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對我念念不忘 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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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會給權(quán)應蕭一炷香的思考時間,超過這一炷香,她就去找其他人。 權(quán)應蕭一下子將香折斷,問道:“你說時間緊急,是不是現(xiàn)在就要奪回物資押送去給災民?!?/br> 夏川萂:“自然?!?/br> 權(quán)應蕭:“如果,我說是如果,如果再過段時間,等救災銀糧落入幕后之人的口袋被隱藏起來,等苦主告發(fā),等醞釀足夠之后,等引起朝野嘩然,等引起百姓憤慨......再去解決這件事,是不是更能利益最大化?也能清明朝政,為朝為野鏟除一大毒瘤?!?/br> 夏川萂沉默,權(quán)應蕭的意思她明白,她得到的消息太早、太及時了,現(xiàn)在他們出手,就能及時將救災糧導回正確的軌道,按時按量的送到災民手中,這樣那些心懷叵測之人,除了望洋興嘆,不會得到一星點的懲罰,因為沒有釀成后果,怎么說他們有罪呢? 證據(jù)呢?有苦主嗎? 你沒證據(jù),沒有苦主告發(fā),你就是誣告! 但是,若是按照權(quán)應蕭說的,形成罪證之后:“......那會死很多人。” 權(quán)應蕭跌坐在夏川萂對面,捏著手里的紙條嘆息道:“是啊,災民沒有及時得到救助,遲一天,遲一個時辰,都會死很多人。要鏟除惡人,總是要無辜之人付出代價之后,才能認定誰是惡人,是不是太過不公平?” 夏川萂:“我不會這么做,我現(xiàn)在就要阻止他們,你若是不幫忙,我......” “你就去找其他人,你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權(quán)應蕭接口道。 “那么,你的回答呢?”夏川萂問道。 “你來找我,不就是希望我能幫忙?”權(quán)應蕭苦笑道。 夏川萂:“你若是不愿意......” “我愿意?!睓?quán)應蕭斬釘截鐵道,“不管怎么說,救助百姓都是無量功德,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出頭的機會,我愿意幫忙?!?/br> 夏川萂笑了,道:“好,我果然沒看錯你?!痹谒J識的皇族當中,權(quán)應蕭是難得活的接地氣也是很有底線的一個人,他還是郭繼業(yè)的朋友,郭繼業(yè)曾經(jīng)托付后背與他,他也曾在朝堂明里暗里的維護郭繼業(yè),她相信郭繼業(yè)交朋友的眼光。 權(quán)應蕭失笑:“能入你的眼可不容易,你打算要我怎么幫你?” “狗咬狗?!毕拇ㄈM言簡意賅的回答。 權(quán)應蕭眼睛一亮,湊近了夏川萂,輕聲道:“有時候,我覺著咱們更投緣一些,你比繼業(yè)更得我心?!?/br> 夏川萂一指頭將他額頭戳遠,皺眉道:“你是不是沒刷牙,一股子酸臭味兒?!?/br> 權(quán)應蕭在掌心哈了一口氣,聞了聞,奇怪道:“沒味兒啊,不過我確實早起沒刷牙,誰讓你突然讓人去找我,我怕耽誤了你的事,可不就邋里邋遢的就赴約來了?雙兒,去給你家殿下討顆薄荷糖來!” 權(quán)應蕭的小內(nèi)侍雙兒從外頭探頭瞧了一眼,應了一聲,忙去找薄荷糖去了。 夏川萂道:“說正事,你也覺著這個主意好?” 權(quán)應蕭笑道:“好,怎么不好?從你這些消息來看,太子和三皇子的人都有插手,咱們只要將消息互相送給他們一份,他們自己就能咬死對方,雖然咱們行動夠快,及時將物資運到災民手中,但這樣大的把柄,他們互相斗了多年,應該不影響他們發(fā)揮才是?!?/br> 夏川萂:“你看起來,幸災樂禍的樣子?!?/br> 權(quán)應蕭輕咳一聲,道:“常理,常理?!?/br> 夏川萂不管他,拿出一份輿圖來,道:“咱們好好合計一番,散播消息你來,安排人手運糧我來......” 權(quán)應蕭動作很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運作的,反正接下來幾天,就連在豐樓不出的夏川萂都感受了京都平靜之下的暗流是有多么的洶涌。 冬至這日,夏川萂收到消息,喬彥玉被刺殺受傷,已經(jīng)在回京的路上,金書負責的運往北方各郡的受災物資也都已經(jīng)交付,具體如何分發(fā)調(diào)度就要看當?shù)馗改腹?,金書不欲多耽擱,留下相應人手之后,也啟程回豐樓。 金書一回來夏川萂就拉著她上下看個不停,十分后怕,恨聲道:“這哪里是朝廷命官,簡直就是亡命之徒,人命在他們眼中算什么?” 金書安慰道:“我并不與喬公子在一處,且我也有人護衛(wèi),尋常人傷不了我的。” 一同回來的張和甫接口道:“但也有人打你的主意,只是被咱們提前警覺發(fā)現(xiàn)了而已。” 夏川萂面色驚變,問道:“jiejie也遇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與我說說......” 金書笑道:“真沒事......” 金書自己說起這段過程十分的云淡風輕,夏川萂看她的神色,精神奕奕,也確實不像是受驚或者受傷的樣子,而且,她說有人護衛(wèi),這個護衛(wèi)的人也不是旁人,就是張和甫。 夏川萂這才奇怪問道:“張先生怎么會出現(xiàn)在賑災隊伍里?”她剛才一心擔心金書了,都還沒來得及跟與金書一起回來的張和甫打招呼。 張和甫輕咳一聲,道:“我恰好訪友到淮北,正好遇上了?!?/br> “大冬天的去訪友?還是去淮北?”夏川萂驚訝,這是那她當傻子哄嗎? 金書暗中擰了她一下,道:“不得無禮,人家要做什么關(guān)你何事?” 夏川萂面色扭曲了一瞬,連連點頭道:“好jiejie我錯了?!?/br>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等回頭再好好問問金書jiejie。 再次回到刺殺上頭來,夏川萂問道:“可是知道到底是誰安排的刺殺?” 金書踟躕道:“看起來像是太子那邊的人,但是,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喬公子,他......” 夏川萂催促道:“他怎么了?快說?。俊?/br> 金書挑揀著道:“喬公子對賑災物資十分上心,且鐵面無私,你是知道的,喬公子手下帶去的人,有一大半都是三皇子那邊的人,他們想要伸手,就必定逃不過喬公子的眼睛,一路上他們起了很多爭執(zhí),鬧得很不愉快......” 夏川萂臉色冷凝:“所以,刺殺的人,也有可能是三皇子的人?!?/br> 金書頷首道:“我是這么猜測的,因為喬公子只受了些皮rou傷,只是如今隆冬時節(jié),又是路上,并不適合養(yǎng)傷,下人又不敢怠慢了他,只能將他硬送回京都了?!?/br> 夏川萂聽到這是受了些皮外傷,心下松了口氣,同時又厭惡非常,如果喬彥玉遭受了生命危險,那不用懷疑,定是有人想至他于死地趁亂謀取最大利益,但只是受些傷不讓他繼續(xù)插手賑災事務,只能是下面人嫌他礙事讓他讓路。 不管是三皇子直接下令還是代三皇子行事的人下令,其作為,都令人惡寒。 夏川萂對金書道:“改日,咱們一起去喬氏府邸拜訪,看望看望他去吧。” 金書點頭應下,然后就離開回了她自己的樓,張和甫跟上去。 夏川萂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下有些微的委屈。 金書jiejie跟她生分了嗎,怎么什么都不跟她說? 范思墨過來,看到的就是一個渾身散發(fā)emo氣息的夏川萂,范思墨奇怪:“怎么了這是?” 夏川萂看看范思墨,更加難受了,問道:“金書jiejie和張先生的事jiejie知道嗎?” 范思墨分辨了一下:“你問的是張二郎君還是張公子?” 哦,兩個姓張的都可以叫做張先生。 夏川萂訥訥不好言說,對金書的婚事,她覺著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范思墨道:“我瞧著張公子挺好,看得出來他心在金書身上?!?/br> 夏川萂:“......可是......” 范思墨笑道:“你不是跟云舒君說了要跟張氏退親嗎,怎么這會又猶豫了?又不想退了?” 夏川萂苦惱道:“我那是說的氣話,張氏不把金書jiejie當回事,我那是跟他放狠話呢?!?/br> 范思墨笑:“我還以為你說換一個年輕點的郎君聯(lián)姻是真的呢。” 夏川萂嘆道:“自然也是真的,如果金書jiejie看上了張和甫,我去跟張大人談。” 范思墨:“這不就行了?你還在糾結(jié)什么?” 夏川萂嘟囔:“你們一個個的都有主了,硨磲jiejie也嫁人了,等瑪瑙jiejie有了歸宿,就剩我單蹦一個了,突然覺著好孤單。” 范思墨好笑:“你忘了霜華了,那才是你的jiejie?!?/br> 說到楚霜華,夏川萂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總覺著,她們一天天的長大了,都要展翅高飛飛走了,就她站在地上仰著脖子看,想夠也夠不著了...... 第242章 第 242 章 等又過了兩日, 夏川萂和金書一起去喬府看望喬彥玉。 喬氏家主喬公主管吏部,朝廷選官都要經(jīng)他的手,是三皇子最大的臂助之一, 夏川萂拜訪之前, 自然是遞了拜帖的, 是以她跟金書一上門, 就有門房將兩人迎進去。 相比于夏川萂去過的國公府和公主府,喬府就有些古樸了, 跟喬彥玉本人矜貴富麗的貴公子氣質(zhì)十分不符合。 喬夫人親自迎了出來,客氣笑道:“家中人少,不免冷情了些?!?/br> 可不是, 喬公和喬夫人一生伉儷情深, 只孕育了一女一子,長女喬王妃,少子喬彥玉。 喬王妃和三皇子所生獨子權(quán)應居都長大到十四五歲年紀了, 可見喬彥玉不僅是少子,還是喬公和喬夫人老年得子,定是珍愛非常。 夏川萂看著喬夫人鬢邊白發(fā)和面上憔悴的神色,亦是客氣道:“家中人少清靜些,便于喬公子養(yǎng)病,喬公子病的怎么樣了?可有妨礙嗎?” 知情人自是知道喬彥玉是被刺殺受了傷, 但對外的說辭,是喬彥玉在淮北水土不服,生了病, 半路回京養(yǎng)病來了。 喬夫人面色有些不好看, 道:“太醫(yī)說他心緒郁結(jié),我跟他父親勸也勸不住, 你們來了正好,也替我們好好勸勸他,人生在世,有什么心結(jié)是過不去的呢?” 夏川萂大概明了,喬彥玉本人,估計也知道刺傷他的人到底是誰,是以想不開,給自己鬧了個郁結(jié)在心的癥候。 夏川萂應道:“夫人放心,我與喬公子交好一場,定會好好開解他。” 喬夫人嘆道:“若他果然想開了,身子早日好起來,我定重禮謝你......” 說著就到了喬彥玉起居之所,轉(zhuǎn)過一道槅門,喬夫人人未至人先笑道:“玉兒,快看誰來了?” 喬彥玉半臥在床上,上半身正倚靠在床頭欄桿處閉目養(yǎng)神,雙手松松放在被子上,被子上雙手間半開未開的捧著一本書。 聽聞喬夫人言語,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張朝思暮想的芙蓉面,他眼帶驚喜騰的坐起,張張口又似想到了什么,眼睛里的亮光慢慢暗淡了下去,人也重新怏怏的倚靠在欄桿上,眼神躲閃面色沉郁道:“貴客來訪,某有失遠迎,失禮了?!?/br> 喬夫人見兒子這樣,心下不解又酸楚,不解他應是十分驚喜好友能來看他的,酸楚兒子從驚喜到落寞情緒轉(zhuǎn)變?nèi)绱酥欤瑸榈牟皇撬@個老娘,而是別的人。 喬夫人道:“玉兒,友人來訪你好好招待,為母去給你們準備些茶點,你們好好說話,啊。” 喬彥玉點頭應下,夏川萂忙道:“您太客氣了。”站在地上目送喬夫人離開。 屋里只剩下喬彥玉、夏川萂、金書三人,金書笑問道:“聽說你這里有一本《博文雜記》,乃是孤本,都不外借的?” 喬彥玉笑道:“就在我書桌上,你自己去找吧?!?/br> 金書不好意思道:“這怎么好意思,你書桌上沒什么重要文書啊、信件啊什么的吧?” 喬彥玉:“沒有,就幾本雜書,無礙的?!?/br> 金書:“那好,我去看看就來?!?/br> 金書去一廳之隔的隔壁找書去了,留下夏川萂和喬彥玉說話。 喬彥玉明顯的緊張起來:“你......” 夏川萂坐在床尾繡凳上,直接道:“我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你沒事吧?!?/br> 喬彥玉手指揉搓著紙張,低聲道:“......沒事,小傷?!?/br> 夏川萂向前探了探身子,擔憂問道:“傷在了哪里?方便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