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升溫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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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吻她被她排斥? 又或是剛才他想嘗一下她的手藝,卻被她毫不留情地倒入垃圾桶? 傅庭肆想不明白,但心口的郁氣確實因為陶青梧那軟糯的語氣消散了。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向他服過軟了,這種感覺確實讓人意猶未盡。 他沉浸其中,坐起身拉開床頭柜最上方的抽屜,從里面拿出兩個精美的禮盒。 陶青梧半天沒有發(fā)出聲音,任他牽著她的手將盒子內(nèi)裝著的東西塞給她。 那塊腕表很絕美,融入琺瑯,還鑲嵌了寶石,各種卓越的工藝被融合在了一起,視覺體驗很好。 傅庭肆用指腹按了下表盤旁邊的動態(tài)按鈕,里面霎時有雪花飄灑下來,細(xì)膩詮釋了每一刻的美妙變幻。 視線一轉(zhuǎn),落在另外一個禮盒上。 很簡約的鉆石瓶,隔著包裝都能聞到散發(fā)出來的淡香,是有點微酸苦澀的皮革和烏木香。 跟傅庭肆最近身上的是同一個味道。 空氣在這一刻停止流動。 陶青梧微詫,眼里滿是恍惚。她問:“送我的?” 傅庭肆的目光很真誠,死死地攫住她,鄭重其事地“嗯”了一聲。 如若不是前幾日看到那條新聞,她真的會驚喜到哭出聲來。 這是跟盛懷寧買完,還順帶著給她也準(zhǔn)備了一份。 陶青梧上半身微微一僵,意識到不妥,嘴角登時揚起笑容,壓著聲音問:“怎么你過生日還送我禮物?” 無言半刻,傅庭肆眉頭一蹙,沒好氣地說道:“所以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禮物呢?” “傍晚那會兒才知道,來不及準(zhǔn)備。”她聲音很小,帶著微不可察的一丁點委屈。 昏暗的環(huán)境很容易安撫人躁動的情緒,讓傅庭肆完全沒了脾氣,心里更是軟成了一灘水。 他用大掌摩挲著她的后頸,再挪動到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嗓音帶著意味不明的曖昧,“腕表,喜歡嗎?” 陶青梧溫吞著回:“喜歡。” “香水呢?”他又問。 她抿唇,回:“喜歡。” 他溢出一聲笑,不死心再次問道:“那我呢?喜不喜歡?” 陶青梧心一顫,纖長的眼睫顫動了好幾下,愣了幾秒后撥開面前的禮盒,上半身傾身靠近,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明明淺嘗輒止,卻還是吻得人心亂如麻。 傅庭肆闔眼又睜開,想要推開卻又舍不得。 他猜不出她的這番舉動,到底是想借此回答他的問題,還是只想岔開話題。 以前覺得她乖,什么話都能被他哄著說出來,像西伯利亞香水百合,沒什么缺點,可如今他覺得她更像罌.粟,讓他一再失了底線,沉淪到根本戒不掉。 兩個人這幾日都是分開住的,就仿佛回到了陶青梧剛住進(jìn)來的那段時間。 他瞧著她,目光漸漸變得晦暗幽深,用氣息纏繞著她,然后迫不及待地壓下唇細(xì)細(xì)描摹著她的唇瓣,耳邊是吮出來的細(xì)碎水聲,還有沉到底的呼吸聲。 陶青梧在迷離中嗚咽出聲,連睡袍何時滑落都沒注意到,總覺得今夜的傅庭肆比往日更要放縱,擁著她的手臂像是浸過巖漿,燙到她沒了勁任憑他索取。 下一秒,順勢倒入柔軟的床上。 他從頭到腳慢悠悠地碰她,因她沒穩(wěn)住的調(diào)子不由加重了力道,讓她急促地拼命喘氣。 傅庭肆垂眸,用一種很散漫的姿態(tài)伏在她的肩頭。 她瞥了一眼,無名的煩躁情緒再度席卷了她,恍著問道:“傅庭肆,你會結(jié)婚嗎?” 感覺到眼前的人僵了一下,手掌隨之捏上她的耳垂,語氣淡著回:“會?!?/br> 陶青梧眼睛一酸,她也不知道她想問的究竟是,你會跟我結(jié)婚還是跟盛懷寧結(jié)婚。 傅庭肆同樣呼吸一窒,不知她這一問究竟是何用意,可他還是認(rèn)真答了。 忽地,她想起傍晚剛做完飯,莫名收到了黎棠發(fā)來的短信,擺明了是來看她的笑話,特地告訴她傅庭肆在龍湖璟璽購置了房產(chǎn),上流圈都在傳是婚房。 聯(lián)姻是要準(zhǔn)備這些,應(yīng)該的。 她當(dāng)時有在網(wǎng)絡(luò)上搜索,是獨棟別墅,雖不如秋榭園,但也能襯得出未來主人的身份。 見她沉默,傅庭肆撤開身,跟她對視。 她在慌亂中挪開眼,艱難地吐出一句,“聽說你新買了房子?!?/br> 他不覺得意外,屏息應(yīng)了一聲,又道:“半年前購置的,剛裝修好。如果你喜歡這里,可以一直住在這兒?!?/br> 陶青梧短嘆一聲,似是在表達(dá)不滿。 這算什么?即使結(jié)了婚也要留她在身邊,當(dāng)情.婦來養(yǎng),那他可能會再挨一次鞭子。 “你今天見了盛懷寧?” 傅庭肆迷惑,“是,談了些公事?!?/br> 她語氣染上了一絲艷羨,“她好漂亮?!?/br> 第一次見到盛懷寧,她就這么在心里感嘆過。 靜了足足幾分鐘,傅庭肆湊近她,興致已褪卻又強行燃起,“你真的要在這個時候聊其他人?” 陶青梧不搭腔,只笑。 他被她的反常駭?shù)?,用唇吞沒了她還沒溢出的笑,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開始游移在各處,像那摘花之人,都會先賞再琢磨如何得到。 指尖輕觸一下從花蕊捻出濃郁的蜜.汁,而后遞到鼻間去嗅,品嘗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陶青梧朦朦朧朧中睜眼,手掌覆在他的發(fā)頂,像是要讓自己的心和其他地方一樣落到實處。 得了趣以后,緊跟著而來的是從尾.椎.骨蔓延到全身各處的酥.麻。 那杯果酒還是讓她醉了,她昏沉著開口,“傅庭肆,你可以重一點?!?/br> 傅庭肆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聽了她的話加了些力道。 往日里眼前的人明明只會哭,今夜話卻多了些,讓他一度覺得不真實。 他難以自控地抱著她,唇移到她的耳邊,嗓音喘中帶啞,“陶青梧,說點好聽的話哄哄我?!?/br> 陶青梧覺得虛浮,似被他拋了起來,久久落不下來,隱約間受了蠱惑般開口,“傅庭肆,我......喜歡你。” 傅庭肆一怔,隨即停了下來,被她抓在背上的指尖用撓來催促,眼神滿是迷茫。 好乖,有些話還是如此輕易就騙了出來。 她看著他低頭,與她抵額,鼻尖碰在一起,在疾風(fēng)驟雨中模模糊糊聽到他好像回了自己的那句話。 他說:“我也是?!?/br> 陶青梧思緒慢慢回籠,越發(fā)覺得是幻聽,開始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傅庭肆以為她是痛了,想退出,卻聽她軟著調(diào)子和他耳語,“別出去。” 他又欺她,命令道:“剛剛的話,再說一次?!?/br>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陶青梧覺得自己在瀕死的邊緣,很聽話地親昵重復(fù)。 “喜歡你?!?/br> - 翌日中午,飯點。 傅庭肆回了趟秋榭園,推了秋熹苓為他慶生的安排,得回去哄一哄。 吃飯前,他讓鶴叔準(zhǔn)備了份同樣的餐食給陶青梧送去,豈料這人竟不在公寓。 撥了通電話出去一直未有人接,下午他要去趟陶氏開高層會議,再回到公寓已是傍晚。 白天下了場大雨,直到剛剛才停,他收好傘擱在外間,往里走入眼的是滿室的黑暗。 過了片刻,他當(dāng)場愣住,心里的不安在這一刻到達(dá)頂峰。 步子直沖著衣帽間,傅庭肆發(fā)覺陶青梧的行李箱不見了,衣櫥拉開掛著的衣架跟著晃動,上面的衣服被收拾得一干二凈。 早前,陶青梧將敞著的行李箱就擺在角落,即拿即放,還是被他拐著彎兒找了個借口說服,才聽話都掛了起來。 他無奈一笑,竟不覺得突然。 好安靜,沒有往常翻書的聲音,沒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沒有纖長手指敲過電腦鍵盤的聲音...... 傅庭肆蹙眉,心里還懷有一丁點的希冀,去主臥和客房都轉(zhuǎn)了一圈,一塵不染,好似從未有人踏足過這里。 他復(fù)又回了衣帽間,一通又一通的電話沒得到一丁點的回應(yīng),視線一瞥,角落里堆積成山的禮盒闖入眼簾。 掀開一個又一個蓋子,這半年里他準(zhǔn)備的所有東西都被留了下來,卻獨獨少了一樣。 還真應(yīng)了他的話,陶青梧只帶走了那件牛皮小馬掛飾的贈品,果然很方便帶著。 這小騙子真是狠心,用喜歡他騙到他樂昏了頭,然后就這么輕飄飄地一走了之。 他大概覺得自己是瘋了,揮臂弄散了面前的禮盒,被夾在中間的一張暗黃色卡片掉了出來,剛好就落在他的腳邊。 傅庭肆躬身撿起,那是一張華京銀行的儲蓄卡,他潛意識里覺得這是陶青梧留下來的。 生平第一次,在休息時間,他給林秘書委派了點活計。 林秘書的動作很快,沒多久就將卡片的具體信息用郵件的方式傳送了過來。 從上往下瀏覽時,他看著看著不禁笑出了聲,暗自感慨,陶青梧還真是大方。 里面的余額數(shù)目很是可觀,不止還了春節(jié)時用他那張卡片給陶家買禮物的支出,就連昨晚他送的香水和腕表都折了現(xiàn)金給他。 那塊腕表是定制的,跟當(dāng)初在bessie酒吧被陶青梧弄壞的是同一個品牌,等了差不多五個多月才拿到,有市無價,她竟輕飄飄地用一百萬就打發(fā)了他。 夜色愈發(fā)黑了,傅庭肆就那樣面無表情地在衣帽間枯坐到了天亮,眉宇間的陰戾難以掩藏,到最后竟直接誤了上班的時間。 林秘書和鶴叔一同到了頂層,前者是因為原本定好的會議,董事長卻缺席,后者是因為來送餐卻遲遲不見臥房里的人出來。 偌大的公寓里,往常來打掃的人正收著外間堆在一起的那摞紙盒,沒拿穩(wěn)全灑在了地上,露出一丁點暗紋布料的邊角。 保姆不知道怎么處理,只好去問鶴叔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