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十年后我成為修仙界最強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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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小魚干,小肥啾非常難過。它努力地翻了一個身,把頭埋在圓滾滾的身體下,悶悶地說道:“宿主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江川河海,怎么就沒能遇到一個龍宮太子,讓他拜倒在宿主的石榴裙下,奉你為主,上天入地為宿主尋找天材地寶,只為求得宿主歡心?!?/br> 都到了這個時候,系統(tǒng)依然記得自己的任務。 孟渡揣著小肥啾到了兜里,笑瞇瞇地說道:“哪可能有這種好事存在,少在這里做白日夢了?!?/br> 她一聲呼哨,召來山林間嬉戲的白猿。 此時正是暮春時節(jié),未到初夏。清陽曜靈,和風容與。芳樹無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鳥空啼。 孟渡泛舟江上,一股清涼的風吹拂過水面,也吹動了孟渡的衣衫,她張開雙臂感受著這春日最后的風,望著兩岸蔥郁春色,大聲地笑道:“山林之樂,不足為外人道也?!?/br> 白猿很有經(jīng)驗,不用孟渡多說什么,就撐著竹竿,往渭水的方向努力劃船。 渭水蕩漾清猿啼,倏忽已過二百里。從西山往西泛舟而行,經(jīng)鳥雀松鼠白虎共居一處的鳥鼠山,再過去二百二十里,正是波濤滾滾的蒼茫渭水。 渭水河畔,孟渡常去的釣魚點被一個穿著蓑笠的老翁占了。 孟渡微微睜大眼睛,原來何伯已經(jīng)辦完差事回來了呀。 小肥啾蹲在孟渡的肩膀上,一眼就認出來了,為孟渡打抱不平道:“他又把宿主的釣魚點給搶了,他自己就沒有釣魚窩嗎?反正,就算搶了釣魚點,也比不過宿主?!?/br> 孟渡大笑起來,此時此刻恰彼時彼刻,最初結(jié)識這位忘年之交時的種種往事,全都涌現(xiàn)出來。在渭水邊上的蓑笠翁看過來的時候,她招了招手:“何伯,今日魚可肥?” 河伯咳咳了兩聲,顯然對于自己又去搶了小友的釣魚窩點有些不好意思。他拎起腳邊的竹簍,晃了晃,捋須笑道:“渭水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小友,正是釣魚好時節(jié)啊。” 白猿歸去山林,小肥啾去一旁數(shù)螞蟻。 孟渡和河伯釣了會兒魚,拎著收獲滿滿的竹簍,一同到了渭水旁邊的那座涼亭歇息,亭子里擺放了兩壇美酒。 河伯捋須說道:“許久未曾同小友共飲美酒。今日緣分到了,那就一起喝兩杯吧?!?/br> 孟渡眼眸一亮,大笑道:“有人請喝酒,豈能不從命?” “小友,請?!?/br> “請?!?/br> 河伯打開酒壇子,一股酒香飄逸了出來。他還準備了琉璃盞,給孟渡先在琉璃盞中倒上一盞美酒,再給自己滿上。 孟渡一聞便知這是好酒。 河伯略有自得地說道:“這是我親自釀的仙酒。雖不如那千年仙釀,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孟渡笑著說道:“那千年仙釀確實是我喝過最好的酒?!?/br> 河伯說道:“這就是和千年仙釀一樣的釀造之法,只是沒有經(jīng)過千年的醞釀,我把還有幾壇仙釀放在了寶庫里,待千年之期到了,我若還能有那緣分與小友一同品酒,那就再好不過了?!?/br> 孟渡把酒盞中的仙釀一飲而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聽得河伯這么說。她不由得笑著說道:“醉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墒乔昴敲淳?,我早就成了一抔黃土。” 河伯想到自身,也略有傷感之意,說道:“是我不好,提起這些做什么。來來來,小友我們再喝幾杯。” 酒過三巡,仙釀的效力非凡,孟渡也有了些醉意。她一手支頤,閉著眼睛先休息了一會兒。 “小友,人間交友會互相邀請對方到家中做客。我還未曾邀請小友去我的龍宮看一看。” 龍宮?宮殿?何伯不是深受天子信任的世家重臣嗎?怎么可能住著宮殿呢? 孟渡笑著擺擺手,是何伯醉了在說醉話,還是她醉了在做夢呢? “既然小友答應了,那就請隨我來吧,” 答應?答應什么了。 “小友怎么還閉著眼睛?” 是在和我說話嗎?孟渡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輕飄飄的,她睜開了眼,看見自己飄在了半空中。往下一看,渭水邊上的亭子里有個寬袍廣袖的青年一手支頤,睡得正香,那不正是她自己嗎? 這是魂魄離體,還是一場夢境?孟渡環(huán)顧四周,正覺天地之大,就聽見有人在喚自己。 “小友快跟我來?!?/br> 孟渡循聲望去,見到何伯正憑虛御風,站在波浪滔天的渭水中央,他正在不斷地招手。 孟渡往前邁了一步,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就和天地中的風一樣輕靈,她就這樣慢慢的走到了渭水的中央。 看見孟渡過來,何伯笑著招招手,接著跳入了渭水。 孟渡吃驚道:“你怎么跳河了?” 話音未落,水中出現(xiàn)了一條威風無比的白龍,它搖頭擺尾,似是在催促孟渡一同入水,之后,這條白龍就沉入了渭水河底。 見河伯化作的白龍入了渭水,孟渡有些好奇,如此輕盈的自己該如何沉入水底。她一直盯著渭水,在冥想中,身體仿佛有了些重量,讓她從空中緩緩下落,接觸到了水面。 水面下,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漩渦,不斷地拉扯著孟渡,孟渡被卷入了波濤洶涌的渭水,但是她卻沒有絲毫的溺水之感。 上有蔚藍天,垂光抱瓊臺。 孟渡仰頭望向上方,水面有一層粼粼的波光,蒼茫的渭水在數(shù)百丈的水底,波浪也變得極為和緩,一種扁頭,有著菱形狀魚鱗,長得像是青色楓葉的魚兒在渭水中擺尾游來游去。 “小友,這是鳋魚,只在渭水中才有?!?/br> 白龍游過來,那雙蒼青色的龍目就有孟渡一人高,瞳孔倒映著孟渡的人影。巨大的龍首停留在孟渡身前,這條白龍微微垂著頭,吐露出人音,赫然是那位釣魚老翁的聲音,語氣中不難聽出它很高興,就如同凡間的普通人邀請好友來家中做客一樣,它熱情地問道:“龍宮有鮫人擅長烹制魚羹,待會兒小友可要嘗嘗?” 孟渡抬眼望著眼前的白龍,這是奇幻瑰麗的、只存于神話中的龍。 夢耶?非耶?是酒醉之夢又或是一場奇遇? 孟渡伸出手來,水波滑過她的手心,她點頭道:“甚好,那就去河伯家中叨擾了。” 白龍的尾巴一卷,把孟渡帶到它的背上,一聲龍吟,以極快的速度在渭水波浪中穿梭,時而穿透海面,時而沉沒水底。 孟渡眨了下眼睛,感受到這極快的速度,江風拂面,水波穿過她的長發(fā),她不由自主地眼眸中流露出喜悅,唇角越來越翹,最后放聲大笑。 “龍兄,今日我方知人生自在至極!” 第54章 世界觀掉馬 水底的渭水龍宮,一條黑龍盤踞在龍宮之外,龍首微抬,看著白龍游過來,也察覺到水底竟有生者的氣息。黑龍化作一位黑衣老嫗,笑吟吟地說道:“今日貴客至,老家伙,你也不和我先說?!?/br> 白龍來到龍宮前,也化作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翁,他吩咐完鮫人去做鳋魚的魚羹,向著黑衣老嫗作揖,笑著說道:“夫人莫怪,這也是湊巧了?!?/br> 孟渡看著這位熟悉又陌生的馮夫人,原以為是高官顯貴家的老夫人,竟然是受一方百姓香火供奉的渭水龍王。 人生在世,實屬難料。 龍宮水晶殿,各處是瑪瑙珍珠翡翠。鮫綃翡翠白玉簾,貝殿走珠蛟構室,盡是人間難以想象的奇珍異寶。就像是裝飾鳥雀巢xue的漂亮翠羽和鮮花一樣,這些珍寶也被隨意堆在宮殿的角落,只作為水晶宮的裝飾之用。 美艷的鮫人歌者一邊游動在水晶宮中,一邊唱著動聽歌謠。另有鮫人侍者端著一盤盤人間少有的珍饈,敬請這位來自人間的龍宮貴客品嘗。 馮夫人是渭水之主,作為東道主,她請孟渡進入水晶宮,坐在巨大的貝殼上,方才的佳肴珍饈都被放在她面前的白玉桌幾前,另有怪模怪樣的蝦兵蟹將用二螯捧著酒壇子出現(xiàn)在宮殿里,又殷勤地為孟渡滿上。 許是來龍宮前就帶著醉意,孟渡見了這些蝦兵蟹將也不害怕,只是滿懷著新奇地看著它們把龍宮美酒倒在了白玉盞中。 馮夫人在上首舉杯:“我為渭水之主,敬尊者一杯。您今日來此,使鄙陋之居蓬蓽生輝。” 孟渡端起白玉盞,仔細嘗了一口這里的龍宮美酒,正是方才在渭水邊的亭子里所喝之酒。 鮫人侍者又端來格外與眾不同的白玉盤,以金線勾勒盤子邊緣,上面盛滿了熱氣騰騰的魚羹。 真難以想象,在水底龍宮竟也有裊裊熱氣。 孟渡端著白玉盞一飲而盡杯中之物,又嘗起了白玉盤中的魚羹:“果然如河伯所言,鳋魚甚是鮮美?!?/br> 怎么她以前來渭水釣魚都釣不到這種?也不知一覺夢醒,還能不能再吃到這樣鮮嫩的魚羹。 許是看出了孟渡的心中所想,馮夫人大方地說道:“日后,尊者想吃魚羹,盡管來龍宮。” 孟渡笑著說道:“那就多謝馮夫人好意了。” 宴席上,一時賓客盡歡。 盡嘗龍宮美酒佳肴后,自是閑話時候。 馮夫人是渭水之主,河伯也是一條白龍。孟渡有些好奇,這樣如夢似幻的水底奇遇,還有什么可以讓她贊嘆稱奇。 奇談沒有,奇聞倒是有許多,還是與孟渡自己有關。 渭水之主馮夫人端著酒盞,用一種自己人的語氣說道:“那位浩然宗的陸尊者,來書院尋您的時候,竟然傳訊了宗門。聽說他想找宗門是來當個審判見證的,誰知是辯也辯不過,打也打不過,他找來的見證人,這下可好,見證了他輸給尊者您的事情。如今修真界該知道、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br> 許是真正的孟渡已經(jīng)醉得睡著了,這靈魂體的孟渡再怎么喝酒也不會醉倒。正如睡著之后的夢境中,很少會繼續(xù)睡著開啟第二重夢境一樣。 孟渡聽了這話,立刻就抓住了重點,仲尼抗浮云之志,孟軻養(yǎng)浩然之氣。浩然宗是儒道宗門,那陸尊者又是何人? 陸尊者究竟是何人? 孟渡心中當即有了答案,她向來與人為善,來西山書院尋她的這位陸姓尊者只能是陸玄明了。只是,那陸玄明不過是一介固執(zhí)儒生,怎么在馮夫人口中似乎地位頗高。 “修真界的浩然宗如今以他為首?” 馮夫人點頭,看來是尊者隱居凡間界多年,想多了解一些修真界的事情了。馮夫人為孟渡解釋了一下如今修真界的情況。 “如今的謝華元宗主是上任宗主收養(yǎng)的凡界孤兒,也是她的關門弟子。只是人族講究排資論輩,儒道又重視師長之恩,謝宗主的輩分低,修為在一眾掌門中也不起眼。如今的浩然宗就以陸尊者為首,他雖然不是浩然宗的宗主,但是,儒門弟子皆言他可成圣。” 聽到馮夫人所言,孟渡搖了搖頭,她曾周游凡界天下,也見過不少凡間的儒者。人間有位名滿天下的大儒謝珪,與孟渡交情匪淺。那時,白眉妖道和安慶府府君想要對孟渡不利,這位大儒謝珪二話不說,就把孟渡和那些弟子一起護在了身后。 孟渡端起白玉盞,飲了一盞酒,嘆道:“我曾見過真正的儒者風骨,那位陸郎君,差之遠已?!?/br> 馮夫人沉思,這位人族大能與三垣宗的丹陽仙尊都有交情。從浩然宗那里得到消息說,那日三垣宗的丹陽仙尊也在場,還站在了西山書院的立場這邊。那她認識的大儒,或許就是千年前人族大興之世,那些閃耀著的人族天驕吧。 想到千年前,馮夫人神色悵然:“尊者說的是,我亦想起龍族曾經(jīng)的希望,她是多么強大的一條應龍,只要度過劫數(shù)就能化為天地間的真龍?!?/br> 河伯在一旁說道:“夫人,往事俱往矣?!?/br> 河伯又向孟渡拱拱手:“酒宴已經(jīng)吃過,我送小友回去。” 馮夫人站起身來,說道:“老家伙,這次你可別和我搶,我來送尊者回去?!?/br> 來時乘白龍,回時乘黑龍。 孟渡覺得自己做的這個夢可真厲害,不像一般人做夢都不敢做個大的。她就不一樣了,她的夢浪漫瑰麗,窮盡她的想象。 魂魄兮歸來—— 孟渡的神魂與身體融為一體時,酒醉之意疊加在了一起,她扶著欄桿,見到渭水中若隱若現(xiàn)的黑白龍尾。孟渡的表情是這樣的,就像是清澈大學生發(fā)現(xiàn)自己實習了半年卻拿不到實習證明一樣,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不是,她結(jié)交的河伯和馮夫人真是龍?她最愛的千年仙釀不是名稱好聽的養(yǎng)生酒,真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知為何,孟渡的腦海中忽然就如走馬觀花一樣閃回了一些片段。 “宿主天天去釣魚,就不能偶遇個貌若潘安、多情風流的龍宮太子嗎?” “既然足下是河伯口中能預知降雨的高人,何以周身并無仙靈之氣?看起來就是平平無奇的凡人,難道是足下修為已臻至化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