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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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她幫忙訂房間就直說,還說借用。 可夠委婉的。 季煙不跟他計較,說:“行,拿去吧。” 他拿著衣服和兩只手機進了浴室,當著她的面,關(guān)上門。 磨砂門透著明亮的光,里面有個人影在動,季煙盯著看了一會,倏地里面?zhèn)鱽砹魉畤W嘩的聲音,她一回神,臉有些熱,往擺鐘一看,都這么久過去了,外賣怎么還沒到。 她跑到露臺吹了會風。 等臉上那股溫度降下去了,她回到屋里。 手機被王雋拿走了,暫時沒得用,浴室那邊還傳來嘩嘩水聲,她急需做點什么轉(zhuǎn)移注意力。 思索了許久,無法,季煙坐在客廳的桌子前,打開電腦加班。 幾乎是王雋洗完澡打開浴室的門,外賣也送到了。 季煙過去開門,外賣員一邊遞過餐,一邊在為延遲送餐而道歉,然后請她不要投訴,季煙笑著說沒事,她理解。 關(guān)了門回屋,王雋擦著頭發(fā)走過來。 她看了看他,說:“給你點的粥到了,趁熱吃?!?/br> 兩人坐在餐桌前。 季煙打開外賣盒,將里面的東西一一取出來,要打開盒蓋的時候,王雋伸出手擋?。骸拔襾??!?/br> 同時,他把她的手機還她。 季煙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桌面多了兩個證券交易軟件。 她看了一眼王雋,他正在喝粥,她收回目光分別點開兩個軟件。 上面已有一個登錄過的賬戶。 她們證券從業(yè)人員是不能參與股票交易的,是以季煙名下并沒有股票賬戶。 想來想去,剛才只有王雋動過她的手機,這個賬戶只能是他的。 她問他:“你用我手機登錄你的股票賬戶做什么?” 王雋抬起頭:“之前不是說要把賬戶密碼告訴你嗎?” 說完,季煙的手機震了下,低頭一看,是王雋發(fā)來的信息。 她看看他,點開,是一些賬戶密碼。 王雋說:“所有權(quán)限剛剛我已經(jīng)在你手機開通,銀行轉(zhuǎn)賬的消息通知都j加了你的手機號,你可以實時監(jiān)督我?!?/br> 季煙不解:“我為什么要監(jiān)督你?我又不弄這個?!?/br> 他放下湯匙,抽了張紙巾,擦擦嘴角,認真地說:“我在對你開誠布公,我所有的一切在你面前都是公開透明的?!?/br> 一時間,季煙竟然語塞。 她想到了前一個多月以前收到的幾筆巨額轉(zhuǎn)賬。 琢磨了半晌,她開玩笑道:“對我就這么放心,不怕雞飛蛋打,費力不討好?” 他答:“我怕?!?/br> 她是奔著打趣去的才說的這句話,可他卻答得認真,她的神色瞬間變得嚴肅,捏緊手指,緊張地看著他。 察覺她的慌張,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背,語調(diào)輕緩地說:“季煙,我不怕賠了夫人又折兵,更不用到頭來一無所有,這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沒了我還可以再掙回來,我最怕的是你還會不會像以前那么在意我。” 稍微停頓,他聲音變得鄭重其事了些,“畢竟我以前真的不在意你過。這點我必須承認,也因為這點,我一直把它當作一個警醒,時刻要注意日后不能再犯?!?/br> 她心尖直顫,手也抖得厲害。 她比上一秒更加緊張了。 王雋握緊了一下她的手,許是剛沐浴過,他的掌心很熱,正源源不斷渡到她的手上,季煙心里只能是慌張更甚,下一秒,又聽到他說:“我在用我的全部做一個抵押,季煙,這一次,你不用有所顧忌,不用有所疑慮,我向你保證,只要你不放開我,我永遠是你的?!?/br> 他永遠是她的。 不是她是屬于他,而是他是她的。 這是兩人認識這么久以來,季煙從他口中聽到的最誘惑人的話。 遠比在機場接到他后的對話還要動聽。 他果然是變了。 他變得柔軟,學會了在意和表達。 而這幾乎和她相關(guān),她真真切切感受著。 她不由自主地想到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話—— 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這一瞬,季煙感動于他的坦誠和真摯。 她笑著,聲音卻是顫得厲害,幾乎是情難自抑:“真是我的嗎?” 他篤定地說:“是你的,我會一直是你的,永遠是你的?!?/br> 季煙眼眶一下子紅了。 她咬咬唇,用力止住喉嚨口涌上來的酸意,可是怎么都止不住。 它們就像是崩塌的堤壩,紛紛噴涌。 她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 就像眼前的這個人,不論他做什么,只要他一個開口,她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他在她這里,他一向有優(yōu)先權(quán)。 他是特殊的。 他是她的那個例外。 從她看上他,認定他時,他一直都是她的例外。 她不敢再看他,怕他看到她的失態(tài)。 王雋放開她的手,起身,繞過桌子,來到她這側(cè)。 他彎下腰,抬起頭,去尋她的目光,她避開,嗓音有些沙?。骸皠e看,你別看。我不想讓你看到?!?/br> 到了后面,聲音里帶了哭腔。 他本意是想借機表達他的心意,讓她開心,讓她高興,沒想過弄哭她??墒虑楹盟齐S著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發(fā)展。 這很讓他很棘手。 好比如剛才那陣哭腔,他無法忽略它們,卻又不得不安撫她:“好,我不看。” 聽到這話,她又忍不住了,她干脆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脖頸處,責怪他:“干嗎給我轉(zhuǎn)那么多錢,干嗎把你的賬號密碼都給我,干嗎說那些rou麻的話?” 他就那么彎腰由她抱著,然后抬起手拍著她的背,一下又一下地順著,說:“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你不滿意?”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那個低姿態(tài)。 季煙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心軟。 他分明就是明知故問。 可心里某處到底還是坍塌下去,軟成一片,她終于哭出來:“王雋,你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趕出去?!?/br> 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脅”起了作用,他倒是沒再言語。 季煙抵在他的肩膀,咬唇輕泣。 王雋等了一會,扶住她的肩膀,將兩人隔開,然后認真地看她。 季煙始終低著頭。 他低著聲,循循善誘:“嫌棄我?” 她抬頭,有些惱怒地看著他。 他不由得笑了,笑得很是和緩。他抽了張紙巾,幫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說:“你再掉眼淚,我就要懷疑我到底該不該來,該不該說那些話。” 季煙別過臉,斥責他:“我看你就是故意的?!?/br> 他好脾氣地應下:“你說得都對,我就是故意的?!?/br> 好一個糊弄。 季煙這下真的忍不住地笑出聲,她側(cè)過臉,看著他:“喜極而泣懂不懂?” 他還是那副好脾氣:“懂。我懂。” “……” 季煙覺得,這個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氛圍,經(jīng)過他的兩次糊弄,一下子就被他打散了。 她拿過他手里的紙巾,擦了擦臉頰,說:“吃好了嗎?吃好了,把這些東西收拾下,我要去洗澡了,明天還要開會。” 說完,她離開椅子,剛走出一步,手被身后的他拉住。她第一次沒有順他的心意,撇開他,急急朝臥室走去,而后拉上門。 沒一會,門從里面打開,季煙抱著睡衣目不斜視地朝盥洗室走去。 看都不看他一眼。 王雋嘆了口氣,盥洗室傳來門合上的聲音,他看過去,磨砂玻璃窗上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半晌,他移開目光,看著桌上的餐盒,一邊收著,一邊彎起唇角。 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不看他,待會還是要看的。 - 這晚,王雋還是如愿以償?shù)亓粼诹思緹煹姆块g。 不過兩人有約法三章在前。 酒店工作人員送來新的被子,王雋正在房間整理,季煙靠在門框邊,說:“說好了就是給你一半的床位,其他的都不能做?!?/br> 王雋側(cè)過身,朝她看來,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季煙微不自在,但還是堅定自己的立場:“你要是亂來,我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