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對我念念不忘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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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婆算不上是青云吧? 如果是,那慈靜大師批語中說的青云未免太low了吧? 夏川萂好奇問道:“慈靜大師的批語很準嗎?” 高強:“準啊,怎么不準?許多豪門大戶甚至是洛京的大人們都找她看相批命呢,只不過大師輕易不出山,也只給有緣人批命,但凡是她看過的人,就沒有不準的。” 夏川萂臉都皺巴在了一起,這樣準啊,那她...... 郭繼業(yè)突然出聲提醒道:“洗腳水涼了?!?/br> 夏川萂忙丟開那什么準與不準的,去拿擦腳布給郭繼業(yè)擦腳,趙立上前去倒洗腳水,高強則是拿過木屐給他穿。 倒是沒有人再繼續(xù)說楚霜華批語的事了。 郭繼業(yè)頂著擦頭發(fā)的布巾子起身,布巾從他頭頂沿著發(fā)絲絲滑下落,夏川萂眼疾手快的撈住了它。 夏川萂:“公子你就不能按?。康粼诘厣峡删团K了。” 郭繼業(yè)挑眉:“還要本公子動手,要你做什么的?” 夏川萂非常想給他一個白眼表示不屑,但她還是露出笑容來,從善如流道:“公子說的很是呢,來來來,讓川川再好好伺候您擦頭發(fā),頭發(fā)不擦干就睡覺會偏頭疼呢?!?/br> 郭繼業(yè):“信你才有鬼。” 不過,還是側坐在床沿讓夏川萂給他繼續(xù)擦頭發(fā)。 說到鬼,夏川萂又有些猶猶豫豫的。 郭繼業(yè):“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br> 夏川萂看了看外頭漆黑的夜空,小聲問道:“公子,您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郭繼業(yè)嗤笑道:“嘁,本公子還當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你還怕鬼啊。” 夏川萂:“您就說有沒有嘛。” 郭繼業(yè)回答的很干脆:“沒有。” 夏川萂:“哦~~” 郭繼業(yè):“你這個‘哦~~’是什么意思?你覺著有鬼?” 夏川萂有些不確定道:“說不好?!?/br> 其實在今日之前,夏川萂也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的,但經(jīng)了慈靜大師之后,她就有些不確定了,以前電視劇可沒少看神啊鬼啊聊齋啊的,志怪小說也看了不少,再加上她自己這說不清道不明的來歷,總覺著心里毛毛的。 郭繼業(yè)轉(zhuǎn)頭,夏川萂忙松開手,怕扯住他的頭發(fā)。 夏川萂本就站在他背后離的很近,他這樣突然一轉(zhuǎn)頭,臉對臉的,夏川萂只覺著兩人鼻尖都要碰到一起去了。 不等她有所反應,郭繼業(yè)又轉(zhuǎn)過頭去,道:“你要是怕鬼,等明日拜托慈靜大師給你畫幾個符箓帶在身上吧?!?/br> 夏川萂嘟囔:“硨磲jiejie也是這樣跟奴婢說的呢,等明日,奴婢若是真去請符,慈靜大師會給的吧?” 郭繼業(yè)輕笑:“會的?!?/br> 夏川萂:“好?!?/br> 心道你這聲笑還真是意味深長啊。 就跟之前思墨jiejie說慈靜大師一定會治好赤珠jiejie一樣的意味深長。 看來你們都很有大地主拿捏人家命脈的自覺嘛。 給郭繼業(yè)擦完頭發(fā),夏川萂自己去洗漱,洗漱完,她將自己今日新得的小裙子拿出來掛在床尾搭衣裳的架子上,好明日要穿的。 趙立來給郭繼業(yè)放帳子,見了就笑道:“川川做新衣裳了?” 夏川萂高興笑道:“是啊,我下晌穿的衣衫也是新做的呢?!?/br> 她今天是真的高興,不僅得了新衣裳,還得了兩頃地呢,這可是兩頃啊,一夜暴富不過如此。 她也想明白了,郭氏就是一個小社會,在這個小社會里,她已經(jīng)是有產(chǎn)有地位的成功人士了,其他的就不用多想了。 如果她是自由民,給她一塊地就是她的嗎? 不是,那是朝廷的。 朝廷就是最大的地主,跟郭氏沒差別嘛。 郭繼業(yè)撩起眼皮子瞧了眼她的新裙子,又是兩個字:“真丑。” 夏川萂:...... 夏川萂心道,我不跟你計較,我覺著好看就行了。 郭繼業(yè)又加了一句:“等回桐城了,再給你做兩身好看的?!?/br> 啊這—— “奴婢先謝過公子了?!毕拇ㄈM喜笑顏開,新衣裳啊,當然是越多越好啦~~ 一夜無話。 第96章 第 96 章 第二日一早, 郭承明來找郭繼業(yè)出門,他約好了自己的小伙伴們給郭繼業(yè)認識,順便見識一下張叔景的名士風采, 以后出去了也是自己的一項談資不是。 郭承明是同族之人, 還是小輩, 入郭繼業(yè)的院子就隨意許多, 只通報一聲就進來了。 他來的時候,郭繼業(yè)正在晨起練劍, 夏川萂她們正忙忙碌碌的擺早膳。 郭承明也是從小練劍的,來了二話不說先上去跟郭繼業(yè)比斗切磋了一番,被郭繼業(yè)用巧勁勝了半招結束。 郭承明十分不解:“我明明比小爺爺你還要大上兩歲, 力氣也比你大, 怎么會贏不了你呢?” 郭繼業(yè)笑道:“你剛才那招轉(zhuǎn)的太急了,力道還沒有蓄足,自然就不能壓制住我了。” 郭承明道:“我老爹總說我急躁, 小爺爺你也看出來了?我也想穩(wěn)一些,但總是做不到。” 郭繼業(yè)道:“你這個年紀急躁些是正常的,等以后經(jīng)的事多了就會沉穩(wěn)了。” 郭承明捂著嘴轉(zhuǎn)過身子“噗噗噗”的笑了起來。 夏川萂也抿著嘴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 哈哈,可不是好笑嗎? 郭繼業(yè)年紀比郭承明還小呢,就跟個長輩似的教訓他,說等他經(jīng)的事多了就變沉穩(wěn)了, 這跟小孩子說等長大了就知道了有什么區(qū)別? 這樣老氣橫秋的話從他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嘴里說出來可太沒有說服力了,只會讓人覺著好笑。 郭承明笑了一會,道:“小爺爺, 我雖然叫你一聲爺爺, 但我年紀比你大可是真的?!?/br> 郭繼業(yè)也笑道:“但你沒我穩(wěn)也是真的?!?/br> 郭承明不笑了,奇怪道:“是啊, 你明明比我還小,怎么會比我沉穩(wěn)的?” 郭繼業(yè)不跟他說這個,問他道:“用早膳了嗎?在我這里再用些吧?” 郭承明其實是用過早膳來的,但他看了看早膳桌,指著一個用細柳條編織的十分精美的一個小簸籮里裝的白白軟軟的東西問道:“這是什么吃食?沒見過?!?/br> 郭繼業(yè):“不知道?!?/br> 郭承明:“哈?” 夏川萂忙介紹道:“這是豆腐皮包子?!?/br> 郭承明:“豆腐皮包子是什么?” 夏川萂:...... 郭繼業(yè)已經(jīng)夾起一個來吃了,郭承明見了,也不再追究‘什么是豆腐皮的包子’了,夾起一個送入嘴中,只一口,就眼睛放光道:“好吃。” 一簸籮里也就裝了四個小包子,郭繼業(yè)吃一個的功夫,郭承明三個已經(jīng)下肚了。 郭承明意猶未盡,問夏川萂:“還有嗎?” 夏川萂郁悶:“沒了,就做了十二個,四個給公子,四個給張先生,最后四個送去慈靜大師那里了。” 郭承明失望的“啊”了一聲:“沒有了啊,還沒吃飽呢。” 他這個年紀的少年,正是吃窮老子的時候,雖然來之前已經(jīng)用過了,但他剛才不是跟郭繼業(yè)切磋了一番嗎? 又是兩個美味的豆腐皮包子下肚,只覺現(xiàn)在胃口大開,還能再吃下一頭牛。 郭繼業(yè)笑道:“還有其他的呢,你來嘗嘗這個黃米軟餅,也很好吃的?!?/br> 郭承明又撿了一個黃米饅頭吃了,嗚嗚道:“還有奶香味呢?!痹浇涝较阆?,真好吃。 郭繼業(yè):“應是加了牛乳......” 原本給郭繼業(yè)準備的滿滿一桌子的早膳,光稠粥就上了兩種,加了郭承明一個,愣是不夠,好在黃米饅頭、粥、雞蛋以及佐粥的咸菜都是足夠的,所以兩人也都吃飽了。 用過早膳,夏川萂和硨磲去給郭繼業(yè)換出門的衣裳。 因為是春季,這邊府里繡娘給郭繼業(yè)做的衣裳就是以青綠、淡藍、寶石藍這樣朝氣鮮亮的顏色為主,今天給他配的這身就是淡藍的下裳和寶石藍的外袍,束腰的革帶和勾玉也是跟衣裳搭配的淺色系。 硨磲給郭繼業(yè)束腰扣勾玉,夏川萂就挑揀飾品給他掛在革帶上。 夏川萂給他選了一個青色玉佩掛上,替換下來那個黃金小馬。 除了青色玉佩,還有他常戴的香囊跟荷包等物。 夏川萂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道:“好了。” 都齊全了,是個朝氣蓬勃意氣風發(fā)的翩翩小公子了。 郭繼業(yè)說夏川萂:“你是不是忘了那個小馬?” 夏川萂看了眼她收在盒子里的黃金小馬,道:“金色跟你這身衣裳不搭,我給換了青玉佩,沒有忘?!?/br> 金燦燦的黃金飾品配紅黑金銀甚至是白色灰色青色都很好,華貴逼人,但配明亮的藍色系,就有些俗氣了。 跟雅致的小公子不搭配,青玉佩就很搭,更添風雅和清貴之氣。 郭繼業(yè)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衣裳,不耐道:“這府上繡娘怎么回事,衣裳都做不好?!?/br> 夏川萂奇怪:“挺好的呀,公子是哪里穿著不合身嗎?” 硨磲看出來了,撿起那個黃金小馬塞到一個繡了青竹葉的荷包里,跟郭繼業(yè)道:“多帶一個荷包吧,公子一天都在外頭萬一用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