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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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玉不說話了,他似乎是有些累了,他靠著危樓,呼吸漸漸綿長,紅腫的眼皮漸漸闔上。 危樓抱著他思索了一下,沈扶玉說的話應(yīng)該都是心中所想,疲倦到最后還不忘罵他。 危樓咂巴了一下嘴,想,他心里有我。 他一垂眸,卻將沈扶玉嘴巴小幅度地一張一合著,似乎是在喃喃低語些什么。 他湊過去,沈扶玉說的是:“還是……不打了吧……” 危樓垂眸看著他,心像是被沈扶玉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他唇角揚(yáng)了起來,忍不住把沈扶玉往懷里抱得更緊了一些。 他想到什么,又騰出來一只手蓋在了他的眼睛上,用魔氣幫他敷眼,他盯著沈扶玉看了許久,輕輕的聲音似嘆似喚:“仙君,好愛你?!?/br> 沈扶玉腦中一片混亂,他感覺自己像是走在了云朵上面,輕飄飄的,一不小心還會跌落下去,他出了一身冷汗,頭疼欲裂。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勉強(qiáng)打量了一下眼下所處的環(huán)境。 樹林中,應(yīng)當(dāng)是后半夜、快天明的時辰,月光泠泠地落下來,地面上還散落了十個已然喝光的酒壇,他抬頭,看見的是一把傘面,而后是危樓的眼眸。 沈扶玉按了按太陽xue,他記得自己是跟危樓聊天,還喝了酒,然后呢? “仙君,你醒了?”危樓看著他。 “嗯?!鄙蚍鲇駪?yīng)了一聲,嗓子有些干,看了他一眼,并沒有下雨,不懂危樓為何給他撐傘。 危樓笑了一下:“我怕月光驚擾你?!?/br> 好不容易睡著呢。 沈扶玉動作一頓,耳尖漸漸紅了起來,他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危樓的懷里,心一驚,忙不迭站了起來。 危樓可惜地嘆了口氣,把傘收起來,也跟著他站了起來。 沈扶玉神情變幻莫測,很明顯,他是喝醉了,然后呢?他喝醉之后做了什么?怎么跑危樓懷里了? 他有心想問危樓,又怕危樓說出來一些讓人難以接受的話,糾結(jié)得很。 危樓隨意地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塵,一回頭,就對上沈扶玉復(fù)雜的目光,他挑了挑眉。 沈扶玉猶豫很久,還是試探著開了口:“我……醉了之后,是打了你嗎?” 他第一次喝醉便是在姜應(yīng)面前,翌日醒來姜應(yīng)帶著兩個大黑眼圈告訴他以后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醉酒,沈扶玉問他自己是不是耍酒瘋,素來巧言善辯的姜應(yīng)沉默了很久,才給他說:“你喝醉會打人,打得很瘋。” 沈扶玉就沒再碰過酒。 危樓啞然失笑,他想開口打趣沈扶玉,又覺得這樣做實(shí)在不可取。沈扶玉昨日委屈巴巴說的那些心聲實(shí)在惹人心疼,再加上他哭得兇,要是說出來后,沈扶玉羞憤交加跟他絕交了怎么辦。 怪不得姜應(yīng)找了個借口。 等等,危樓緩緩意識到了什么,怎得沈扶玉醉后的模樣還讓旁人見了去!而且他還不是第一個見到的! “危樓?”沈扶玉見他不說話,心里愈發(fā)沒底。 莫非,他醉后闖了什么大禍? 危樓回過了神,對上沈扶玉略顯緊張的眸光,心底的那縷醋意散了個一干二凈。他心思流轉(zhuǎn),眼中帶了戲謔的光:“那倒沒有,就是昨夜本尊同你求親,你答應(yīng)了?!?/br> 他剛開口,沈扶玉的心淺淺放下了不少,聽到后面,心頭巨震,難得失聲:“?。?!” 危樓抱著臂,忍不住笑出來聲。 沈扶玉在他越來越大的笑聲中回過了神,意識到對方又在捉弄自己:“危樓!” “哎,”危樓應(yīng)了一聲,把笑出來的眼淚擦去,“你昨夜非要同本尊比試幾下,本尊這般弱,怎么能是你的對手,就給你畫了個結(jié)界,你自己喝醉了出不來,就睡著了。” 沈扶玉看著他的眼睛,無聲地觀察了片刻,想看出來一些漏洞。危樓眼中一片坦坦蕩蕩,毫不心虛地任他打量。 好像是真的。 沈扶玉遲疑著想,但是—— “為何我是在你懷里醒來的?”他瞇了瞇眼,詢問道。 危樓一聳肩,奇怪地看向他:“不然呢?本尊讓你躺地上嗎?” 沈扶玉一噎,不該是這樣嗎? “本尊才舍不得?!蔽禽p而易舉地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理直氣壯回復(fù)他。 “危樓!”沈扶玉又被他的話羞到了,連醉酒這件事都忘了追究,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危樓笑了一聲,忙不迭追上去,湊在他身邊絮絮叨叨:“怎得喊了本尊還離開?” 沈扶玉不愿理他。 這會兒已然天亮,太陽還未出來,霧蒙蒙的天像是倒過來的海面,樹林里彌漫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偶爾有鳥啼聲傳來。 沈扶玉越走越快,危樓就在他一旁不近不遠(yuǎn)地跟著,他在樹林里繞了多久,危樓就跟著他在樹林里繞了多久。 沈扶玉差不多冷靜下來了,危樓說的話雖然輕佻但蠻合理,唯一的疑點(diǎn)是危樓的魔力實(shí)在下等,是不可能困住他的。 不過危樓的寶物實(shí)在多,再加上他醉酒,倒也不無可能…… 沈扶玉按了按眉心,他少年時同姜應(yīng)飲酒是飲了兩壇才醉過去,他昨夜本想著一壇應(yīng)該無妨,不曾想酒量變差,出了大差子。 下次不喝了。 沈扶玉想。 他走路間,又回到了原位,他看著地上散落的酒壇,茫然地看了四周一眼,猛然意識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這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