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然而匪夷所思的是,這篇情書的重點居然就是描述那場夢,先不說哪個正常人會把春夢當(dāng)成情書的內(nèi)容寫下來,但說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夢簡直黃不可言。 面上單相思又求而不得的段星閣,夢里卻成了星云公司董事長,而明云居然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倒閉了,云棲因此欠了一屁股債,但債主不是別人,居然就是段星閣本人。 然而走投無路之下,云棲依舊不愿低頭,只是上門想讓段星閣寬限幾天,未曾想這一下卻是狼入虎口。 他坐在段星閣的辦公室和對方談判,段星閣笑著給他倒了杯咖啡,表示一切好說,只要云總答應(yīng)他一件事。 云棲喝了口咖啡,還沒來得及問是什么事,然后就被催眠了。 段星閣笑著取下了自己的領(lǐng)帶,緩緩將領(lǐng)帶套在了堪稱乖巧的云棲眼前,之后說出的話簡直下流至極不堪入目。 但更離譜的則是,文中的云棲居然就那么聽話地照做了,讓抬頭就抬頭讓張嘴就張嘴,甚至讓說什么就說什么,乖的不得了。 文外的云棲本人看得驚愕不已,回過神后才意識到所謂的催眠指的是什么,當(dāng)即紅了耳根,羞憤交加之際連忙退出,卻不料因為手滑剛好退到了一開始這篇同人文的評論區(qū): “蒼天已死,黃天當(dāng)立!” “什么白云皚皚?!不認(rèn)識!連yellow都不搞算什么太太,我宣布擁立新太太登基??!” “誰懂,云總這種高嶺之花搞起反差來帶勁得讓我血流不止啊啊啊啊” “看得我面紅耳赤啊啊啊好黃真的好黃” “啊啊啊啊啊這讓我明天怎么直視他倆?!” “星星看起來真的很溫柔……但是這篇變態(tài)得一點都不ooc是怎么回事???” 洗完澡的段星閣恰在此時推門從浴室走了出來,云棲跟做賊偷碳被燙到了一樣,驀然退出了界面。 段星閣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挑了挑眉走過來:“哥哥看什么呢?還故意躲著不讓我看?” 云棲不答,但他又怕段星閣搶他手機,于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當(dāng)場把屏保改成了只能用指紋才能解鎖。 這下子明顯得就有些過度了,簡直就是在堂而皇之地告訴段星閣他手機里有秘密。 段星閣眼神一下子便危險了起來,云棲剛改完沒兩秒,手機便被人奪了過去。 他還沒來得及感嘆自己的未雨綢繆,下一秒,段星閣便攥住了他的雙手,并且順勢扯下了他睡袍上的腰帶。 那速度快到連云棲本人恐怕都做不到,很難說段星閣到底是趁人不注意實踐了許多次,還是在腦海中演練了許多次,最終才能有這么嫻熟的cao作。 但無論如何,最終的結(jié)果是一樣的,段星閣趁著云棲還沒回神,直接把那段腰帶不由分說地纏在了他眼前。 云棲一下子僵在了他懷里,剛剛看過的某些不可描述的文字一下子浮現(xiàn)了出來。 眼睛被蒙住后,其他感官的靈敏度便會加倍提升,更不用說本就敏感的指尖了。 段星閣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他自己脖子上把那塊刻著云棲名字的銘牌取了下來,冰涼的金屬銘牌被人捏著按在指腹上,刻著姓名的凸起部分一點點擦過最敏感的指腹。 段星閣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哥哥,剛剛看什么呢?告訴我好不好?” 說話間,他整個人幾乎全部壓在了云棲身上,雖然看不到自己身上被蹭得褶皺的睡袍,云棲卻能很明顯地感受到,自己裸露出來的腰腹被迫貼在了對方炙熱的腹肌上,上下包夾間燙的人忍不住顫抖。 云棲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勉強回過神后,腦海中卻相當(dāng)不合時宜地浮現(xiàn)了剛剛看過的某段文字: “哥哥,你也許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你只是單單地立在那里,我便想把你吞吃入腹。 我曾不止一次幻想過親手撕碎你那件睡袍的樣子,我想讓你俯首稱臣。” 那篇該死的同人文像是揮之不去的幽靈一樣縈繞在耳畔,云棲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偏偏段星閣見他不說話,手上還故意用了點力氣道:“哥哥不愿意說?那不如這樣,你猜猜這個銘牌上刻的是誰的名字,猜對了我就放過你。” 三個字跟兩個字的差別無比明顯,更不用說云棲的手訓(xùn)練出來就是為了這的。 可眼下兩面夾擊,他硬是反應(yīng)了良久才開口道:“……我的。” “答對了。”段星閣嘴上這么說,手下卻反了悔,拿著銘牌又往下移了幾分。 這下子云棲的反應(yīng)當(dāng)即不同了。 “松手……段星閣!” 云棲似是真的生氣了,罕見地喊了段星閣的大名,喊得段星閣頭皮發(fā)麻,心底一片麻癢。 他喜歡云棲這么喊自己的名字,喊他親自為自己取的名字。 于是云棲便發(fā)現(xiàn),他的呵斥非但沒有起到阻止作用,反而起了反效果。 段星閣近乎虔誠地低下頭,蹭蹭云棲的頸窩,拿著銘牌輕輕按在了他的鎖骨上。 冰涼堅硬的觸感讓云棲當(dāng)即被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忍無可忍道:“……你有完沒完,怎么老跟這破牌子過不去?” 段星閣聞言輕笑了一下:“還能為什么?當(dāng)然是因為這上面印著哥哥的名字……” 他故意頓了一下,云棲卻沒意識到他要說什么,正準(zhǔn)備讓他拿著破牌子滾蛋,下一秒他便因為段星閣的一句話僵在了對方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