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一開,在線種田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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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方老大工作用的大桌案,此刻上面丟滿了近十幾張紙,有些上面畫著圖案,有些則寫著文字。 方大嫂端著兩碗面進來時,竟沒一個人注意到腳步聲,還在討論著木工方面的事情。 在方老大看來,嚴之默絕對是個好主顧。 給錢大方不說,還經(jīng)常邀他設(shè)計各種新鮮東西,磨煉技藝的同時,還讓方老大燃起了久違的熱情。 要知道他就是個村里的木匠,平日里打的最多的就是農(nóng)具和家具。 鄉(xiāng)野人家,條件有限,也用不起什么復雜的樣式。 久而久之,他已經(jīng)有些麻木,空有一身好手藝也壓根沒處發(fā)揮。 可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他的煩惱已經(jīng)從才華無處施展,變成了才華有限,跟不上嚴之默的想法。 “嚴童生,你想加一個可以自己旋轉(zhuǎn)的展示臺……是什么意思?” 方老大手里提著標記木料用的炭條,聞言指尖都頓住了。 嚴之默認真道:“我知道有點難,但存不存在這種可能,比如設(shè)計一個機關(guān),連一個踏板或者風車什么的,我想把香水瓶子放在圓臺上,轉(zhuǎn)起來會顯得很好看……” 方大嫂在后面聽了一耳朵,驚訝地撇撇嘴,感嘆讀書人就是不一樣,成日里來定做的東西,當家的干了半輩子木工都沒見過。 “當家的,嚴童生,先吃口面墊墊吧,午時都過了。” 兩只碗放到桌上,香氣飄來,兩人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腹內(nèi)空空。 方大嫂分了兩雙筷子,又添了碟泡菜,對著嚴之默笑道:“嚴童生,你今兒一直沒回家,方才灼哥兒還托二娘來問呢,我說你忙著,她瞧一眼就走了,眼下已經(jīng)回去傳話了。” 她做的兩碗面都加了雞蛋,她家因方老大的木匠手藝,算是富裕的,一日幾個雞蛋完全吃得起。 給方老大家是因為當家的辛苦,自然要補一補,給嚴之默加,則是因為他幾次三番定的東西,可是讓家里掙了幾十兩銀子,多吃個雞蛋罷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在村子里去別家吃飯,面里能有雞蛋就算是很好的待遇了,嚴之默看在眼里,嘗了兩口,夸了方大嫂的手藝。 又聽姚灼擔心自己,讓方二娘來看過,便道:“下午我家若是還來人,嫂子你便幫我說一聲,天黑前我一定回去?!?/br> 方大娘自然應是。 下午,兩人因說得口干舌燥,足足喝了三壺水潤喉。 嚴之默不僅在方老大這里定做了兩個要求精細至極的展示柜,還又定做了一些現(xiàn)成的禮盒包裝。 有針對單瓶的,也有針對套裝的。 此外,瑣碎的小東西也有不少。 比如雙層的瀝水皂盒,他打算到時當做香皂的贈品,或是加一點錢就可以換購。 比如用于試香的木片,上面要刻上“嚴灼記”的logo。 還有一些東西是方老大這里做不了的。 例如嚴之默上一世偶爾看到古裝劇的片段里,里面的后妃會用一種玉石做的滾輪來美容。 但來到這里后,他還沒有在各類店鋪中見過。 他打算也去找地方少量做幾個,專門提供給專柜的高端大客戶。 直播間里的觀眾看著主播的生意經(jīng),不由地紛紛感慨。 【這套營銷手段放到這里用,簡直是妥妥的碾壓】 【我可太懂這種心理了,為了定期更換的定制贈品,我也會去專柜找機會消費一下】 【警惕消費主義陷阱!哦是默寶做的陷阱,那沒事了(閉眼跳坑)】 【主播可以每月找一天去當限定柜哥,保證那天生意爆炸好(狗頭,jpg)】 這些東西做起來都沒這么快,嚴之默給了方老大一些加急費,希望他幫自己趕下工。 臨走時,光定錢就付了十兩銀子,主要是那兩個專柜太費木料和腦細胞。 等到了家,姚灼帶著九月和十六迎上來,帶給嚴之默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怎的去了這么久,午飯可用了?晚上我依著你上次的方子,做了點臘rou燜飯,給你盛一碗嘗嘗。” 嚴之默左手一只貓,右手一只狗,中間還有一個小夫郎。 一行人挪到堂屋里,很快就飄出了一股飯香。 臘rou的油脂令每一顆米粒都晶瑩發(fā)光,而點綴其中的青菜中和了臘rou的咸與膩。 嚴之默的飯量比先前大了些,吃了足足一碗,又喝了碗雞蛋湯填縫。 飯后閑話時,他對姚灼說了自己定下“嚴灼記”這個名稱的事情。 姚灼摸十六的手一停,實在是把兩人的名字糅合在一起的方式太過直白,任誰聽了都會反應過來。 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十六涼絲絲的耳朵,腳下的筐子里,九月哼哼唧唧地叼著一根骨頭在磨牙。 嚴之默對此還自有一番解釋。 “其實最簡單的,便是叫‘嚴記’,但我畢竟還有個大哥在,以后他若借著這個名號出去碰瓷可就麻煩了,何況你我夫夫一體,合該體現(xiàn)一下?!?/br> 他似乎對此很是滿意。 “我想來想去,還是這個名字既淺顯好記,又有紀念意義?!?/br> 姚灼注意到嚴之默唇角上揚的弧度,也不禁跟著微笑起來。 之后他想起什么,從針線筐里找出兩個鞋樣子對嚴之默道:“入冬了天氣更冷,我給你做兩雙厚實的棉鞋,家里沒有現(xiàn)成的鞋樣子,我從越哥兒那拿了兩個,比比哪個合適?!?/br> 嚴之默自穿來之后,穿的鞋子都是原主以前的舊鞋,還沒有做過新的。 姚灼比了鞋樣子,選了其中一個,放到一邊。 做棉鞋用的棉花不多,之前余下的足夠用了。 “別忘了給自己也多做兩雙,改日再讓麻三哥去替咱買些棉花?!?/br> 轉(zhuǎn)念又想到納鞋底辛苦,不由說道:“不然咱們就去買現(xiàn)成的,省的你費時間忙活?!?/br> 姚灼堅持道:“哪有成了親還出去買鞋的道理,外人見了,要怪我連鞋子都不會做了?!?/br> 嚴之默拉過他的手,近來針線活做多了,再熟練的人也難免不小心被針扎幾次。 姚灼的手指上能看到好幾個愈合了一半的血點子,夜里在床上,還被他按在唇邊細細吻過。 是以這會兒,還沒熄燈,又有九月和十□□只小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姚灼忍不住想抽回手。 嚴之默自然不肯,貼著姚灼,在軟軟的臉頰上“咬”了幾下才罷休。 【呃,為什么覺得主播抱老婆和吸貓很像呢】 【老婆香香!吸一口!老婆香香!吸一口!】 【追了這個直播間這么久,其實能感受到默寶以前應該是個挺孤獨的人,所以很貪戀阿灼的陪伴(托腮)】 好巧不巧的,嚴之默看到了這條彈幕,只是很可惜沒有給彈幕點贊的功能,不然他高低也要點一個。 面對姚灼,他時常會想,自己的心里裝了許多事,可姚灼的心里,只裝了他一人。 姚灼當然不是依附在他身邊的菟絲花,以他的堅韌與聰慧,自己也足以闖出一片天地。 他只是囿于這個小村子太久,沒有看到過更大的世界。 而嚴之默要做的,就是鋪一條兩人能夠并肩前行的路,而后一路走到白頭。 睡前,嚴之默在木盆里倒?jié)M水,放進了梁大夫送的藥包。 因為這東西兩人都能用,而打兩盆水又太麻煩,所以兩人打算在一起泡。 藥材進入水中后,清水很快變了顏色。 原本九月和十六還好奇地湊在旁邊看,那股頗濃的藥味散開后,兩個小東西登時皺了鼻子,頭也不回地跑走。 兩人的腳在盆里貼貼,嚴之默雖然瘦弱,但到底是男子,整個骨架都比哥兒更寬大,鞋碼也至少大兩個號。 至于膚色,嚴之默是過去久病,氣血不足的蒼白,而姚灼則是天生的白皙。 四只腳在水里也不消停,最終濺出一些水花,打濕了地面。 等洗得差不多時,嚴之默先離開了水,又拿軟布幫姚灼擦干腿腳,坐在床邊,將姚灼的傷腿架起來,小心地按摩腳底xue位。 這件事自從姚灼受傷后他就一直堅持,最初還要對著梁大夫給的xue位圖一點點地看,現(xiàn)在則早就游刃有余,十分熟練了。 這一步是為了保持腿部的經(jīng)脈暢通,他的手法越來越好,每次按完,姚灼都覺得有一股暖流沿著腿部流動。 要知道他這條傷腿,可是常年都冰冷刺骨,一到陰雨天還會針扎似的疼痛。 就是每次嚴之默幫姚灼按摩完,洗手回來鉆被窩后,姚灼也要替他捏捏手腕。 若是晚上不做什么“多余的事”,兩人往往就依著這個手拉手的姿勢睡去了。 不過這夜,嚴之默卻睡得十分不安穩(wěn)。 夢中,上一世與這一世原主的記憶糾纏在一起,還盡是些令人不快的片段,堵得人心口發(fā)悶。 太陽xue也不時傳來刺痛,像是有人用一根長針在他的腦子里亂戳。 到了后半夜,嚴之默因為近乎窒息的胸悶而猛然驚醒,下一秒,劇烈的頭痛就令他險些昏死過去。 他緊抓著被褥,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這么大的動靜自然也把姚灼吵醒,他茫然間翻身抱住夫君,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起身披上外衣,挪上輪椅后去點亮了油燈。 這一看,他幾乎連燈盞都舉不穩(wěn)。 嚴之默陷在枕褥間,整個人蒼白地像張宣紙,他意識已經(jīng)恢復了,但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這情形實在太過詭異,且他喝了那么多補身體的湯藥,又每日堅持鍛煉,已經(jīng)把這具身體調(diào)養(yǎng)的不再那么弱不禁風,如今驟然發(fā)病,怎么看都事有蹊蹺。 “阿灼?!彼銖姄纹鹨唤z神志,摸索一番,抓住了姚灼的手,傳遞自己暫時無大礙的信號。 繼而企圖進入意識海,問問旺財這是怎么一回事。 結(jié)果下一秒,他就知道了問題的根源所在。 只見意識海里沒有旺財?shù)纳碛?,只有一行冰冷的代碼。 【請求異常gv¥#%rh?@;錯誤碼fre¥ghhg^$%】 …… 與此同時,勾勾直播平臺的全體觀眾,面對一下子黑掉的直播間傻了眼。 數(shù)分鐘后,#勾勾直播又崩了#的詞條沖上熱搜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