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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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休息天,他還是一身正經西裝,全身上下一絲不茍的,很嚴肅,很道貌岸然。 季煙看看他,想到她等了他一天的回復,而他毫無消息,半天擠出一句:“好巧。” 巧嗎? 王雋心里暗笑,表面卻不動聲色。 那會母親提議就近用餐,他一個不經意抬頭就看見了季煙。她身旁站著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人,兩人說了會話,數秒后,一前一后走進一家中西結合餐廳。 男人很有紳士風度,時刻護著季煙,不讓人碰到;甚至為了方便交談,男人時不時低頭靠近季煙。 這一幕,這一切行為,看得王雋屬實不舒服。 母親和朋友還在商量中午在哪里用餐。 他說了那家餐廳的名字。 母親朋友沒有意見。 母親卻是驚訝。她知道王雋雖然在國外學習工作過幾年,但他不是很喜歡這類中西結合的餐廳。 王雋淡聲問:“什么時候回去?” 季煙腦子有那么點緩慢,問:“你是說回家還是回深城?” 他沒作聲,只是頗為冷沉地看了她一眼。 哦,季煙明白了,這是在問什么時候回深城。 “晚上,”想到什么,她又補了一句,“還沒買票。” 王雋點點頭,走了。 這就走了? 是她給的提示不夠明顯嗎? 她自覺挺明顯的。 季煙滿腹心事地回到座位。 李城沒發(fā)現她的異樣,反倒很不好意思地說:“本來這頓應該我請的。” 季煙心不在焉地搖搖頭:“我母親那邊還得拜托你?!?/br> 李城說:“你放心,我會說是我的問題?!?/br> 走出商場,李城提出要送她回去。 季煙這次拒絕得很直接:“不麻煩你了,我還要去見個朋友?!?/br> 李城也不堅持,作罷。 接下來季煙并沒有朋友要見,她心里想的更多是二樓某個餐廳的人。 王雋怎么會在廣城? 還沒正式認識王雋時,季煙就無意聽說了很多關于王雋的事情。 比如他是地地道道的北城人,本科北大光華,碩士賓夕法尼亞沃頓商學院,曾就職過花旗銀行、摩根士丹利,在五年前回國,就職廣華證券,十一部就是他一手再次創(chuàng)造的奇跡。 短短幾行字的履歷,但其中的含金量卻是足足的。 大概是過來見客戶吧? 季煙掃了眼商場二樓,攔了輛車回家。 - 王雋坐在安靜的包廂內,聽著母親和朋友以及朋友的兒子輕聲交談,而他的目光卻是不時掃過黑了屏的手機。 “還沒買票?!?/br> 忽地,那句暗示性十足的話語言猶在耳。 王雋眸光微斂,似有若無地笑了下,點開手機。 “王雋,工作先放一邊,人家趙阿姨好不容易見你一面,和長輩說說話?!?/br> 母親易婉茹很不贊賞地看了他一眼。 王雋掃了眼剛點開的對話框,最近的聊天記錄停留在前天,是他問她周末安排,她的回復。 【季:回廣城,你呢?】 既然她是晚上回去,現在是中午,不急,晚些再和她說。 就算票買了,還可以退。 思及此,王雋放下手機,看著母親口中的趙阿姨說:“阿姨,飯菜還可口嗎?” 趙阿姨笑笑的,“味道很好,”說著,扯了下一旁默不作聲的兒子,“我家吳威就拜托你了。” 此次,母親來深城看他,說是要去廣城見個朋友,讓他跟著一起。 他本要推脫有事,卻收到了季煙要回廣城的消息,猶豫間,母親又說,放心,不是安排你相親,就是過去見個朋友。 母親從不說謊,王雋改變原來的打算,專程送她過來。誠如母親所言,就是見個朋友,不過朋友的兒子最近在找工作,就讀法律相關,想進律所做非訴律師,做ipo相關。正好王雋從事的工作少不了和律所打交道,讓他幫個忙。 當然言談之間,若有若無提了一句吳威有個jiejie也在深城。 王雋沒及時答應,就說幫忙看看。 送走母親的朋友和兒子,王雋手搭在椅子上,意味深長地說:“我送您回去?” 易婉茹知道他的意思,說:“沒辦法,我介紹的女孩子你不喜歡,見也不見,你不急,你爸爸和爺爺可著急。小威是有個jiejie,從事計算機工作,回頭你幫小威找工作時,順便見見他jiejie?!?/br> “再說吧?!?/br> 多談無益,王雋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回去路上,易婉茹又苦口婆心道:“我和你父親的婚姻確實不如意,但那也是形勢所逼,那個年代,哪有什么自由戀愛。我和你父親也是等你到了大學之后,才各自結交朋友。我們自認為給你做了個很好的榜樣?!?/br> 前面的話,王雋聽得三三兩兩,這些年母親換來換去就是這幾句,不過最后這句倒是有些可笑了。 前方是紅綠燈,車子緩緩停下,他握著方向盤,盯著前方,漫不經意地說:“榜樣?您和他的意思是我耽誤了你們的人生?” “你……” 易婉茹搖頭嘆了口氣:“我們沒這個意思,你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你想找什么樣的我們都沒意見。” “是嗎?”王雋聲音冷冷淡淡的。 “是,我們不需要靠你聯姻壯大家族,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br> 王雋轉過臉,幽幽地看了看母親,半晌,別過頭看著前方,一言不發(fā)地啟動車子。 見他興趣寥寥,易婉茹也不好逼得太急,到了酒店,她說:“你明天還要工作,早點回去,我這邊你不用擔心?!?/br> 王雋點點頭,轉身離開。 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易婉茹:“……” 到底是不是她兒子,走得這么決絕! - 季煙回到家里,正巧撞見抱了個大西瓜回來的父親沈寧知。 “回來了?”沈寧知看了眼她的身后,“你媽呢?” “你不知道?”季煙拿鑰匙開門。 “知道什么?”沈寧知一臉迷茫。 沈寧知是個老實本分的教書匠,演技一向為零,偶爾還是負數,季煙說:“沒什么,mama半路被一個朋友叫走了?!?/br> “哦,那你先洗個臉,換身衣服,我去給你切西瓜。天氣越來越熱,吃個冰鎮(zhèn)西瓜降降溫?!?/br> 十分鐘后,父女兩人坐在院子里,吹著電風扇,抱著西瓜啃。 以前讀書時的夏天,季煙最喜歡盼著沈寧知買個大西瓜回來,然后切塊,一家人坐在院子里納涼啃西瓜。 這些年忙著學習、工作,這樣悠閑的時光逐漸變得奢侈。 吃了兩塊,父親說:“年輕人刻苦工作是好事,但別忘了身體。” “嗯。”季煙在挑西瓜,心不在焉地應著。 “還有啊,你什么時候找男人?這人年紀大了,有些功能就不太行了,你可得抓緊。” 咳!咳!咳! 老實巴交的父親什么時候說話也這么彪悍了。 季煙扔掉手里的西瓜,扶著柱子咳嗽。 “你急什么?這么大一個西瓜夠你吃,不夠我再給你買一車回來,吃到你不想吃?!?/br> 父親拍著她的脊背,慢悠悠說著。 罪魁禍首! 季煙撇開父親的手,說:“沒事了,你去坐著吧。” 父親恍然未知,坐回椅子里,抱著西瓜繼續(xù)啃,繼續(xù)說:“這男人啊……” “停!”季煙沒好氣,“我知道了,我一定找?!?/br> 沈寧知眨眨眼,半晌,嘿嘿笑著:“你也老大不小了,每回回來都讓你媽cao心你個人問題,這也不是個事?!?/br> “……” 明明是他們催婚,現在倒成她的錯了。 吃完西瓜,季煙拿著手機在看回去的高鐵票。 看來看去,票源還很充足,她切回微信看了看,一個小時過去,wj那一欄還是空的。 想來是她委婉了,他沒聽出她的畫外音。 季煙一邊嘆氣一邊買票。 剛輸完密碼,母親季硯書推門進來,看見季煙坐在院子里,一旁的木桌上是西瓜皮,傻了,走過來:“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季煙心情很是郁悶,說:“人家忙著創(chuàng)業(yè),沒空搭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