉(zhuǎn)換說法不就是情人、包養(yǎng)...... 傅庭肆起身,慢著步子在屋內(nèi)轉(zhuǎn)著,手指不時會劃過嬌艷鮮嫩的花瓣,還有略微有些粗制濫造的裝飾品。 那日他一心只想讓陶青梧待在這里,忽略了人言可畏這件事。 林秘書甚少會參與這些都能知曉,那想必陶青梧也不例外。 不在乎嗎?那為什么都沒在他面前提過? 四下靜悄悄的,不知過了多久,被電梯的“?!甭暣蚱?。 陶青梧手上拎著幾個小小的購物袋,未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坐在換鞋凳上一動不動。 她從隨身背的包中拿出一瓶礦泉水,喝完以后兩眼無神地緊盯著某處。 方才在樓下,她讓司機直接停在了公司的正門口,然后打算先上樓換件衣服再下去。 偌大的集團公司,即使是春節(jié)依舊留有員工值班。 陶青梧刷卡進入,明明低著頭卻還是感知到了那些落在她身上異樣的眼光。 前段時間她也從正門出入過,那會兒正值用餐高峰期,那些人望向她皆是探究和打量的眼神,議論的時候也未有一丁點掩著音量的打算。 那些飯后談資盡數(shù)鉆入她的耳中。 “對對對,就是她,被董事長養(yǎng)著的小情兒?!?/br> “聽說一直住在頂樓,每天早出晚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br> “哎!我對太子爺?shù)臑V鏡碎了,說好的潔身自好,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呢。” “男人哪有不愛玩的。不過這女的臉皮挺厚的,我要是她就藏得好好的。” “同意,要是讓秋夫人知道了,遲早把她趕出去?!?/br>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陶青梧靠在冰涼的墻面上,還是不愿起。 她雙目微闔著,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天在拍賣會休息室里所發(fā)生的種種。 傅庭肆的那句談戀愛難免還是讓她的心里泛起一抹漣漪,而后很快歸于平靜。 那時她被嚇到了,未及時給出任何回應(yīng),這人卻釋然地笑了笑,然后就回了拍賣會的現(xiàn)場,導(dǎo)致她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又緩了緩,陶青梧搖了搖頭,屏退掉了腦內(nèi)所有亂七八糟的思緒。 她拎著購物袋往里走,倏一抬眼,與立在客廳里的人撞上視線。 “什么時候回來的?”她濃密的眼睫顫了顫,因為發(fā)懵而沒動。 傅庭肆放下手里剛拿起的福字抱枕,嗓音低啞,“剛到。” 他低眼望向她手里,問:“去逛街了?鶴叔呢?” 回港城前,傅庭肆不放心,特地留下鶴叔跟著陶青梧。想到這里,他其實不算是毫無作為,鶴叔從他出生就一直跟著他,破天荒頭一次被留下跟著其他人,難道不算是另外一種上心? 陶青梧喉頭一梗,動作慌亂了瞬,“陶董事長讓我中午回去吃頓飯,所以我買了點東西。我?guī)У目ㄓ囝~不足,會盡快補進去的?!?/br> 傅庭肆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不滿她的反應(yīng)還有所說的話,卻還是從鼻腔溢出一聲笑,耐心道:“不用,也不需要報備,我只是隨便問問。” “好,你吃飯了嗎?我可以給你做。”她思索了下,迅速放下所有東西,朝開放式廚房走去。 冰箱和櫥柜被一一打來,里面琳瑯滿目擺滿了食材和調(diào)味品,還有一整排碎花餐具。 傅庭肆隔著中島臺望過去,面上微詫。他平時幾乎不會下廚,這間公寓使用至今還沒開過火,許多東西就像擺設(shè)。 他靠近,陶青梧剛好從一旁的架子上拿過一條蕾絲花邊的圍裙穿上,腰間的帶子還系了個蝴蝶結(jié)。 “酸湯面好不好?”她將需要的食材一一擺好,微微回頭問了句。 傅庭肆其實在飛機上已經(jīng)吃過了,各式菜品精致得很,然而此時此刻他卻還是頷首應(yīng)了下來。 聽著廚房內(nèi)交替響起的所有聲音,他半倚在中島臺前,目光從那忙碌著的身影挪動到一邊,入眼的是幾本和金融財經(jīng)相關(guān)的書,翻動的次數(shù)多了已有了很明顯的皺褶。 “這幾本書看著如何?”他順嘴問道。 陶青梧關(guān)掉火,小心翼翼地把鍋中的食物騰出,笑意盈盈回:“特別好。你做的筆記很容易就能看懂?!?/br> 前段時間,她心血來潮,興沖沖找傅庭肆要了好幾本入門書籍。 傅庭肆高中畢業(yè)就出了國,教材都是全英文,她看起來難免會覺得有些吃力,但好在旁邊的空白部分都有傅庭肆特地留下的中文注釋,她不知不覺竟真的全啃了下來。 熱氣騰騰的酸湯面被端了上來,溏心蛋一分為二擱在瓷碗的角落里,周圍還用細碎的蔥花點綴著,不禁讓人食指大動。 他執(zhí)筷吃了幾口,想起剛才陶青梧說的話,好奇道:“去吃完午飯,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應(yīng)該吃完就回來。”她輕聲。 傅庭肆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覺得為難的話可以不用去。” “沒事。他們?nèi)绻圬撐业脑?,不是還有你嗎?”陶青梧偏頭看他,很乖巧地笑了笑。 他眉眼低著,毫無預(yù)兆地被她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唇角微微上揚,笑得耐人尋味,似是在慶幸她終于在學著依賴他了。 稍過幾秒,他點頭,“讓鶴叔跟著一起去,有事就打電話給我?!?/br> “好?!?/br> 陶青梧待他吃完,把所有餐具放入洗碗機才收著換洗衣物去了洗手間。 再出來時,長發(fā)半挽,細潤如脂的臉龐略施粉黛,唇上薄涂了一層唇蜜,在燈光下泛著亮晶晶的瑩光。 傅庭肆放下手中的雜志,等她在身旁坐下,長臂一伸把她抱入到自己的懷中,動作親昵地幫她整理了下額前的碎發(fā)。 “你待會兒是不是也要回家?”她左手撐在他的胸口,聲音黏糊。 “等你回來了再走?!彼统恋纳ひ衾锊刂鴰追蛛y以言喻的曖昧。 陶青梧聞言仰起白凈的小臉,粉嘟嘟的唇湊到了他的嘴邊,只是吻還沒落下就撤開了身子,后知后覺,“我涂了口紅,沾上皮膚可能會不舒服?!?/br> “我不介意?!?/br> 話落,傅庭肆右手扣上她的后腦勺,容不得她再扭捏,徑直吻了上去。 從主動獻吻到被迫承受僅過了幾秒鐘的時間,越吻越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時,唇緩緩移動到她的耳邊,又到頸間,再在鎖骨處輾轉(zhuǎn),仿佛要將她整個人揉進骨血里。 傅庭肆的眼中不可避免沾染上了濃重的欲念,卻還是點到為止沒再繼續(xù)。 他伸手幫她擦拭吻花的口紅,察覺到她后背還僵著,沒忍住輕笑一聲,“給你帶了禮物回來,要不要先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陶青梧一怔,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不遠處有十幾個扎著蝴蝶結(jié)的禮盒,驚道:“這么多?但我得走了,回來再拆吧?!?/br> 片刻后,兩個人一同出現(xiàn)在了公司樓下。 陶青梧前腳剛上車,傅庭肆就攔下了鶴叔,抬腕掐了下大概時間才道:“結(jié)束后直接回秋榭園,不用提前告訴她?!?/br> “帶著陶小姐一起嗎?”鶴叔試探著問了下。 他略蹙了下眉,頷首。 車子很快駛離,沒多久平穩(wěn)駛上高架。 從傅譽到陶家別墅約莫半個多小時的車程,陶青梧早已熟悉車內(nèi)所有的功能鍵,順手升起隔斷擋板打算小憩一會兒。 只是剛剛闔眼,包內(nèi)的手機倏地響起。 她拿出看了眼,欣喜接通,蘇崢的聲音從那端傳來。 “青梧,除夕快樂。” 她應(yīng)下,順勢問道:“舅舅,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去機場接你?!?/br> 話畢,聽筒安靜了好幾秒,蘇崢囁嚅,“舅舅今年先不回去了,勞動節(jié)應(yīng)該可以?!?/br> 陶青梧的心情霎時變得失落,壓低音量“哦”了一聲。 似是為了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又或是想要打破兩人之間這突然的尷尬,蘇崢未經(jīng)大腦思考脫口而出,“陶董事長對你好不好?住在那里習不習慣?” 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陶青梧眉頭猛跳了好幾下,往日里軟著的語調(diào)帶有顫意,腦中閃過好幾個可怕的念頭,“你怎么知道?” 她清晰記得蘇崢離開前,陶衍安還沒聯(lián)系她。她對于未來會發(fā)生的所有都一概不知,后來也沒告訴過蘇崢,那么他是如何知道的。 果不其然,蘇崢開始支支吾吾,最后還是在她不斷地追問下,才如實道出了實情。 她捏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臉色跟著變得蒼白,眼眶里滿是晶瑩的淚水,含糊開口:“你說什么?” 第37章 get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