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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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她認(rèn)輸。 他還在認(rèn)真地列舉:家世、人品、外表、工作……“” 她笑著打斷他:“行了,你怎么還數(shù)上了?!?/br> “這是為了之后作安排?!?/br> 很好,季煙被他說服了。 她別過臉偷笑。 - 走出一段路,街上熱鬧四起,季煙略過剛才的談話,問起此次出來的重點:“打算吃什么?” 王雋側(cè)過臉,看著她,說:“聽你的安排?!?/br> 誒,這話說得她很是中聽,但季煙還是免不了調(diào)侃他:“真的什么都聽我的?” 他定定地看著她,漆黑的眼眸在路燈下泛著光,不緊不慢地說:“以后都聽你的?!?/br> 以后。 真是個令人覺得美好的詞。 季煙抿住唇角,可無論如何就是止不住要翹起的嘴角。 正值綠燈,她不想讓他瞧出自己的異樣,故撇下他,自顧自隨著人群穿過斑馬線,他從后面追上來,距離拿捏得恰到好處,要挨不挨的,與她并肩同行。 到了馬路對面,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她一愣,笑意滯住,看他。 王雋不慌不忙地問:“不說點什么?” 她裝作聽不懂:“說什么?” 他不作聲,就那么幽幽地看著她。 好一會,周邊的路人投來好奇的目光,季煙臉皮薄先抵不住,反握住他的手,拉著他走,一邊走一邊嫌棄:“不覺得丟人?” 王雋眉梢微挑,淡淡說:“沒覺得?!?/br> 這種時候,他又是那股沒得商量的模樣,知道怎么噎她。 又走了一段路,周邊人群漸少,季煙撇開他的手,只是剛撇開,就被他再次抓住,牽在手里。 冰涼的感覺不斷從他手上渡過來,季煙感受著這熟悉的觸感,不是很想放開,但一想到剛才他那番要先把季硯書安撫好的話,再者就是剛才的厚臉皮,她不得不提醒他:“我們什么關(guān)系,你就這么牽我的手?” 王雋思索數(shù)秒,低頭,附在她的耳旁,說:“剛睡一起,你覺得呢?” …… 她說不過他。 季煙沉默。 就在這時,王雋倒是放開了她的手。 她挑眉。 他慢條斯理地說:“你說得對,無名無份的,我牽你的手確實不合適?!?/br> 他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算計多得跟什么似的,季煙摸不準(zhǔn)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索性緘默等他下文。 果不其然,他的下一句就是:“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街上各種嘈雜的聲音從耳邊呼嘯而過,牽動著季煙的感官,她眨了眨眼,不知如何作答。 他太直球了,這種時候,他從來不迂回,不拐彎抹角,從來都是直抒胸臆。 就像剛才一樣,弄得她毫無招架之力。 他低頭瞧她,臉上綴著點笑意,又是和緩地問:“或者我哪里做得不夠好,你給我指點一二,我好改進?!?/br> 指點,改進。 看似好言好語,其實步步緊逼。 很有他一向做事的風(fēng)格。 季煙心里微熱,充滿喜意,但理智卻告訴她,再等一等,現(xiàn)在還不是塵埃落定的時候。 她唇瓣微張,合上,如此數(shù)次,她緊抿唇。 他趁熱打鐵:“我想讓你早點滿意,早點帶我回家,阿姨也不用再給你介紹對象。” 原來在這等她。 季煙心里直發(fā)笑,面上還是一副鎮(zhèn)定,原來他那么擔(dān)心她被介紹對象。 好半晌過去,她還是一字未言,眼中情緒各變。 一會明亮,一會平靜。 看她這樣,王雋見好就收,意思傳到就行,答案不再那么重要。最主要的還是怕把人逼急了,得不償失。他環(huán)顧了一遍四周,轉(zhuǎn)移話題:“去哪里吃?” 季煙不言語,仿佛沒聽到。 王雋無聲笑了下,伸出手再次來牽她的,剛一碰上,那股涼意再次襲來,季煙如夢初醒,下意識掙脫,他趁勢握緊,指尖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糾纏。 她使勁想掙開,他稍稍用力握緊,止了她的退路。 很快季煙便發(fā)現(xiàn),相比她的失態(tài),他倒是面上一片云淡風(fēng)輕,有種愿意就這么陪她耗下去的意思。 他游刃有余。 她節(jié)節(jié)敗退。 不用再看,結(jié)局誰輸誰贏已然明朗。 就著手糾纏了一會,季煙覺得實在無聊,不跟他玩這種小把戲了,她清清嗓子,問:“路邊攤吃嗎?” 他垂眸,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她皺了下眉,晃了下被他抓住的手:“說話。” 他這才嗯了一聲,又一次重申:“你做主意,我都聽你的。” 把他能的。 吐槽歸吐槽,到底還是被安撫到了。 兩人慢悠悠地往前走。 地上是兩人的影子,被路燈時而照得長長,時而被拖得短短的。 季煙看著,思緒停留在剛才他問名分那會。 心臟還在微微地縮緊,頻率出奇地快。 明明是他有求于她,明明是他要一個肯定,要一個答案。 不知為何,聽到那話,季煙莫名有種……緊張感。 就像是要揭曉秘密的時刻,讓人不自覺揪緊神經(jīng),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什么關(guān)鍵信息。 她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人,只是輕輕一瞥,好巧不巧,王雋也正看過來,目光就這么不期而然地撞上。 四目相對,她呆滯,他從容。 一下子,季煙有種她的小心思就這么赤裸裸地擺露在他面前的感覺。 她藏?zé)o可藏。 只得僵硬地移開目光。 下一秒,身旁的人靠近她,挨著她的肩膀,輕輕落下一句:“在想什么?” 聲音沉沉的,和著舒適的晚風(fēng),很是熨帖。 還能想什么。 當(dāng)然是在想你。 季煙不能如實相告心里話,她故作淡定地說:“在想待會吃什么?” 他順著她的話問:“想好了嗎?” 想點頭,又想搖頭,是一件極其糾結(jié)的事。 跟他剛才要名分一樣。 總之是讓人犯難的。 王雋說:“不急,沒想好,那就慢慢想?!?/br> 聽著,很是話里有話。 季煙看過去,路燈漫下,王雋神色溫和,少了幾分冷冽。 他真的比以前柔和了許多,也親近了不少。 從前她夢寐以求的,如今正在一點一點地實現(xiàn)。 忽地,迷霧散開,猶豫盡消,她笑道:“是得好好想,不能虧待自己不是?!?/br> 他很是贊同地嗯了聲,同時不忘說:“也不能忘了我的那一份?!?/br> 他略略帶著笑,不仔細(xì)看是瞧不出的。 季煙以前注意他久了,知曉他的一些小細(xì)節(jié),能看出幾分。 他倒是會見縫插針,也足夠地會審時度勢。 以前她只見過他工作會用這招,第一次,見他用在感情里。 季煙很滿意,于是她決定再大方一回,不拆穿他好了。 - 最后,選來選去,季煙決定去曾厝垵解決晚餐。 王雋沒意見。 兩人從龍虎山路繞進去,從這邊走的人少,越往里走,越是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