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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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nèi),獸皇正批閱著奏章。 雖然正是年輕力壯的年紀(jì),但繁雜的政務(wù),還是這位獸皇有些喘不過氣來。 特別是最近。 因為和某個神秘人類的交易,獸皇得到了一大批的糧食物資。 有了這些物質(zhì),獸皇固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無視其他王族的糧食威脅,也有了足夠的底氣和他們談條件,但狐族的突然冒頭,還是讓他有些焦頭爛額。 狐族的地位尊崇,在獸人帝國中僅次于幾支王族。 比蒙一族也曾因為狐族的影響力,想要和對方聯(lián)姻,鞏固自身的地位。 但可惜的是,塞克王子雖然和阿貍成功達(dá)成了婚約,但這場婚約,卻日漸顯得蒼白無力。 比蒙一族悄悄和人類交易,狐族也有樣學(xué)樣,而且行為更加的大膽。 如今,人類的商人,已經(jīng)敢毫不掩飾的在狐族和狼人族的領(lǐng)地中行走。 狐族的這種行為,不僅違反了獸人默認(rèn)的潛規(guī)則,甚至還對獸人帝國高層的穩(wěn)定產(chǎn)生了威脅。 獸皇曾幾次想要&勸說&狐族放棄幻想,牢記自己的使命和地位,但后者似乎并不打算遵守,依舊我行我素。 在這種情況下,獸皇不得不派出人馬進(jìn)行征討。 這次征討,符合獸人帝國高層,特別是王族的利益。 按道理來說,其它幾支王族應(yīng)該也要大力支持才對。 但事實上卻并非如此。 除去比蒙一族之外,沒有任何一族有要出兵的跡象,而且為了防止他們搗亂,比蒙一族不得不在某些利益上做出了讓步。 誠然,如果以塞克為首的征討隊伍能順利拿下狐族和狼人族,搜刮到的戰(zhàn)利品,自然可以彌補因為這次出兵所產(chǎn)生的虧空,甚至還有組多富余。 但如果失敗的話,后果難以預(yù)料。 好在,獸皇對自己的兒子很有信心,同時也對比蒙一族很有信心。 在他看來,除非是出現(xiàn)奇跡,否則以狼人族和狐族的實力,即便是早有準(zhǔn)備,也不可能抵擋得住比蒙的進(jìn)攻。 心中雖然如此肯定,不過不知道為什么,獸皇今天隱隱有些不安。 這種不安讓他十分煩躁,使得他處理政務(wù)的效率直線下降。 不過,獸皇并沒有把內(nèi)心的想法表露出來。 他是獸人帝國的皇帝,比蒙一族的族長。 身居高位,他自然不能在人前顯示自己的軟弱,一面旁人生出不必要的覬覦之心。 但可惜的是,他表面的鎮(zhèn)定,在這一刻維持不住了。 哐當(dāng)! 獸皇臉色大變,手中的筆都不自覺的仍在了地上。 但他并沒有在意自己的失態(tài),事實上,就連是旁邊的大臣和侍衛(wèi),也沒有在意獸皇的失態(tài),因為此刻,他們的表情,大多和獸皇一樣,甚至更加的不堪。 只見眾人齊齊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北方。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方向,便是狼人族和狐族的所在地。 &陛下,不會有錯,這是...& 大臣并沒有把話說完,但眾人顯然都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能站在這里的,大多都是各族的族長,最次也是族中的精英,實力自然不弱。 越是強者,也能明白剛才傳來的動靜代表的意義。 王者啊! 要清楚,獸人帝國如今根本沒有王者,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但就是這樣一位絕強的存在,居然出現(xiàn)在了狼人族和狐族周圍。 一想到塞克王子一行人可能會和對方遇上,眾人就感覺不寒而栗。 如果對方只是路過那還好,但如果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王者是狐族和狼人族的援軍的話,那么這次,比蒙一族是真的踢上鐵板了。 獸皇顯然也明白這點,所以他的臉色,開始微微泛白。 如此失態(tài),在他的生涯中僅有兩次,而前一次,則是徹底的磨滅了他的進(jìn)取之心,讓他從一位滿懷野心的雄主,變成了謹(jǐn)小慎微的保守派。 &陛下,大事不好了!& 就在獸皇和大臣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名比蒙侍衛(wèi)匆匆而來,一連竄的壞消息從對方嘴里說出,讓所有人臉色大變。 &陛下,兩位長老隕落了!& 獸人族雖然不擅長魔法,但獨特的血脈之力,也有著各種各樣神異的能力。 就比如說比蒙一族。 每一個成年的比蒙,都能在第一次激活血脈之力的時候,形成一塊特殊的血玉。 這塊血玉并不能提升他們的戰(zhàn)斗力,但卻和他們緊密相連,一旦比蒙身死,本名血玉便會自動崩碎。 顯然,侍衛(wèi)正是看到了兩位大師長老的血玉突然崩壞,才會匆忙前來稟告。 &混賬!&獸皇大怒,一腳踹倒了身旁用來裝飾的花瓶。 獸皇既憤怒于比蒙一族實力大損,也憤怒眼前的侍衛(wèi)不長腦子。 兩位大師級別的比蒙隕落,是何等的大事,怎么可能輕易的向外泄露? 別看在場的都是帝國的大臣,但這些大臣并不是和比蒙完全一條心,誰能保證,他們在得知這個消息后,暗地中會有什么樣的動作? 雖說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徹底的隱瞞,但只要拖延一兩天,最起碼獸皇還能提前做一些準(zhǔn)備,把損失降到最低。 而如今,這一切都應(yīng)為眼前的侍衛(wèi)化作了泡影。 踢倒花瓶之后,獸皇的表情趨于平緩,但看向侍衛(wèi)眼中偶爾閃現(xiàn)的目光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眾人都知道,這個冒失的比蒙侍衛(wèi)完了。 或許獸皇會礙于面子,不會當(dāng)場對他進(jìn)行處罰,但等到事情平息過后,這名侍衛(wèi)絕對會無聲無息的消失,至于說去哪了,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當(dāng)然了,沒有人會在乎一名普通比蒙侍衛(wèi)的死活,他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在北方出現(xiàn)的強者,還有比蒙一族失去兩名大師的事情上。 放眼大陸,大師強者已經(jīng)是最高戰(zhàn)力,即便大師也分強弱,但如果一方有心要逃,除非事前進(jìn)行了緊密的布置,否則根本就不可能產(chǎn)生擊殺。 而如今,兩名大師同時隕落,能達(dá)到這個效果的,除了出動兩倍以上的戰(zhàn)力,那也就只有實力高出大師一個大段的王者才能做到了。 聯(lián)想到這兩名大師最近的去向,眾人不難判斷出,塞克一行人,這次是真的提到了鐵板了。 比蒙一族和某個神秘的王者交惡已經(jīng)成為事實,至少,對方已經(jīng)擊殺了比蒙一族的兩位大師。 先不說比蒙一族接下來的應(yīng)對,在場的眾人,倒是首先想到了塞克還有另外一名比蒙大師。 如果這兩人也死掉的話,或許獸皇要瘋了也說不定。 當(dāng)然了,眾人的所思所想,此刻都不敢表露出來。 一方面,是礙于獸皇的威勢,不敢在對方震怒的時候輕易的招惹,另一方面他們也覺得塞克也未必就真的這么簡單便會死去。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遠(yuǎn)遠(yuǎn)超乎了他們的預(yù)料。 又有一名侍衛(wèi)出現(xiàn)。 雖然相比于第一名侍衛(wèi),他的表現(xiàn)堪稱穩(wěn)重,至少沒有進(jìn)來后便大聲嚷嚷,而是在得到獸皇的允許后,把手中的消息遞了過去。 不過侍衛(wèi)在隱秘,眾人也從獸皇接下來的反應(yīng)中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之前獸皇好不容易壓制的怒氣,在消息打開后便徹底的爆發(fā)。 憤怒的獸皇,甚至一拳轟碎了大殿的頂梁柱,使得這個有幾百年歷史的宮殿,損毀了大半。 能讓獸皇如此震怒的,也就只有塞克的生死的。 雖然沒有明確的消息,但從這一刻起,塞克在他們眼中,已經(jīng)是一個四人。 雖說他們并不知道,塞克死去的具體過程,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計算這件事情所產(chǎn)生的后果。 首先,比蒙一族的實力大減是一定的。 兩位大師,還有一位下落不明,估計也是兇多吉少。 一下子失去了三名強者,本就已經(jīng)讓比蒙一族傷筋動骨,加上塞克這位繼承人。 可以想象,比蒙一族接下來,會迎來一場大地震。 其它的先不說,塞克死后,繼承人的位置隨即讓出,為了爭奪這個位置,比蒙一族的內(nèi)亂已經(jīng)不可避免。 再者,塞克等人的死去,也預(yù)示著比蒙一族針對狼人族和狐族的陰謀已經(jīng)落空。 要知道,雖然征討狐族和狼人族的消息并沒有公開,但在帝國的高層中根本不是秘密。 隨著比蒙一族的落敗,其余王族只要不傻,都會把消息散播出去。 堂堂的比蒙王族,居然連叛臣都收拾不了,還怎么有資格繼續(xù)執(zhí)掌帝國? 可以想象,當(dāng)消息傳遍獸人帝國的每一個角落后,比蒙一族的聲望,將會受到巨大的打擊。 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比蒙一族盡快的組織力量,以最鐵血的方式,滅掉狐族和狼人族。 但這樣,問題又來了。 比蒙一族,真的有能力向擁有王者的狐族和狼人族復(fù)仇的能力嗎? 好吧,退一萬步來說,比蒙一族真的有這個實力。 但兩強相爭,必有一傷。 即便比蒙一族最后獲得勝利,想必也要付出極為龐大的代價,到時候,說不定他們還沒來得及慶祝自己的勝利,便會被其它懷有野心的敵人滅掉。 所以說,如今的比蒙一族,已經(jīng)到了進(jìn)退兩難的地步。 獸皇當(dāng)然知道這點,所以他的憤怒,更多是源自于對自己的弱小。 說真的,他開始有些后悔了。 本來嘛,狐族冒頭,雖然多少損害了比蒙一族的利益,但細(xì)究下來,他們也并沒有沒有好處。 獸人帝國的王族已經(jīng)百年不變,可以說掌握帝國的高層,從王族固定的時候開始便成了一潭死水。 但即便是死水,也有人不甘心寂寞,想要把水?dāng)嚋啞?/br> 不想掌握帝位的王族不是好王族。 其余幾支王族對于比蒙一族的威脅,從來就沒有減小過,事實上,隨著他們的實力狀態(tài),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也越來越不加掩飾。 這不,最近還有人在糧食的問題上大作文章,為的就是削弱比蒙一族的聲望。 在這種背景下,狐族冒頭,未嘗不是好事。 首先,狐族升為王族,,獸人帝國的權(quán)利便要重新劃分,最明顯的是,有一支老牌的王族被擠下去。 在這,狐族和比蒙一族之前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表面上甚至還是姻親家族,不管怎么樣,在旁人眼中,狐族帶有濃烈的比蒙一族印記。 也就是說,比蒙一族有很大的概率,能拉攏狐族成為自己對等的盟友。 當(dāng)然了,這種事情,獸皇之前也并非沒有想過,但他最終還做出了征討的決定。 歸根究底,這一切都是源自于他們的傲慢。 因為傲慢,所以比蒙一族不想看到自己原本的小弟站到和他們對等的位置。 也是因為傲慢,使得他們相信,征討狐族和狼人族,不過是一件信手拈來的小事,甚至還能給塞克王子刷刷聲望。 同樣是因為傲慢,所以他們貪婪的想要奪取狐族和狼人族的一切,畢竟要是拿下兩族,所獲的利益,可不是一個盟友能夠相比的。 正是因為這種種原因,獸皇和他的比蒙一族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導(dǎo)致了這場災(zāi)難的發(fā)生。 如今,大殿出奇的安靜,大臣們甚至有意壓低了自己的呼吸聲,靜等獸皇做決定。 打還是不打。 這已經(jīng)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題。 獸皇接下來的決定,或許會決定未來帝國高層的未來走向。 深知這一點的眾人,幸災(zāi)樂禍的同時,也在暗暗叫苦。 別看獸皇如今進(jìn)退兩難,但他們同樣也面臨著站隊問題。 幫助比蒙一族,穩(wěn)定帝國的局面,亦或者暗中投靠其它王族,當(dāng)然了,對于許多人來說,已經(jīng)有了冒頭跡象的狐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們的選擇,或許不會像獸皇做出的選擇那樣對帝國產(chǎn)生深遠(yuǎn)的影響,但可是事關(guān)他們族群延續(xù)的大事情。 站隊從來都是嚴(yán)肅的事情。 選對了,賺得滿缽滿盆,選錯了,就要被秋后算賬,甚至有滅族的風(fēng)險。 一時間,君臣臉上的表情倒是十分同步,如果被不知情的外人看到,少不得要稱贊一聲。 但事實卻恰好相反,雙方不過都是各懷鬼胎,各有各的算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