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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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抬眼:“那……可以進去嗎?” 周齊斯側(cè)了側(cè)身,完全是不避著她的模樣。 溫年從他身側(cè)進門時,明顯感覺到那道意味深長的目光投下。 落在她手里裝滿玩偶的大紙袋里。 她有些欲蓋彌彰地解釋:“我就是想著降溫的時候,抱著玩偶睡會舒服些?!?/br> “所以帶了這么多的玩偶?!?/br> 周齊斯唇角微掀:“溫老師,你是來哄睡的么?” 第37章 輕抱 門外裹著斜雨的寒風, 不時蹭過白皙手臂,溫年出來得急,只是跟在外頭的白淑珍發(fā)了消息, 老太太沒多問什么,只是說她會在家好好陪著三只可愛小動物。 下雨前悶著股燥熱, 溫年也就沒披上外套,這會雨落了下來,天色壓沉, 陷入昏黑中, 降溫的寒意也隨之而來。 溫年剛走進玄關(guān),身后的門就被關(guān)上了, 將寒風雨絲堵在外頭。 周齊斯自然接過她手里的大紙袋。 溫年低頭看到, 眼前有雙淺粉色的棉拖鞋,還有兩只短短的可愛耳朵。 怎么看都是給女孩準備的,而且莫名感覺有些眼熟。 頭頂傳來低沉嗓音:“怎么不穿?” 溫年抬眼:“齊斯, 這拖鞋是怎么回事???” 周齊斯目光落在她臉上,神情了然,薄唇輕啟:“周太太放心, 沒出軌, 也沒帶旁人來?!?/br> “我不是那意思?!睖啬瓯凰吹糜行┎缓靡馑迹熬褪怯X得有些奇怪?!?/br> “畢竟有個在兒子十歲, 就惦記他以后交小女朋友的事的父親?!?/br> 周齊斯說這話時, 暖白色燈光染上深邃眉目, 過于深沉的瞳色, 被淺淺映亮, 流暢優(yōu)越的側(cè)臉輪廓,無端幾分柔和。 他在提起父母時, 也許連男人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此時的他,像是被柔繭包裹般,有棱有角的一面消失,變得圓鈍柔和。 每當男人在自己眼前展現(xiàn)往常不同的一面時,她會有種自己在被信賴著的感覺,還會涌現(xiàn)出種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的心情。 正如她在男人面前袒露脆弱的一面,他也會自己面前不掩蓋隨意的一面。 溫年穿上拖鞋,微抿唇角淺淺笑容:“這鞋都有我一半多歲數(shù)了?!?/br> “溫老師,記得待會走輕些,尊老愛幼?!?/br> 溫年有些被他逗笑,確實她現(xiàn)在穿著雙“高齡”棉拖,可看著拖鞋,思緒又忍不住轉(zhuǎn)到別處。 周齊斯回身,看著垂目的年輕姑娘,沒有半點挪步的打算。 溫年半抬眼,淺色眼睫蒙了層微光,一副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的模樣。 周齊斯唇角微扯:“小寶寶又有什么好奇問題?” “什么小寶寶啊?!睖啬昝鎸δ腥嗣骰位蔚拇蛉ぃ€是開口問,“就是在放十幾年了,怎么還這么干凈啊?” 目光幾分意味深長,落在她的臉上。 溫年有些不確定地說:“你該不是騙我了吧?” 周齊斯神情未變:“哪方面?” 溫年總感覺這人心里憋著壞,可還是老實地回答:“十幾年的高齡拖鞋?!?/br> “我還以為溫老師在想旁的?!?/br> “我對你的人品還是信得過的?!睖啬贻p聲說,“而且我也沒往那處想……” 說完,溫年就有些后悔了,雖說信是信得過,可還是因為腦海里一閃而過的念頭,對這雙拖鞋就生出有些抗拒的情緒。 甚至生出孩子氣的想法,想著倒還不如光腳。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她也開始變得語焉不詳,奇怪的多愁善感。 對上男人了然的目光,溫年總有些被他看透想法的感覺,半垂眼睫,輕聲問:“你晚上吃飯了嗎?” “看來溫老師這次,不止帶了哄睡的任務?!?/br> “哄某個不聽話的同學睡覺,還是太有難度了?!睖啬晡澭劬Γ八詭Я撕芏鄮褪謥?。” 把帶來的東西放好,溫年從包里拿出兩袋泡面,還是大食袋的,她平常并不會吃這些,不過會在家常備,出門前擔心這邊沒食物,順手就塞了兩包。 周齊斯淡瞥過。 溫年明顯從他眼里看到了嫌棄。 “也不是說要吃泡面的意思,就是擔心你這邊會沒有食物。” 周齊斯隨意半挽起衣袖,露出骨感腕骨和半截勁瘦小臂。 溫年瞥見他動作,開口問:“是要下廚嗎?” “溫老師都特意上門來哄睡了。”周齊斯懶怠開口,“總得招待一番?!?/br> 溫年跟在周齊斯身后,看到打開的冰箱,里頭擺著新鮮可口的食物。 到了這刻,溫年心里惦記的那股不安感,才變得放緩,輕笑道:“從進門前,已經(jīng)叫了很多聲溫老師了?!?/br> 周齊斯口吻不甚在意:“還記得是幾個要求么?” 溫年微怔,這倒是問到她了,心里惦記著事,竟然放著這樣大好的機會,忘記記數(shù)了。 周齊斯說:“溫老師可以先去洗澡?!?/br> 溫年點了點頭。 簡單洗漱完,溫年環(huán)視了圈,這別墅里很整潔,看起來是前不久才清掃過,門窗緊閉,就連窗布都是靜靜垂下,頂燈并沒有完全打開,而是漸柔的那檔。 又低頭發(fā)現(xiàn)茶幾上的抽紙沒了。 溫年走向廚房,隔著一截距離,瞥到暖白色燈光勾勒修長身影,深邃疏淡眉目半隱淺色光霧,衣袖隨意半挽起,稍稍用力的勁瘦小臂,弓起漂亮流暢的線條。 餐桌算不上大,素色餐布靜靜垂下,上頭擺著玉色細頸花瓶,是跟家里一樣的擺放構(gòu)造。 周齊斯把手里的餐盤放到隔熱板上,微掀眼眸,直直朝她瞥來。 溫年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原地愣神過久了,有些欲蓋彌彰地輕問:“齊斯,抽紙放在哪里?” 周齊斯說:“在立式櫥柜的第二列第三個?!?/br> 溫年應了聲,轉(zhuǎn)身去櫥柜那拿抽紙,下意識翻開倒數(shù)第三個,她在家一般是放在靠底下的,結(jié)果卻看到另一雙棉拖鞋,橙橘色倉鼠款式的,跟腳下明顯是一個款型的,還沒有開封。 看了眼過于精致的包裝袋,上頭標了名牌,這會她終于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這牌子阮韞跟她提過,除了她不是富婆沒有任何別的缺點,腳上穿了雙,怕不是穿金戴銀。 她真是信了男人的鬼話。 溫年很輕地嘆了口氣,起身,找到正數(shù)第三個櫥柜,從里面拿出抽紙。 回到餐桌旁,晚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是很簡單的一頓,培根芝士意面,色澤漂亮,看著很有食欲。 溫年在對面坐下:“齊斯,我剛剛在櫥柜里看到拖鞋了?!?/br> “溫老師,如果沒記錯。”周齊斯口吻隨意,“我只說了父親惦記兒子的小女友?!?/br> 溫年頓時反應過來,男人只這樣說了句,她自然就聯(lián)想到一處。 明明她才是語文老師,可男人每次都在她面前玩起文字游戲的把戲,最關(guān)鍵的是,她竟然每次都能傻乎乎地上當。 “太狡猾了?!?/br> “是溫老師太可愛?!?/br> 溫年微頓,餐叉不自覺卷起意面,沒來由地來了句:“周先生都是這樣哄人的嗎?” 周齊斯口吻懶?。骸斑@話說得我像個騙身騙心的渣男?!?/br> “確實是騙了?!睖啬暧职丫砥鸬囊饷嫔㈤_,“也不算冤枉你。” “我看溫老師不是來哄睡。”周齊斯說,“是來查崗的?!?/br> 溫年微抿唇角淺淺笑意:“除非某位同學心里有鬼,不然怎么會怕老師來。” 周齊斯說:“那溫老師要小心些。” 溫年不解地問:“小心什么?” 周齊斯不緊不慢地說:“小心晚上睡覺,有人躺在中間?!?/br> 溫年微微睜大了眼睛,頓時感覺背后涼颼颼的。 心想這人真的性子惡劣,明明知道她怕這些,還偏偏要嚇她。 可始作俑者卻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神情自若。 溫年只能低頭默默吃面,生怕再從男人嘴里再聽到什么嚇人的話。 吃飯時,溫年一直留意著周齊斯的動靜,所幸男人用餐慢條斯理的,他們幾乎是同時吃完的。 溫年幫著一起把餐碟房間廚房,也不急著走,就站在旁邊,看著周齊斯收拾好流理臺。 出廚房后,周齊斯瞥著身后綴著的小尾巴:“溫老師這是怕了?” “要不要拉衣袖?” 完全是明晃晃的打趣,溫年看著近在眼前的衣袖,有些執(zhí)拗地說:“只是老師擔心某位同學而已?!?/br> 輕扯住后衣擺,輕聲說:“衣袖被你挽得太高了,我拉這里。” 漆黑眼眸里流露出幾分無奈,周齊斯只由得她。 溫年跟在男人身后,很輕地微抿了下唇角笑意。 之后跟溫年想象中的不一樣,周齊斯竟然在客廳處理工作。 溫年也不吵他,在茶幾旁邊坐下,地板上墊著毛毯,毛絨絨柔軟的觸感。 身側(cè)傳來低沉嗓音:“會吵到你么?” 溫年輕輕搖了搖頭:“我寫會教案,這個正好當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