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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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diǎn)點(diǎn)頭,由他牽著往車上走去。 到了車上,他給她系安全帶,她至始至終安靜地讓他擺布。 王雋系好安全帶,看到她出神的樣子,想了下,問:“工作不順利?” 季煙搖搖頭:“挺順利的,明天能放一天假?!?/br> “那你在想什么?” “沒,”她撒了個謊,“在想剛才的資料有沒有歸類好。” 他問:“想好了嗎?現(xiàn)在過去檢查一遍還來得及。” “不用,都想好了,我就是確認(rèn)一遍?!?/br> 王雋不置可否。 一路回到酒店,季煙格外的安靜。往常路口停車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她還會和他開個玩笑,今天她倒格外的沉默。 王雋本想問,但想到剛才她躲閃的樣子他又散了這個念頭。 她要想說的話,遲早會跟他說的。 回到酒店,王雋拿卡刷開自己的房間,客廳放著一個行李箱,他把鑰匙放在桌上,過去打開,看她:“你的東西我?guī)湍阏砹耍憧聪?,有沒有什么落下的?!?/br> 難怪早上要她的房卡,原來是要幫她收拾行李。 季煙走過去,大致掃了眼,忽地,目光定在一處,她湊近看了下,然后不可思議地回頭看他:“這個保暖衣物和羽絨服是?” 他說:“你之前發(fā)過朋友圈說臨城冷,那晚過來我去你家順便拿了兩件羽絨服,保暖衣物是另外買的,”說到這,他笑了下,“不巧的是,這幾天天氣格外晴朗,沒派上用場?!?/br> 她禁了下手中的衣服,忽然,放下衣服,起身抱住他:“哪里沒派上用場,今天不就是用上了。” 王雋拍著她的背:“那邊冷,這些不一定能御寒,下了飛機(jī)再另外買?!?/br> 他還是那般體貼細(xì)致,總能注意到最細(xì)微的地方。 不可否認(rèn),她還是會為他的周到心動。 她悶著說:“機(jī)票退了吧。” 他說:“不想去?” 季煙離開他的身體,后退一小步,和他保持著些距離,說:“改機(jī)票,不去哈城了,去北城。” 他挑眉,是意外的:“怎么突然改主意了?!?/br> “你都說突然,就是突然間的決定。” 他拿出手機(jī),說:“好,我來改票,你去檢查下還有沒有缺的?!?/br> 季煙說:“機(jī)票我買吧,這個時候退票手續(xù)費(fèi)20%,浪費(fèi)你的錢了?!?/br> 聽這口吻,還挺低落的。 王雋拿過她的手機(jī),連同自己的,放在一邊,然后按住她的肩膀,微低著頭看她。 他看得實在過于認(rèn)真,目光鋒芒銳利,時刻要將她看穿一樣,季煙被看得不適,就像整個人暴露在他面前似的。她避開他的眼神,說:“先申請退票,時間超過了,一分錢都退不回來了?!?/br> “退不回來,就去哈城,或者干脆不去也可以。” 季煙急了,看著他:“要去的,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時間都空出來了,怎么能不去?!?/br> 他笑著:“舍得看我了?” 她臉一紅,揪著他的袖口,說:“先別說這個了,退票才是正事?!?/br> “不急,”他說,“先回答我,怎么突然想去北城了?” 季煙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經(jīng)過這幾天的良好休息,他眼底的青黑淡了不少,神色也沒那晚來時的疲憊。 她說:“你剛剛給我打電話時,我突然想,不然就去北城吧,去你居住的城市好好看看,北城我去過幾次,都是為了工作,還沒好好看過它,這次正好,雖然只有一天,但有你這個土著人在,時間也夠了?!?/br> 聽完他的解釋,他胸腔微微發(fā)熱,他伸手將她攬進(jìn)懷里,說:“你最近一次去那里是為了找我,那次太趕,這次我們好好看看它?!?/br> 退票,再重新買票,兩人打車趕往機(jī)場。 下了車,寒風(fēng)獵獵,季煙看著被他握緊的手,迎著晚風(fēng),說:“怎么這么像私奔?” 王雋說:“那就私奔一次?” 季煙想也不是不行。 她挨著他,說:“那請你帶好路,我方向感不行,可千萬不要讓我迷路了?!?/br> 他握緊她的手,頗為鄭重其事地說:“一定不會讓你失望?!?/br> 季煙低頭微笑,躲開風(fēng),掩飾自己藏不住的歡喜。 飛機(jī)穿過夜空時,她從高空俯視地上的點(diǎn)點(diǎn)燈亮,再看了眼身旁的人。 她想,以后她和他,也會是這萬家燈火的一小盞,也會是這俗世中的一小撮人間煙火。 這一刻,她陷入前所未有的平靜。 第60章 他們到北城的時候,是晚上十點(diǎn)多。 外面飄著白雪,季煙隔著窗戶玻璃望著,臉上滿是欣喜。 這些年因為工作原因,她沒少來過北城,但每一次都是匆匆來匆匆走,真正留下來好好逛一逛還真是一次也沒有。 王雋拿著兩杯熱牛奶回來,說:“先喝一下暖暖身體,待會我?guī)阆热ベI御寒的衣服?!?/br> 她捧著牛奶,又看了一眼窗外的落雪,問:“你會滑雪嗎?” “你想學(xué)嗎?” “才一天時間,學(xué)不到什么吧?!?/br> “那就當(dāng)作一次體驗。享受一下其中的快樂?!?/br> 季煙笑著眼答應(yīng)。 從機(jī)場出來,王雋擁著她上車,兩人先去吃了飯,又去了一趟服裝店,最后回到他的住處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diǎn)過半。 這是季煙第二次來到他的住處,她環(huán)顧了一遍屋子,走到臥室,靠著門,說:“上回來忘了問,你這邊的房屋設(shè)計怎么和深城那套房子的一樣?” 王雋正在拆分行李,聞言,他說:“你不是一直很喜歡深城那套房子的設(shè)計?” 她確實好幾次表達(dá)過,挑了下眉,問:“這是你從深城回來后讓人設(shè)計的?” “怎么了?” 他把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掛在柜子里,有她的也有他的,衣服離得很近,很是親密,就像她和他。 她想了下,如實說:“那會不是都分開了,你弄這個有必要嗎?” 話落,他那邊正好把行李箱準(zhǔn)備完畢,他站起來,走到她面前,說:“大概是我心有不甘,想留下點(diǎn)什么?!?/br> 心有不甘。 季煙抿了抿唇,抬頭,望進(jìn)他的眼里:“既然你覺得心有不甘,那你又是怎么說出恭喜你三個字的?” 王雋牽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慢慢捏緊,說:“那時我自負(fù),自負(fù)到認(rèn)為可以沒有你。” 季煙低頭,看著被他握在住的手。 他們的影子落在上面,那里有著一片陰影。她小小地后退一步,原本被黑影覆住的地方,瞬間又明亮了起來。 就像她心中某塊地方跟著一起明亮了。 王雋低低的聲音傳來:“季煙,我說的是實話?!?/br> 季煙再次起頭:“我信你一回?!?/br> 他笑了下,她又說:“我還有件事要跟你討教?!?/br> “討教?” 他帶著她到客廳,給她倒了杯水,說:“有什么你只管問,我一定實話實說?!?/br> 季煙喝了會水,指尖點(diǎn)著杯壁,猶豫半晌,她說:“你為什么離職?” 王雋毫不思索:“職業(yè)規(guī)劃。” “真的?” “券商投行轉(zhuǎn)私募基金投資或者風(fēng)控投資,這是很常見的職業(yè)規(guī)劃?!彼f,“后面這兩個行業(yè)也喜歡券商投行出來的,畢竟懂得看企業(yè),懂得發(fā)掘一個企業(yè),最重要的是,我們天天和這個總那個總來往,人脈積累方面也相對優(yōu)秀?!?/br> 她聽著,心里軟成一片,摩挲了會指尖,再一次向他確認(rèn):“沒有其他原因?” 他嗯了聲,“沒有,我大學(xué)本科在外面交流學(xué)習(xí)時,和父母的關(guān)系不太好,讀碩士沒有生活費(fèi),當(dāng)時我的導(dǎo)師建議我先出去工作一年,做最基礎(chǔ)的分析員,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的職業(yè)規(guī)劃就定下了大致的方向?!?/br> 他慢條斯理地講了一番理由,季煙越聽心里越柔軟。 他已然決意不和她說辭職的真正理由,她決定就讓這件事成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一個秘密。 她尊重他。 季煙笑了笑,把水杯放在桌上,說:“行,以后有職業(yè)規(guī)劃方面的困擾,我向你討教?!?/br> 王雋說:“隨時恭候。” 話是這么說,她還是看著他。 大約過了兩分鐘,王雋見她一動不動的,以為她是還有話要說,又或者對剛才的答案不滿意,就要問,季煙突然伸出手,抱住他。 突如其來的一個舉動,弄得王雋很是迷茫,他抬起手在半空中停了一會,然后慢慢落下,放在她的背上,笑著說:“投懷送抱?” 懷里的人蹭了蹭他的胸膛,深吸了一口氣,說:“大傻子。” 他皺了下眉,說:“怎么無緣無故罵人?是我做錯了什么?” “沒有,”季煙閉上眼,聽著他胸腔傳來的陣陣心跳,說,“你沒做錯什么。” 王雋哦了聲,說:“那就好,你不要突然嚇我,我不經(jīng)嚇?!?/br> 本來還在感動中,甚至鼻尖都開始泛酸了,他這話一出,季煙所有憂愁的情緒都飄散得一干二凈,她仰起頭看他:“你不經(jīng)嚇?你什么時候這么膽小了?” 他抬起手,摸住她的臉,眼里藏著許多柔情,說:“確認(rèn)要把你追回來后,我就時常不安,到今天還是時刻會害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