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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助理如何沉浸式吃瓜 第140節(jié)

    顧逸文瞪了他一眼,“干什么,我做了好久的頭發(fā),別給我弄亂了。”

    “嗯,是有點硬?!闭沽桧哺惺芰讼率值紫碌挠|感,覺得還是柔軟的發(fā)絲更舒服。

    顧逸文:“這樣好看?!?/br>
    “你怎么樣都好看。”

    顧逸文側(cè)頭看著他,“嘴這么甜?”

    “沒有,實話?!闭沽桧舱f,“晚上回b大還是回海閣?”

    “海閣吧,這里結(jié)束了估計要九點多,海閣比較近?!?/br>
    “嗯?!闭沽桧脖徊粶?zhǔn)摸頭發(fā),就把手指插入了他的手里,十指相扣。

    顧逸文沒說什么,安靜和他靠在陽臺的欄桿上,享受片刻寧靜。

    直到展凌聿越來越過分,看了眼玻璃,說:“干嘛,收斂點。”

    “我?guī)хR子了?!?/br>
    最近他們發(fā)現(xiàn)世界意識的力量越來越弱,顧逸文身上的鏡子已經(jīng)只能碎成硬幣大小。

    但是現(xiàn)在是這個問題,是顧逸文沒心情,他在為劇情發(fā)愁。

    “不行?!鳖櫼菸捏w面無私,無情的收回自己的手,拍了拍他,“老板,偷懶偷夠了,外面需要你,快走吧?!?/br>
    展凌聿被無情的趕走,顧逸文望著他孤零零的背影,無聲的笑了笑,最后還是跟了過去。

    宴會在顧逸文的暗中布置下完美結(jié)束,根本沒有一個炮灰到蘇延陌面前找死,完美渡過重要劇情。

    顧逸文心里的大石頭放下了。

    宴會結(jié)束,因為幾人都喝了酒,顧逸文叫了人送蘇延陌回去,展凌聿被人叫住,顧逸文就先把人送到了樓下。

    車還沒來,顧逸文就和蘇延陌在樓下等待。

    蘇延陌:“謝謝顧總?!?/br>
    “不用謝?!鳖櫼菸恼f,“我之前和你說過時裝秀準(zhǔn)備好了嗎?”

    這次的時裝秀是星河和y國一個品牌的合作,星河安排了蘇延陌過去學(xué)習(xí),為之后他的品牌做鋪墊。

    除此之外,展凌聿也會找人帶蘇延陌去取證據(jù)。

    “嗯。”蘇延陌點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顧逸文:“怎么了?”

    蘇延陌抿了抿唇,說:“顧總,我和蔣秉騁吵架了?!?/br>
    “為什么?”

    “他老婆來找我了,我就順勢和他吵架?!碧K延陌說,“這樣我離開他,他也不會察覺到什么,不會打草驚蛇了?!?/br>
    顧逸文:“嗯,這樣最好,趁著吵架離他遠一點,他蹦跶不了多久了?!?/br>
    “嗯?!碧K延陌看著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宴會上他和展凌聿并肩站在一起的樣子,猶豫著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顧總,我……”

    “什么?”顧逸文沒聽清,正要問,突然一道刺眼的遠光直沖過來。

    “小心。”顧逸文拉住蘇延陌往旁邊一躲,直沖過來的車急速剎車,刺耳的摩擦聲響起。

    顧逸文皺眉看向那輛車。

    車子停下后,蔣秉騁從車上下來,怒瞪著一雙眼大步走到兩人面前,抓住蘇延陌的手臂,“你掛我電話就是和他在一起?!”

    顧逸文:“蔣總,您冷靜一點。”

    “閉嘴,我沒和你說話?!笔Y秉騁怒視著顧逸文,轉(zhuǎn)頭看向蘇延陌,手上用力,怒吼著,“你說啊,我對你有什么不好,你為什么又拋下我!”

    蘇延陌掙扎,“你放手?!?/br>
    顧逸文上前一步,拉開蔣秉騁的手,把蘇延陌擋在身后,冷聲說:“蔣總,這里是展氏的地方,蘇延陌是展氏的員工,希望你不要動手,否則我們將采取措施來保證我們員工的安全?!?/br>
    蔣秉騁看著躲在顧逸文身后的蘇延陌,“你是為了他才離開我的是嗎?”

    蘇延陌從顧逸文身后出來,眼神堅毅,帶著嘲諷,“難道不是你老婆來警告我的嗎?”

    蔣秉騁眼底慌亂,“不是,這是你的借口,你就是為了他才離開我的,你敢說不是嗎?”

    蘇延陌嗤笑了一聲,自嘲的說,“是,我就是要離開你,我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我們本來就不可能有關(guān)系,你有心情在這里和我吵,不如回去哄好你老婆。”

    蘇延陌知道蔣秉騁害怕的是什么,理虧的是什么,專門挑他的弱點戳。

    蔣秉騁見他這幅決然的模樣,害怕的情緒蔓延,“陌陌你聽我說,我和她根本沒感情,最遲明年我就會和她離婚?!?/br>
    蔣秉騁慌亂的拽住他,“明天三月,不二月我就和她離婚,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蘇延陌甩開他的手,說:“不用,我蘇延陌不屑于做別人的接盤,你的愛我要不起,也不想要了?!?/br>
    顧逸文聽到蔣秉騁的話,不由得提起心,蔣秉騁說二月就會離婚,他是不是已經(jīng)和y國那群人達成合作了,要不然怎么會如此篤定?

    顧逸文冷了冷眼神,“蔣總,如果你還不走,就不要怪我們了。”

    展凌聿的車已經(jīng)過來,保安也沖了過來。

    顧逸文不想再和蔣秉騁糾纏,干脆直接帶著蘇延陌坐上展凌聿的車,“小蘇,走了?!?/br>
    蘇延陌:“嗯。”

    蔣秉騁被保安攔住,赤紅著眼看著他們一起離開。

    兩人上車離開,后視鏡里蔣秉騁的身影越來越小。

    蘇延陌上車后喪喪的坐在后面,“顧總,對不起?!?/br>
    他剛剛還說自己找了好理由離開蔣秉騁,沒想到蔣秉騁就這樣沖了過來。

    “和你沒關(guān)系?!鳖櫼菸恼f,“蔣秉騁現(xiàn)在的情況不穩(wěn)定,我盡快把你送到國外,去y國拿了證據(jù)之后你就去w國,展總有親戚在那邊,可以護住你,等事情結(jié)束你再回來?!?/br>
    蘇延陌急切的抓住顧逸文的衣袖,“我不想走?!?/br>
    顧逸文:“我知道你想看著他被抓,但是我現(xiàn)在懷疑他和y國那群人已經(jīng)開始合作,我擔(dān)心他到時候發(fā)現(xiàn)是你把證據(jù)給我們,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br>
    蘇延陌知道自己在這里也再做不了什么,只能點頭,可是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真的再也和顧逸文沒有可能了吧。

    蘇延陌看著他,想到自己還沒說出口的話,“顧總,我——”

    砰——

    一輛急速追上的車狠狠撞上了他們的車,瞬間被撞出了幾米,司機飛快穩(wěn)住車?yán)^續(xù)往前開。

    猛烈的沖擊讓顧逸文和蘇延陌往前撞,回過神,顧逸文捂著額角關(guān)心的問:“趙叔,小蘇,沒事吧?”

    蘇延陌:“沒事。”

    趙叔:“沒事。”

    蘇延陌:“顧總,你怎么樣了,沒事嗎?”

    顧逸文看了眼被劃傷的手掌,說:“沒事。”

    確認了人沒事,顧逸文看向后面緊追不舍的車,果然是蔣秉騁的。

    趙叔打著方向盤,見狀說,“我們的車是展總特制的,他以為撞這么一下能有什么用?!?/br>
    自從董事長他們那場車禍之后,展家日常常用的車都被葉女士強制換了。

    顧逸文冷笑,“他不是想追嗎,趙叔,開去警局?!?/br>
    蔣秉騁這個人真不愧是書里無腦的大反派,偏激無視法律,沖動不帶腦子。

    趙叔改道開往警局,蔣秉騁緊追不放,等發(fā)現(xiàn)不對要轉(zhuǎn)頭離開的時候,被顧逸文早就報完警的警察已經(jīng)堵死了他的路。

    警察扣下了蔣秉騁,顧逸文幾人留下做筆錄。

    展凌聿沖到警局的時候顧逸文剛做完筆錄,緊張的抱住顧逸文,看見他額頭的一片烏青還有手上的血漬,心臟刺痛。

    “疼嗎?”展凌聿小心的想要觸碰,卻不敢碰。

    顧逸文搖頭,“沒事,不嚴(yán)重?!?/br>
    展凌聿:“去醫(yī)院?!?/br>
    展凌聿臉色陰沉的看向蔣秉騁,可怕得警察都下意識往蔣秉騁面前挪了挪,怕他出手打人。

    展凌聿冷冽開口,“展氏的律師已經(jīng)在路上,希望蔣總自求多福。”

    說完,展凌聿一秒不停的帶著顧逸文離開,去醫(yī)院檢查。

    蔣秉騁在他的目光下渾身泛涼。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沖動,這段時間他很不順,承諾給y國的地沒有到手,周家的人發(fā)現(xiàn)他和y國的人私下聯(lián)系后針對蔣氏,他費勁心思用巨額的金錢才安撫了y國那邊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蘇延陌又在周安琪的挑撥下離開。

    他實在是太害怕了,害怕蘇延陌會離開自己,當(dāng)他看見蘇延陌和顧逸文上車離開的時候,一股沖動占據(jù)了他的大腦,讓他不顧一切的撞向顧逸文的車。

    清醒過后,蔣秉騁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展凌聿帶顧逸文去的是趙庭非的醫(yī)院,做了全身檢查,任何細節(jié)都不放過。

    趙庭非握著病歷本,似笑非笑的看著展凌聿把人捧在手里的樣子,嘖嘖搖頭。

    展凌聿從警察局出來就沒說過什么話,緊緊抓住顧逸文的手覆蓋著一層冷汗,眼睛一秒都不愿意離開顧逸文。

    沒有人知道他聽見顧逸文出車禍的時候有多害怕,從酒店到警察局的每一秒他都在譴責(zé)自己為什么不和顧逸文一起走。

    顧逸文看著展凌聿這幅樣子不好受,安慰他,“我真沒事,你的車防護很到位,我就是剎車的時候不小心劃到手了?!?/br>
    “你看,我現(xiàn)在生龍活虎的?!鳖櫼菸耐犷^沖他笑了下。

    展凌聿垂眼,視線中他額頭那塊突兀的青色格外刺眼,仿佛砸提醒他,自己護不住他,他會永遠離開自己。

    自從發(fā)現(xiàn)顧逸文的來歷不簡單之后,這個可能性一直盤旋在他心頭,他以為在一次次減弱世界意識里,他已經(jīng)能夠安心,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安心,他還在害怕。

    這是一根扎在心里的刺,不可能忽略。

    展凌聿握緊了他沒受傷的手,汲取他的體溫,只有這樣他才能確認,身邊的人還在。

    “咳咳?!壁w庭非咳了兩聲,吸引兩人的注意力。

    展凌聿板著一張臉,“說?!?/br>
    趙庭非:“這位患者,麻煩對醫(yī)生態(tài)度好一點。”

    展凌聿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