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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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獨令她不如意的,就是沒有選擇她。 說到底,不甘心的人是她,不舍得的也是她。 可那個人不在乎,她的不甘和不舍也就只剩蒼白和可笑。 呆坐了良久,腿漸漸發(fā)麻,季煙起身,從臥室找了一套睡衣,打算洗個澡,好好睡一洗澡,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她有些意外,望了下墻上的時鐘,十點四十分,這個點了,她想不到誰會找她。 身上還穿著白天工作的衣服,是一套女士西裝,外套在進門前被她脫下了,里面的襯衫因為要洗澡也被解開了兩個紐扣。 門鈴還在響著,思忖數(shù)秒,她把襯衫的紐扣扣好,走到玄關(guān),打開可視電話。 甫一看清屏幕上的人,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氣,剛到嘴邊的詢問怎么也說不出口。 第38章 前一刻剛和母親談到的人,下一秒出現(xiàn)自己的眼前,就像是做夢一樣。 季煙一下子怔在原地,捏緊手,不知作何反應(yīng)。 “季煙,開門?!?/br> 沒一會兒,王雋淡漠的聲音把她從游離的思緒拉回來。 等等,他說什么了? 開門? 他讓開門,她就開門? 她成什么了? 上一次她還跟他好好說話時,他是什么態(tài)度? 她可沒忘。 啪的一聲關(guān)掉可視電話,季煙轉(zhuǎn)身回屋。 剛走沒兩步,放在客廳的手機響了。 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在屏幕上跳躍。 王雋共有兩個手機號,一個是工作的,一個是私人的。 他們通常來往的是他的生活號居多。 這一次來電的是他的工作號,她對這串號碼實在熟悉,過去多少次,只要這串號碼亮起,她都無比的雀躍。 可今天她感到更多的卻是煩躁。 她拿起手機摁掉。 王雋再次打來。 她再次摁掉。 正要關(guān)機,通知欄跳出一條新的信息。 王雋發(fā)來的——我來還鑰匙。 她猛地想起什么,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過身,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看著。 是她忘了。 他有這邊的鑰匙,還是兩人來往快半年后,她主動給他的,目的是方便他過來。雖然他攏共沒過來幾次,派得上用場的次數(shù)更是一只手數(shù)得過來。 也是因為他來這邊的次數(shù)太少,是她過去他那邊居多,是以,她倒忘了他有鑰匙這一茬事,自然也忘了讓他歸還。 思索數(shù)秒,她放下手機走到門口,無聲看了一會,她伸手握住門柄向下一按,門隨即打開。 王雋站在門外,神情淡淡。 四目相對,她冷漠,他卻倒是松了口氣。 季煙伸出手:“鑰匙?!?/br> 他說:“我突然想起忘記帶了。” 無恥! 季煙就要關(guān)門,他抬手擋住,說:“給我一次說話的機會?!?/br> 她用力推了下,無果,遂放棄。 而他站在門口,一點也沒有進來的意思。 他前一秒還說要進來,等她把門開了,他倒又講究起紳士態(tài)度了。 好一個道貌岸然,好一個偽君子。 季煙在心里唾棄他。 面上也是冷冷的,說:“你有毛?。俊?/br> 他抬眸,一雙眼睛直直朝她看來,目光凜冽,渾身也在散發(fā)著一股肅氣。 季煙太熟悉這樣的視線了,似深情也無情,而且她目光下移,落在他摩梭的指尖上。 他在思考如何開口。 裝什么欲言又止。 季煙下逐客令:“我沒什么話想跟你說的,請你出去?!?/br> 他眸光一閃,唇瓣上下張合:“我有幾句話問你?!?/br> 她可不信他這套,語氣冷冰冰的:“有事白天說,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不太合適?!?/br> 他彎了彎唇角,眼里卻無笑意:“你可以和一個男人吃飯散步幾個小時,也不愿意給我?guī)追昼娬f話的時間?” 她霎那間瞪大眼睛,數(shù)秒后,很是生氣,但她極力壓制住,冷笑諷刺:“才多久時間不見,原來王總做起跟蹤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相當?shù)牡眯膽?yīng)手。” 過去他是極喜歡她的伶牙俐齒的。 可今晚,在這種情境下,尤其是她剛被一個男人送回來,王雋突然很不喜歡。 她鮮活,卻也帶著刺。 就像玫瑰,就像刺猬,很是扎人。 他強壓住自己的不適,依舊風度:“我跟朋友吃飯,恰巧看到你了?!?/br> 他說得不緊不慢,態(tài)度極其和緩。 他就是這樣。 永遠是那般風輕云淡,好像再棘手的事在他看來,遠不值得一提。 季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回臥室。 身后傳來一句:“我能進屋嗎?” 回應(yīng)他的是一道重重的摔門聲。 王雋揚了揚眉。 這邊的住處規(guī)劃是一層樓八戶,季煙在走廊左手邊里邊的一戶,她的右手邊還有一戶。怕站久了,回頭會給她帶來不便,王雋思索片刻,抬腳進屋。 他來了,有些話是必須要說的,有些事情是必須要證實的。 至于她怎么看、怎么想他今晚突然過來打擾,比起她就要和別的男人談婚論嫁而言,瞬間變得沒那么重要。 - 季煙在浴室磨蹭了許久,她特意泡了一會澡,等著水逐漸變涼,她慢吞吞地從浴缸出來,擦干凈身上的水珠再換上睡衣。從浴室出來之前,她先貼在門上凝神聽了一會。 安安靜靜的,聽不到什么聲響。 或許走了。 他這個人還是挺有規(guī)矩的,剛才她都那么說了,他總不至于什么面子都不給她,就這么堂而皇之地進來。 預(yù)設(shè)好心理準備,季煙拍了拍胸口,若無其事地打開浴室的門。 下一刻,看著一道站在客廳的挺拔背影,她到底是天真了。 王雋聽到聲音,轉(zhuǎn)身看過來。 季煙心里一個咯噔,眨眨眼,先聲奪人:“你怎么進來了?” 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模樣:“你門沒關(guān),我?guī)湍憧粗?。?/br> ?。?! 不要臉! 他似乎猜到她在罵她,好整以暇地問了句:“在心里罵我?” 季煙握緊手,下一秒,一伸,指著大門的位置:“請你從哪來回哪去?!?/br> “我會回去?!彼従徴f道,“在離開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跟你求證?!?/br> 她不說話。 他掂量了下,出聲詢問:“你要結(jié)婚了?” 聲音是連他自己都意外的平靜,他以為多少是問不出口的。 大晚上突然跑過來找她,就是為了這個? 想起溫琰說,他把喜糖拿走了,她嗤了聲,笑著問:“喜糖好吃嗎?喜歡的話我這邊還有很多,準包夠?!?/br> 聞言,王雋下意識地抽氣:“你真的要結(jié)婚了?” 她應(yīng)得不假思索:“是的,中秋節(jié)見家長,見完家長就領(lǐng)證,怎么樣,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吧?你可以滾了嗎?” 他神情一下子凜住,手瞬間捏得緊緊的。 聽來的傳聞從她口中得到了證實,心里的那點僥幸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rou眼可見的慌張和無措。 那天從溫琰辦公室離開,他回去始終坐立不安,完全沒有工作的心思,一堆堆文件一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像是看不懂的字符,惹得格外心煩。后來他干脆丟下堆積如山的工作,不管不顧返回廣華證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