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對我念念不忘 第2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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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英國公吩咐下去:“去各房叫人,都別睡了,起來拿好刀劍護衛(wèi)府邸......” 老英國公一路走一路吩咐,夏川萂也悶頭往前走,在自己院子通向的側(cè)門旁看到了身背箭壺手持弓箭的鄭娘子。 夏川萂:“師父?!?/br> 鄭娘子看她手里拿著一柄寶劍,點頭道:“站在我身后,我護著你。” 夏川萂:“好。師父,外頭怎么了?” 鄭娘子道:“應(yīng)該是有禁軍在奔走,就是不知道是朝哪個府邸去的?!?/br> 老英國公聽了一會,猜道:“聽方向,應(yīng)該是向三皇子府去的?!?/br> 夏川萂一聽就明白了,道:“應(yīng)該是陛下動手了?!?/br> 老英國公看了夏川萂一眼,沒說什么。 等了一會,門外想起了高強的聲音,他大聲道:“少主有話給夏女君,一切安好,萬請以保重自身為要?!?/br> 說完這句話,高強就帶人離開了,應(yīng)該是完成其他任務(wù)去了。 老英國公語氣里帶著些微的復雜,看著夏川萂道:“行了,沒事了,回去休息吧?!?/br> 夏川萂也松了口氣,既然郭繼業(yè)讓高強帶了這話來,就是事情并沒有超出他們的預測范圍之外,還在掌握中,就是好事。 夏川萂道:“既然沒事,那我回后頭去陪太夫人去吧?!?/br> 老英國公還要巡視府邸,聽她說這話就點頭道:“鄭娘子一起去,有你們陪著母親,我也放心些。” 第256章 第 256 章 凌晨卯時過半, 天還黑漆漆的,宮門已經(jīng)大開,迎接一波又一波收到消息趕來參加大朝會的臣子們。 英國公府沒有被告知參加此次大朝會。 聽著從自家大門前經(jīng)過的轆轆馬車聲音, 老英國公不禁感嘆道:“我英國公府在老夫之后, 除了繼業(yè)一人, 竟無人在朝, 可悲可嘆啊?!?/br> 這卻是老英國公求全責備了,其實郭氏子弟在朝為官的著實不少, 但都是在底層,若遇到似今日這等大事,都是高層決策者入朝議事, 底層官員是沒有資格去的。 所以老英國公才嘆說是“無人在朝”。 聽了這話的郭承明卻是不以為然, 道:“您這話說的太清淺了,若是沒有小爺爺,今日英國公府是無一人在朝, 您看您調(diào)/教出來的那些兒孫,有哪個能擔事兒的?” 郭守成? 呵呵,這就是爛泥扶不上墻的。 郭繼昌? 沒眼光,有手段,但段位不高,年紀也小, 沒人把他當回事。 郭守禮? 他混名士圈子,有官職,但是個擺設(shè), 聽著好聽的閑散官。 還有誰? 被出宗的那些族人嗎? 要郭承明說, 那些人,還不如他呢, 在這群爺爺叔叔當中,他是混的最差的,那些人連他都比不上,更別說比的過郭繼櫓郭繼云這些人了。 如果沒有郭繼業(yè),在此次亂局當中,郭氏,竟然要泯然與眾人了。 當然,如果沒有郭繼業(yè),老英國公還是英國公,他還是有資格去上朝參與議事的,只不過,他就算是去了,他能做什么呢? 他就能選對立場和陣營嗎? 就算是選對了,以后呢? 郭氏在他以后青黃不接,他死之后,靠郭守成和郭繼昌父子,郭氏會怎么樣? 會漸漸沒落吧,沒落的悄無聲息,就跟所有的世家大族一樣,盛極之后,就是不可避免的衰落。 郭承明輩分小,他跟老英國公足足差了六個輩分,對這個小輩的扎心之言,老英國公除了想吐血之外,也不能說什么。 如果再等十年,郭承明這些人一定能成為國朝中流砥柱,到那個時候,英國公府又會恢復成如日中天的繁盛模樣,但現(xiàn)在,正是英國公府正在煥發(fā)生機搖搖欲墜的時刻。 郭繼業(yè)為什么一直在逃避入朝為官,因為他這個時候入朝為官,就免不了碰到站隊的時候,他不入朝,就算是隱蔽狀態(tài),就能置身事外。 從一開始,郭繼業(yè)就跟所有人說了,郭氏在這個時候,要以穩(wěn)為主,只要保持住元氣,等一切塵埃落定,新帝登基,他就是頭一個被拉攏被倚仗的人,那個時候,才是他在新朝大展拳腳的開始。 就算郭繼昌有小動作,也在他的掌控中,就算最后郭守成也加入了,也沒關(guān)系,這父子兩人暗中參與的行動私下定的契約他這個實際掌權(quán)的人是不會認的。 只要沒拿到明面上來,他就不會認,拿到明面上來,他就更不會支持了,郭守成父子敢將他們做的事拿到明面上來嗎? 他們不敢,若是敢的話,早就公開了。 如果只是郭守成和郭繼昌父子兩個參與到皇位爭奪的斗爭中,郭繼業(yè)仍舊是打算冷眼旁觀的,但夏川萂也被卷入進去,他就不能袖手了。 他跟郭二叔說郭繼昌拉郭氏下水,他是被迫參與,只不過是個說辭罷了。 夏川萂算是半主動介入了皇位之爭中。她因為憐憫,因為心軟,因為不愿看到天災之下窮苦百姓的無力掙扎,她自認有能力,也能做到——她確實也很輕松的做到了——她主動請命接下了為災民籌集賑災糧款的任務(wù),悄然間為太子和三皇子的皇位爭奪拉開了決一死戰(zhàn)的序幕。 這不是夏川萂的初衷,更不是她想看到的,但她的存在太特殊、也太誘人了,她只要站出來,只要立在那里,只要她一有動作,圍繞著她的爭奪算計就沒有預告沒有號令沒有聲響的開始了。 一切都在順其自然的發(fā)展進行。 夏川萂看不到想不到的,郭繼業(yè)在她出宮聽說了她的打算之后就預料到了,將心比心,如果夏川萂不是他的人,看到她這么積極后,他也會主動參與到這次看不到硝煙的爭奪戰(zhàn)中。 因為,一本萬利,平地暴富,實在是太誘人了。 郭繼業(yè)不得不改變策略,加入到這場新舊更替的廝殺戰(zhàn)場中去。 郭繼業(yè)最終還是沒有避免參與其中。 郭繼業(yè)并不后悔,也不懊惱,因為他清楚的明白,沒有夏川萂,就沒有今日的他,就更沒有他做選擇的機會。 他跟她保證過,要她放心,她的銀子不會白花的。 被吞掉的,他會讓吞的人連本帶利的全都吐出來。 夏川萂看著皇宮的方向,喃喃道:“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老英國公嘆道:“等吧,這個時候,除了等,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痹撟龅囊呀?jīng)做了,等結(jié)果出來,他們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行事計劃。 夏川萂看著慢慢變清亮的天色,道:“希望證據(jù)足夠扎實,不要做了無用功。” 在知道她籌集的那筆銀子被盯上之后,她就給自己人下令,在做事的同時,全力收集證據(jù)。 金書為什么要跟著去淮北運糧,她就是去主持做此事去的。 昨晚禁軍出動,圍了三皇子府,看來她的證據(jù)起作用了,就是不知道太子那邊會怎么樣,在她看來,太子要比三皇子罪名更大一些,證據(jù)也更多,但他是太子,不知道慶宇帝會不會替他掩蓋。 此時,夏川萂還不知道昨夜宮內(nèi)太子弒君弒父的行為已經(jīng)事發(fā),如果她知道,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擔心了。 呵,謀害君父的太子,這是等不及他自然死亡就著急上位了,別說太子貪污的罪名證據(jù)確鑿,就算沒有貪污賑災糧款這一回事,慶宇帝也會下令讓群臣搜羅罪證,攻訐太子的。 他還活著呢,這個太子,不要也罷,他又不是沒有其他兒子了。 一直等到晌午過后,等來了郭繼業(yè)回府。 郭繼業(yè)直接來了太夫人這里,給太夫人報了平安之后,也沒走,就和夏川萂、老英國公在這正堂里說話。 郭繼業(yè)回府帶來了確切的朝議消息,太子被禁足在東宮,三皇子被禁足在自己王府中,無詔不得出,同時派遣御史去淮北等地調(diào)查兩人貪贓枉法的證據(jù)。 整個大朝議,就是禁衛(wèi)拿著圣旨四處抓人的過程。 兩個皇子只是被禁足,但依附他們的黨羽卻是倒了大霉,不管有沒有確切的實證,先抓起來再說,喬氏家主喬公也在其列,喬彥玉因為在那封奏章中屬于“苦主”,以及如實記錄了在賑災過程中他是如何的愛民如子,將賑災糧等物資發(fā)放到百姓手中,所以,他沒有被帶走。 郭繼業(yè)道:“喬公為了將功補過,他說了喬氏這些年為三皇子圈地占海販賣私鹽的經(jīng)過,數(shù)額龐大可比好幾個國庫,尚書令趁機提出徹查這些年的鹽營亂象,陛下準了。” 老英國公點頭道:“如今國庫空虛,如果能從查私鹽上入手,可充盈國庫,解災年燃眉之急?!?/br> 夏川萂卻是問郭繼業(yè)道:“還有呢?你想說什么?” 老英國公在郭繼業(yè)和夏川萂之間看來看去,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么啞謎。 郭繼業(yè)道:“青州和東南都沿海,都可熬制海鹽,查東南,一定也會查青州,對楚氏那邊,你有什么打算嗎?” 夏川萂:“在此之前,我已經(jīng)和楚氏達成共識,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將青州楚氏鹽業(yè)轉(zhuǎn)暗為明,與其偷偷摸摸的賤賣私鹽,不如將朝廷的官營權(quán)拿到手中,一來可以光明正大的做生意,二來,可以引導官鹽營運的風氣,老百姓能吃上更實惠的官鹽,私鹽自然就沒有生存空間了?!?/br> 老英國公聽到夏川萂公言她和楚氏合伙販賣私鹽問題,驚的差點拿不住手里的茶盞。他是知道楚氏恢復元氣肯定有暗手,也從私鹽上想了,但他實在是沒想到,這里面還有夏川萂的份兒。 他去看郭繼業(yè),郭繼業(yè)只是平靜的點頭道:“時機已經(jīng)來了,朝廷鹽營不可能長期掌握在固定的幾個家族手中,趁著這次動蕩,楚氏可以爭取一下。” 這是一個門閥與皇室共天下的封建社會,此次牽扯進太子和三皇子陣營的家族著實不少,等塵埃落定,舊的家族敗落,新的家族就可趁機崛起,而這個新舊交替的空檔,本來就是楚氏來京尋覓的機會。 現(xiàn)在機會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夏川萂問道:“我這就派人回青州給他們送消息?!?/br> 郭繼業(yè)道:“讓楚霜華走一趟吧?!?/br> 夏川萂:“jiejie?只是送一個消息,用不著她去吧?” 郭繼業(yè):“她不是已經(jīng)入了楚氏族譜了?她還沒回去祭祖吧?這次回去可以好好祭拜一下祖宗,等再回京,她就是我的表妹了?!?/br> 啊這,聽起來是個對楚霜華好的決定。 夏川萂:“那我去問問她,要不要親自去青州送信吧?!?/br> 郭繼業(yè)點頭,又問道:“太子和三皇子已經(jīng)與皇位無緣了,下一個太子,你看好哪一個?” “???什...什么哪一個?”夏川萂臉上露出大大的茫然。 郭繼業(yè)與她四目對視,好一會,他才確定,夏川萂是真的懵懂。 郭繼業(yè)說的更明白一些:“......陛下剩下的皇子中,只有四皇子和七皇子成年了,還有一個八皇子,宮婢所生,只有八歲,四皇子和七皇子,你更看好哪一個?” 慶宇帝一共生了八個兒子,嫡長子,也是先太子,英年早逝,留下一個權(quán)應(yīng)蕭白白擔了一個皇長孫的名頭。 二皇子,貴妃所出,也是現(xiàn)在的太子。 三皇子,淑妃所出,和太子同年生,只差了兩個月,自認比太子強了百倍,只因為晚出生了兩個月,就與太子之位無緣,因此十分不平,一直與太子嗆聲。 四皇子,宮婢所出,因為母妃身份低下,一直不敢爭什么,人也平庸,自從夏川萂開了豐樓之后,人到中年的他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天賦長處,就是長了一條好舌頭,因此被豐樓奉為雅客,他自己更是樂在其中。 五皇子,因為和劉氏謀劃逼宮,被廢為庶人。 六皇子,早夭。 七皇子,賢妃所出,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整日只知道斗雞走狗玩耍,因為慶宇帝身體的緣故,也顧不上他的學業(yè),天生天長的紈绔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