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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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罌無語道:“你哪天去找你爸1v1,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不過如此。” 陸辭深表不認(rèn)同:“我爸不是和你下了半天才贏你?他也沒這么厲害吧?他在正事上厲害就算了,要是在打游戲上再厲害,還要不要給其他人活路了?” 許罌陳述事實(shí):“你爸的存在,就是讓其他人無路可走?!?/br> 陸辭不得不承認(rèn),聽許罌夸他爸,雖然他心里很不服氣,但總體算得上愉悅。 許罌和陸瀝成關(guān)系融洽一分,他的心情就會更好一分。 “你起這么早,是要給江淮做早餐?反正今天也沒人占著廚房了,不如你做好再帶過去唄?!?/br> 陸辭就差沒把他也是個沒早餐吃的美強(qiáng)慘寫在臉上了。 許罌默然無語,對于陸辭來說,找個米其林烘焙大廚上門又是多大點(diǎn)事? 但既然他開口了,她也沒有再拒絕。 如果能夠多做幾個人的份量,更有利于她的發(fā)揮,可以避免食材浪費(fèi)。 得到肯定的回答,陸辭心情又有些飄飄然了。 至少他吃到的是新鮮出爐的,江淮吃到的是帶了一路以后變涼的。 這么一對比,陸辭頗感滿足。 在廚房忙碌的時候,許罌總覺得耳邊少了點(diǎn)什么。 思來想去,原來是江淮清朗的少年音。 許罌不由問向站在一旁無所事事圍觀她做早餐的陸辭:“我在江淮公寓做早餐的時候,他會朗讀課文,給早餐注入詩意的靈魂。你怎么從不晨讀?” 陸辭表示很無辜,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不知道怎么幫,許罌的手藝那么驚艷,他要是插手毀了怎么辦? 如果晨讀也算一種幫忙的話,他讀。 “我也可以晨讀啊。你想聽什么,我給你念。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許罌就猜到陸辭念不出什么冷門詩句:“……打住?!?/br> 陸辭改口念道:“我還會別的。床頭明月光……” 許罌:“是床前明月光。” 陸辭:“……” 許罌已經(jīng)對他不抱希望了:“你就不能拿本課本出來念嗎?” 陸辭實(shí)話實(shí)說:“課本沒帶回家。” 許罌:“……” 她怎么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呢? - 陸瀝成昨晚工作至夜深,起床的時候,家里空無一人。 但他起得并不算很晚。 管家解釋道:“陸太太和少爺都已經(jīng)出門了……這是太太做的早餐。” 陸瀝成詫然地挑了挑眉。 這么早,他們一起去哪兒了? 而且不約而同地沒有和他打招呼。 許罌今天早上做的是蔓越莓司康。 陸瀝成洗漱過后,修長的指尖拾起一塊,放在唇齒間品嘗。 一向不喜甜的他,忽然有些理解,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吃甜食了。 - 沈辛沫的生日宴剛剛結(jié)束,清晨的校園里,她依然是風(fēng)口浪尖上的人物。 “今天沈辛沫是不是不準(zhǔn)備來學(xué)校了?聽說她生日去的人特別少,我朋友去了,連個熟悉的校友都找不著,可尷尬了?!?/br> “以沈辛沫現(xiàn)在的風(fēng)評,會不會對她們家族企業(yè)造成影響???” “多多少少會有吧,但應(yīng)該也不會很多……” 他們前腳還在揣測和討論,后腳手機(jī)app上就彈出了自動推送的新聞。 剛看到新聞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沒有。 “我的天,這是發(fā)生了什么,陸氏和沈氏全方面解除合作?” 外界都在猜測沈氏和陸氏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矛盾,唯有a中人對沈辛沫的所作所為心知肚明。 “陸氏甚至賠付了很大一筆違約金……下這樣的血本只因?yàn)樯蛐聊熘{了辭哥后媽?我怎么嗑出了一絲寵妻護(hù)妻的味道!” “你是說陸氏和沈氏撕破臉只是為了辭哥后媽?真的假的?是不是有點(diǎn)小題大做了?” “小題大做?陸氏資本多渾厚,會差這一點(diǎn)?而好的聲譽(yù)千金不換。如果沈辛沫造謠的是陸辭,你還會覺得陸總小題大做嗎?” …… 沈父捂著心臟,覺得自己隨時可能厥過去。 那些說許罌不受寵的謠言,多半都是從一些充滿嫉妒心的豪門太太口中傳出去的。 他實(shí)在搞不明白,是她們覺得自己丈夫比不上陸瀝成還是怎樣,為什么會希望其他人婚姻不幸?許罌的婚姻和她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更離譜的是,難道他的妻子也是這么想的? 如今看來,陸瀝成哪里是不待見他的妻子,分明是捧在手心里呵護(hù)的。 因?yàn)樯蚰负蜕蛐聊粤藦仡^徹尾的大虧。 沈父想,也不怪他重男輕女,果然女人是辦不成事情的…… - 同樣是這天清晨,全校矚目的晨會,七班終于迎來了一班的當(dāng)眾道歉。 一班人誰都不愿意上臺,最后只能通過票選,推了慫恿他們?nèi)ハ莺ζ甙嗟淖锟準(zhǔn)仔荟芜h(yuǎn)上去。 熊鑫遠(yuǎn)卻硬生生把這歉道出一股陰陽怪氣的味道:“我代表一班,正式向七班道歉,去年我們確實(shí)通過一些手段取得了第一。今年,我們把第一還給你們?!?/br> 七班聽得無人不氣,肺都快氣炸了。 一些手段,也沒說是不光彩的手段;還給你們,說的是他們拱手相讓的一樣。 不能因?yàn)樗麄兪翘熘溩拥囊话?,就可以這樣草率沒有誠意地、文過飾非地道歉吧? “一班到底要臉不要臉,我們要的道歉是這種道歉嗎?” “有沒有人發(fā)個聲,這道歉要是就這么不了了之了,我在夢里都會被氣醒?!?/br> “我去說?!标戅o出聲道。 陸辭的聲線就如同定心劑,七班被陸辭一貫帶來的安全感籠罩著,起哄道:“辭哥最帥,辭哥賽高!” 陸辭正要出聲,人群中另一道清冽的聲音卻先他一步響起:“具體是做了什么,你講清楚?!?/br> 陸辭和七班人集體一詫,后知后覺意識到,發(fā)聲的人是一班的江淮。 熊鑫遠(yuǎn)顯然是沒有想到,他站在主席臺上拿著話筒的發(fā)言都能被打斷,而且是被自己班上的、他最討厭的江淮打斷,面容都有幾分扭曲:“我這演講稿已經(jīng)寫好了?!?/br> 江淮瞇了瞇漆黑的眸子:“陳述事實(shí)不難吧?你要是不說,待會兒話筒給我,我說。” 一班已經(jīng)有人為江淮的舉措感到不滿:“江淮,你到底是一班的還是七班的?” 江淮態(tài)度堅(jiān)決:“這和班級沒有關(guān)系,我只認(rèn)是非對錯。” 江淮身為萬年年級第一,也是校園里的風(fēng)云人物,話說到這個份上,不明真相的群眾也開始好奇起完整的真相。 熊鑫遠(yuǎn)難以啟齒,江淮便把去年跑道的事故、今年籃球賽的事故、熊鑫遠(yuǎn)蓄意陷害陸辭受傷等事由,事無巨細(xì)地講了出來。 話音落地,全校嘩然。 他們不敢想象,這竟然是天之驕子的一班做出的事情。 如今看來,單單是學(xué)習(xí)成績好有什么用?如果道德 敗壞,就算考上最高等學(xué)府,也難以把學(xué)識用在正途上。 站在教師組中的一班班主任頓時覺得十分難堪。 每次考試中,一班平均分遙遙領(lǐng)先,對班級堪比軍事化、毫無人情味的管理,帶給了她傲人的薪資績效,更讓她收獲了模范教師的美名。 如今她的學(xué)生做出這種事情,讓她顏面何在? 誠然,校友中也有看江淮不順眼的——江淮成績好、長得好、出身不好,俘獲了不少女生的芳心。 當(dāng)自己喜歡的女生也在夸贊江淮,便有普通又自信的男生坐不住了:“江淮不也是一班人嗎?他當(dāng)時為什么不阻攔?事后才在這里道貌岸然?” 陸辭在人群中聽到這樣的議論,不由鎖了鎖眉心。 這明明不是他的預(yù)期,一班做錯了事,理應(yīng)受到懲罰,但他也不想讓江淮承受地圖炮的言語攻擊。如果不是因?yàn)榻?,七班甚至難以拿下賭約的勝利。 而江淮述說了一切,唯獨(dú)沒有述說他曾替他受了傷。他之所以沒有在現(xiàn)場阻攔,是因?yàn)樗?dāng)時在醫(yī)務(wù)室里。 好在陸辭在七班、乃至于在a中,都是有一定威望的。 “有件事我要和大家說一下?!背繒?、上課前的短暫課間,陸辭用一句話讓班級安靜下來。 林靳言和徐翀直接狗腿地遞上課本卷成的話筒:“辭哥請發(fā)言。” “江淮受傷是因?yàn)槲?,我希望你們能給江淮道謝?!标戅o用寥寥幾句話,簡述了當(dāng)時不為人知的隱情。 這是七班人完完全全沒有想到的。 “原來是這樣,江神和其他一班人太不一樣了?!?/br> “今天早上我看見辭哥和江神并肩走進(jìn)校園,還以為是時間太早,我沒睡醒,看錯了。如果沒記錯,他們以前應(yīng)該不熟悉吧?也許是因?yàn)檫@個理由,江淮才認(rèn)識辭哥后媽的?!?/br> “辭哥請放心,這謝我們都是必須道的?!?/br> 他們七班,那可是有風(fēng)骨的七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