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場助理如何沉浸式吃瓜 第136節(jié)
在他準(zhǔn)備東西的時候,顧逸文就捏著他送給展凌聿的紀念手環(huán)玩。 這個手環(huán)他自從送給展凌聿之后就沒再見過, 顧逸文送給他的時候本來也沒指望展凌聿帶, 因此一直也沒問過, 直到昨天留宿主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展凌聿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定制了一個展臺,專門把這個手環(huán)供了起來。 顧逸文看見的時候哭笑不得,同時內(nèi)心又很甜蜜。 食材和燒烤架展凌聿已經(jīng)叫人去準(zhǔn)備好,他們要帶的東西并不多,但是上次爬山的經(jīng)歷給展凌聿留下了深刻印象,收拾的時候還不忘往背包里放上雨傘和小型救助包。 顧逸文看著展凌聿忙活,悄悄的把一面巴掌大的小鏡子放進皮袋子里,然后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 顧逸文笑得瞇瞇眼,心想自己真貼心,專門為世界意識準(zhǔn)備了一個發(fā)泄口,省的它生悶氣悶死自己。 當(dāng)然,碎鏡子所消耗掉的能量就不能怪他了。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世界意識的能量聚集了多少,一面鏡子夠不夠它碎,要不然他再準(zhǔn)備一面? 顧逸文一邊想著等會再去買一面小鏡子,一邊又在想辦法等會兒怎么讓展凌聿別帶手表。 雖然世界意識一直以來都沒有碎過他們的手表手機,但是等會在山上沒有太多讓它發(fā)泄的地方,萬一它喪心病狂的把手表盤的玻璃也碎了,幾百萬呢,他找誰哭去? 然而還沒等顧逸文開口,他就發(fā)現(xiàn)展凌聿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根本沒帶手表,那支百萬的手表被他放在了洗手臺上,似乎是忘記了。 “我收拾好了,現(xiàn)在走”展凌聿問他。 “好?!鳖櫼菸内s緊收回自己的目光,免得展凌聿發(fā)現(xiàn)被他遺落的手表。 怕展凌聿想起來,顧逸文推著他去車庫,然后出門。 爬山的地點比較遠,展凌聿專心的開車,顧逸文則在手機上交代xena和何力今天的事情。 對于兩個老板翹班去約會這件事情,可憐的助理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以為他們倆出去見客戶談合作去了,殊不知,在他們勤勤懇懇工作的時候,兩個已經(jīng)在半山腰一邊欣賞雪景,一邊吃著燒烤, 再顧逸文再一次把五花rou烤焦了之后,他徹底放棄了這項活動,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旁邊等展凌聿投喂。 展凌聿順手把顧逸文烤焦的五花rou吃完,再給他重新考了一串。 這一次玻璃房只有展凌聿和顧逸文兩人,顧逸文卻一點都沒有感覺比上次冷清。 像是體會到了兩人的心情,今天的天氣也格外的好,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潔白的雪面上,照入玻璃房,停留在依偎在一起的兩道身影上。 由于來得早,吃飽之后也才不過十二點,兩人收拾了東西就往山上去。 因為前兩天沒有什么人來,被積雪覆蓋的路潔白無瑕,一路印上兩雙并肩而行的腳印。 顧逸文被展凌聿牽著,一點也不擔(dān)心腳下的路,眼睛興致勃勃的看著周圍的風(fēng)景,脖子上掛著展凌聿特意帶來的相機,時不時的拍上幾張。 “展凌聿,看這里?!?/br> 展凌聿回首的瞬間,顧逸文將他和漫天的雪景定格。 展凌聿鋒利的眉眼軟化,說:“小心點?!?/br> 顧逸文低著頭看相片,一邊點點頭,“嗯?!?/br> 展凌聿隔著帽子拍拍他的發(fā)頂,無奈的握緊的手里的手,省的他一不小心摔了。 這次上山兩人一路都在欣賞風(fēng)景,走得慢悠悠的,比上次慢了半個小時才到達山頂。 山頂?shù)难┍戎旅娓?,兩?cè)的樹木被積雪覆蓋,晶瑩的冰花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發(fā)光,恍若無人踏足的仙址。 顧逸文第一時間按下了相機。 山崖的邊緣因為積雪模糊了邊界,展凌聿囑咐他不讓他靠近。 顧逸文應(yīng)好,將相機丟給他,然后站在了邊緣線絕對安全的兩米外,敞開雙臂,擁抱自然,深深呼吸了一口帶著自然冷清氣息的山間空氣。 展凌聿將東西都放在了亭子里,走到顧逸文身后,自然的抱著他。 顧逸文放下手,回頭望向展凌聿,“好看嗎?” 展凌聿垂眸,視線中顧逸文好看的眉眼彎起,清亮的眼眸嗜著笑意,微張的薄唇誘人。 “好看。”他說。 顧逸文望著他,嘴角的弧度加深。 展凌聿緩緩低下頭,在顧逸文唇上印上一個淺嘗則止的吻。 顧逸文眨了下眼,盯著他的唇,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仰頭交換了一個深吻。 展凌聿垂落的眼瞼眼珠子深邃的眸,手掌移到他的后腦,奪回了主導(dǎo)權(quán)。 像是要把這段時間的本討回來,兩人忘情的投入。 分開后,顧逸文粉潤的唇變得艷紅,水光瀲滟。 展凌聿摘下手套,用拇指為他拂去了唇上的水漬。 “冷不冷?” “不冷。”顧逸文現(xiàn)在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滿足的靠在展凌聿身上。 在崖邊看了會兒風(fēng)景,展凌聿帶著他回到亭子里,拿出背包里的保溫杯給他倒了一杯水。 顧逸文捧著杯子快速喝完,怕晚一秒就變成棒冰了。 在亭子里坐了一會兒,顧逸文拉著展凌聿拍了一大堆照片,才滿載而歸。 時間還早,他們沒有回家,回到了下面的玻璃房,爬完山消化完了,正好繼續(xù)吃,只是可惜現(xiàn)在不太能看見星星,要不然顧逸文還挺想露營的。 展凌聿去了洗手間,顧逸文看他身影消失不見了,就從口袋里掏出了皮袋子,打開一看,里面的小鏡子果然已經(jīng)變成了一塊鐵片和一堆粉末。 顧逸文把粉末倒進垃圾桶里,并拿過一個包裝袋蓋住。 做完這些,顧逸文拿著打火機點火,點燃煤炭。 洗手間內(nèi),展凌聿從口袋里拿出一塊黑色機械手表,泛著機械銀光的秒針在滴滴答答的走著,精致的做工意味著不菲的價格,可現(xiàn)在這塊表的玻璃表盤卻遍布了蛛絲般的裂痕。 展凌聿冷峻的表情如同表盤裂出絲絲痕跡,瞳孔緊縮,拿著手表的手細微的顫抖。 啪—— 展凌聿將手表丟在洗漱臺上,雙手撐在洗漱臺的邊緣,閉上了眼睛。 許久,他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眶布滿血絲,沉默的打開水龍頭,舀起水往臉上沖。 眼中的紅絲退去大半,展凌聿用紙巾擦干凈臉,將手表重新放回口袋,打開門徑直走向了顧逸文。 顧逸文見他終于出來,開玩笑說,“你終于出來了,我火都點好了,再不來就只能吃我烤的焦串了?!?/br> 展凌聿靠近他,一言不發(fā)的拉住顧逸文的手臂,緊緊抱住,像是一不眨眼他就會在自己面前消失。 顧逸文被他勒得有些難受,但是察覺到展凌聿的反常,沒說什么,只是抬手輕輕拍拍他的背。 展凌聿埋首在他發(fā)間,聞著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他真實的體溫,緊繃的肌rou漸漸放松下來。 顧逸文感覺到他環(huán)住自己的力道小了許多,像是長滿刺的身體也開始收斂,緩緩開口問,“怎么了?” 展凌聿搖頭,“沒事?!?/br> 展凌聿不想說,顧逸文也不好問,就靜靜的抱著他。 許久,展凌聿終于放開顧逸文,拿過烤串放在烤架上,似乎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但是眼睛卻還是一錯不錯的盯著顧逸文。 顧逸文坐在他身邊,在他觸手可及的位置。 顧逸文一直笑著和他說話,將手里的烤串喂給他,緩解他的情緒。 吃了十幾串,顧逸文起身去洗手間,剛一起身就被展凌聿扣住手腕。 “去哪?” 顧逸文垂眼看了手腕一眼,說:“去洗手間,怎么了?” 展凌聿抿了下唇,松開手,“嗯?!?/br> 顧逸文走進洗手間,關(guān)上門,展凌聿放下了手里的烤串,走到能看見洗手間門的位置,沉默的盯著。 顧逸文洗完手,抽了紙擦手,對著鏡子看見自己翹起的頭發(fā)。 不是吧……他剛剛就是頂著這樣一個腦袋和展凌聿談情說愛的? 顧逸文覺得自己的形象沒了,抱怨肯定是展凌聿剛剛給他弄亂的,都怪他。 顧逸文用沾了水的手指把翹起來的頭發(fā)壓下去,突然間,他在洗漱臺的縫隙看見了一抹異光。 顧逸文用手拿起來看了眼,是一塊芝麻大小的碎玻璃。 碎玻璃…… 顧逸文瞳孔猛的顫了下,看著面前完好無損的鏡子,不敢置信的緩緩轉(zhuǎn)頭,但是被門隔絕的視線看不見展凌聿。 展凌聿發(fā)現(xiàn)了…… 顧逸文幾乎可以確定。 轉(zhuǎn)瞬間,顧逸文腦海里閃過很多念頭,展凌聿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他該怎么和他坦白,世界意識會阻撓他嗎? 可現(xiàn)在展凌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世界意識卻一直沒有動作,是不是代表著,他可以告訴展凌聿這個世界的真相了? 顧逸文望著門,嘗試出聲,聲音卻被堵在喉嚨。 還是不行。 所以展凌聿自己發(fā)現(xiàn)可以,但是還是不能明面上捅破? 顧逸文對此并不感到奇怪,畢竟世界意識到現(xiàn)在為止,一直是一個善于自欺欺人的存在。 盡管如此不能說出口,可顧逸文心卻輕快了起來,像是一直以來的枷鎖被解開,前所未有的自由。 顧逸文拉開門,不期而然的和不遠處的展凌聿四目相對。 顧逸文走到他面前,看明白了展凌聿自剛剛開始就藏在眼底的恐慌。 “你知道了?”顧逸文問。 展凌聿手緊了緊,垂眸望向顧逸文柔和的雙眸,沒有否認,“嗯?!?/br> 顧逸文眼睛掃過四周的玻璃,眼底狡黠的一笑,“凌聿,想看變魔術(shù)嗎?” 展凌聿不明所以,“嗯?” 顧逸文揚著笑上前一步,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側(cè)首吻上他的唇。 展凌聿睜大眼,眼睜睜看著面前的玻璃憑空出現(xiàn)一道裂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