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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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泰山崩于頂,黃河絕于頂,他爸也是會色變的啊。 只是,把他這個親生兒子都凍得不輕。 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呢:) 所以此時此刻,哪怕他很想和許罌宣泄他復雜的所思所想,包括她明明讓他們放心卻還是出了意外狀況,陸辭也自覺地做出退讓。 還是把場地讓給他爸吧…… 不然他怕地球從此進入冰川時代,他愿意犧牲一個人,拯救全人類…… 自從許洺離開后,陸瀝成便深深凝視著許罌,眉宇深鎖,語氣不豫:“你抱他了?!?/br> 他注意到許洺的胸襟處,有淚水打濕的痕跡。 許罌努力讓自己在陸瀝成冷冽的目光下雙腿不發(fā)軟:“相信我,我只是為了套話?!?/br> 陸瀝成薄唇僵硬的弧度沒有絲毫舒展:“我相信你,也不會怪責你。但……許洺并不是你血脈上的兄長?!?/br> 許罌回想起上次的交談,破涕為笑,抬手捏了捏他冷峻的臉龐:“你是想說,你上次和這次的吃醋是合理的?” 陸瀝成不置可否,只有臉色冷得出奇。 許罌好脾氣地哄道:“我想說的是,還是不合理。因為我抱他的動機無關(guān)任何套話以外的情感,甚至無關(guān)兄妹情。就算許洺不是我血緣關(guān)系上的哥哥,就算他對……這副軀殼產(chǎn)生了異樣的情感,但他是他,我是我,在我的角度上,他永遠只是一個近似于陌生人的哥哥。只不過過去我是希望打探清楚他底細的名義上的哥哥,今后是一別兩寬希望永不相見的甚至于名義上都不是哥哥的哥哥?!?/br> 陸瀝成看著她剔透明亮的眼睛,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嗯?!?/br> 許罌顯然對他的態(tài)度不滿意:“喂,我解釋了這么長一串,你就沒點表示嘛?!這讓我有一種白解釋的感覺?!?/br> 見陸瀝成下頜和唇線依然緊緊繃著,她無奈妥協(xié):“那你說說,什么程度上你會介意。我以后會注意的?!?/br> 陸瀝成:“最輕的程度?” 許罌:“嗯?!?/br> 陸瀝成:“你要聽實話?” 許罌:“當然。” 陸瀝成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別人看你?!?/br> 許罌毫不留情地送了他一個白眼:“再見吧!當我沒問!不送!” 陸辭不得不從呆若木雞的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以示存在感:“喂!你們是不是當我和溫叔叔不存在?” 溫景珩非常意外地從陸辭的話語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這個時候,知道把我拉到你的陣營了?” 陸辭:“我可是我媽最親近的人,和我在一個陣營,你就偷著樂吧你!” 陸瀝成許罌:“……” 陸辭持續(xù)給陸瀝成發(fā)刀:“還好我媽不是演員,不然三天兩頭拍個吻戲什么的,爸你怎么受得了啊?媽,給你個真誠的建議,出道吧。” 陸瀝成擰了擰眉:“吻戲?” 他想了想,自己好像確實無法接受:“可以出道。但吻戲,我會刪掉?!?/br> 陸辭代表廣大不存在的影迷發(fā)出控訴:“我告訴你,你這種資本家的行為是不對的,會影響到劇作本身的流暢性,遭到廣大網(wǎng)友的譴責。而且你的心理防線萬萬不可以這么低,區(qū)區(qū)吻戲算什么,現(xiàn)在感情片尺度都大得很,說不定還有床……” 陸辭說得頭頭是道,好像真的存在這么一部作品,還存在和許罌合作的男演員,許罌聽得都有幾分頭疼了,正要開口時,溫景珩率先道:“你是不是當我不存在?” “不要說你爸,就你說的,我也受不了。” “同時給我捅兩把刀子,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叫什么,buff疊滿。” “沒關(guān)系,我承受能力很強?!?/br> “你們可以隨便傷害我,大不了就是我病得更重一點而已?!?/br> …… 許罌:怎么感覺有一種叫戲精的氛圍,在不知不覺中彌漫了呢…… 陸瀝成:不止你一個人這么覺得。 - 陸辭消失了一天沒去學校,微信還開了免打擾,打開手機時,四面八方發(fā)來的消息已經(jīng)爆炸。 而其中最多的,就是對他這次月考的恭賀—— 聽說他一舉飛躍到年級第二名,再次書寫了a中的神話。 唯一沒考好的科目是化學,因為粗心大意錯了幾道不該錯的題。 化學老師非但不生氣,還邀請陸辭做學習交流,并相信他還有巨大的進步空間。 ——七班同學表示,化學有著巨大進步空間的陸辭,考出來的化學分數(shù)也是他們班第一啊啊?。。?/br> 在眾多消息中,陸辭最先注意到的,是徐翀發(fā)來的:“江大學神真的好帥?。。。。。?!” 這小子還從來沒在他面前,感慨過其他人很帥。 他看到后當即回了一條過去:“帥就帥,你往江淮對話框里發(fā)去,往我這里發(fā)干什么?!?/br> 徐翀秒回道:“我哪兒敢往他對話框里發(fā)……不對不對,辭哥,我想表達的意思是,這次的獎學金大會你沒去真是太遺憾了!你要是去了,就和江大學神并肩站了,嘖嘖嘖,那場面肯定很養(yǎng)眼!” 陸辭覺得問題不是很大:“看到江淮腳上那雙白球鞋了么?” 陸辭:“我送的?!?/br> 陸辭:“鞋在故我在?!?/br> 回完徐翀,陸辭嘆了聲氣,給江淮發(fā)了句“這次就勉為其難地被你踩在腳底”,把手機收好。 大巡游結(jié)束又折騰了這么一圈,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陸辭繼續(xù)嘆道:“好遺憾,今天的煙花秀看不到了?!?/br> 許罌頓了一下道:“你心態(tài)這么好,這會兒還有心情惦記著煙花秀呢?!?/br> 陸辭:“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沖撞,需要看一些美好的事物才能療愈傷痕?!?/br> “好吧。”許罌說,“我看愛情就很美好?!?/br> 陸辭:“?” 許罌:“薛金星王后雄曲一線了解一下。” 陸辭:“你不是說,曲一線不是……” 許罌:“沒關(guān)系,他可以為愛做人。” 陸辭:“……原話是什么?” “……啊?”許罌又頓了一下,“為愛做0?為愛做1?” “不對,我干嘛跟你講這個,不是你該聽的。你什么也沒聽見?!痹S罌反應(yīng)過來,有些恍惚地說。 陸辭把許罌的遲緩盡收眼底:“……媽,你是不是還挺難過的?” 許罌咦了一聲:“你什么時候也火眼金睛上了?” 陸辭:“無論如何,失去親人,應(yīng)該是很難過的吧……” “該難過的人不是我?!痹S罌和許洺也就只有兩面之緣,說有多么深厚的情誼,完全談不上,“就是心情有點沉重。” 就算這件事從始至終和她沒有關(guān)系,一切羈絆都建立在原主身上,也是她繼承了這副身體,不能是只繼承了原主的美貌,而不用背負任何責任。 許罌實在不知道,她應(yīng)該如何面對程苓。 - 回去路上,許罌特意去了一趟商場,購置了很多歉禮。 回到家時,盡量以平穩(wěn)的聲線開口:“程阿姨……兇手找到了。” 此時此刻,程苓正在擦拭茶具,這個消息無疑掀起了她心中巨大的波瀾,只聽“砰——”地一聲,陸宅客廳里價值千金的茶具碎裂在地。 程苓慌慌張張,驚惶失措地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會賠償……”一邊急急忙忙低頭收拾。 許罌連忙走上前去,制止她用手撿拾破碎的瓷片,從抽屜里拿出消毒用的碘伏和繃帶,為她包扎手上被扎破的口子:“沒關(guān)系的,程阿姨,不用你賠,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不用干活了?!?/br> 程苓仍舊恍惚:“那……你剛剛說……兇手……” 許罌難以啟齒:“是……我哥?!?/br> - 許罌盡量清楚明晰地講述清楚許洺的作案動機和經(jīng)過,以及陸瀝成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真相,最后懷著沉重的心情對程苓道:“對不起,他畢竟是我哥。如果我的父母沒有收養(yǎng)他,亦或是對他的態(tài)度好上那么一點,或是我過去早點發(fā)現(xiàn),都不會釀成這樣的悲劇。如果您今后都不愿意看見我,就拿著這筆酬勞離開吧。它能保證您后半生無憂。您可以離開a市這個傷心之地,也可以回到以前住過的地方。無論您去哪里,都可以和我說,我可以為您安排住所。除此之外,您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不求原諒,只求為您多做點事,讓我的心再安寧上那么一點?!?/br> 程苓情緒波動劇烈,無數(shù)的話懸在喉嚨口,卻難以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直到幾分鐘后,她才輕撫著許罌的手:“傻孩子,我當然不會遷怒于你,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我感謝你聘請我,讓我來到你的身邊。我說過,我早就把你當作親生女兒來看待了。幫我找到兇手,讓他得到懲戒,也算了卻了我的心結(jié)。” 程苓自認為才疏學淺,淺薄的言辭難以安慰許罌,她便求助于陸瀝成,深深鞠了一躬:“陸總,您好好安慰一下太太,我真的不會怪罪她。這件事的發(fā)生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自然不會是她的責任。從見到太太的第一面起,她純凈溫暖的眼神就打動了我,我知道她是一個好人。我的后半生都是太太的給的。若是連太太都怪罪,便是真正的白眼狼了。我今生只有一個夙愿,就是永永遠遠地待在陸宅,服侍你們?!?/br> “不是服侍,是陪伴?!标憺r成低聲糾正,闊步走到許罌身后,雙臂一展,把她擁在了懷里。 正因為她繼承了這副身體,所以給這個世界上的人帶來了數(shù)不清的溫情和感動。 - 伴隨著程冉冉之死真相的大白,另幾件事的真相也漸漸浮出水面。 原來許洺在性格孤僻時期,努力成長成了一名黑客,原意是毀滅自己與姜氏聯(lián)絡(luò)的證據(jù),保得自身周全,同時掌握姜氏的把柄,避免他們卸磨殺驢。由此在這個過程中,意外得到了幾段被人為覆蓋的錄像的原視頻。 其中最為他們需要的兩段,就存在于許洺隨身攜帶的u盤之中。 許洺覺得反正是要進去了,能拖一個人下水是一個。 其中一則錄像,便是多年前被替換掉的那段——姜鶴吩咐人在陸瀝成的酒水里做了手腳。 還有一段錄像,則是姜鶴的表叔醉駕,撞死了一位雨夜出行買藥的女人。 姜氏利用權(quán)勢,把這件事抹除得一干二凈,沒有任何人知悉。 就連女人的家屬,都只是以為她失蹤,沒有人想到她已經(jīng)身亡。 本來許洺只是想把前一段視頻提供給陸瀝成,因為他沒有時間單獨拷貝出來,把整包“煙”都遞給了保鏢,結(jié)果陸瀝成意外發(fā)現(xiàn)了第二段視頻。 當查出那個女人是誰的時候,不僅陸瀝成沉默了,許罌沉默了,陸辭也沉默了。 更準確地說,是自閉了。 因為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淮的母親。 如同江淮所堅信的那樣,她母親不告而別,“失蹤”多年,并不是因為拋棄他,找到了更好的歸宿,而是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