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唐冉,“知……知道了,你快走吧!” 說完不看也不看白聽寒,一把把簾子關(guān)掉。 這炸毛的反應,惹得白聽寒又是一陣輕笑。 “小斯,隨我一同進去吧?!?/br> 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小斯立馬嘿笑著上前。 直到他們走后,唐冉臉上的紅還是消不下去。 …… 這登基大典雖說時間倉促,可一點都不敷衍,該有的東西都有,甚至是更奢華。 這哪是為新君辦的,這可是為新君王背后的人辦的,所有人都牟足了勁想要在白聽寒面前博一次好感,生怕日后被降嘴。 而我們的當事人還想著快點結(jié)束,好回去找自己可愛的小糖糖。 大典繁瑣又復雜。 明明該是白瑞年的喜,許多人卻偷偷對著自己道喜,白聽寒不耐煩的皺眉。 沒完沒了了還。 白聽寒明顯的感覺到念宣詞的時候,所有人紛紛一致的朝他看過來,那動作統(tǒng)一的…… 他裝看不見的轉(zhuǎn)開視線,只覺得頭好像更疼了。 活像有人生生在他的腦袋上鑿開了一個口子,往里面撒了鹽。 他的視線都開始恍惚,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霧蒙蒙的,一個個重影一直晃著,晃得他漸漸煩躁。 忽然,那股熟悉的電音又來了。 “回來吧……回來吧……” 白聽寒咬牙忍著。 大典還在繼續(xù)。 白聽寒只能不斷的想著唐冉,想著他的一顰一笑,想著他說的話,想著他說會等在外面帶自己回家。 對了,回家…… 白聽寒將精神力拉了回來。 大典最后一步,本因由太上皇來為新皇戴冕冠,但白川穹自從宣布退位后就一直沒出現(xiàn)過,現(xiàn)在唯一能有給新皇加冠的也只有白聽寒。 白聽寒此時因為忍著劇痛一臉的寒意,他從太監(jiān)那接過冕冠,督向前方站著的白瑞年。 他在找著白瑞年的位置,可這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卻成了白聽寒的不滿。 為此,日后討好白聽寒的欲望更加強烈。 所有人兢兢戰(zhàn)戰(zhàn)的盯著白聽寒,生怕他當場發(fā)火。 白聽寒瞇著眼找好白瑞年的位置后,他在眾人的目光下,動了。 他的步伐極慢,每走一步都在忍著眩暈。 他的所有動作都成了他對這場大典的隱忍。 在眾人的哆哆嗦嗦下,白聽寒終于走到白瑞年的面前。 按照傳統(tǒng),白聽寒理應是要說一些為國為民的話,可白聽寒的忍受度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只想快點完成。 他一句話沒說,直接把冕冠套上了白瑞年的腦袋,因為用力過大,白瑞年小小的身軀還rou眼可見的晃動了一下。 眾人一度吸氣。 親王終于忍不住了嗎!他要動手了嗎! 裝作不經(jīng)意間手滑,再由此把白瑞年滅掉,這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上位了。 就在眾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時,白聽寒也只是象征意義的戴好后便往后退了一步。 白瑞年自己扶正戴歪的冕冠。 無事發(fā)生。 白聽寒正要轉(zhuǎn)身離開,一聲聲音叫住了他。 “皇伯伯?!?/br> 白聽寒頓住,看向白瑞年。 “何事?” 他話里的冷淡明顯極了。 白瑞年卻是不怕的,他又喊了聲,“皇伯伯?!?/br> “冉哥哥說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卑兹鹉曛徽f了這一句便不說了,而是盯著白聽寒看。 他口里的冉哥哥自是唐冉。 提到唐冉,白聽寒眸子里的冷厲減少了幾分。 “他當真這么說?” 白瑞年點頭,眼神里滿是探索,只為唐冉的一句話,他便愿意接近這個他血緣上的伯伯。 白聽寒的神色放緩,這次,他重新抬手提白瑞年理了理冕冠。 他抬手的瞬間,眾大臣們眼睛瞪大。 來了來了,這下是要動手了嗎。 然而,白聽寒只是理了理,很快便松開了。 “日后好好做個明君。” “謹聽皇伯伯教誨?!?/br> 白聽寒轉(zhuǎn)身,心里只要一個念頭,要快點見到糖糖。 他的視線已經(jīng)越來越模糊,白聽寒心底的不安放大。 他好像…… 長長的臺階上,他的身形變得踉蹌,忽然,身子一抖,腳下踩空,直直的在眾目睽睽下從幾十米的臺階上摔下。 “皇伯伯!” “親王!” …… 此時,正坐在馬車里昏昏欲睡的唐冉心猛地一顫,像是被一根小刺扎了下。 緩過來后心底一下空空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從身體里被抽去。 怎么回事…… 馬車外忽然一陣嘈雜聲響起。 唐冉忽視心底里的不安感,掀開轎簾,看到一路奔跑過來的小斯。 唐冉皺眉,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 小斯就急急忙忙道:“不好了大哥,王爺他從臺階上摔下來了,現(xiàn)在正昏迷不醒。” “什么” 唐冉的臉色一下變白,“快!快帶我過去!” 寢宮內(nèi),太醫(yī)跪了一地。 白瑞年的臉色難看極了,“都說沒事,怎么人到現(xiàn)在還沒醒?” 倒不是說他擔心白聽寒,只是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的,想到冉哥哥,白瑞年的臉色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