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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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玉應了一聲,接了話:“可以。” 他話音剛落,手心便起了陣法,雪白的靈力充盈著整間屋子,很明顯是要凈化這里。 法陣形成的速度很慢,沈扶玉的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尸體們。 驀地,最角落的一個尸體站了起來,他的行動迅速,鋒利的指甲直擊沈扶玉的面門。 沈扶玉手心的陣法瞬間形成,在他靠過來的一瞬間,陣法將他反過來禁錮住。 他攻擊不成,倒給了其他毒尸攻擊的機會,沈扶玉一轉臉,那群毒尸已經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將三人團團圍住。 池程余摩拳擦掌,興沖沖地看向沈扶玉,就等他的命令了。 沈扶玉對他急躁的性格實在沒有辦法,他無奈地笑了笑,道:“去罷?!?/br> 池程余一笑,氣勢洶洶地執(zhí)劍鉆入尸堆,他速度極快,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沈扶玉不急不慢地擴大了法陣,將池程余打下來的尸體盡數圈在其中。他的目光不停在尸堆中找尋著,試圖能找到特別的身影。 倏地,沈扶玉的面門迎來一陣疾風,他錯身躲開,眼神微凝,看見是一條翠綠色的藤蔓。 來了。 沈扶玉手腕一轉,劍氣震蕩,擋住了這條藤蔓的攻擊。 藤蔓見一擊不成,當即分成好幾條,氣勢洶洶地從四面八方圍堵沈扶玉。沈扶玉一躍而起,橫劍于胸前,在空中轉了個圈,雪白色的劍光繞他一圈,劍息帶著不容反抗的威壓,將各個方向攻來的藤蔓盡數震斷。 藤蔓的攻擊停滯了一下,旋即又如法炮制地沖他壓了過去。 這次的藤蔓更多更密,隱約要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很明顯要把沈扶玉罩在里面。沈扶玉將清月劍的劍尖抵在了其中一條藤蔓上,洶涌而刺目的劍光登時自劍尖傾瀉而出,將所有藤蔓掩蓋在其中,靈氣一蕩,所有藤蔓盡數湮滅。 一擊結束,沈扶玉并未收回劍,鋒利的劍鋒上靈氣翻動,帶動著他的衣袍和發(fā)絲微卷,他神色淡然,好似只是隨便拿劍劃拉了一下。 這是無聲的警告。 處于絕對的實力差距下的警告。 藤蔓似乎也看出了自己不敵沈扶玉,不再戀戰(zhàn),迅速從一旁撤去。 沈扶玉當即拿劍追了過去,那藤蔓似乎是忌憚著什么,拼命地往回收,沈扶玉面不改色,手中清月劍發(fā)出泠泠的劍光,蓄勢待發(fā)。 他追到底,就看見一個人影破開了窗戶,從窗戶外翻了出去。沈扶玉身影比射出去的劍還要快一些,他的身影似乎只是在黑夜中閃動了幾下,便頃刻間追上了它。沈扶玉騰空而起,衣袍翻飛,落地在了它跑動的前路上,清月劍劈開風,劍尖直指他的面門。 它逼不得已停了下來。 借著月光,沈扶玉看清了它的長相——這人渾身都被綠色的植物包裹住了,唯有胸腔處破了道口子,里面長出的翠綠色的植株中,有一塊宛如紅得近乎滴血的晶瑩剔透的鋒利碎片。 果然,絳月劍碎了。 沈扶玉倒不奇怪,從這個草人瘋狂躲避他的時候他就猜到對方身上有絳月劍的碎片了——即便被封、碎裂成好幾片,他依舊是絳月劍唯一的、不可代替的主人。 絳月劍不敢、不能、更不舍得傷他。 不是藤蔓在忌諱什么,而是絳月劍在保護沈扶玉。 草人靜靜的臉上纏滿了藤蔓,卻是面對著沈扶玉的,沈扶玉知道他在看自己,便道:“還請閣下將絳月劍的碎片還給我?!?/br> 草人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他往后退了幾步,很明顯是要找機會逃離。 沈扶玉卻是沒有動,半晌,他嘆了口氣,輕聲喊道:“阿戶?!?/br> 草人身體一僵,似乎沒有想到他會認出來自己似的。 沈扶玉一看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可他的心思卻沒有因為猜想成真而輕松半分,反倒愈發(fā)沉重起來,他沒有撤回劍,劍氣倒是柔和了幾分,他只道:“絳月劍的陰氣極重,雖會帶來無窮的力量,但久而久之,也會損失你的魂體。最終,你要么魂飛魄散,要么被絳月劍反噬干凈。無論是哪種結局,都沒有再世為人的可能。” 兩人無聲地僵持了一陣,天上的烏云遮住月亮又散開,良久,草人的藤蔓才漸漸地撤去,露出了舊時少年黢黑怯懦的面孔,他看著沈扶玉,眼眶竟?jié)u漸發(fā)紅濕潤,他的聲音聽來異常沙啞,像是年久的石磨碾壓豆子的發(fā)出的聲音:“我合該落得這個下場……” 池程余處理好了屋里的毒尸,帶著草烏姍姍來遲,他看看阿戶,識相地沒有說話。他已經看不透這個事件的發(fā)展了,想問問沈扶玉,又覺得會打擾他,想問問草烏——那跟白問一點區(qū)別都沒有!只能抓心撓肺地干站著看。 沈扶玉聽了他的話,只是無奈地給他笑了笑,他道:“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阿戶?!?/br>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猜,村長不會想看見你這般的。” 第010章 事事休·七 沈扶玉的那句話不知道戳中了阿戶心里的哪點事情,他遲遲沒有開口,只是可憐地站在原地。 沈扶玉無聲地看著他,半晌,他道:“流言皆道你同山上土匪狼狽為jian,恩將仇報,害死了整個村子。” 阿戶身體一僵,他浮在眼眶中的淚水終于頂不住心頭的壓力,大顆大顆地砸了下來,鬼聲凄切,他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像一頭找不到家的毛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