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對我念念不忘 第1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全世界為位面垃圾瘋狂[快穿]、白月光求生欲太強、重生為最強運輸者、軍婚噬骨:首長,翻個牌、武動乾坤之yin符林動、自以為1后被清冷美人攻了、心掙、和頂流親哥綜藝互扯頭花、囂妃,強個王爺玩、八零囤貨小嬌妻
夏川萂頭一日到了豐樓,第二日兩兄弟就結(jié)伴來拜訪。 三人見過禮,主賓落座,楚源笑道:“原本以為你們會在仲春到,最不濟也會是季春上旬,不成想竟是一直都要夏初了才到?!?/br> 夏川萂笑回道:“堡中有許多雜務(wù)要處理,不免耽擱了些,要楚家主久等了。” 楚源忙客氣笑道:“哎,女君說哪的話,只要不耽誤正事,什么時候來都不晚?!?/br> 夏川萂就問道:“這么說來,楚家主這是選好日子去拜訪英國公府了?” 楚源去看楚朗,楚朗就從袖袋里拿出一張拜訪帖,是紙折子樣式的。 這兩年,書寫用紙已經(jīng)成了一種新興的風(fēng)尚,洛京文人雅士都以能用上好的雪紙書寫作畫為榮,豪門官宦世家送拜帖也以帶著印花香氣的硬紙折子為貴,楚朗特意拿這種紙折子拜訪貼投送英國公府,至少不會被門房將他們當(dāng)做上門求官求前途的人隨意打發(fā)了。 楚朗笑道:“既然霜華已經(jīng)到了,我等變打算明日投拜帖,后日是英國公休沐,若有回帖,正好帶霜華上門拜訪。” 親事可以再談,但這頭一次上門拜訪,總是要見一見吧? 夏川萂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問道:“到時候需要我陪同嗎?” 楚源道:“你們是姊妹,自然要一同前往的?!?/br> 楚朗看著夏川萂,夏川萂對他笑笑,對楚源道:“我與你們想的相反,我就不去了,若是英國公想見我,自然會來豐樓找我的?!?/br> 楚源蹙了下眉頭,想說這樣會不會太失禮了,楚朗卻是當(dāng)先道:“若是你早有打算,咱們自然要聽你的。” 夏川萂點點頭,去英國公府拜訪的事就暫時這樣定下。 楚氏兩兄弟要是想逛一逛豐樓,自然無需夏川萂作陪,夏川萂剛來,也無甚大事要事需要她處理,閑來無事,就捧著一大塊米花糖坐在點心樓門前臺階上,看人炸爆米花。 現(xiàn)在小型的鋼鐵汁澆筑鐵制品性能已經(jīng)很穩(wěn)定了,只要知道制作方法,澆筑一個手搖式炭火爆谷機就很容易了。 這么一個爆谷機試豐樓獨有的,想吃小米、大米、黃米等谷物爆米花,就只能從豐樓的點心樓買,用蜂蜜攪拌壓粘的米花糖則是豐樓的王牌點心。 相比于洛京的枯燥乏味守規(guī)矩,喬彥玉自然更喜歡豐樓的自由自在,若是再有三五好友相伴,真是快樂似神仙。 但這樣的日子是短暫的,他已經(jīng)在豐樓住了三天了,再不回城,他的母親和王妃jiejie就該遣人來尋他了。 他打算今日下晌回城,但在回城之前,自然是要先在這豐樓里采購一番,比如這點心樓的米花糖。 點心樓前空地上從點心樓開門起就開始“砰砰砰”的炸米花,會一直不停歇的炸到點心樓關(guān)門,所以,即便是第一次來豐樓的,只要聽到這時不時傳來的“砰砰”聲,就能循聲辨位,尋找到點心樓的位置。 喬彥玉是這點心樓的???,是以他并不被爆米花的花活吸引,而是一眼就瞧見了那個正坐在臺階上捧著米花糖啃的少女。 這少女好眼熟,他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夏川萂正一面咔嚓咔嚓的啃米花糖一面饒有興趣的看圍著爆谷機一驚一乍的轉(zhuǎn)圈圈的小朋友們玩呢,不覺一道陰影投了下來,夏川萂收回視線,抬眼看站在她面前的少年。 不認識。 夏川萂以為擋著他的道了,便笑說了一句:“抱歉?!比缓笈才财ü?,做到了臺階的邊緣處,給喬彥玉讓出了路。 喬彥玉一聽這嗓音,當(dāng)即眼熟變熟悉,笑道:“原來兄臺竟是女娘,失禮,失禮?!?/br> 第145章 第 145 章 夏川萂也認出了喬彥玉, 畢竟昨天才見過,不過,對喬彥玉的說辭她很不以為然, 好像她故意騙人似的。 于是她回道:“讓兄臺先入為主, 倒是我的罪過了。” 喬彥玉一愣, 的親隨聽出了這話里的諷刺意味, 上前一步便想呵斥,被喬彥玉阻止了。 夏川萂將還剩一小半的米花糖放回小竹籃里, 里面還放著好幾塊沒來得及吃的,她拍了拍手上的糖屑,站起身十分不淑女的伸了個懶腰, 惋惜感嘆道:“這洛京什么都好, 就是犬多,真是掃興?!?/br> 說罷,不再看眼前主仆兩人, 提著小籃子進去點心樓里面去了。 思墨jiejie正在做新點心,她可以去幫忙燒火。 喬彥玉目瞪口呆的看著罵完他是“狗”的少女施施然的進入點心樓,他的親隨大鯨都要氣炸了,要不是喬彥玉攔著他,他一定去教訓(xùn)教訓(xùn)那丫頭讓她知道厲害! 大鯨:“公子,此人如此無禮, 您為什么要攔著小的?” 喬彥玉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其實他并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但對上少女明亮坦然的眼睛, 他心里就說不出來的歡喜, 就連她罵人的話聽在他耳中都不似尋常了。 喬彥玉:“......還未知人家身份,你不要添亂?!?/br> 大鯨知道輕重, 只能恨恨的將這口氣忍了下來。 喬彥玉走進點心樓,甜蜜的香味越發(fā)濃郁,他深深吸口了口氣,笑問迎上來的大掌柜,道:“可是有雞蛋糕新出爐?先給本公子上一份?!?/br> 這雞蛋糕雖然放上兩三天也一樣好吃,但最香甜可口的,還是新出爐的時候,那溫軟馥郁的甜香之氣,光聞著都要醉了。 大掌柜呵呵笑道:“您來的可不巧,這新蛋糕...已經(jīng)被人定下了。” 喬彥玉尚未作何反應(yīng),大鯨先一個受不了了,他覺著今天出門沒看黃歷,處處不順心意,他頤指氣使道:“哪家定的,你去問一問,能不能勻一些給喬氏如玉公子。”他嘴上雖說著‘問一問’,但心下已經(jīng)篤定了這個定下蛋糕的人肯定會讓一些出來給他們的。 無他,在這洛京里,誰不知道如玉公子是三皇子妃唯一的親弟呢? 定蛋糕的人不給喬氏面子,總要給三皇子面子吧? 還真有。 大掌柜就跟一尊大肚彌勒一般笑的和氣生財,對喬彥玉道:“實不相瞞,這一爐蛋糕只出了六個,是咱們范大家親手為咱家小女君烤的,真勻不出來。” 大鯨瞬間跟被打了一拳似的,猶自不敢置信問道:“真是范大家親手烤的?” 大掌柜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細縫,哈哈笑道:“可不是?” 大鯨和喬彥玉對視一眼,退居身后,不說話了。 這洛京誰不知道,這豐樓的點心樓就是靠著范大家的手藝獨步洛京的。凡是愛嘴上這一口的,就沒有不肖想范大家的手藝的,大鯨寧愿去得罪一個他得罪不起的人,也不愿意討了范大家的厭。 喬彥玉笑道:“今日竟能偶遇范大家,實乃我等幸事,不知可能見一見范大家,以表吾等欽慕之心?!?/br> 喬彥玉不是一般人,他自是知道,這位范大家是位年輕溫柔的女娘,是以話語中多恭維推崇。 大掌柜:“范大家有貴客相陪,卻是不便?!?/br> 喬彥玉:“......那在下就不叨擾了。大鯨,去帶上咱們昨日定好的糕點,這就告辭了?!?/br> 見到喬彥玉進來,早就有小廝將他昨天讓大鯨來這點心樓定好的糕點拿過來侯著,此時喬彥玉發(fā)話,他們直接將點心遞給大鯨,讓他拿好。 喬彥玉原本是想在這樓里再選一些他看著喜歡的,此時自覺被佛了臉面,他也失了閑逛的心思,就打算離開了。 但他剛邁出點心樓的門檻,迎面就撞上一個匆匆忙忙趕過來的人,喬彥玉定睛一看,笑道:“拙兄,你游學(xué)回京了?” 郭繼拙心里著急,步履匆匆,差點撞上人,正欲道歉,不成想竟是熟人。 郭繼業(yè)笑回禮道:“喬兄,是在下失禮,方才可有傷到你?” 喬彥玉笑道:“沒撞到,哪有傷?”他見郭繼業(yè)神色匆忙,就問道:“拙兄緣何這般焦急?可有我?guī)兔Φ牡胤???/br> 郭繼業(yè)忙推辭道:“將見故人,心下歡喜,便匆忙了些。喬兄若是無礙,在下這便告辭了?!?/br> 說罷就抬腳進了點心樓,將喬彥玉拋在了身后。 喬彥玉可是納悶急了,這一個兩個的,不是陪貴客就是見故人,難道,這范大家正在見的和郭繼拙即將要見的,竟是同一個人不成? 喬彥玉看了下側(cè)面的茶樓,對大鯨道:“你去將點心放好,我去茶樓坐會......” 郭繼拙被大掌柜迎入二樓,郭繼拙和喬彥玉不同,豐樓剛開業(yè)那會,日子可不好過,多虧郭繼拙從中斡旋幫襯,范思墨這個點心樓才能在短時間內(nèi)打出了知名度,并且礙于郭繼拙的身份和才名,少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是以,郭繼拙來點心樓,一般都是被當(dāng)做上賓接待的。 郭繼拙來的時候心下火燒火燎的,但等站在房門外的時候,他卻停下腳步不敢再進了。 里面?zhèn)鱽硪粋€少女說話的聲音:“jiejie,那個喬彥玉拽的二五八萬的,真讓人討厭。” 范思墨笑道:“那可是三皇子妃唯一的親弟,三皇子要是能更進一步,他可就是未來的國舅爺,多少人敬著捧著,人家這才叫氣派,偏就你覺著討人厭?!?/br> 少女十分看不上道:“狗腿子開道的氣派,我可不要......” “呵......”郭繼拙不由笑出了聲,他怎么不記得這丫頭竟是這樣激憤的脾氣?是了,她原先是丫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她現(xiàn)在是夏家的家主,和唯唯諾諾的小丫鬟當(dāng)然是不一樣的。 “誰?”夏川萂轉(zhuǎn)頭,對上了一張似喜似憂又笑又哭的臉。 夏川萂:...... 這誰啊? 范思墨也回頭看了一眼,笑道:“是拙公子來了?” 拙公子? 哦,原來是郭繼拙。 夏川萂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年,十七八歲的年紀,挺秀如竹,溫雅如玉,讓人見之忘俗,不愧是郭氏新生代中才名遠播的佼佼者。 夏川萂先一步微笑打招呼:“拙公子,好久不見?!痹趺催€是這么愛哭,這眼淚可真不值錢。 郭繼拙帶著欣喜和忐忑走入房內(nèi),看著夏川萂道:“川川,好久不見?!币郧坝洃浿心莻€帶著虎頭帽給他遞糕點吃的小丫頭迅速被眼前明媚燦爛的少女給替代,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美好。 夏川萂看出了眼前少年人的局促不安,她笑笑,端著一個小竹盤給他讓點心:“要不要嘗嘗?這是思墨jiejie才烤出來的。” 郭繼拙笑了起來,多年不見的那些陌生感頓時消散不見,記憶和當(dāng)下重合,這讓他感慨又感動,他捏起一個圓圓胖胖烤的焦黃濃香的小蛋糕放在手心,對夏川萂道:“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你做點心的小茶房里,你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給我遞了一塊雞蛋糕?!?/br> 夏川萂想了想,道:“那個時候還沒有烤爐呢,雞蛋糕都是蒸出來的,不如現(xiàn)在的香氣濃郁?!?/br> 郭繼拙忙道:“一樣的,都是一樣的甜......我從未吃過像那般甜美的糕點。” 夏川萂笑了,郭繼拙也跟著傻笑了起來,范思墨給兩人端茶過來,笑道:“我可是知道你們是久別重逢,但光吃糕可是膩歪的慌,也喝點茶解一解......” 喬彥玉從對面茶樓的窗口望向點心樓這邊,雖然有些遠,但以他百步穿楊的眼睛,仍舊能分辨出來,郭繼拙要見的人和范大家招待的人果然是同一個。 而且這個人他還認識,正是昨天的小公子今天的小女娘。 喬彥玉以拳擊掌,吩咐大鯨道:“去打聽一下,那個小女娘是什么身份?”大鯨答應(yīng)了一下就要離開去吩咐人手,喬彥玉不放心多囑咐了一句:“點心樓的大掌柜尊稱她為女君,你們打聽的時候小心些,不要冒犯了人家?!?/br> 要想判斷一個人的身份以及重要程度,基本上從別人對這個人的稱呼上就能判斷出來。 同樣是云英未嫁的閨中女子,有的只能被稱呼一聲小娘子,有的卻能被尊稱為女君。 一者為女一者為君,其中差別,可見一斑。 大鯨領(lǐng)命而去,他此時也是訕訕的,能交好郭氏公子,且被范大家殷勤招待的,當(dāng)然不是一般的女娘,果然是他眼界狹隘了。 郭繼拙是聽到消息后特地趕回來見夏川萂的,他見過之后,只覺有許多話要說,一時說不盡,就干脆暫時留宿豐樓,不走了。 夏川萂自然都由著他,而且郭繼拙在豐樓是有包客房的,夏川萂知道后很是笑了一場,要將他包房間的錢退給他。 郭繼拙卻是嚇的連連擺手,道:“自從祖父去年知道有郭氏子弟在豐樓白吃白喝之后,很是教訓(xùn)了咱們一場,我要是在這里白吃白住,要祖父知道了,說不得也會打斷我的腿,我可不敢,我又不缺錢使。” 夏川萂笑道:“你們郭氏公子還真有意思,有的生怕自己的錢送不出去,也有的明明有錢還非要白拿,可見良莠不齊這話在哪里都是適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