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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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好看卻不受寵……那性格是不是不討喜? 還是說陸總真是清冷禁欲的本人? 只要和許罌掛鉤的,便帶上了天然的八卦色彩。 沈辛沫稍稍沉下的嫉妒又浮上心頭。 高三很多班的班主任是不允許學生參加運動會的。 這意味著,這很有可能是她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屆運動會。 高中生活寡淡平靜,又能有多少個萬眾矚目的時刻? 如今這樣一個難得的機會,卻被許罌攪得一團糟。 沈辛沫心浮意亂,自然也沒有發(fā)揮好。 裁判吹哨的時候,她甚至忘記了起跑。 最后不要說摘得名次,連決賽都沒進。 “沫沫,你這是不在狀態(tài)啊……” “沒事沒事,一場比賽而已,不要太放在心上?!?/br> 面對旁人的唏噓、安慰,沈辛沫眼神直了直,視若無睹。 現(xiàn)下她只有一個重要的任務(wù)要完成。 那就是把許罌的黑圖傳到網(wǎng)上。 - 許罌那邊,氣氛如同被引爆。 人群里里外外圍了n圈兒,被堵得水泄不通。 柏嘉瑞作為七班體委,才是真正cao碎了心。 陸辭后媽畢竟不是什么公眾人物,恐怕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陣仗,他擔心她發(fā)揮不好。 柏嘉瑞也不是沒有嘗試過疏散人群:“你們要不要搞得阿姨壓力這么大……” 但他實在沒有辦法攔住眾人的熱情。 畢竟穿著運動服的許罌,在陽光下熱身的樣子,青春而充滿朝氣,美好得讓人挪不開眼睛。 萬眾矚目之下,許罌心態(tài)也十分穩(wěn)。 畢竟陸辭和她說,只要來湊個人頭就可以了。 發(fā)揮怎樣應(yīng)該都影響不大吧? 她就當是強身健體了。 許罌舒活舒活筋骨,旁若無人地跑向了橫桿。 第一次,輕松一躍,過了。 第二次,輕松一躍,過了。 第三次,輕松一躍,過了。 …… 有人忍不住驚呼:“再過一次可以打破我們校記錄吧?!” 話音還沒落地,許罌就以一個輕盈的姿態(tài)背越過了最高的橫桿。 人群直接炸了。 “我的天天天天??!辭哥后媽也是大佬?。√1屏耍?!” “滿眼都是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r> 柏嘉瑞瞪了瞪眼睛,最后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他就沒對許罌抱什么期待,到頭來怎么還充滿驚喜呢? 他之前還擔心許罌作妖,如今看來,她的心思完全都在比賽上。 不僅順利完成了比賽,還取得了不俗的成績。 響徹云霄的歡呼還不算,人群中還有一塊閃亮的應(yīng)援燈牌。 即使在大晴天,也依然bling bling的矚目。 吸引了包括許罌在內(nèi)的所有現(xiàn)場觀眾。 而舉著那塊燈牌的人赫然是—— “鹿汐?” 要說不驚喜那是不可能的。許罌徑直走到她身邊,從人群中接過了她送的水,“你怎么知道我會來參加校運會?” 鹿汐還有幾分靦腆:“我是學生會的,看了七班的報名表,提前做了些準備?!?/br> 許罌心里柔軟:“你最近在學校里過得怎么樣?” 鹿汐掐了掐指尖:“挺好的……” 話音剛落,廣播響起來。 鹿汐還想和許罌聊下去,奈何她已經(jīng)要開始檢錄了:“我馬上要跑八百米了。” 許罌打趣:“這項目可不輕松,原來你這么厲害?!?/br> 鹿汐連忙搖頭:“其實我也不擅長跑步,還不知道能不能跑下來。我本來也沒想報,但他們實在找不到人選了,必須要請一個人上的,就把我名字填上去了?!?/br> “如果跑不下來,也不要硬撐知道嗎?”許罌揉了一下她的發(fā)頂,“你說你性子這么軟,怎么敢舉燈牌的呀?!?/br> “那不一樣?!甭瓜劬α辆ЬУ?,看向許罌的目光中,充滿柔和的色彩,“我是真的很喜歡您!” 而在她們身后,鹿汐班上的同學已經(jīng)看傻了眼。 平時一向默默無聞沒什么存在感的鹿汐居然和辭哥后媽關(guān)系居然這么好? 那她是不是和辭哥也很熟? 而他們平日里總是肆無忌憚地欺負她。 強行安排鹿汐去跑八百米的體育委員臉色也多了一絲變化,連忙號召班里同學去給鹿汐加油。 - 那邊陸辭的跳遠比賽也開始了。 陸辭的小迷妹毋庸置疑是很多的。 陸辭視線掃過人群,卻總覺得少了點兒什么。 半晌,他問徐翀:“林靳言呢?” 徐翀:“他好像去看你后媽了……” 陸辭額角拉下黑線:“我后媽呢?” 徐翀:“她好像是去看女子八百米了?!?/br> 女子八百米? “不對,女子八百米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看男子八百米。” 不來看他跳遠比賽拿冠軍,男子八百米有什么好看的? 他今年報的項目是一千五,就沒有報八百米了。 話雖如此,陸辭卻不由自主往cao場那邊走。 徐翀也趕忙跟上。 “哇去cao場邊人也太多了吧!比剛剛看辭哥跳遠的人還多這么多!”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目睹眼前景象,徐翀仍是忍不住驚嘆出聲。 “這你就不懂了吧,很多人是來看江淮跑八百米的,然后許罌又去看她了,又有很多人來看許罌……” 陸辭:……一個鹿汐還不夠,現(xiàn)在又蹦出一個江淮? 許罌是不是忘記了,她到底是誰的家長? 江淮作為一班門面,即使不茍言笑,長跑能力也是非常矚目的。 八百米中,僅次于十班的體育生,取得了第二的好成績。 陸辭順著人群的視線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鹿汐攥著許罌的手,歡呼雀躍的模樣。 他大概明白了,鹿汐是江淮的迷妹。 自己比完賽,便拉著許罌來看江淮的比賽了。 那么問題來了。 上次自己出手相救,鹿汐怎么沒有成為他的迷妹? 這會兒不應(yīng)該帶著許罌來看他的比賽嗎? 陸辭的神思正在不受控地發(fā)散,突然,一個鉛球趁亂以一個不低的速度砸向他腳踝。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要承受這無妄之災(zāi)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從他身前閃過。 直到聽到一聲悶哼,陸辭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而擋在他身前的人,竟然是江淮。 始作俑者熊鑫遠在原地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大腿:“不是江神,你——哎……” 即使今年有了江淮的加入,但也有了許罌的加入,導致一班和七班的比分咬得極緊。 如果受傷的人是陸辭,意味著七班會失去一名最有力的選手。 那么問鼎這次運動會的,就一定會是一班。 這意味著流動紅旗、巨額獎金、榮譽,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尊嚴。 他們一點也不想承認去年做過的事情,更不想當眾和七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