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公主-準(zhǔn)備壽宴(88)
那妃子笑容滿面,如沐春風(fēng)的。 “還不是今日一大早的,皇上身邊的掌事公公就來了毓秀殿,那陣仗,當(dāng)真盛大得很呢,本來嬪妾也不是喜歡聽別人宮殿里事情得人,可偏偏這事兒啊,巧就巧在了令貴妃的宮女,非一陣陰陽怪氣地把嬪妾給吵醒了,這不,嬪妾才起身去毓秀殿看了個究竟,可誰曾想,發(fā)生了什么?”那妃子說到這里表情一下子幸災(zāi)樂禍:“你們猜猜,發(fā)生了什么?” &哎呀,jiejie,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把,要meimei猜也是猜不到的呀!&年輕的妃子臉上浮滿了好奇。 那妃子見狀擺擺手:“罷了罷了,我就不賣關(guān)子了,那掌事公公帶來的正是皇上的旨意!” 眾妃子驚呼:“皇上的旨意?莫非是皇上又要晉升令貴妃?!”聞言眾妃子都是既驚訝又眼紅,其中不少人都是入宮多年的老人了,大部分還出身顯貴,都沒有令貴妃的位分高,如今皇上若是又要晉升令貴妃,實實在在是寒了眾妃子的心。 紀(jì)妃因眉毛一挑:“眾位娘娘說笑了,如今令貴妃已是有了封號的貴妃了,還能如何晉升?” 眾人一臉恍然大悟:是啊,這令貴妃明明已經(jīng)是皇貴妃了,連封號也都一并有了,若是再晉升......那就只有皇后的位子了......眾妃子心底一顫,反射性地看向皇后。 那毓秀宮里的妃子臉色一變,忙說道:“眾位姐妹想些什么呢!本宮想說的其實是那令貴妃今早已是被皇上貶妃了!” “原來不是晉升了??!真是的,jiejie你怎么不早說,害的meimei我心肝一顫?!币幻游嬷呐K埋怨道。 “等等!你方才是說,令貴妃被貶妃了?!”另一名妃子咽了口唾沫,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那先前說話的妃子點點頭:“正是,今早的旨意,令貴妃被褫奪了封號,降了一級,如今已是黎妃了。” 黎妃? 話音一落,眾人表情都有些吃驚。 這皇上不是最喜愛令貴妃的嗎?怎的說貶妃就貶妃?還褫奪了封號,這無疑是絲毫面子都不給令貴妃留? 不,如今已經(jīng)是黎妃了。 皇后眼神一暗,看來皇上多半是已經(jīng)得知那件事情了,否則不會發(fā)這樣大的火,只是皇上當(dāng)真就這樣厭棄了黎妃?皇后不確定,可昨夜皇上夜訪椒房殿一事無疑是在向她示好,皇后腦中思緒翻飛。 惠嬪冷笑:“嬪妾方才還在奇怪今日怎的不見毓秀殿那位的蹤影呢,原來是出了這一遭事,當(dāng)真是惡有惡報?!?/br> “惠嬪meimei,這是在椒房殿呢,慎言?!被輯迮赃叺腻舆B忙小心提醒著,生怕惠嬪一個言語不慎惹了禍端。 “我如今這個樣子,已是病弱之軀了,還怕她些什么?!”惠嬪咬牙切齒,一幅恨不得能手刃仇人的表情。 眾妃子一默......的確,惠嬪對黎妃的恨意并非空xue來風(fēng),惠嬪為人溫柔,很有當(dāng)初皇后的風(fēng)范,雖說入宮晚,卻很得皇上尊寵,誰料那日游湖被黎妃的宮女“不小心”撞進(jìn)了寒冷的湖里,自此一病就是小半年,皇上只怕早就忘了宮中還有惠嬪這么個人了罷...... 想到這里,眾妃子都是沉默不語。 “好了,今日即然是來商量給皇上慶壽之事,就不要再講其它無關(guān)的事了?!被屎蟮_口,打破了一片安靜。 惠嬪咬唇:“是,皇后娘娘。” 皇后點點頭,面容溫和:“惠嬪最擅長折腰舞,如今你病也好了,這給皇上祝壽你可是不能缺席的?!?/br> 惠嬪驚喜地抬頭,面容激動,半晌說不出話來。 “愣著做什么?還不謝過皇后娘娘。”旁邊的妃子連忙捅了捅惠嬪的手肘。 惠嬪仿若如夢初醒:“嬪妾謝過皇后娘娘!” 皇后依舊面上含著淡淡笑意:“起吧,對本宮最大的謝意便是在皇上壽宴那天好好表現(xiàn),不要辜負(fù)了本宮的一片心意?!?/br> “是?!被輯逡荒樃屑さ刈?。 “好了,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本宮也好做個抉擇?!被屎罂聪虮婂?。 眾妃子皆是一喜,皇后娘娘這話的意思是可以自己舉薦自己,平日里沒有機(jī)會露臉的妃子更是喜不自勝。 “劉貴人,你的刺繡是即墨一絕,可有什么好的才藝?”與劉貴人交好的一個妃子笑著問道。 劉貴人一臉羞澀:“多謝meimei抬舉了,嬪妾的繡藝是娘親交給嬪妾的,嬪妾已經(jīng)堅持多年,應(yīng)當(dāng)是能在皇上壽宴那天拿出一幅的?!眲①F人一臉喜色,期盼皇上能因此注意到她。 皇后聞言一笑:“既然如此,那壽宴那天劉貴人就帶著刺繡來祝賀罷?!?/br> 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就安排好了劉貴人。 劉貴人微施一禮:“嬪妾謝皇后娘娘!”自從入宮那晚見了皇上,自己已經(jīng)是許久不見皇上蹤跡了,如若壽宴自己能得皇上的贊賞,說不定皇上會因此對她高看一眼。 “本宮只是給你一個機(jī)會而已,但最終結(jié)果如何,還是要看個人的造化?!被屎笳f出的話似乎別有深意。 似乎想起什么,皇后看向一人。 “安常在,聽聞你舞藝堪稱即墨一絕,可有獻(xiàn)舞的想法?” 坐在中央稍后的一個淡綠宮裝的女子聞言連忙起身行禮:“回皇后娘娘的話,嬪妾,嬪妾的腿前幾日扭著了,恐怕......” “既如此,那還是好好養(yǎng)傷罷。”皇后的臉上微微閃過失望的神色,這個安常在入宮以后都還沒有侍寢,自己看這姑娘順眼,本來想多幫著這個小姑娘的,卻沒想居然傷到了腿,看來這次是不成了。 “蕓嬪jiejie,你的書畫甚是出眾,不若你表演一個書法罷?!币粋€妃子提議道。 蕓嬪微訝,卻是笑著淡淡拒絕了:“嬪妾許久不動墨,已是忘得一干二凈了,又怎好在皇上壽宴那天獻(xiàn)丑?嬪妾思來想去,還是罷了?!?/br> 先前提議的妃子聞言一默。 皇后聞言端茶的手一愣,隨即巧妙地掩飾過去,笑著解圍:“既然蕓嬪都這樣說了,那便罷了,改為送禮也是可以的。” “琪嬪,你有什么才藝要獻(xiàn)給皇上呢?”話鋒一轉(zhuǎn),皇后問道。 琪嬪正是先前提議蕓嬪獻(xiàn)上墨寶之人,此時她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面色微變。 “回皇后娘娘的話,嬪妾并無什么才藝?!?/br> 皇后一臉若有所悟:“既然如此,你便也同你jiejie一起送送禮物便可以了?!?/br> “本宮還有些宮務(wù)要去處理,就讓紫晴留在這里替我,大家都踴躍些,有什么才藝盡管說與紫晴,本宮會慎重考慮的。”皇后揉揉太陽xue,將手遞給綠繞,緩緩起身向內(nèi)殿走去。 眾妃子紛紛起身,恭送道:“是,嬪妾恭送皇后娘娘?!?/br> 紫晴抬步上前,拿起一旁的手冊。 “諸位娘娘,有什么特長或者節(jié)目都可以說與奴婢,奴婢會一一登記,呈給皇后娘娘,最終由皇后娘娘定奪?!?/br> 皇后一走,眾妃子個個積極得很,生怕落下了這個出風(fēng)頭的好時機(jī),一個個都爭先恐后地報名...... 紀(jì)妃因眼睛微瞇。 &含星,我們走吧。& 含星放下手中正要給紀(jì)妃因加茶的茶壺:“公主,我們就這樣走了???” 紀(jì)妃因氣極反笑:“不走留在這里做什么?”這一個個嬪妃雖說敬重皇后,可方才皇后在的時候不踴躍,皇后娘娘一說要去處理宮務(wù),人前腳才剛走,這一個個都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都爭著搶著地去報名,說到底,還是擔(dān)心皇后,害怕皇后覺得她們要爭寵??蛇@九重深宮里的女子,哪個不想爭寵呢?紀(jì)妃因笑笑。 “哦,是,公主?!焙且娂o(jì)妃因有些惱意,連忙放下手中的茶壺,忙不迭地跟著紀(jì)妃因走出椒房殿。 太陽已經(jīng)微微升起了,但花草茂密之處還是陰影滿布,主仆兩人走在回淑姝殿的路上,安謐異常。 “公主,你說皇上為什么貶了黎妃啊?”含星終于忍不住了,帶著試探問道。 紀(jì)妃因挑眉看去:“你覺得呢?” 含星聞言一驚,心里微顫:“該不會就是因為上次后花園發(fā)生的那件事罷?” “難道還能有別的?”紀(jì)妃因漫不經(jīng)心地?fù)軇又种讣?,再次反問到?/br> 含星還是不能理解:“可皇上不是那么寵愛黎妃么,就因為銀子的事情將她貶妃?” 紀(jì)妃因微默,其實她能理解含星的這種不敢相信的內(nèi)心,可皇上雖然是男人,可他更是皇上呢,若是平常人家的普通男人,寵愛小妾而包庇倒是有可能,可他是皇帝,一旦想要徇私,就要冒著被天下人唾罵的風(fēng)險,終究這處罰是要下的。 “犯了宮規(guī),自然要受到應(yīng)有的處罰。”紀(jì)妃因淡淡說道。 “是,奴婢明白了。”見紀(jì)妃因不欲多言的樣子,含星及時地收回了自己的好奇心。 “滴~宿主注意隱蔽?!毕到y(tǒng)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