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焚身表現(xiàn)在游戲中,便轉(zhuǎn)化成了刀刀見血的戾氣,對面上單被殺了四五次后終于忍不住破防了,在公屏地圖上發(fā)了一連串“qaq,娛樂局而已,跪求放過”。 奈何此刻游戲內(nèi)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戰(zhàn)神,此刻正趁著游戲的空隙,委屈巴巴地向身旁人撒嬌:“哥哥......” “游戲還沒贏呢,讓你說話了嗎?”云棲輕聲道,“又想不聽話了嗎?” 一個“又”字道盡了段星閣昔日干的所有壞事,好似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念出來的一瞬間,他便一下子閉了嘴什么話也不敢說了。 最終段星閣的火氣攢到了一個巔峰,無處發(fā)泄之下只能全部傾瀉在了游戲內(nèi)。 六分鐘不到他便一個人殺穿了對面的高地,直接平推了對方的水晶。 勝利界面跳出來的那一瞬間,他當即咬著牙把耳機一扔,完全不顧信息欄中一下子跳出來的數(shù)條好友申請,轉(zhuǎn)頭掐著云棲的腰直接把他按在了床上。 那副樣子兇的好像是一個月沒吃到rou的狼一下子聞到了rou味,任誰見了恐怕都忍不住膽寒。 唯獨云棲見狀絲毫不怵,甚至有心挑眉揶揄道:“才哪到哪......這就受不了了?” “哥哥欺負我?!倍涡情w手上恨不得把指尖掐進懷中人的腰肢中,嘴上卻委屈巴巴道,“你都不知道,我剛剛?cè)痰枚伎炜蕹鰜砹?,生怕輸了游戲哥哥給我趕出去?!?/br> “是嗎?!痹茥灰詾槿坏?,“你現(xiàn)在看起來不像是自己要哭,倒更像是想把我弄哭出來?!?/br> “......被哥哥發(fā)現(xiàn)了?!倍涡情w死皮賴臉地一笑,低頭吻了吻他的嘴唇。 云棲抬手抵住了他的額頭:“壞事做盡還不好好接受懲罰,成天腦子里就知道想點下流事情,我怎么養(yǎng)出你這么個小變態(tài)?!?/br> “懲罰我明明已經(jīng)好好做完了,哥哥不能憑空污人清白啊。”段星閣有理有據(jù)道,“而且算上之前那些時間,我都十天沒開葷了,變態(tài)點也正常吧?” 云棲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不置可否。 段星閣立刻撒嬌道:“你就疼疼我吧,哥哥,求求你了?!?/br> 說著還跟小狗一樣蹭了蹭云棲的脖子。 云棲被他蹭了三秒后終于忍不住破了功,抓著頭發(fā)一把將人拽了起來,抬頭吻了上去。 ——這便是默許了。 外面小雨淅淅瀝瀝的下,倒是掩蓋了竹樓內(nèi)明滅的燈光與漸漸急促的呼吸聲。 白皙到連淡青色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修長手指就那么無力地抓在被褥間,那一幕簡直看一眼就令人血脈僨張,頭皮發(fā)麻間忍不住想要更過分一些。 段星閣是這么想也是這么做的,他摟著人低聲喊了句:“老婆......” 云棲原本該罵他大逆不道的,可他實在沒力氣,最終他徒勞地抓了一下段星閣的脊背,張了張嘴,一句話沒能說出來不說,眼淚還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于是他驀然閉上了眼,咬著嘴邊的被褥側(cè)臉埋在了枕褥間。 這一晚的夜色對于云棲來說顯得格外的綿長,雨不知道何時停了,等到云棲睜眼時,外面已經(jīng)云銷雨霽了。 陽光爛漫間,兩人收拾完便出了門,他們緩步走在古鎮(zhèn)中,雨停后的空氣格外清新。 一條小溪貫穿整個古鎮(zhèn),溪水中漂浮著竹制的小船,上面還有人在賣當?shù)氐奶厣朗场?/br> 一切的一切,都完美符合普羅大眾對水鄉(xiāng)這一幻想。 觀眾們早早地等在了直播間,看著如水墨畫一般景色,紛紛在彈幕感嘆起了美景配美人的視覺沖擊。 好在除了云棲走的動作慢了點外,眾人完全沒看出有什么其他異樣。 兩人走到那竹船旁,買了點早餐一邊吃一邊繼續(xù)往前走。 “既然這地方已經(jīng)差不多開發(fā)完畢了,”段星閣吃著早餐道,“這有什么特色項目嗎?哥哥給我介紹介紹?” “特色項目?”云棲咽下最后一口早餐,哄小孩一樣隨手一指斜前方的那家店,“拍婚紗照,拍嗎?” 云棲原本只是隨口一說,那地方其實是拍當?shù)孛褡逄厣盏拇翱?,可段星閣聞言一下子就直了眼,立刻拉著云棲不依不饒地走過去。 云棲心嚇一跳連忙道:“等等,逗你的——” 段星閣卻像個無比執(zhí)著的小狗:“我不管,這可是哥哥自己說要跟我拍婚紗照的?!?/br> 云棲半推半就地被他拉到拍照片那里,一時間胳膊拗不過大腿,最終只好妥協(xié)了。 “行吧,算是給這地方做宣傳了。”云棲無可奈何道,“如果拍得不好看了可別怪我?!?/br> “怎么會呢?!倍涡情w異常自信道,“世界上沒有比哥哥更好看的人了,不可能拍得不好看?!?/br> 聽到他比自己還自信,云棲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而最終的成片也確實證明了段星閣所言非虛。 這里的民族特色就是頭上簪花,云棲小時候來尚且不愿意簪,然而這一次卻被自己家的小狗央著求著簪上了幾朵鮮花。 云棲原本想簪白的,至少看起來沒那么鮮艷,可段星閣嘴角一耷拉,委委屈屈道:“旁人看了還以為哥哥死了老公——” 他話還沒說完,云棲當即便瞪了他一眼:“胡說什么?!” 段星閣立刻乖乖閉上了嘴,但最終云棲還是如他所愿的,和他一起簪上了店長一大清早采的最鮮艷的那幾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