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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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愛了六年。 到底是心軟。 沈扶玉抽出來手,把危樓眼角的淚擦去:“危樓,我說過我愛你,你為何不信?” 危樓不住道:“本尊信,本尊信。你別走,你別離開我?!?/br> 沈扶玉嘆了口氣:“我不走?!?/br> “當(dāng)真?” “當(dāng)真?!?/br> 危樓重新抱緊了他,他把臉埋到了沈扶玉的頸窩處,聲音悶悶的:“你以后別說這種話了,本尊害怕?!?/br> 沈扶玉不知如何應(yīng)他,原本計(jì)劃好的未來在這一瞬間似乎變得不甚清晰,遼闊的路上倏地起了霧,什么也看不分明。 危樓又靠上來親他,沈扶玉緩緩閉上了眼睛。 危樓似乎是真的怕極了,一個(gè)勁地要沈扶玉,天將明時(shí)才結(jié)束。 沈扶玉昏睡一整天,醒來時(shí),危樓拿了兩件火紅的衣服,眼睛微亮地看著他。 “仙君,你醒啦?” 沈扶玉應(yīng)了一聲,嗓子又干又啞,不太想說話。 危樓拿來溫水,喂給他。 喝完水,沈扶玉頭腦清明了些,才發(fā)覺危樓的不對勁之處。 危樓眼巴巴看向自己,目光中似是有些難以言喻的緊張。 沈扶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 “仙君,”危樓滾了滾喉結(jié),聲音艱澀,甚至有些磕巴,“你,你……” “你愿不愿意,同本尊成親?” 沈扶玉一愣。 “就是……本尊聽泊雪說,你們?nèi)私绯闪擞H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危樓越說心臟跳得越快,他聲音都發(fā)起了抖,“本尊,本尊想跟你成親。” 成了名正言順的夫妻,就不能輕易和離了。 沈扶玉看著他,許久沒說話,手下的床單被他攥得很緊很皺。 原來那兩身火紅的衣服是新郎服裝。 危樓見他久久不回話,眼里原本亮起來的星子又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黯淡下去,他強(qiáng)顏歡笑道:“不愿意也沒事,沒事,都怪本尊,好端端地說這個(gè)……” 沈扶玉恍然回神,他把手放在那身新郎服上,輕聲道:“好。” 危樓怔了很久,久到沈扶玉心生疑惑,喊了一聲:“危樓?” 危樓恍然回神,猛地站起身,連旁邊的椅子都給帶倒了。 沈扶玉嚇了一跳:“危樓?” “本尊、本尊去喊泊雪,很快就回來……”危樓似哭似笑,跌跌撞撞地就跑了出去。 危樓似乎很著急想迎娶他,所以這場成親進(jìn)行得也很倉促。不過正好,兩人這些日子正在風(fēng)頭上,避一避正合沈扶玉的心意。 雖然進(jìn)行得倉促,但是危樓還是親自掛了紅帷帳,貼了紅囍字,燃了紅燭,端來合巹酒。 拜堂也弄得有模有樣的。 沈扶玉這些天來的陰郁之氣都隨之消散了不少。 泊雪似乎是有些事,來得晚了些,趕不上良辰了。于是危樓把律言找來了。 律言站在一旁,按照危樓教的,一聲一聲地喊著:“一拜天地——” 沈扶玉微微攥緊紅綢,跟危樓一同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 危樓生于魔氣,沒有父母親人;而沈扶玉的師尊也遠(yuǎn)在清霄派,兩人也只是對著兩把空椅子行禮。 沈扶玉想著他的師尊和早已逝去的父母,同危樓行了禮。 此禮行完,沈扶玉和危樓一并轉(zhuǎn)身,朝向了對方,燭火跳躍,兩人對視間氣氛變得異常纏綿曖昧。 沈扶玉心臟微微鼓動,他想,怪不得世間有情人多數(shù)向往成親,紅燭高燃,鞭炮高鳴,恍惚間竟像是又愛了對方一次。 “夫妻——” “沈仙君!” 律言的話沒有說完,沈扶玉和危樓的腰也沒有彎下去,便被匆匆跑進(jìn)來的泊雪打斷了。 危樓猛地攥緊了紅綢。 “沈仙君,”泊雪打了個(gè)顫,幾乎不敢看危樓,只是哆哆嗦嗦地給沈扶玉開口,“桃花鎮(zhèn)死了很多人,要你過去幫忙。” 沈扶玉一怔。 危樓下意識看向了沈扶玉,幾乎是一瞬間就開了口:“仙君,你別走?!?/br> 說完這句話,他語氣近乎哀求:“你別走,拜完堂再走,好不好?” 沈扶玉又看了眼泊雪:“怎么會……” 泊雪搖了搖頭,只道:“屬下本想去買些花生果子之類的東西撒在您和尊上的床上,不想路過桃花鎮(zhèn)時(shí),有人沖出來給屬下說的……” 他斟酌了一下話語:“他們說事態(tài)緊急,必須請沈仙君過去一趟?!?/br> “沈扶玉,你別走,就當(dāng)本尊求求你,行不行?”危樓聲音抖得厲害,死死地盯著沈扶玉。 不要在這個(gè)時(shí)候選擇別人,好嗎? 至少不要在他們成親的時(shí)候…… 沈扶玉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危樓:“危樓,我去去馬上回來,好嗎?” 危樓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了,他像是遭了當(dāng)頭一棒,整個(gè)人都被砸懵了,就這么愣愣地看著沈扶玉。 沈扶玉給他保證道:“我給你保證,會回來的,好不好?” 語畢,他深深地看了危樓一眼,倉促脫下喜服,換下平日穿的白衣,急忙御劍飛走了。 危樓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出聲。 “尊上……”泊雪膽戰(zhàn)心驚地喊了他一聲。 律言也站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