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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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說得我好像很想見你似的。” 他慢幽幽地說:“你可能不想見我,但我很想見你?!?/br> 季煙抿著唇角掛斷了這通電話。 經(jīng)過梳妝臺的時候,她一個側(cè)目,忽然停下,呆呆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鏡子里的人滿臉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她放棄了現(xiàn)在下樓,母親一定會看出來的,說不定還要調(diào)侃她,季煙趴在床上,想,都怪王雋,他最后說那話做什么,可是怪歸怪,心里面還是歡喜居多。 相比剛才在飯桌上的緊張,這會她已經(jīng)隱約在期待明天的到來了。 - 次日一早,季煙六點就醒了。 以前讀書時代每逢考試,前一晚她總是睡不著,工作了這些年,這個毛病倒是沒再出現(xiàn)過,時隔多年,她又一次如臨大考,在前一晚睡不著,第二天早早醒來。 洗漱完,她披了件毛衣外套下樓,正想去后院走走,放松下頭腦,不想在一樓樓梯拐角遇到季硯書。 季硯書看她這么早起,問:“睡不著?” 她嗯了聲:“心里想著事,睡不踏實?!?/br> 季硯書說:“你先去院子里坐著,我給你倒杯水?!?/br> 季煙心里記掛著事,沒說什么,很聽話地往后院走。 沒一會,季硯書端著一個小托盤過來,放在石桌上,說:“喝點水,醒醒腦?!?/br> 季煙喝了半杯,放在桌上。 “為什么睡不著?”季硯書問,“擔(dān)心家長見面不順利?” 季煙搖搖頭,說:“要結(jié)婚了,還有點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聞言,季煙看了看母親,然后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趴在她的腿上,說:“不敢相信,我惦記了那么多年的人是我的了。” 季硯書摸著她的頭發(fā),說:“其他事倒是挺自信的,怎么在這邊就沒有了呢?” 季煙說:“大概是不相信吧,不相信他就屬于我,所以才會這么忐忑?!?/br> “會習(xí)慣的,等以后生活久了,甚至有了孩子,你還會覺得,原來生活還能這么有趣?!?/br> 季煙抬頭,看著母親:“有趣?” “嗯,和喜歡的人、值得信任的人養(yǎng)育孩子是件很快樂的事,會給你帶來很多其它沒有過的體驗,小時候看著你和弟弟兩個人一天天長大,到了后來離開我們?nèi)デ髮W(xué)工作,現(xiàn)在你又要走向另一段生活,我和你爸看著,覺得人生格外圓滿?!?/br> “為什么?” 季硯書想了下,說:“大約是完成年輕那會的想法,辛辛苦苦把你們帶來世上,看著你們長大成人,各自在自己的領(lǐng)域發(fā)光發(fā)熱,總算不是讓你們來這邊受苦的,你和弟弟也沒埋怨過,我和你爸爸的任務(wù)也就完成了?!?/br> 季煙笑了:“還是mama你會說話,你這么一說,我也有點期待我以后的生活,我也會想,如果我有孩子了,我會不會跟你們一樣的想法,帶她是過來體驗生活的,而不是來受苦的,我作為她的母親,我能不能承擔(dān)好這個角色?!?/br> “會的,”季硯書說,“從小到大,你要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對自己信任點?!?/br> 經(jīng)過母親一番開導(dǎo),季煙的不安總算平靜下來,吃完早餐,她回屋補了兩個小時的睡眠,然后起床洗漱整理干凈,等待王雋的電話。 十一點左右,王雋的名字終于在屏幕上出現(xiàn)。 季煙看了眼父母,笑著和他們點了下頭,接下電話。 王雋說:“我們到了,在大cao場這邊?!?/br> 季煙看著父母,說:“我們這就過去,你們稍等下?!?/br> “不用過來,我們過去。” “不不不,”季煙忙說,“要的要的,叔叔阿姨第一次過來,爸媽說要過去接的,這是禮數(shù),不能缺了。” 王雋說:“好,我們在這邊等你們,不著急,走慢點沒幾步路?!?/br> 掛了電話,王雋看著易婉茹和王崇年,清了清嗓子,說:“季煙她們會過來,先讓我們等著。” 易婉茹雙手揪在一起,緊張得厲害:“你們說我這樣打扮算是得體吧,會不會太隆重了?” 為了今天,她可是幾天前就去做頭發(fā)美容護(hù)膚,身上的衣服首飾全部是新置辦的,連帶著王崇年那份一起。 王雋說:“不會,第一次見面是該重視些,以后就不用了。” 易婉茹說:“季煙mama,就是親家好說話嗎?我就怕看不對眼,給你和小煙惹麻煩。” 王雋說:“不會,很好說話?!?/br> 易婉茹:“那……” 一旁的王崇年聽不下去了:“今天是你兒子找媳婦,又不是你,你怎么那么多問題,問了一路,到了這邊還在問?!?/br> 易婉茹嘖嘖:“不是我說你,我倒是想找媳婦,要是找了還能有你的事,還有你兒子的事嗎?” 王雋&王崇年:“……” 說話間,季煙和她父母出現(xiàn)在路口那邊,王雋一直注意那邊,這會看到了,他掩嘴清了清嗓子說:“季煙她們來了?!?/br> 易婉茹一秒正經(jīng)。 季煙走過來,對著易婉茹和王崇年鞠了個躬,說:“叔叔阿姨新年好。” 易婉茹笑瞇瞇的,摸出個紅包給她,說:“乖孩子,新年好?!?/br> 季煙拿著紅包說了聲謝謝。 那邊王雋也給季硯書和沈?qū)幹獑栃履旰茫瑯拥玫搅艘粋€紅包。 季煙正想著給雙方父母介紹認(rèn)識下,不料,易婉茹先一步,奔著季硯書走過去,牽著她的手說:“是親家吧,之前小雋就經(jīng)常跟我提起你,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您長得真年輕,怎么保養(yǎng)的?” 一旁的季煙和王雋:“……” 呆在一旁的沈?qū)幹屯醭缒辏骸啊?/br> 原本預(yù)想的緊張畫面,因為易婉茹的主動,倒是變得其樂融融。 從進(jìn)門起,易婉茹就拉著季硯書的手一直說話,季硯書也跟找到了知己一樣,易婉茹問什么,她都能滔滔不絕地講,把易婉茹說得都愣了,然后是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的驚喜。 兩人莫名有種相見恨晚的意思。 午飯本來是打算到外面酒樓享用,易婉茹和季硯書說得正愉快,揮揮手說:“就在家里吃,在外面吃多見外?!?/br> 季煙只好打電話讓那邊把餐食送到家里。 一個中午,都是易婉茹拉著季硯書在說,中間王崇年提醒過幾次,易婉茹視而不見,反瞪了他幾眼,幾次之后,王崇年放棄了,怕他尷尬,沈?qū)幹奶臁?/br> 飯后,季硯書帶著易婉茹上樓聊天,沈?qū)幹獛е醭缒赀M(jìn)書房聊書法。 季煙看著同樣落在客廳的王雋,說:“這就完了?” 王雋說:“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得拿喬會吧?怎么一見面就跟上輩子的親姐妹似的,都不用我在中間周旋?!?/br> “兩位mama的性格比較相似,一個看對眼,不擔(dān)心沒話聊。” 季煙也這么覺得。 易婉茹和王崇年在廣城留了三天,針對王雋和季煙的婚事,她們拿著日歷選了個良辰吉日,前后不到十分鐘就定下了。 婚禮定在三月,一個春生萬物的季節(jié)。 到時就在深城辦,北城和深城她們長輩自己擺酒桌請親戚吃飯,她們新人露個臉就行了。 說完結(jié)婚的事,易婉茹又拉著季硯書說話,到時間要做飛機了,她把身上的珠寶解下來全部塞給季硯書,很是不舍:“姐妹,咱下次有空了再約,到時你看要不要來北城,我?guī)阌伪背?,玩到你痛快?!?/br> 季硯書也說:“這次時間緊促,下回你來廣城我?guī)愫煤猛嫱?,這邊很多好吃的。” 兩人依依不舍。 那邊沈?qū)幹屯醭缒赆槍ɑハ嘟涣髁诵牡?,也約著下次有空再親自面對面討教。 王雋沒覺得什么,季煙倒是笑得臉都快僵了。 送易婉茹和王崇年坐上回北城的飛機,季煙和王雋也出發(fā)回深城,回去之后,她就跟做夢一樣,看著王雋在收拾東西,她問:“就這樣?不是說雙方家長會因為聘禮、婚禮規(guī)格、以后生活定居、孩子姓氏吵得不可開交嗎?” 怎么這些這次全沒出現(xiàn)? 王雋抽空瞥了她一眼,說:“兩邊都不缺錢,只要不缺錢,很多事情都不是問題,都好商量。” 季煙覺得問題還是沒這么簡單,她說:“昨晚mama告訴我,你mama也就是我未來的mama同意孩子以后跟我姓,你確定這也是錢的問題?” 王雋總算空閑下手,去盥洗室洗干凈擦干,然后出來抱住她,說:“我說我會解決這些問題,會讓這次會面很好地進(jìn)行,現(xiàn)在還滿意嗎?” 就知道易婉茹和王崇年能那么好說話,一定是他在中間做了什么工作。 她頓時好奇:“你怎么說服他們的?” “很簡單。” “比如?” 客廳沉靜了好一會,王雋才說:“想要我順利結(jié)婚,不讓祖上沒光,她們得聽聽我的意見,不要讓我未來的丈母娘和老丈人沒面子?!?/br> 季煙聽了直皺眉:“有你這么威脅長輩的?要是她們覺得你結(jié)婚沒必要呢?” “不會,”王雋說,“她們從我大學(xué)就開始給我物色了,催了快十幾年了,好不容易現(xiàn)在能塵埃落定,她們高興還不來及?!?/br> 季煙揪住其中一句話,轉(zhuǎn)過身,離開他的懷抱,和他隔了些距離,瞇起眼看他:“你讀大學(xué)叔叔阿姨就為你物色了?” 王雋揚了揚眉,攤了攤手,說:“我一個也沒見過?!?/br> “我才不信。” “我一個家都不回的人,她們威脅不到我?!?/br> “你就編,繼續(xù)編。” 王雋還想再為自己證明,季煙揮揮手,打了個哈欠,說:“我先去休息了,你好好整理,沒整理完別進(jìn)房間?!?/br> 晚上,王雋還是進(jìn)了臥室。 季煙還沒睡,躺在床上看手機。 王雋上了床,季煙趕忙把手機收了,他問:“在看什么?” 季煙拉起被子:“睡覺睡覺。明天還要上班?!?/br> 半夜的時候,王雋醒來,他去外邊倒了杯水,坐了會,看著寂寥夜色,再回頭看看身后的臥室,他想起這些天雙方父母見面的場面,然后低頭輕笑。