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某一天在學校和同學打球忘了時間,段星閣慌忙地回到家時天已經(jīng)黑了,看著坐在沙發(fā)上西裝革履面色發(fā)冷的男人,當時的他又怕卻又忍不住興奮,甚至對方罵他時,他想的卻是用什么東西,怎么把那張嘴巴填滿。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在現(xiàn)在說出來,恐怕那個巴掌就不只是欠著,而是當場要扇到他臉上了。 段星閣連忙收斂了心頭那點堪稱變態(tài)的思緒,低頭承認錯誤:“當時事出緊急,我太沖動了,考慮得不是很周到,哥哥別生氣……” “不周全?”云棲見他還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氣,一下子便憋不住了,火登時上來,當即冷笑道,“我看沒人比你更周全了。幾秒內(nèi)死后的事都能安排得這么周密,老婆都能拱手送人,誰能有你周全?” 段星閣這才陡然意識到云棲在氣什么,愣了一下后喉嚨一緊,說不出哄人的慌張更多一點,還是聽到“老婆”兩個字的興奮更多一點,但他還是為自己辯白道:“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我要是真的死了,你一個人孤獨……” 說到這他看著云棲沉如墨色的神情,一下子止住了話頭,當即從善如流地改口道:“我錯了,真的錯了,真不該說那些話,哥哥別生氣了好不好?氣大傷身?!?/br> 云棲似乎是氣極了,站起來就要走,段星閣立刻急了,連忙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攔住云棲道:“哥哥別走,只要你不生氣我什么都愿意做?!?/br> 他一番話說得可憐又真誠,云棲聞言卻輕笑了一下:“什么都愿意做?” 段星閣被他蠱得當場點了點頭:“只要哥哥別生氣,我——” 他話還沒說完,卻感覺腿根驀然貼上了一股涼意,一陣快感瞬間順著脊椎攀上腦干,整個人驀然僵在了原地,動都不敢動。 “那就趁著你還沒死,讓我睡一次,省得沒睡到手某些人就讓我忘了他?!痹茥諗苛诵σ?,拿著那把匕首抵在段星閣的腿中間,“用不著等你死了再換人,你這中看不中用的東西現(xiàn)在還硬的起來嗎?” 云棲冷冷威脅道:“硬不起來我現(xiàn)在可就換人了?!?/br> 第47章 揭露 那匕首隔著被海水浸透的布料, 結(jié)結(jié)實實地貼在段星閣的腿根處。 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刀鋒的涼意,極度的危險感讓他不寒而栗,可比起生理的刺激, 對他刺激更大的其實是云棲的那句話。 段星閣先前裝大度, 口口聲聲說讓云棲等他死了再找一個的時候, 對這事其實沒太多概念, 當時他只是害怕云棲難受, 不想讓他一直惦記著自己。 說是自我感動也不合適,畢竟當時段星閣是這么想的,堪稱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大度的時候, 可他并未想過云棲愿意不愿意, 以及, 這事牽扯到細節(jié)時到底是怎么樣的。 所以當他聽到云棲真要換人時, 段星閣卻驀然一愣,好似突然被什么東西砸中了一樣,突然有了具象化的畫面。 云棲恨他,忽視他,甚至不要他, 都沒有這件事來的讓他恐慌。 他會徹徹底底地忘了有段星閣這個人的存在,之后他或許會找一個更聽話,不會讓他生氣的小狗, 又或許會找一個勢均力敵的同齡人。 他們會一起走入婚姻殿堂, 當然也可能不會, 但那無所謂,畢竟已經(jīng)有了共同的回憶, 有沒有最后一步,尤其是對于段星閣這個被遺忘的人來說, 不重要。 這個人的職業(yè)可能是作家、設(shè)計師、歌手,甚至可能和段星閣一樣,是一個明星。 但唯獨不可能是段星閣。 這種想象幾乎擊碎了段星閣的防線,甚至比云棲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你如果走了,我就不要你了”帶來的沖擊還要大。 段星閣驀然回神,眼底還帶著尚未褪去的占有欲和面對想象中的競爭者時,不由自主散發(fā)出來的戾氣。 像是正值壯年的雄獸在自己伴侶面前,面對雄競者時的怒意。 可云棲見他不說話,還火上澆油道:“你覺得謝安德怎么樣?” 如果云棲只是隨口說上一句換誰都可以,那段星閣恐怕也不至于太生氣,可云棲卻直接拋出了一個具體的人來。 新仇加舊恨驀然纏繞在一起,段星閣神色間的狠厲一閃而過,回過神后壓著滔天的嫉妒笑道:“他沒我伺候哥哥伺候得熟練,別選他嘛。” 云棲聞言冷笑一聲,甚至用匕首貼了貼真有反應(yīng)的那個部位:“你伺候我什么了?到頭來我還沒睡到手的人,若不是命大,到了天上恐怕還不知道不知道便宜了誰?!?/br> 云棲實在氣急了,平常這種話怎么也不可能從他嘴里說出來。 然而即便是氣急的情況下,他說的也是“到了天上”,而非“地下”。 段星閣鼻子一酸,意識到自己真把人氣到了,實在該死,神態(tài)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一時間又是嫉妒又是后悔,小心翼翼地湊上前親了親云棲的嘴角,像是犯了錯的小狗黏糊糊地討主人歡心一樣,可憐巴巴道:“哥哥我真錯了……我不該那么說的,你別不要我?!?/br> 他纏著人道歉的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仿佛剛剛被云棲幾句話逼到恨不得露出獠牙的人不是他一樣。 云棲冷著臉不答話,只是把布料往他身上猛地一勒,段星閣疼得呼吸一滯,可看他云棲的神色,他硬是沒敢用這點子事撒嬌,轉(zhuǎn)而繼續(xù)道:“這地方實在不方便,哥哥真想的話……我給你用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