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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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滸眨了眨眼睛,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這位年級大佬穿校服——雖然這并沒有削弱他身上凌厲的氣勢,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陸辭背書包——特么期中考試陸辭還真是認真考的,這也讓他好奇起來,這位不學無術的校霸同志會考出個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分數(shù)出來。膽敢為了期中考試,錯過他特意安排好的一對十的約架。 不過,如今一對五也不錯。 何滸是這樣想的,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他真是太單純了。 陸辭校霸的名聲不是蓋的,能在a中乃至a市聲名鵲起,那他的身手必然是有兩下的,肯定不是花拳繡腿。 雖然他們占據人數(shù)上的絕對優(yōu)勢,身形看起來也比陸辭高大魁梧,和陸辭對上陣來,也毫無勝算可言。 何滸也不想想,陸辭作為陸瀝成的獨子,陸氏未來唯一的繼承人,從小肯定是接受過正規(guī)訓練的。連他的保鏢都是退伍特種兵,更不要說教他身法的老師。 不一會兒,他們五個人中的三個人已經倒地不起,捂著胃腹縮在墻角哀嚎陣陣。 何滸雙腿開始哆嗦。剛才加上他一共六個人都打不過,現(xiàn)在只剩下三個怎么可能打得過! 正當他準備吩咐他們撤退時,這三人中的一人見自己的老大倒下,忠心耿耿,怒從心起,“啊——”地一聲喊出氣勢,魚死網破地沖了上去。 這一聲氣吞山河的“啊——”并沒有為他們帶來局勢上的翻轉,而是給他自己帶來了一個以相當凄慘的慘狀被踹飛在墻角的結局,以及,陸辭左臉被意外劃開一道口子的戰(zhàn)果。 “cao?!标戅o感覺到左臉頰一陣疼意,喉結微微滾動,語調也跟著涼下來,“我他媽都說了,別打臉?!?/br> 倒不是因為有多疼,而是許罌是個顏控,他要是毀容了,許罌肯定不樂意見他。 已經決定靠才華吃飯的陸辭,愈發(fā)呵護起自己這張遙遙領先于凡人的臉。 然而此時,他的臉頰卻受傷了。 陸辭心中所有的郁憤好像都找到出口,他確定了此行是來泄憤的不假——不多時,對方所有人都鼻青臉腫地倒在地上,和破了相差不多,以何滸最為慘烈。 何滸悲戚地捂住臉,他就不該聽信陌生短信的讒言,來找陸辭的麻煩。陸辭太狠了,太特么狠了。他一拳落下來,別說是還擊,他只能感受到陣陣拳風,連怎么出拳的都看不清,又快又準又狠,帶著完全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冷戾。 最后,只有陸辭一人長身而立。街巷里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是他們被揍出來的鼻血。 旁邊一個路過的,背著帆布包、長發(fā)及肩、長相清純的女生想要上前查看陸辭的傷勢,腳步往前挪一步,又退后一步,最后還是忌憚于陸辭此刻閻王修羅般的氣勢,沒敢上前 。 就在這時,一道清甜柔軟的聲音響起:“喂?!?/br> 許罌正準備接考完試的陸辭去聚餐,卻沒有在考場中找到他人,發(fā)短信不回,打電話不接,最后在收發(fā)室隔壁的監(jiān)控室調取錄像才發(fā)現(xiàn),陸辭從后門出去了。 門衛(wèi)大概猜到陸辭是去打架了,往許罌手里塞了一瓶碘伏和棉簽。這個過程中,許罌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罕見的慌亂。 陸辭聽見許罌的聲音,沒有預料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身體微微一僵:“你怎么來了?” 許罌看著一地的慘狀,明知故問:“你剛剛在干嘛?” 陸辭抿了抿唇,以一種堪稱乖巧的姿態(tài)說:“鍛煉身體?!?/br> 目睹這一切的何滸及倒地的混混們:“…………”此刻他們有一句臟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合著他們只是陸辭鍛煉身體的工具? 許罌和陸辭一樣無視地上一群等待關愛的人士:“過來?!?/br> 陸辭撇開臉,不想讓許罌看到他破相的臉容:“……做什么?” 許罌白皙纖長的手指捏住陸辭雙頰,輕輕把他的臉掰正,蹙著眉道:“給你上藥?!?/br> 陸辭緊接著感到臉上一陣微涼的刺痛,隨后,許罌往他的傷口處貼了個創(chuàng)口貼。 陸辭用手一撫,一怔。這是玉桂狗聯(lián)名創(chuàng)口貼,和他爸喉結上的那枚是同款。 第72章 許罌滿意地看著陸辭臉上的創(chuàng)可貼:“那天放外套口袋里,忘記拿出來了。正好派上用場?!?/br> 陸辭琢磨道:“嗯,我覺得我爸頸部也應該再貼一個……” 剛想完,他就想打自己的臉了。 呸,說好的不和他爸站在同一陣營呢? 許罌沒聽清他剛剛在嘀咕什么:“你說什么?” 陸辭轉走視線:“沒什么。我說這創(chuàng)可貼挺好看的?!?/br> 他由衷地希望這句話能發(fā)揮“今天天氣真好”的功效。 許罌揚了揚眉,了然道:“原來你喜歡這種風格啊。行,我知道了。趕明兒給你來一套玉桂狗全家桶?!?/br> 陸辭:“……”你知道什么了? 而最懷疑人生的,莫過于秋風中瑟瑟發(fā)抖的何滸及其混混們。 誰能告訴他們,眼前的陸辭和剛剛一打六的陸辭真的是一個人嗎? 為什么他在那個女人面前能那么乖順啊啊啊啊?。?/br> 就差給他頒一個中國好大兒的稱號了。 他們的思緒還未落下,就見陸辭走到他們面前,周身所有的乖順頃刻間收斂,眉眼間恢復了之前的冷肅。 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他們過度驚恐的狀態(tài)下出現(xiàn)的幻覺。 少年薄唇冷冷一掀:“我想,多余的話也不用說了?!?/br> “是是是……”何滸生怕陸辭再次動手,讓他本就嚴重的傷勢雪上加霜,非常主動且用力地扇了自己幾巴掌,“……我知道錯了,我過去的行為簡直不是男人,呸,簡直不是人。” 陸辭冷冷提醒:“你之前也是這么說的?!?/br> 何滸:“這次是真的?!?/br> 陸辭:“那好,你發(fā)誓,我錄下來?!?/br> 何滸知道此時自己的模樣慘不忍睹,商榷道:“這……沒必要吧辭哥?!?/br> 陸辭:“哦,那我不介意讓你毀容的更徹底。把今天發(fā)生的一切當做勛章留在你的臉上。” 何滸立馬妥協(xié):“您錄,您錄。” 何滸最喜歡偷錄別人的視頻,留下別人的把柄。這還是頭一回被別人錄,把柄被留在別人手里。但他此刻沒有任何辦法,他不是陸辭的對手。 而許罌作為陸辭的家長,站在一側,對他只有縱容沒有阻攔,抱著胸作壁上觀。 一般家長可能不會允許孩子打架,許罌只想說,對于何滸這樣的,揍得好,還可以揍的更重一些。當然,陸辭要是覺得手疼,那還是算了。 何滸也不知道他鼻青臉腫的長相還有沒有機會復原,如果沒有,恐怕以后輪不到他欺騙女生,女生看到他都會直接報警。 而剛剛路過的那名女生愣了愣,離開小巷時,仍在恍惚地回憶著許罌的面容,心想這世界上怎么會有比自己還好看的人?這不符合常理。 陸辭錄完視頻就跟著許罌離開了?;氐剿磉叄肿兂闪四侵宦犜捁皂槄s讓人覺得安全感爆棚的大型犬類。 何滸等人表示,他們才不稀罕陸辭臉上的那塊破創(chuàng)可貼。 然而當他們回到家,不僅沒有迎來創(chuàng)可貼,還迎來了一頓父母的胖揍。 何滸的父親何焱是想過報仇雪恨,畢竟當初憋屈地走出政教處時,他撂下過一句氣壯山河的“你們給我等著——”,但陸氏豈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哪怕只是想挫傷陸氏一點銳氣,也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現(xiàn)如今,萬全的準備還沒做好,何滸已經打草驚蛇,陸氏勢必會把更多目光放在他身上,可以說,他的計劃全盤粉碎。 當天晚上,何滸找不到任何一個姿勢安然就寢。因為不僅前胸后背疼得他呲牙咧嘴,屁股還被他爸揍開了花。 事實上,何焱不僅沒能順利地進行報復的計劃,還被抓住貪污的把柄,最后鋃鐺入獄。 當然,陸辭也并不是全無損失。 許罌:“本來給你準備了一頓大餐,包廂都預定好了。沒辦法,為了避免你傷口留疤,現(xiàn)在只能清淡飲食?!?/br> 陸辭喝著寡淡無味的粥,在糾結著剛剛找何滸麻煩是不是得不償失。 否則此時此刻,他可以找許罌訛一頓大的。 不過這頓大餐留到以后也未嘗不可,因為此刻他的心情依然算不上好。 陸辭沉默了大半個晚餐,突然抬首問道,“爸,要是我努力過后也考不好,你會不會覺得我留在國內競爭不過,把我送出國?” 陸瀝成抬了抬眸:“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許罌也插話道:“不是我說,你能不能自信一點,難道你過去成績很好?你爸什么時候不是寵著你,讓著你?你現(xiàn)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除了臉上受了點小傷,看起來挺活蹦亂跳的……” “咳咳咳咳咳咳……”活蹦亂跳的陸辭差點被粥嗆到。 許罌的話倒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陸辭差點忘了,在如今國內的應試教育體制下,他頻頻考出讓人嘆為觀止的低分,能平安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算是陸瀝成的仁慈。 姜鶴想要達成目的,首先也得說服他爸不是嗎? 他要是成績不好,無疑會成為她談判的籌碼。 但他爸憑什么站在姜鶴那邊,而不是站在他這邊? 就算他不知道他爸和姜鶴過去的淵源,但直覺告訴他,他們關系并不會很好。 而他和陸瀝成之間,也早已經不是過去生疏僵硬的父子關系。 陸辭思緒繞了一大圈,再繞回來的時候,許罌已經盯著他看了兩分鐘。 她的粥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陸辭的粥卻沒怎么動。 許罌最后得出結論:“我覺得你有心事?!?/br> 陸辭視線躲閃:“……沒有?!?/br> 許罌:“你有?!?/br> 陸辭:“沒有。” 許罌:“你有?!?/br> 陸辭:“沒有。” 許罌:“絕對有?!?/br> 陸辭:“絕……對沒有?!?/br> 許罌:“那好,如果沒有,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首先,你都多久沒打架了,今天怎么跑出去打架了?據我所知,你這兩個月推掉的約架很多吧?還有考試這兩天,為什么帶保鏢?你今天晚上又為什么一直在走神?這粥很難喝嗎?很難喝你可以說呀,但是你沒說。說好的有福共享,有難同當。你知道你這種刻意隱瞞的行為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你不仗義。你要這樣,以后我遇到什么事也都不告訴你了?!?/br> 陸辭顯然害怕這件事的發(fā)生:“別別別?!?/br> 陸瀝成聞言,探究的目光向他們望來。 原來許罌和陸辭交換秘密心事已久,他怎么好像被他們排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