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一開,在線種田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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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便是同時,嚴之默被一群漢子推著上前。 他看著一襲喜服加身,頭戴喜帕的姚灼,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像是沒結(jié)過婚的毛頭小子那般快。 轉(zhuǎn)念一想,這可不是他兩世為人以來的頭一回結(jié)婚嗎? 上一回是大公雞代替他拜的堂,那可不能算。 而因戴著喜帕,只能垂眸看地面的姚灼,此刻看到了嚴之默伸向自己的一只手。 下一刻,兩人十指交握,喜服寬大的袖□□疊在一處,繼而下落,露出兩人蔥白色的指尖。 成親的日子,原本應當請人來吹吹打打,奏些喜慶曲子。 不過到底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新婚,又以低調(diào)為上,這道工序便省去了。 此外,且若姚灼這會兒能透過喜帕看見外面,便能發(fā)現(xiàn)新宅的院子里也煥然一新了。 提前備好的紅布、紅燈樓、剪紙、同心結(jié)等,都由屋外的人利用方才的時間,錯落有致地裝扮在宅院各處。 放眼望去,盡是喜氣滿滿。 一群人簇擁著新人,一路步行至了堂屋。 冬日里天黑得早,黃昏短暫,夕陽很快沉入山坳。 眼下屋內(nèi)四處,都已點上了無數(shù)紅燭。 尤其是正中的桌子上,擺上了兩根格外精美醒目的龍鳳花燭。 一經(jīng)點燃,那光亮能照映到好大一方區(qū)域,上面的龍鳳圖案可謂栩栩如生。 村長與王大夫兩位長輩,早已主位上端坐好。 這兩人今日都穿了自己最新最板正的一套衣服,來出席這低調(diào)卻鄭重的儀式。 村長的大兒子是要在未來接替村長職位的人,此刻站在一旁,姿態(tài)端正。 唱禮這件事,交給了他來進行。 古老的習俗,成就這場儀式中最重要莊嚴的段落。 “一拜天地——” 祈求三世有緣。 “二拜高堂——” 此生再無苦厄。 “夫夫?qū)Π荨?/br> 幸而得遇良人。 眼前的場景,實在太易惹人動容。 直播間的實時在線觀看人數(shù),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飆升到了將近兩萬五千人,且還在持續(xù)增加中。 直播間因此成功飆升到勾勾直播平臺首頁人氣榜前三位,由此又涌入一大批新的觀眾。 【從開播第一天就關(guān)注的老粉,看到這一幕,真是百感交集】 【舉手!我也是!還記得當初一點進來就看到灼哥兒拿刀砍人,我??現(xiàn)在過得這么幸福,我好嗚嗚嗚(抹淚)】 【沒想到還有機會看到一場正式的婚禮,默寶太有心了!】 【大喜的日子,我隨兩個深水魚雷!】 【我隨五個!】 【天哪有富婆jiejie投了十個??!】 【新來的,主播是新郎嗎?沖這顏值我也得隨個禮!】 【來都來了,隨個地雷!】 …… 在數(shù)萬人的見證下,嚴之默與姚灼各自緩緩直起身。 兩姓聯(lián)姻,一堂締約。* 嘉禮初成,良緣遂締。* “禮成——” “送入洞房——” 這一刻,大家紛紛鼓掌叫好。 孩子們也蹦蹦跳跳,向空中不斷拋灑著紅色的紙花。 很快,姚灼就被姜越與方二娘一左一右,攙扶著送進了臥房。 新郎則還要留在外面,宴請賓客。 臥房里留了如意伺候,不多時,一大托盤的菜就被端了進來。 別看如意個子小,年紀也小,但做事卻很是利索。 只見她很快布置好了碗筷,就扶著姚灼的手臂,把人帶到了桌邊。 “夫郎,老爺囑咐過了,您餓了就先吃,今日雖宴請的人少,他也少不得要吃幾杯酒,把人送走了才能過來。” 畢竟論起來都成親三月了,實在也不必遵循一些禮數(shù)。 譬如餓著肚子,蓋著蓋頭,坐在婚床上等夫君進門。 姚灼掀開了喜帕放在一旁,拿起筷子,讓如意陪著自己,踏踏實實地吃了一頓飯。 嚴之默已經(jīng)算不出手中這杯酒,是自己今夜吃的第幾杯了。 其實這個時代的酒水度數(shù)很低,要想喝醉還是挺難的。 但擋不住原身過去因為身體緣故,就沒有飲過酒,哪怕現(xiàn)在身體好一點了,酒量也還是差得可以。 在旁人看來,嚴之默不過才喝了沒多少,看起來就仿佛醉眼迷蒙了。 因本就是熟識的人湊在一起,慶祝嚴之默與姚灼的新宅落成,也犯不著非要把“新郎”灌醉。 眼看夜也深了,村長就做主讓大家散了,留了幾人幫著撤下桌上的碗碟送去后院的廚房。 而嚴之默則在元寶的護送下,搖搖晃晃,步伐不穩(wěn)地朝臥房走去。 他在門口站定,用力抹了把臉。 這種醉酒的感覺,對嚴之默來說很是陌生。 腦袋有點沉,步子也有些飄忽,但人卻是依舊清醒的。 手指扶上門框,突然有了些許“近鄉(xiāng)情怯”的情緒。 剎那間,一些如今大部分時間,嚴之默已經(jīng)不會記起的記憶碎片,涌入腦海。 他上一世的病痛,上一世的孤獨,如今回首而望,竟都似乎格外遙遠。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 從后種種,譬如今日生。* 他的小夫郎,正在眼前的屋子里等自己。 唯有這一點是真實的,就已足夠。 屋里的姚灼早就得了如意的消息,片刻之前就已重新戴好喜帕,于婚床中間,矜持端坐。 伴隨著嚴之默的進門,元寶和如意都默契地退了出去,將門自內(nèi)向外,緩緩關(guān)闔。 嚴之默一步步走向床榻,而姚灼的手指也無意識地勾在一起,也生出一絲“新婚”的忐忑。 很快,隔著喜帕也能隱約瞧見一道身影在身側(cè)站定。 姚灼輕咬住嘴唇,垂眸靜待,剎那間,遮蓋于頭頂?shù)南才帘或嚨亟议_,眼前乍亮,而他也被一個人靜靜地注視著。 他緩緩抬首,仰頭望向嚴之默。 郎君是夫君,亦是良人。 臥房里,燭影搖紅。 自家產(chǎn)的蠟燭,自是不吝嗇地點了許多。 床頭床尾兩側(cè),各置一落地燈籠,將屋內(nèi)映亮。 嚴之默望向姚灼。 小哥兒本就不是清秀的長相,而是秾麗灼絕的。 而今薄施粉黛,容顏之盛,在嚴之默看來,說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他飲了酒,多少有些恍惚,一不小心就看癡了。 以至于姚灼被他看久了,心里發(fā)慌,一雙手不自在地一會兒扶一下步搖,一會兒撥弄一下耳墜。 片刻后,嚴之默才倏忽回神。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掀起喜服下擺,落座在姚灼身邊。 離得近了,酒氣大約濃了些,姚灼關(guān)切道:“你喝了多少?可覺得頭暈?” 話音剛落,嚴之默就倏忽向前一倒,砸在了姚灼身上,順勢把人摟在懷里,撲向了床褥之間。 “夫君!” 姚灼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一下子仰面躺倒。 床上灑了些紅棗、花生,取早生貴子的含義,還有些硌人。 姚灼本以為嚴之默是急著洞房,可半晌后發(fā)現(xiàn),自家夫君只是默默抱著自己。 他便又試探性地換了一聲,“夫君?” 嚴之默眨了眨眼,似是回了神。 繼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阿灼,你今夜好美?!?/br> 姚灼被如此直白地夸贊,哪怕來自嚴之默,也不禁躲開了對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