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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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沒有人關心攝影師是誰嗎??? 全球top10酒店游遍布于世界各個角落,相當于環(huán)球旅行,當真以為是他不想去嗎??? 這明明是他為許罌和陸瀝成的二人世界做出的讓步好不好?。?/br> 結果他讓步了,他們竟然請了個攝影師,頂替了他的位置! 是他攝影小陸的業(yè)務能力不夠合格嗎? “喂喂喂,既然你們要請攝影師,為什么不帶我???” “沒有請攝影師。”陸瀝成道,“我就是攝影師?!?/br> 陸辭:“…………………………” 就算知道世界上就沒有陸瀝成不會的事情,陸辭還是備受打擊。 陸瀝成的攝影技術竟然一點也不比他差! 他是不是還得感謝陸瀝成,過去是他高抬貴手了。 否則他根本沒有當攝影小陸的機會:) - 許罌并沒有將姜鶴蓄意謀殺自己的隱情公之于眾,大家只知道姜鶴人品道德存在問題,甚至觸碰了法律的紅線,但并不知道她具體所犯的事情。 因為姜鶴總歸是陸辭血緣關系上的母親,許罌并不希望陸辭的家事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哪怕這樣的談資可以襯托出她是一個“好后媽”,她也并不需要這樣的襯托,只希望姜鶴帶給陸辭的傷痛到此為止,大家都不要再提及。 哪怕因此姜氏和陸氏的種種猜測都聚焦在她和在陸瀝成身上,許罌也甘之如飴。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會去下意識地保護陸辭。既然陸辭真心把她看作mama,她也會以真心把他看作兒子。 姜氏傾頹之后,陸氏在打壓姜氏的過程中遭受的損失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如初,并以更加勢不可擋的勢頭發(fā)展壯大。 有了需要去愛和守護的人,陸瀝成比過去更加堅定,勢必在事業(yè)中到達旁人無法企及的絕對高度。 但許罌知道,即使一切都在穩(wěn)中向好,陸辭仍然有一個未曾放下的心結——關乎江淮的母親。 就算江淮沒有一絲一毫地怪罪陸辭,陸辭也依然無法說服自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心中的愧疚更是遲遲無法消弭。 人死不能復生,他無能歸還江淮的母親,卻發(fā)自內心地希望江淮的心愿得到了卻——讓那名面目可憎的男人付出代價。 即使陸辭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常打架——許罌告訴他,很多時候事情都有比拳頭更好的解決方案,陸辭盡數(shù)聽了進去,但這次依然忍不住幾番找上門去,把江父揍得鼻青臉腫。 那個男人酗酒后全無分寸,在反抗過程中痛下狠手,用盡尖銳物,陸辭不可避免地負了一身傷。但無論這個過程中陸辭占據(jù)多少上風,也始終郁憤難紓。 陸辭很快找到了癥結所在:因為江父從始至終沒有任何悔過之意。 無論是江母的失蹤死亡,還是江淮的累累傷痕,他都認為自己的行為無可指摘。既然江淮是他生出來的,那么他如何待他,都是他的事情。外人插手,實在可笑。 在又一次被陸辭痛揍一頓之后,江父鼻青臉腫,滿嘴污言穢語地罵道:“江淮這個畜生,自己打不過就知道找別人幫忙?!你不是和那孽種關系好嗎?請你轉告他,我遲早殺了他!!” 陸辭把江父的胳膊反擰到背部,發(fā)出咯噔的巨響,語氣涼得剔骨:“我再強調一遍,我來揍你,不是江淮喊我來揍你,是因為我想揍你。你怎么不殺了我,嗯 ?” 而這一切,都被許罌和江淮看在眼里。 江淮甚至想勸陸辭放棄,他是想讓江父付出代價,但這一切都不應該建立在陸辭為此受傷的基礎上。 江淮視線掃過陸辭胳膊上滲血的傷口,冷聲道:“怎么,因為你當初為我處理過傷口,所以想讓我以同一種形式回報你嗎?門都沒有?!?/br> 話雖如此,他還是會認真地為陸辭處理傷處,貼上創(chuàng)可貼,從來不曾怠慢。 陸辭以前經(jīng)常打架,倒不覺得挨了江父這幾下有多疼,前前后后一聲不吭,就是胸口一口氣捋不順。 在他看來,江父身上背負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即使江淮母親的死和他沒有直接關系,但若不是江父發(fā)瘋把家里的藥箱全都摔下樓去,江母又何至于暴雨天出門買藥,一直到臨終前都沒有享受過一天好日子?這又何至于成為江淮和他的意難平? 既然是命案,就應該以命來償,但他肯定不能做違法的事情,又該如何在法律允許的條件下,讓江淮父親付出慘烈的代價? 陸辭苦苦求索卻找不到解決方案,因此郁郁寡歡。 許罌并不是在現(xiàn)在才察覺到陸辭的情緒不對,早在她穿回原生世界之初,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所以她當時向系統(tǒng)索要了一種類似于保命符的道具,在遇到生命危險時,可以抵擋一次致命傷害。 許罌想利用這個道具幫一幫陸辭——同時也在幫江淮,更是在幫自己。 她沒有拯救世界的夢想,但生活中如果遇到糟心事,最后的結局不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她也會感到很煩。不把江淮那個渣爹解決,她心里也很難受。 當初她的解決方案是,在a中附近租賃一個公寓,把陸瀝成派給她的保鏢用于保護江淮…… 現(xiàn)在看來,暫且不論江淮會不會感到不適應,一直請保鏢跟著,總歸不是長久之策。 江父性情暴戾,陰晴不定,一直想找機會對江淮下手。江淮長時間離家出走,是他人生中最叛逆的一次,如果和江父相遇,非死即傷。 原著中江淮高中學習成績一騎絕塵,卻沒有考上好大學,多半是他父親在高考前夕從中作梗。 對此,許罌選擇激將法。 她跟蹤了江父好幾天,摸清了他的出行規(guī)律。這天江父單手拎著酒瓶,搖搖晃晃向住所走去,許罌直接攔在他的面前,言簡意賅:“談談?” 江父每天面對的都是和他一樣的糙漢,鮮少看到像許罌這樣干凈漂亮的存在,許罌對他來說,無疑是灰敗世界中的一抹亮色,因此,即使是在醉醺醺的狀態(tài)下,他也很難不注意到她。 但江父一向厭惡漂亮的東西,就像江母的漂亮,只會讓他不安。尤其是當他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位漂亮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淮同學的家長——上次見面,她不僅把江淮保護得密不透風,還讓他蹲了好幾周局子。 江父一直記恨于心,正愁沒有機會接近許罌,沒想到她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即使喝醉了他也確定這不是錯覺,許罌比起上次見面,好像更漂亮了,像是午夜時盛放的罌粟,美得勾魂攝魄。 江父高抬著下巴,以鼻子示人:“你?你也配跟我談?看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看來是上次沒給你教訓,這次,我肯定讓你永生難忘。” 許罌看上去一點不怕他:“怎么,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來和你談談,你直接就想暴力解決?” 每次他擺出這番姿態(tài),江母都是唯唯諾諾的,江父沒想到許罌只身前來,竟敢我行無素地沖撞他:“你也說了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我什么時候當過君子?” “哦,你的確不是什么君子。”許罌微微一笑,“你是懦夫,你是敗類,是人渣,只會欺凌弱小,你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 江父:“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許罌語氣溫和而平靜,可越是如此,諷刺意味越強烈:“我說,你應該下地獄?!?/br> 她沒辦法在這個世界真的重傷或者死亡,她還要和陸辭、陸瀝成過她的好日子,憑什么要為了江父這種人渣犧牲自己? 所以保命符是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 因為除了判刑,江父還有一種更好的去處——精神病院。 如果只是讓江父判刑,許罌還覺得便宜他了。 盡管原則上精神病人住院治療是自愿的,但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法律允許對精神病人進行強制醫(yī)療。 根據(jù)《刑事訴訟法》第284條,如果精神病人實施了暴力行為,危害了公共安全或公民人身安全,并且經(jīng)過法定程序鑒定依法不負刑事責任,同時有繼續(xù)危害社會可能的,可以予以強制醫(yī)療。 這里的“暴力行為”包括但不限于對自身或他人的傷害行為。如果精神病人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自殘傾向或已經(jīng)直接傷害到自身或他人,這將是判斷其是否有繼續(xù)危害社會可能性的重要依據(jù)。 江父果然被她激怒,罵了一聲“□□麻痹”就從衣服內側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 許罌驚了一跳,她以為江父會抓起墻角的磚頭砸向她,沒想到他竟然隨身攜帶兇器。 不過無所謂,只有江父達成想要傷害她的目的,她的目的就達成了。 電光火石之間,她呼喚系統(tǒng),使用了保命符。 這保命符比她想象中要高級,不僅她被捅這一刀后不會有事,而且過程中沒有任何疼痛,幾天后傷口愈合還不會留痕。 已經(jīng)做好挨著一痛的許罌甚至感覺到了驚喜的感覺。 因為感覺不到疼痛,也不會因此致命,她報警的電話都撥得順暢許多。 江父這會兒真懷疑自己精神分裂了—— 明明被自己捅了,許罌身上也在汩汩地冒著鮮血,為什么她看起來就像沒事人一樣,不僅像剛剛一樣淡淡地微笑著,還鍵指如飛地撥了則電話出去,聲調平穩(wěn)地報上了當前坐標。 江父反應過來的時候,許罌報警都報完了。 他猝然睜大雙眼,驚駭?shù)赝S罌身上補了幾刀,許罌依然淡淡微笑著,就在這時,雨水也墜落下來,血水交融,讓周遭的一切都透出一股詭譎的氣息。江父被嚇得不輕,最后一刀竟然沒有捅下去,哐當一下,匕首掉到了地上。 “你他媽是人是鬼——鬼啊——” 在他的鬼哭狼嚎中,警車呼嘯而至。 許罌這時候才流露出虛弱的神情,聲音也破碎而微弱:“咳咳……警察……他……有……精神病……有……故意……傷人……傾向……” 和剛才神色如常的她判若兩人。 警方一看地上一灘鮮血,還有一把沾了血的匕首,再看受害者居然是許罌——她倒在血泊中,有一種妖冶的美感,臉色當即白了又白。 江父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警察禁錮住了,當即暴呵道:“放開我!我沒?。∷庞胁?!她是鬼!是鬼!剛才她分明沒事!看到你們來了故意演戲裝給你們看的??!相信我!!別抓我?。?!抓她?。?!……” 然而江父的話在警方看來,無疑佐證了許罌所言。 ——他的確有精神疾病。 許罌嗆咳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補充證據(jù):“你們……可以看……他身上……都是自殘的痕跡……” 江父瞪大雙眼,歇斯底里:“去你媽的自殘!這都是陸辭那小兔崽子打出來的!你們都去死!去死!去死?。?!” 只是他越掙扎,看起來精神越是不正常,如同狂躁癥發(fā)作一樣駭然。 警察把他押送上車,又對許罌道:“許女士!您先別說話!保留點體力!咱們先就醫(yī)!” 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撕裂許罌的傷口,一邊撥通了120,一邊通知了陸瀝成…… 大雨滂沱,仿佛要把整座城市都傾覆。 陸瀝成雙手顫抖地環(huán)抱住她,眼眶竟然發(fā)紅:“許罌?!?/br> 許罌沒想到陸瀝成這么快就會趕來:“我沒事,我有把握才這么做的……相信我?!?/br> 許罌:“你別看我流這么多血,實際上一點兒都不疼,過一會兒就好了,我有道具的 ,真的,你相信我……” “要不你閉上眼睛?不對不對,要不你先回避一下?我保證明天毫發(fā)無損地出現(xiàn)在你面前……” “我相信你?!睂τ谠S罌的話,陸瀝成從未有過零點一秒的質疑,但這依然不能改變,看到她面色蒼白,鮮血如注時,他心臟如同刀剜了一般的痛意。陸瀝成沉聲說,“下次不許再這樣了。你可以把所有事情交給我?!?/br> 許罌也不敢輕舉妄動——撕裂傷口不會加劇疼痛,卻會加劇陸瀝成的擔心:“那可不行,你又沒有道具。我確保自己不會離開你,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br> “至于其他解決方案,付出的代價肯定沒有我這樣做小……陸瀝成,既然圓滿的結局已經(jīng)達成了,我們就把這件事略過好不好?忘記你今天看到的……也囑托警方不要聲張出去?!?/br> “我會囑托他們,但我不會忘記?!标憺r成垂眸凝視著她,“我會讓他永遠待在里面,這是他傷害你的代價?!?/br> 許罌被救護車接走后,直接被送去了陸氏私人醫(yī)院,主治醫(yī)生幫忙出具了一份重傷報告。 此后,為了不引起旁人的猜忌,許罌便沒有公開見人了,而是閉關等著傷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