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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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忘記了自己已經(jīng)穿書,但就算在原生世界里,她也不可能 與影帝相識。 那么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答案很簡單,她在做夢。 既然是在夢里,那自然是要做些平時不敢做的事情了,不然不就白夢了嗎? 此刻不輕薄一下曾經(jīng)的偶像,更待何時。 這樣想著,許罌大膽地抓住了陸瀝成的襯衫。 繼陸辭在包廂里一陣激動的扒拉以后,陸瀝成原本被熨燙得一絲不茍的襯衫,再次被拉扯得凌亂不堪。 但許罌完全沒有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還有些蠻橫地命令:“等等。” 她沙啞而軟的嗓音并不惹人生厭,反之,極易喚起男人的欺凌欲望。 陸瀝成視線落在她蔥白的指尖,稍作停留,隨后上移,又回到了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上。 酒醉過后,更顯得嬌媚撩人。 視線相撞間,竟讓他感到愣怔,心跳也有些失序。 陸瀝成的愣怔還沒結(jié)束。 下一秒,許罌竟然扯過他的衣領(lǐng),徑直吻上了他的薄唇。 陸瀝成瞳孔微震,大腦空白。 來不及作出反應(yīng),許罌已經(jīng)撬開他的唇齒。 清冽的薄荷香氣讓她也有點著迷。 本來想隨便非禮非禮,不曾想愛豆就是愛豆,白月光就是白月光,吻起來確實帶勁兒。 所以這并不是一個點到即止、蜻蜓點水的吻。 而是一個膽大的、不計后果的深吻。 反正在夢里,堂堂影帝也不能殺她滅口。 而陸瀝成眸色愈發(fā)深沉,那一瞬間仿佛脊髓都在顫栗,一時半會兒間竟無法用自制力將她推開。 這邊許罌還準(zhǔn)備解開他的襯衫,想看看他的八塊腹肌是不是真的有雜志寫真上看起來那么性感。 許罌不斷告訴自己,沉迷男色無罪。 直到眼神不注意向下瞟到了什么,像被燙到了一般,又火速轉(zhuǎn)移開。 完了完了她出息了,她居然成功撩撥了她的愛豆! 但她只是想占占他的便宜,再進(jìn)一步那是萬萬不可的。 如果愛豆睡粉,那她就塌房了! 即使那個粉是她也不行。 果然男人也覺得不妥,抓住了她懸在半空的手,聲音沉而低啞,“別鬧了?!?/br> 許罌這就有點尷尬了,她覺得她有必要解釋一下。 于是挺溫柔地喊了聲影帝的名字,隨后一氣呵成:“從我初中的時候開始就很喜歡你,見到你實在太激動了一時間沒忍住,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里去?!?/br> 這回陸瀝成徹底錯愕了,連帶著身形都微微一僵。 他覺得許罌剛剛喊的那個男人的名字很耳熟,是因為在從包廂去車庫的路上,許罌念的那一串名字中就有這個名字。 陸瀝成對外界信息捕捉得很敏銳,基本上過耳不忘。 許罌喝醉了,主動吻他不假,但主動想吻的那個人卻不是他。 可能是她中學(xué)時期的白月光,暗戀了很多年的對象。 陸瀝成閉了閉眼,身體里的火卻還沒有完全被澆熄。 他很難去形容此時此刻復(fù)雜的心理感受。 但看到許罌那雙雖然勾人卻凈澈還帶著點稚意的眼睛,最后還只是低低嘆了聲氣。 “你如果真想表達(dá)歉意,現(xiàn)在好好睡覺?!?/br> 陸瀝成無奈地抵了抵額角,再一次把許罌帶回被子里。 他們的身高差距讓他把這件事完成得輕而易舉。 經(jīng)過這一晚,他似乎學(xué)會了如何不弄疼地攬著一個人。 許罌這會兒也不敢造次。 躺回床上的時候還在想,她占了愛豆的便宜,愛豆還沒和她計較,他人真好! 由于心情非常愉悅,接下來的夢境也就格外和諧。 她夢見了一個大耳狗主題游樂場,有一個超大號的大耳狗滑滑梯,她順著那個耳朵滑下來,直接滑進(jìn)了漢堡堆里。 美中不足的是,那個游樂場的主題曲有點太接地氣。 居然和斗地主的調(diào)子如出一轍,春風(fēng)得意有排面啦得得得得得。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選出來的。 …… 許罌睡得高枕無憂,夢得還分外歡脫,陸瀝成那邊就沒那么好受了。 她剛剛一番醉后行為,多多少少擾亂了他的心神。 陸瀝成洗完澡后,仍然沒有感到睡意。 他沒有回臥室,而是去了書房。 今天下午臨時決定去運動會,即使在ktv沒有歇息,仍然余留了一部分工作沒有處理。 也就是在這時候,陸瀝成發(fā)現(xiàn)書桌上多了一個禮盒。 里面放置的是一個保溫杯。 直覺告訴他,這不會是許罌送給他的。 如果是過去的許罌,送了他禮物,一定會大張旗鼓地讓他知道。 更何況,她不是過去的她。 那么還會有誰,悄無聲息地把禮物放在這里? 答案顯而易見。 是陸辭。 陸辭很少對他表達(dá)過什么,但經(jīng)過最近一周,陸瀝成意識到。 陸辭比他一直以來的概念中更需要他。 就如同他比他概念中更在意許罌。 也就是在今晚。 陸瀝成因為陸辭和許罌,罕見地失眠了。 - 周阿姨大早上看到陸瀝成從書房出來,眉眼間都是疲態(tài),擔(dān)心得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陸瀝成看向她的目光冷淡了不少。 雖然以前一直都很冷,但因為她在陸氏多年的緣故,她還從中感覺不到那么多的疏離。 難道是因為她昨晚的話被陸瀝成聽到,他對此有所介懷? 于是她主動道歉道:“對不起,之前說錯話了,我們以為……” 以為是許罌把陸辭喊出去還拉著他喝醉的。 誰知道她還沒有說完,陸瀝成就打斷道:“以為我昨天不會回來?!?/br> 周阿姨誠惶誠恐:“不是……” 陸瀝成冷聲問:“你們拿的工資不夠多?” 感受到陸瀝成周身散發(fā)出的慍氣,周阿姨忙不迭搖頭。 何止是多,在外面,她們這輩子也賺不到這么多錢。 “多,但,但是是您發(fā)的……” 和許罌沒什么關(guān)系。 就是在這個時候,周阿姨還覺得陸瀝成若是不喜歡許罌,她們也無需對許罌好。 甚至她們像陸瀝成一樣對許罌冷言冷語,還會得到陸瀝成的賞識。 然而,她說完這幾個字,陸瀝成的神色徹底冰寒下來。 “你們拿了工資,做了多少應(yīng)該做的事,又做了多少不該做的?” “一個月考核期。如果有任何疏漏,也就意味著你們該換份工作了?!?/br> 周阿姨張了張嘴,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么意思,她在陸宅待了這么多年,如今竟然可能面臨辭退? 她想說些什么,卻半天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沖擊力過大,連帶著腦袋都有一陣眩暈。 陸瀝成命令道:“等許罌睡醒,把她床單被套洗了。” 昨晚他沒有幫許罌脫外面的衣服,而是直接把她塞進(jìn)了被子里。 許罌愛干凈,可能會介意。 周阿姨心里還在想,這上個月才洗過,沒必要這么精致吧? 下一秒就聽見陸瀝成說:“這個月,考核的工作就交由她完成?!?/br> 周阿姨如遭晴天霹靂,精神都有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