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升溫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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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著她的肩膀,“陶青梧,你是不是想追我?” 陶青梧沒忍住溢出一聲輕微的啜泣,咬唇問:“那......可以追嗎?” “可以,”傅庭肆答得爽快,似是覺得不夠又及時補充道,“求之不得?!?/br> 話音剛落,陶青梧眼眶里含著的熱淚決堤般全滑落了下來,她知道他會答應(yīng),畢竟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答允過她的所有請求,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沒有一次例外。 他將她抱得越發(fā)緊了,右手摁在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不自覺擰眉,眼里極近柔情,“要追我,該說什么?” 她覺得下巴有些痛,往后仰著救回,似以往那樣受了蠱惑般去竭盡全力滿足他的所有惡趣味,“喜歡你,我喜歡你。” 傅庭肆眼睫落下一瞬,灑下小小的一片陰影,很滿意她說出的話,只是下一刻卻又變了臉色,閃過猙獰,“這一次是真的?” 陶青梧有時候會震撼自己反應(yīng)的速度,幾秒鐘前吐出那兩句話的場景與她離開那晚重疊在了一起,她咬牙兀自搖了搖頭。 他不懂她在否定什么,只知看到那顆腦袋輕微擺動的幅度時一顆心瞬間墜到了湖底,然而這種感覺僅持續(xù)了短瞬。 她慢悠悠開口,“你生日那晚,也是真的。” 經(jīng)過一段長時間的靜謐之后,兩個人終于從方才的氛圍中抽身出來。 陶青梧哭了這么久身上早就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尤其是身前的胸膛實在guntang,讓她到了簡直如坐針氈的程度。 她右手撐在傅庭肆的胸口,從那曲起的雙腿跳了下來,來不及趿上掉落在旁的拖鞋就小跑著進了洗手間。 門闔上的那一刻,她聽到了沙發(fā)上忽而響起的笑聲,讓她不禁覺得有些感慨,小女生的心思油然而生。 她剛剛居然給傅庭肆告白了,而且她的態(tài)度好像真的很誠懇。 恍神之際,房門從外邊被敲響了,嚇得她哆嗦了下。 那熟悉的男聲遞了進來,拂過她的耳膜,“我不方便,你幫我?” 陶青梧陷入迷惘,思維跟著無限發(fā)散,“幫......幫什么?” 又是低低的一聲笑,“不是要追我嗎?我腿傷怎么洗澡?” 她倏地拉開門,探出腦袋,不自然道:“是要追,但沒在一起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br> 傅庭肆嗤了聲,“那我現(xiàn)在答......唔...” 一只滑嫩溫?zé)岬恼菩念D時捂住了他未說完的話,繼而赧著道:“不行,你不能這么快答應(yīng)我,太好追會顯得我眼光不好?!?/br> 這都是些什么歪理。 傅庭肆穩(wěn)了穩(wěn)心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信你現(xiàn)在喜歡我了?!?/br> 陶青梧卷翹的眼睫輕顫,掃過他撫在那里的指尖。 他摩挲了下她的眼角,那里還是紅通通的,一瞬不瞬地欣賞瞳眸里自己的影子,淡聲:“這里——有我?!?/br> 又僵持了數(shù)十幾分鐘,陶青梧還是被傅庭肆連哄帶騙拐進了臥室內(nèi)的洗手間。 熱氣氤氳在周圍,鏡子上霧蒙蒙的水汽彌漫著,讓人看不清楚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低沉而性感的短嘆從里頭傳了出來,帶動著懷里的人也跟著顫抖起來。 兩個人都穿著寬松的襯衣,只是作為主導(dǎo)方的那一個胸口有幾處明顯被抓撓過的痕跡。 而被動承受的那個頰邊緋紅,一雙手緊扣在浴缸的邊緣,閉眼任由身后人的侵占。 在陶青梧的視野里,傅庭肆微微抬起的下頜輪廓繃到了鋒利的程度,被沖動和難耐激起的汗珠劃過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跡。 她不禁回身湊近伸出舌尖舐過,咸濕入口后惹得眼前的人終是忍無可忍,拖著她抱離了地面。 她失聲驚呼了下,從頭到腳都跟著繃緊,這一舉動恰好滿足了傅庭肆的需求,反倒被他掠奪得更甚。 末了,傅庭肆那充滿磁性的嗓音滾過她身上每一處,誘哄道:“寶貝,剛剛教你的,再說一次。” 陶青梧覺得自己被徹底吞噬掉了,眼神迷醉著,不熟悉的粵語本就說得磕磕絆絆,又被撞得帶出嗚咽,“老公,我......好中意你?!?/br> 他將氣息逼近了些,目光深邃,嗓音低著,“我也是?!?/br> - 傅譽集團大樓矗立在cbd商業(yè)區(qū),是層樓最高、設(shè)計最獨特的一棟,不管何時都是一派靜謐的景象。 聽著室內(nèi)恒溫系統(tǒng)運作的聲音,陶青梧蹙眉活動了下酸軟的腰,又痛又麻的感覺像被細針扎過似的。 她慢悠悠睜開眼睛,后知后覺自己竟是一絲.不.掛地窩在傅庭肆的懷里,燙到仿若置身于火爐之中,讓她下意識往前挪了挪,而后又被撈回去,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沒火都被帶出火了。 傅庭肆與她不同,身上披了件真絲睡袍,這會兒早被扯松了,呼吸重到胸腔處劇烈的起伏她都能感知到。 他緊箍著她的雙臂,細密的吻自耳后慢慢往下落,輾轉(zhuǎn)在她散發(fā)著馨香的光潔肩膀,讓她情不自禁就乖乖地翻身轉(zhuǎn)過來和他面對面。 陶青梧本就不太清醒,這會兒更是被面前的人磨得更加迷.亂。 說好的保持距離,怎就變成了這幅局面,她在心里掰著手指,四次還是五次? 下一秒,她伸直手臂制止對面越發(fā)沒規(guī)矩的手,羞窘著嗔道:“傅庭肆你克制力好差!” 傅庭肆嘴角勾出意味深長的笑,慢吞吞撥開她的手,帶著她一起沒了規(guī)矩。 良久,陶青梧平時為了上班定的鬧鐘響了,捂在兩個人身上的鵝絨被在此時此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蒸籠,讓人喘不過來氣。 掀開的那一刻,陶青梧眼前起了層水霧,有些埋怨地伸出自己的手,示意傅庭肆快點幫她擦。 她委屈的樣子讓傅庭肆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只是食髓知味的感覺讓他僅反省了幾秒鐘就又恢復(fù)到一臉坦然的樣子。 陶青梧還是覺得掌心黏糊糊的,想要往床邊挪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同樣酸軟無力,一手很自然地關(guān)掉還在歇斯底里震動的鬧鐘,另一手戳了戳傅庭肆的肩頭。 “抱我去洗手間?!?/br> 眼前的人用著命令的語氣,傅庭肆硬生生被逼出了逆反心理,坐起身攏緊睡袍的衣襟,又系好了腰帶,“都沒追到就開始使喚了?” 陶青梧訥住,望著他緩步往外走的背影,怒喝了聲,“傅庭肆,你王八蛋,管殺不管埋!” 等她罵完,傅庭肆去而復(fù)返,從客廳拿回眼鏡戴上,將她騰空抱起的時候唇角的笑痕深了好幾分,任她打任她罵。 兩個人前后腳從洗手間出來到客廳時,鶴叔剛跟林秘書從外邊的廊亭進來,恰好看見不遠處浴后有些衣衫不整的傅庭肆,直接錯開了視線,生怕下一秒眼睛不保。 陶青梧前兩天都將行李放回了家,根本沒有換洗的衣物,身上這會兒僅真空裹了件傅庭肆的睡袍,寬大到動一動就會往下掉的程度。 “現(xiàn)在還太早,晚一點衣服會送來。我去拿早餐,你就在臥室里吃?!备低ニ涟粗募绨蜃谛d的單人沙發(fā)上,居高臨下的角度隱約能看見那若隱若現(xiàn)的風(fēng)光。 陶青梧平靜地順著他的視線掃了眼,哼聲捂在胸口,趿著拖鞋的腳輕飄飄地踢了下他的腳尖,“流氓,不許再看了。” 傅庭肆用指腹蹭過她的下唇,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目光越發(fā)大膽了些,不緊不慢地打趣她,“昨晚還‘老公’、‘親愛的’換著叫,今天就罵這么臟?” 她心臟不受控地加快了許多,跟著他的話不自覺回想起了昨晚所發(fā)生的種種,明明是面前的人誘哄著她說出口的,不是自愿。 過了會兒,客廳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是林秘書在變著法提醒屋內(nèi)膩歪的兩個人。 陶青梧推了一下,“你快去忙工作?!?/br> 傅庭肆蹙眉,“沒事,林秘書缺乏鍛煉,多站五分鐘不礙事?!?/br> “......” 她瞬間覺得自己特像妖妃,眼前的人是突然無心早朝的昏君,簡直就是打工人心目中的噩夢。 陶青梧猛然回神,又連推了好幾下,“我餓了,要吃飯,吃完我還要忙工作?!?/br> 不消片刻,傅庭肆右手端著餐盤進來,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左手緊抱著粉色花束,散發(fā)著馥郁的香氣,大大掩蓋住了空氣中讓人垂涎欲滴的粥香。 陶青梧一雙眼睜得溜圓,默默震撼眼前的人是會變戲法嗎,不然怎么會短短幾分鐘就抱著花突然出現(xiàn)。 她用指尖輕捻了下還沁著水珠的粉色花瓣,“送我的?到底誰追誰。” 傅庭肆“嗯”了聲,又把花往前遞了遞。 陶青梧一刻都不敢猶豫,急忙就接了過來,低著頭猛吸了一口,“你怎么知道我喜歡粉荔枝?” “猜的。” 傅庭肆故作出一副巧合的樣子,竭力隱藏自己在愛丁堡那半個月來時不時會點開陶青梧朋友圈還有聊天框的小心思。 然而事與愿違,陶青梧頓時想起自己微信里那成套的頭像和背景圖,簡直就是在昭告著自己喜歡什么。 只是她詫異的是,傅庭肆竟然會注意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 靜了短瞬,陶青梧猛撲上去抱住了距離咫尺的人,雙腿靈活地盤在腰間。 傅庭肆伸出手臂,牢牢地托住她。 她捏著他的雙頰,扯了下又松開,“傅庭肆,你把我的活兒都搶光了,我還怎么追你?” 第59章 get 59 cybele設(shè)計展是品牌在國內(nèi)起步打響的第一戰(zhàn), 除卻自簽設(shè)計師,其他獨立設(shè)計師也在爭相努力這次可以展示的機會。 觀展受邀人更是涵蓋整個時尚圈,甚至有來自全球各地的媒體記者,當(dāng)然還少不了商界翹楚, 傅譽就在受邀名單中。 準備作品期間, 陶青梧琢磨了整整一周, 簡直日夜顛倒,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整套設(shè)計作品在工作室評選中成功過稿。 傅庭肆特地訂了餐廳給陶青梧慶祝,豈料這人急匆匆吃完就抱著整整一沓圖紙又跑回了工作室進行打版,弄完一件就要送到樣衣室排隊。 看著小碎步跑進胡同的身影, 傅庭肆直接坐在車里一封封地回復(fù)起了海外分部的郵件,時間轉(zhuǎn)眼就又到了凌晨。 陶青梧好不容易抽出點心神, 才發(fā)現(xiàn)偌大的工作室竟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入了夜的打版工作區(qū)處處擺放著人形臺, 上面裹著顏色各異的衣料, 在暖光燈的照射下透著一絲詭異。 她吞咽了下,視線掃過石英鐘, 還有不到五分鐘就到午夜十二點了, 許多離奇古怪的故事不停地往腦中鉆。 就在她開始手忙腳亂收拾圖紙還有拆多余衣料的時候,有腳步聲自遠處傳來, 最后停在了她的身后, 鼻息帶著室內(nèi)的冷氣一起拂在她的頸后。 啊—— 陶青梧不禁失聲尖叫了起來, 下意識蹲下身緊緊地抱著膝頭,哆嗦個不停。 “膽子這么小, 還敢熬到現(xiàn)在?” 低沉的男嗓讓失魂落魄的人終于緩了過來, 她從膝上仰起頭,不滿地拽了下身后人的褲腳。 傅庭肆按了按耳根的位置, 總覺得再不制止恐怕會一直耳鳴下去,急忙伸出手撈起了蹲在面前的人,率先聲明道:“我是來接你回去的,不是來陪你熬夜的?!?/br> 陶青梧哀怨地撇了下頭,雙手環(huán)在他的腰間,“回去不照樣還是要熬夜。” 傅庭肆眸中閃過一瞬驚訝,下一秒贊同地點了點頭,嘴上卻轉(zhuǎn)了話鋒,“要么跟我回去,要么你在這里慢慢熬?!?/br> “那還是回去吧。”她的臉埋在他冷硬的西裝衣料上,咕噥的聲音特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