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一開,在線種田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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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該說不說的,先給主播投個雷吧!】 可能是人吃了甜食就會心情好,又或者是昨天把話說開后的情緒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導(dǎo)致走在去后山的路上時,說兩人一句滿面春風(fēng)都不為過。 路上遇到的大叔嫂子、姑娘哥兒的見了,都忍不住湊在一起議論,道嚴(yán)童生和那丑哥兒的感情瞧著不錯的樣子,連走路都要拉著手! 嚴(yán)之默和姚灼不在乎旁人眼光,只要不到他們面前招惹,無論是好話壞話,通通只當(dāng)是過耳的一陣風(fēng)。 而且嚴(yán)之默很清楚,這個小小的村莊,只是他異世人生的起點而已。 日后他一定會離開這里,帶著姚灼一起,去看更廣闊的田地。 石坎村的墓地,都在后山山腳下的一塊區(qū)域。 按照世世代代居住于此的家族劃分,也就是各家祖墳。 再往外也有一些孤墳,而最外圍的就是亂葬崗了。 嚴(yán)之默先憑原主的記憶,找到了嚴(yán)家二老的墓碑。 他們拔干凈了墳前雜草,拿出銅盆,把黃紙放進(jìn)去,又用火折子引燃。 村戶人過得貧苦,能點幾根香,燒點紙就不錯,連紙人紙馬都買不起,基本不講究什么祭品。 等黃紙燒得差不多了,嚴(yán)之默拉著姚灼,在墳前跪下。 不知為何,從今日醒來開始,他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似乎指引著他迫切地去做什么事。 而那份奇怪的感覺,在他跪在墳前的一刻驀地消失了。 他猜測,那或許是原主留下的一絲靈念。 他們二人叫過爹娘,隨后恭恭敬敬對著墓碑磕了三個頭,完成后,嚴(yán)之默心頭一空,似乎有什么東西徹底離開了。 他默默在心里說了一聲:一路走好。 離開嚴(yán)家祖墳后,兩人又去了姚灼母親的墳前。 想必原主父母的,姚母的墓碑就顯得寒酸許多。 據(jù)姚灼講,母親去世后,不僅父親從不來上墳,也不讓他來。 即使有時候姚灼偷偷摸摸地跑來了,也買不起香燭黃紙,只能拔一拔草,清理一下墓碑,陪母親說說話。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陪姚灼一起來看望母親。 二人一道,花了一倍的時間才把四周打理干凈。 擺上香爐,插上香后,姚灼拉著嚴(yán)之默的手對著墓碑說道:“娘,我成親了,夫君叫嚴(yán)之默,他……對我特別好,答應(yīng)會照顧我一輩子,你可以放下心來,不必?fù)?dān)心我了?!?/br> 臨走前,姚灼依依不舍地摸了兩下冰涼的墓碑,和母親再次告別。 - 第二次來到后山,兩人的心境已經(jīng)與初次不太相同了。 尤其是姚灼,經(jīng)過嚴(yán)之默的指點后,后山在他眼里已經(jīng)完完全全是一座寶山。 雖然一直以來,村子的人都要依靠這座山頭吃飯,但賺錢謀生的手段,都是差不多的,無非是砍柴、采山貨草藥、獵野物等。 可嚴(yán)之默的到來,卻讓那些過去無人問津的植物,都能變成白花花的銀子。 這次上山前,姚灼特地根據(jù)吸取上次上山的經(jīng)驗,用木頭削了兩根手杖。 自己一根,夫君一根。這樣在山路上下的時候,速度更快,也不用擔(dān)心跌倒。 尤其這樣的話,夫君也不用多分出精力攙扶自己。 這回有了明確的目標(biāo),兩人很快就到達(dá)了漆樹林中。 嚴(yán)之默從背簍里拿出一條大大的舊床單,抖開鋪在樹下面的落葉叢上。 然后兩人就各自舉起長樹枝,對著漆樹的枝條一通亂打。 大部分果子都落在了床單上,也有少數(shù)零星的飛到了界外。 兩人分頭仔細(xì)尋覓,把這部分撿回,還順便撿到了一些自然墜落的果子。 在此期間卻出了個意外,姚灼在打果子的時候,不小心一下子將一節(jié)枝條直接打了下來,正好砸在他身上。 枝條倒是不重,不至于受傷,可是樹葉擦到了手背和側(cè)臉。 偏偏此前,由于考慮到這里沒有人,加之干活時帶著口罩阻礙呼吸,所以姚灼一進(jìn)山就將其摘了。 想到“咬人樹”的威力,姚灼一時間都不敢動了。 另一邊的嚴(yán)之默注意到了以后,直接大步跑過來,雖然只有幾步,也足夠他氣喘吁吁。 “給我看看,怎么樣了?”嚴(yán)之默緊張地拉過姚灼的手檢查,又看了看自家夫郎的側(cè)臉,奇怪的是,這么看竟看不出一點過敏的痕跡。 “你有沒有覺得痛癢?”嚴(yán)之默問道。 姚灼被夫君拉著手,看到夫君這么關(guān)心自己,心里的緊張都變成了滿滿的幸福。 冷靜下來后,疑惑地?fù)u搖頭,“還真……沒有,可是剛剛確實碰到了。” 嚴(yán)之默心底浮起一個猜測,又不敢確定。 “其實漆樹所謂的‘咬人’,是一種叫過敏的反應(yīng),根據(jù)個人體質(zhì)的不同,反應(yīng)也不同,也許你就是少數(shù)對漆樹不過敏的人?!?/br> 說完這個猜測,嚴(yán)之默就見姚灼眼睛一亮,心道:壞了。 下一秒,他一把按住姚灼想要低頭碰漆樹葉的手。 “阿灼,萬一方才只是個例外怎么辦?雖然我也知道能治漆樹過敏的偏方,但那個感覺可不是好受的?!?/br> 姚灼卻堅持道:“夫君你方才可能沒看見,那些葉子可是實打?qū)嵚湓谖沂稚虾湍樕狭?,如果被咬,早就起反?yīng)了。我見過村里人被樹咬,疹子很快就能起一片,到了下山的時候,還有一些已經(jīng)變成水泡被撓破了?!?/br> 他說道:“假如我對咬人樹不過敏,咱們采果子豈不是可以更快了?” “可是……”嚴(yán)之默還是不贊成姚灼貿(mào)然去試,姚灼卻已經(jīng)原地蹲下來,看向旁邊的一節(jié)枝條。 “夫君你別擔(dān)心,這樣,我先用手指碰一點點,哪怕真的被咬了,夫君也有辦法治的不是嗎?” 嚴(yán)之默想了想,他的確曾在書里看過一種野菜可以治漆樹過敏,那種野菜叫做筆筒菜,剛才上山路上,他還瞥到過一叢。 既然姚灼這么說了,他便同樣也蹲下來,陪姚灼一起。 “好,但一定要小心,只能用指尖碰一下?!?/br> 姚灼聽話地點點頭,伸出一根手指,迅速戳了一下漆樹葉子,再看手指,毫無反應(yīng)。 接下來他便膽子大了,直接不顧嚴(yán)之默的阻攔,用力扯下一片葉子放在手心里,等了半天,依舊毫無反應(yīng)。 若換了一般人,這種時候早就滿手起疹子了。 姚灼開心地給嚴(yán)之默展示,“夫君你看,真的沒事!” 嚴(yán)之默也很驚訝,對漆樹不過敏的人實在太少了,正是因為如此,后來興起的“割漆工”這一行當(dāng),雖然在古代收入可觀,能做的人卻少之又少。 “這樣我就可以爬樹摘果子了,咱們之前的辦法太笨了些?!?/br> 一聽到爬樹,嚴(yán)之默并不太贊同,“漆樹爬起來太危險了?!?/br> 何況這片漆樹林是完全野生的,無人問津,在這片山頭都不知道已經(jīng)生長了多少年,每一棵都長得十分高大。 而且漆樹這種樹,特點就在于樹干筆直向上,相比其它樹種,攀爬難度增大。 不過想到這里,嚴(yán)之默突然開始回憶,“割漆工”們都是怎么爬樹的來著? 拜相比普通人格外好用的記憶里所賜,嚴(yán)之默的腦海里蹦出曾經(jīng)在紀(jì)錄片里看過的畫面—— “割漆工”們會用麻繩纏繞樹干數(shù)圈,由此形成人工制作的“落腳點”,如此隔出相同的距離,一路纏到足夠的高度,依附于樹干的梯子就做好了。 他把這個辦法給姚灼描述了一下,姚灼一下子就明白了。 “可惜手邊沒有麻繩。”姚灼遺憾道。 其實背簍上有,但第一長度不夠,第二也不可能拆下來。 可很快他就打起精神道:“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回家多搓一些麻繩備用?!?/br> 搓麻繩這事和生火一樣,嚴(yán)之默還真不會。 他只有一些書本網(wǎng)絡(luò)上得來的知識,可姚灼的技能,都是在日復(fù)一日的生活中扎實積累的。 “無妨,按照我們現(xiàn)在的辦法,先把低處的果子都打下來,足夠給戚掌柜供第一批貨了?!?/br> 畢竟這片漆樹林面積十分可觀,這要在后世,那都是妥妥的經(jīng)濟(jì)林木。 姚灼一邊打果子,一邊自言自語道:“要是這片林子都是咱們家的就好了,就不用擔(dān)心別人會搶?!?/br> 畢竟每日上山的人不少,瞞得過一時,也瞞不過一世。 做點賺錢的營生還要偷偷摸摸的,姚灼心里也挺憋屈。 聽到這里,嚴(yán)之默則突然被提醒了。 既然野生的樹林不能歸個人所有,那假如……買下這片山頭呢? 這等旁人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在嚴(yán)之默這里,只是未來計劃中小小的一環(huán)。 他怕冒然說出來嚇到姚灼,便暫時放在心里,打算回頭找人打聽一番這個時代的山林購買或者承包制度再議。 早早畫餅,不如先做好眼前的事。 忙活了兩個多時辰,算上中間休息的兩盞茶工夫,他們夫夫合力,已經(jīng)打到了一大堆漆樹果。 一半裝進(jìn)了兩個背簍,余下的用床單直接兜住,打成包袱的形狀,中間串一根長樹枝,兩人左右挑著就下山了。 這回為了打掩護(hù),也在背簍上面放了不少的野果、菌子,還有一些撿到的毛栗子。 兩人離開后山腳下的路,走進(jìn)村里,還沒幾步路,就聽到路旁傳來一群孩子的爭吵聲,兩人忙望過去。 只見一個瘦得好比一根豆芽菜的孩子,被人推倒在地,手里的野菜散落的到處都是,不少都被踩壞了。 而那帶頭對人又踢又打的熊孩子,不是嚴(yán)大澤又是誰? 僅僅是一瞬間,嚴(yán)之默就敏銳地察覺到,姚灼整個人的氣壓都在迅速降低,臉色剎那間便冷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努力提前更新時間ing~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