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求生欲太強(qiáng)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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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易看著她微微頷首,“去吧?!?/br> 他望著前方林茶茶和林歲陽離開的身影,許久之后收回目光,看向面前庭院內(nèi)這群練劍的年輕弟子們,眼眸中帶著深沉黝黑的光。 “總覺得柳祖師有些怪怪的?!痹谇叭ゼ浪靖耐局?,林茶茶對林歲陽說道。 “哪里奇怪?”林歲陽問道。 “說不出來,就是很奇怪,不覺得他表現(xiàn)太過平靜了嗎?他好像一點都不著急脫離幻夢?!绷植璨枵f道。 “他這個年紀(jì),這個修為閱歷,性子沉穩(wěn)不驚,也是正常吧?”林歲陽說道,“又不是人人都和你一樣,年少活潑,一驚一乍,喜形于色?!?/br> “?”林茶茶。 她轉(zhuǎn)頭盯著他,“我怎么感覺你在罵我?” “你感覺錯了?!绷謿q陽面不改色說道。 “真的?”林茶茶狐疑說道。 “真的!”林歲陽斬釘截鐵。 被林歲陽這么一打岔,林茶茶也沒空去想柳易的怪異,或許正如林歲陽所說,是她想多了。柳易那個經(jīng)歷,性子古怪一些也不奇怪,修士中多得是奇怪的人,修行到走火入魔發(fā)瘋的也不少。 很快地二人便來到了祭司府。 祭司府看門的侍衛(wèi)認(rèn)出了他們兩個,問道:“二位今日前來,可是有事?” “我們有些事情要稟告少祭司,還請通報一句。”林茶茶說道。 “二位稍等,容我前去稟告一聲?!笔绦l(wèi)說道,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祭司府。 很快地,侍衛(wèi)去而復(fù)返。 他看著前方林茶茶和林歲陽,說道:“少祭司有請,還請二位隨我進(jìn)來?!?/br> 林茶茶和林歲陽便跟著他進(jìn)去了祭司府。 來到昨日的那間廳堂,少祭司天恒早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他看見走進(jìn)來的林茶茶和林歲陽,語氣驚嘆說道:“沒想到柳先生竟然會留你們借宿?!?/br> 啊? 林茶茶聞言愣了一下,她還沒開口說明來意,反倒是少祭司一句話給說愣了,他這么關(guān)心他們和柳易的關(guān)系嗎? “這是什么很讓人驚訝的事情嗎?”林茶茶反問道。 少祭司說道,“二位有所不知,柳先生生性冷淡不愛與人打交道,他能留下你們借宿,實屬罕見?!?/br> “可我見武館里挺多人的??!”林茶茶說道。 “這些人都只白日去學(xué)武練劍,傍晚之前都各自回家離去,武館除了柳先生再無其他人?!鄙偌浪菊f道。 林茶茶聞言神色怔住,許久之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問道,“柳先生是什么時候來的風(fēng)雨城?” “這個……” 少祭司面露沉吟,許久之后語帶歉意:“我印象中,柳先生很早就在風(fēng)雨城了,具體他什么時候來的,我得去問問師父?!?/br> 林茶茶聽后,心下頓時一沉。 第149章 搞點花活 “不妙??!” 林茶茶暗中傳音給一旁的林歲陽,“柳易進(jìn)入雨師幻夢的時間比我們想象的要久的多,恐怕他受幻夢的影響遠(yuǎn)超我們的想象?!?/br> 難怪他行為看上去那般怪異,柳易這人就算沒瘋多半距離瘋也不遠(yuǎn)了,不像是個正常人,像個清醒的瘋子。 林歲陽聽后,傳音回道:“事情或許還沒到那么糟糕的地步?!?/br> “總而言之,先脫離幻夢再說?!绷植璨枵f道,就算柳易瘋了,離開幻夢找個大夫給他治治腦子,多半也能恢復(fù)正常,大概能吧? 這時,少祭司看著林茶茶說道:“先前你給師父的丹藥效果確實不錯,師父的傷勢恢復(fù)很快,如今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動了。” “這是自然,我從不賣假藥?!绷植璨枰荒橋湴琳f道,“凡是我出品的丹藥,必藥到病除,起死回生也不在話下!” 少祭司聽后看向她的目光越發(fā)崇敬,真心實意感慨道,“閣下真乃神人!” 旁邊的林歲陽聽后心下暗道,林茶茶不去搞詐騙真是屈才了,她要是去搞詐騙一騙一個準(zhǔn)。 “對了,不知道二位今日前來有何指教?”少祭司看著林茶茶和林歲陽詢問道。 林茶茶頓時一臉高深莫測,故弄玄虛說道:“我夜觀星辰,發(fā)現(xiàn)金星晦暗,貪狼星現(xiàn),血氣沖天,此乃不吉之象!” “?”少祭司。 他聞言愣住,看著林茶茶神色猶豫,說道:“還請閣下直言?!?/br> 沒聽懂是吧? 沒聽懂那就對了,因為這些都是林茶茶瞎扯的,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個啥,都是照抄夏瑜的,夏瑜平日里說話就是這么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意思就是,風(fēng)雨城大危!將要迎來一場劫難!”林茶茶神色凝重說道,“若是處理不當(dāng),恐有亡城之危! 少祭司:…… 他面露猶豫之色,看著前方林茶茶欲言又止,“閣下此言是否過于嚴(yán)重?” 風(fēng)雨城有雨師坐鎮(zhèn),少祭司并不覺得有誰能夠毀滅風(fēng)雨城,若非今日說出這番聳人聽聞之言的是對大祭司有救治之恩的林茶茶,他都要讓人將胡言亂語的林茶茶給轟出去。 少祭司并不相信預(yù)言,他幼時見過預(yù)言是如何害人的,他本能地反感這些所謂的預(yù)言,認(rèn)為其不過是為達(dá)目的裝神弄鬼,但林茶茶的卜卦相面之術(shù)是得到了大祭司的認(rèn)可,所以他也不好對此置喙。 林茶茶一看他臉上的神色,就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于是便換了個說法:“前些日子被大祭司斬殺的魔將蠻骨,他有一好友名為狂戰(zhàn),同是魔族大將,狂戰(zhàn)得知蠻骨被風(fēng)雨城大祭司所殺,勃然大怒放話說要給蠻骨報仇,時間就在一個月后?!?/br> 聞言,少祭司神色頓時變了。 先前林茶茶說的那些神神叨叨裝神弄鬼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但她現(xiàn)在所說的這番話卻讓他不得不重視,在如今這個混亂的世界,被殺者的親朋好友前來尋仇,將殺人者殺死,多年后被殺者的親朋好友又去找殺人者復(fù)仇,這樣的戲碼屢屢上演。 “多謝閣下告知?!鄙偌浪緦χ植璨枭裆嵵氐乐x說道,“這個消息至關(guān)重要。” 至少他們可以早作準(zhǔn)備。 林茶茶看著他問道:“你打算怎么做?大祭司的傷沒個半年好不了,即便服了我的丹藥,最快也需要三個月,魔將蠻骨前來尋仇,以大祭司如今的情況去了不過是送死,要請出雨師嗎?” “不,不能因此事打擾雨師大人的閉關(guān)?!鄙偌浪緭u頭說道,“雨師近些年來已經(jīng)很少插手城中事物,我們不能凡事都依賴打擾他?!?/br> 他臉上的神色猶豫,隨后逐漸堅定,最終做出決斷說道:“我去?!?/br> “若狂戰(zhàn)真來復(fù)仇,那便由我來斬殺他!”少祭司神色堅定說道。 林茶茶看著他,毫不客氣說道:“你的話,會死。” “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對戰(zhàn)魔將狂戰(zhàn),除非以命換命,否則你非他敵手?!彼粗胺缴偌浪?,說道:“即便是這樣,你也要去嗎?” 少祭司對著她微笑說道,“我很早以前就有了這個覺悟,以性命去保護(hù)重要的城池,重要的人?!?/br> 林茶茶盯著他看了許久,他俊朗的臉龐上神色坦然無畏,充滿了殉道者的光輝與覺悟,想必在真實的歷史上,他便是如此慷慨赴死,以性命捍衛(wèi)了這座城池,那個時候他所面臨的處境遠(yuǎn)比現(xiàn)在更加艱難絕望,為何不呼喚雨師?為何不祈求他們的神靈的庇佑和保護(hù)? 大祭司也好,少祭司也好,他們面對魔將蠻骨、狂戰(zhàn)的襲城,都選擇了以身赴死,拉著敵人同歸于盡。 這種時候,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不應(yīng)該是求助更高一級實力更強(qiáng)的神靈雨師嗎? 林茶茶覺得這很不對勁。 “你死了的話,大祭司會很傷心的吧?”林茶茶看著面前慷慨赴死神色無畏的少祭司,說道:“即便這樣你也不后悔嗎?” “師父的話,他會理解我的?!鄙偌浪竞敛华q豫說道。 “真是的……”林茶茶忍不住抱怨道,“你們這些人,想事情永遠(yuǎn)想的這么簡單,總覺得犧牲你們自己換來所有人的平安,是正確的,是大義,被你們留下的人會理解你們,會明白這才是最優(yōu)解,但是情感并不能如此來衡量計算的?。 ?/br> 一旁的林歲陽聞言,抬眸看向她。 他注意到林茶茶的眼眶微微泛紅,不知為何心下有些沉重。 “即便理智明白這一切,但人類的情感又豈是能夠如此理智cao縱,道理都懂但誰又能夠坦然接受死亡和分離?”林茶茶說道,字字仿佛在質(zhì)問,“做出這樣慷慨赴死行為的你們,可有考慮到被你們留下的活人的感受?你們死的偉大,因此被留下的人連怨恨哭泣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假裝深明大義接受這一切?!?/br> 林歲陽目光看著她,心中沉甸甸。 她,經(jīng)歷了什么? 遭遇了什么,才會說出如此一番話? 宛若控訴,字字含淚,無聲哭訴。 這個認(rèn)知,令林歲陽心情糟透了,他臉上的情緒也沉了下去。 “抱歉?!鼻胺缴偌浪韭勓韵仁倾蹲?,隨后臉上浮現(xiàn)慌亂,他有些無措說道:“對不起,我沒想到這些,是我考慮不周……” “你不必道歉,你沒做錯什么?!绷植璨韬芸斓厥諗苛怂那榫w,心情平復(fù)之后對著前方少祭司搖了搖頭,說道:“你能為風(fēng)雨城去死,為了保護(hù)一城百姓舍生取義,這很令人敬佩,誰又會為此責(zé)怪你?” “……”少祭司。 聽了她先前那番話,再聽這些話總覺得有股幽怨嘲諷之意,是他想多了嗎? 林茶茶看著前方神色有些慌張無措的少祭司,知道她這是情緒用事,說太多了,瞧把人嚇得,于是立馬轉(zhuǎn)了口吻,對著少祭司嚴(yán)肅說道:“如果現(xiàn)在有辦法,讓你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快速提升實力,獲得足以斬殺魔將狂戰(zhàn)的力量,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少祭司想也不想地說道。 “?”林茶茶。 她話都還沒說完! 這么快就答應(yīng)的嗎? “不再慎重考慮下?”林茶茶看著前方少祭司,“就不怕我騙你嗎?” 聞言少祭司俊朗的臉上露出明亮的笑容,“我相信你,能夠說出那樣一番為人著想的話,一定不會是壞人。最壞的情況不過是我死在與魔將狂戰(zhàn)的戰(zhàn)斗中,還有什么能夠比這個更壞?” “你是想救我吧?”少祭司看著林茶茶說道。 林茶茶反問道:“怎么就不能我是個騙子?” “你不是。”少祭司看著她說道,“我相信我的眼光?!?/br> 林茶茶:那你眼光不咋的。 她和少祭司說的話,真假摻半吧。 大部分是真,少部分是為了合情合理編造的謊言。 “你這樣,真的很容易被女人騙的?!绷植璨韪锌f道,“不過算了,無所謂了?!?/br> 反正他都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不過是過去死人的幻影罷了,但他看上去是那樣鮮活,真摯,就宛若是真實存在活生生的人一樣。 林茶茶有些理解柳易了,如果是這樣,柳易一直生活呆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與這樣的風(fēng)雨城居民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相處,難免會混淆了真實與虛幻,迷失在幻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