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云棲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身上人。 明明他才是被兇獸咬住咽喉的人,此刻卻像是手握匕首的獵人,而將命門交到他手上的可憐小狗,此刻還不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什么。 “感謝你的誠實,小狗?!痹茥捻畈灰姷?,看起來他很想掐著段星閣的脖子一巴掌將他扇醒,可最終他卻只是壓抑著滔天的情緒,掙扎著吻了吻段星閣的眼睛,“現(xiàn)在,你可以享用我了。” 剩下的帳,我們明天再算。 第66章 懲罰 云棲話音剛落, 段星閣驀然便有了動作——可卻不是云棲設(shè)想中的動作。 他既沒有俯身壓下,也沒有拽著云棲的手臂將他驀然按在床上,而是突然起身, 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床頭, 拉開了床頭的抽屜。 云棲第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仰面躺在床褥間有些說不出的迷茫, 直到他看清楚抽屜內(nèi)的東西, 大腦才驀然回神。 ——抽屜里放著的是段星閣從家里帶來的那件旗袍。 云棲眉心一跳——這分明是白天清醒時的他拿過來的,此刻的段星閣怎么會知道? 然而沒等他思索清楚其中關(guān)隘,段星閣拿著衣服便壓了上來。 云棲瞳孔驟縮, 意識到段星閣的目的后, 原本順從的他驀然耳根發(fā)燙, 抬手就要掙扎。 可他時至現(xiàn)在才陡然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體力的差距居然如此懸殊。 段星閣攥著他的手腕抬手就要把旗袍往他身上套, 絲毫不顧那嬌貴的真絲旗袍會不會他一個不小心撕碎掉。 然而夢魘狀態(tài)下的段星閣不管,云棲卻不能也不管,倘若真把那衣服撕碎了,第二天醒來段星閣雖然不會說什么,但肯定要情緒低落一陣子, 畢竟是他心心念念這么久的衣服。 事實證明心軟帶來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云棲在這上面吃了這么多苦頭,最終卻還是沒能長記性。 這樣投鼠忌器的心思使得云棲一個松懈間被人抓住了空子, 掐著腰就要把旗袍往他身上套。 這下子云棲再想掙扎也不能了, 段星閣的力氣大的驚人, 死死攥著他腰側(cè)的手像是鐵鉗一樣不可撼動,云棲只能像是人偶一樣任人擺布。 而且這小子不知道在腦海中模擬了多少遍眼下的情況, 云棲根本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旗袍便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套在了他身上。 而后段星閣急促、粗暴的動作驀然就頓住了, 他好整以暇地坐直了身體,垂眸看著在自己身下細(xì)細(xì)顫抖的那個美人。 云棲胸口大片暴露在空氣中,可再往上的布料卻遮住了鎖骨上的所有圖案,只露出了那朵綻放最盛的薔薇,和往日單單露出花蕊的驀然截然相反。 段星閣不是沒有看過云棲□□的樣子,恰恰相反,那些年少時只敢妄想的畫面在眼下現(xiàn)實中已經(jīng)上演了無數(shù)次。 然而沒有哪一次坦誠相待,像眼下這樣,牡丹與薔薇交相輝映,驚艷得不可思議。 云棲驀然紅了耳根,咬著牙伏在床上,拼命地遮住胸口。 可段星閣瞳孔發(fā)暗,手上的力度反而更大了,掰著他的肩膀硬生生將他“展開”。 云棲雙手被人攥著舉在頭頂,隨著呼吸,胸口不住地起伏。 旗袍那短款的下擺根本遮不住他的大腿,綽約間露著一大片白膩。 段星閣掐著他的腿微微用力,低頭吻住了他的鬢邊。 “云棲?!彼绱舜竽娌坏烙钟H昵地喊道,“你真美?!?/br> 沒有任何狹昵,發(fā)自內(nèi)心最直白的夸贊,在這種狀態(tài)下說出來,云棲卻比任何時刻都要羞恥。 意識昏沉之際,云棲的腦海中毫無征兆地浮現(xiàn)了一個想法——段星閣為什么能在夢魘狀態(tài)下想起來旗袍的存在,這是不是說明,他真的已經(jīng)開始痊愈了? 那些在歲月之間難以修復(fù)的暗瘡,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nèi)便有了痊愈的跡象。 云棲閉了閉眼,任由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痊愈了就好,這樣的話......“懲罰”的時候他就不用投鼠忌器了。 第二天一早,段星閣醒來后幾乎用噤若寒蟬可以形容他的處境。 云棲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鎖骨上的薔薇怒放,帶著殷紅的吻痕,任誰看了都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 他的睡顏十分安穩(wěn),沒了清醒時的氣勢后,此刻的他看起來脆弱,可憐甚至有些無助。 可段星閣卻如臨大敵一樣,好似躺在床上的不是什么才被他采擷蹂躪過的美人,而是定時炸彈。 段星閣在云棲蘇醒之前,先把兩人昨晚的衣服拿起來洗了,像是什么田螺姑娘一樣,任勞任怨的無比賢惠。 可從一堆衣服中找到那件幾乎被折騰成破片的旗袍后,看著上面因為某種原因而沒那么奪目的金絲繡紋,段星閣的耳根驀然便紅透了,純情的和昨晚發(fā)瘋的好似不是一個人。 由于這旗袍是金絲的,沒辦法用洗衣機機洗,段星閣回神后清了清嗓子,低頭極其賢惠地用手搓了起來。 云棲睜眼時,看到的便是段星閣小心翼翼跪在床邊的模樣,那樣子和昨晚那副瘋狗似的模樣判若兩人。 云棲看了他三秒,眸色中還帶著未去的水汽,在段星閣做賊心虛的目光中,他抬手點了點頭段星閣的鼻子。 “哥哥......”段星閣小心翼翼道。 可云棲什么都沒說,只是啞著嗓子嗓子道:“扶我起來......該趕不上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