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25章 血洗21所大學表白墻 歲凜有點兒破罐子破摔了。 隨便吧,愛怎樣就怎樣吧。只要把池禮從程薄霽那個綠茶身邊拉回來了,就很好了呀! 還會發(fā)生什么糟糕的事情嗎?隨便吧! 他喝完酒的腦子,能做到這些已經(jīng)很好了。接著,他坐在那里就開始放空,像是整個人脫線了,顯得有點笨笨的傻。 本來歲凜長得就是嬌滴滴小少爺?shù)哪?,矜貴又精致。只是嘴巴壞,平日里也不討喜。 現(xiàn)在傻乎乎坐著,扁著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看上去收斂了身上的鋒利感,顯得乖巧又可人。 可惜,沒人看他與平時迥異的模樣。 池禮回去喝酒,從言扶那里拿過來他之前喝的莫吉托。言扶說幫他看著酒,那就是好好看著。 之前,言扶坐在那里看著酒的時候,把手掌張開按在杯口,下巴抵在臺面上,盯著酒杯看。 他盯著酒看一會兒,再去看池禮看一會兒,又回來看著酒。 歲凜來了之后,他忙著攔歲凜,但也不肯掉以輕心。 于是他像拽牛犢一樣拽著歲凜的時候,還一直往后回頭,就是為了警惕地觀察瞧瞧有沒有人接近池禮的酒杯。 沒有的! 所以現(xiàn)在他放心池禮端起酒杯繼續(xù)喝。 言扶是倔強又執(zhí)拗的性格,悶悶烏烏的,多少有點一根筋。答應人家的事情會做好,關于池禮的事情更要做好。 池禮喝著酒,和他說了一下剛剛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又吐槽:“程薄霽學哥真的……我有點兒搞不懂他的腦回路,是因為咱們是理科生,他是文科生嗎?” 所以有點文藝?有點池禮理解不了的時尚? 言扶覺得,那倒不是。 他想著,程薄霽總是有勇氣,一往無前的模樣也沒有膽怯。每次,程薄霽叫池禮名字的時候,神情多么溫和,眼神更是只停留在池禮的臉上。 半點不閃躲,平穩(wěn)、從容又帶著依戀地去看他。 言扶總是羨慕歲凜和程薄霽那樣的人。無論脾氣外向或是溫和,總是勇敢,總是不吝嗇地剖一點自己的真心給池禮看。 言扶也想剖一點心,可他和池禮一起長大的,他的心早就長成池禮的模樣了。 是過時的,看慣了的,言扶沒有勇氣剖,也怕剖了多少,池禮都不愿意看。 派對還在繼續(xù)。 本來這個派對沒那么多人要來的,畢竟,到底還是贊助商搞的私人派對性質(zhì)。 可一聽說池禮會來,好家伙,那就剎不住車了。江大的學生和大學城其余學校的學生就壓抑不住了,托關系搞名額也要過來! 整場派對里,落在池禮身上的熱烈目光就沒少過,都盼著池禮喝多了露出一點少年愁緒的脆弱,可以叫人見縫插針上去走進大美人的心。 結(jié)果所有人都失望了。 池禮喝了兩杯莫吉托和一杯長河日落,后者酒精度挺高的,但他眼神清明,一點兒打晃都沒有,還問侍應生點單要提拉米蘇小蛋糕吃。 池禮把杯子里最后一點長河日落喝完,威士忌的味道充斥著口腔。 他渾身一震,輕輕抖了一下,笑起來,覺得喝起來很刺激。 他當然是沒有醉,和言扶黏黏糊糊地說話,吃小蛋糕,看酒保調(diào)酒。 看酒保拋起雪克杯又接住、鑿超大號的冰球、在高腳杯的邊緣蘸上鹽粒,點起一圈藍色的火焰。 一切對于湖頃來的他們都很新奇。 樂隊唱著搖滾,舞池里有人跳舞,吧臺邊有人哭著笑著擁抱。 每個人的生活里都有自己的幸福要做甜味劑,也都有自己的苦要渡。 池禮沒什么苦吃! 他窮兮兮的,但很快樂,最好的朋友就在身邊,肚子飽飽的嘴巴甜甜的,他準備回學校了。 計劃著和言扶一起坐地鐵回去,在校門口下車,還可以去一杯熱乎乎的關東煮吃。 吃關東煮散散酒氣,回了寢室,就呼呼睡覺。 池禮起身,叫著言扶一起走,他都已經(jīng)走出幾步了,言扶呢,卻只是站起來。 言扶在自己的位置那里踟躕。 他磨磨蹭蹭不肯走,有點期期艾艾地看著池禮,問:“歲凜不回去嗎?” 池禮去看,發(fā)現(xiàn)歲凜還坐在那里發(fā)呆。他瓷白的小臉長得也怪好看的,還蠻細膩的,往那里一癱,仰著腦袋。 池禮沒管他。 歲凜總不能是自己喝成這樣的,他自己也說,他在場子里有自己好些朋友。沒準他還沒玩夠,沒準他也不想回寢室,總不需要誰去額外cao心他。 可言扶要管他。 池禮深吸了口氣,心情有些復雜。 言扶堅持要照顧歲凜,試探著和池禮說:“他喝多了,這種地方到底是有些不安全的?!?/br> 他肯幫池禮看著酒杯,也就肯一定要拖著喝多了的歲凜回寢室。 池禮想問,是因為歲凜對你也不一樣了,所以你像照顧我一樣多多看顧他嗎? 可他沒問出口。 池禮只是頓了一下,又笑起來。他望著言扶,眸底有些深沉,說了一聲:“好?!?/br> 然后,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回吧臺的位置。 池禮抬起手,用手指的位置輕輕拍了拍歲凜的臉側(cè),輕輕扇他:“醒醒,可以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